去年腊月二十六,我拖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回到了老家。
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妻子小苏一言不发,孩子在后座上吵闹不休。
我知道,她对这趟年迈不情愿,但母亲的电话一次又一次打来,哭诉着她的孤独和无奈,我实在没法拒绝。
一进家门,母亲便迎出来,扑上来抱住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在我的肩膀上。
她一边哭一边拍着我的背,嘴里哽咽着:“妈可算盼到你们了,这一年你们都没回来,妈想得心里慌啊!”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妈,别哭了,孩子们还看着呢,不是回来了吗?”孩子们站在门口,怯生生地看着这一幕,不敢上前,小苏则站在一旁,脸上写满疲惫。
母亲的热情和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从那一天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从腊月二十六到正月初六,整整七天,母亲哭了七场,而我这个春节过得仿佛背着一块沉重的石头走在悬崖边,每迈一步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正月初六那天,妻子小苏带着孩子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我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村口,连头都没回一下。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掏空一样,才明白,我的4口之家,已经变成了1口。
母亲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操劳了一辈子,身上总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倔强和苦涩。
父亲早早离世,家里还有一个小姑子未出嫁,母亲独自一人撑起了这个家。作为长子,我从小就被灌输一个观念:“妈不容易。”
母亲常常对我们说:“妈这辈子没什么指望,就指望你们几个孩子了。”我小时候不懂,长大后才明白,这句话像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套在了我们几个孩子的肩膀上。
成年以后,我对母亲的要求几乎从不拒绝。
她说想吃城里的水果,我买;她说家里的电视太旧了,我换;她说洗衣服太累了,我就买了台洗衣机给她。
母亲的要求不算过分,但她从来不会问我,这些东西是不是我能轻易负担得起。
其实,去年我的生意刚起步,资金周转得很紧张,压力大得让我夜里常常睡不着觉。
小苏劝过我:“今年过年咱们就在城里过吧,孩子还小,回来折腾也难受。”可母亲一个电话就打破了我们的计划。
她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整个村子都在笑话她,说她儿子儿媳一年到头不回家一次,亲戚们都在背后议论她。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答应。小苏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帮着我收拾了行李,带着孩子跟我一起回了老家。
回去的第一天,我们一家四口给母亲磕了头。母亲扶起我,又开始抹眼泪:“妈就知道我没白养你,这辈子就指望你了。”她嘴里说着指望我,其实是看着我提的两箱年货和递给她的两千块压岁钱。
可事实上,我们带回来的东西,远没有她要的多。
腊月二十八晚上,家里热闹起来了。姑姑一家来了,小姑子的朋友也来了,连我从小没怎么见过的表舅舅都来了。一大家子人围坐在桌旁,喝酒、聊天、开玩笑,气氛算得上热闹。
“志儿啊,你现在城里赚大钱了吧?”表舅舅端着酒杯,笑着问我。
我礼貌地笑了笑,说:“哪有啊,刚起步,还得努力呢。”
话音刚落,母亲就接过话头:“别听他谦虚!他一年赚几十万呢,家里什么都不缺!”
我愣住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说什么。饭后,母亲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志儿啊,你表舅舅家闺女要嫁人了,手头紧,你这当外甥的,怎么也得帮帮忙吧?”
我皱了皱眉头:“妈,我真没那么多钱,现在生意刚起步……”
母亲一听就急了,眼圈立马红了:“你这叫没钱?你刚才不还给了我两千块吗?你表舅舅家对咱多好啊,你小时候谁给你买的糖还记得不?”
看着她那副样子,我只能咬牙答应了,转头给了表舅舅五千块。可这只是个开始。
除夕那天,母亲又叫来了几拨亲戚。她一边忙活一边向亲戚们炫耀:“我们家志儿现在是城里人了,有车有房,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亲戚们听了,自然少不了一阵夸赞。可夸着夸着,话题就转到了“借钱”上。
“妈,咱家现在是银行啊?”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母亲。
她却一脸无辜地说:“你怎么这样说话呢?亲戚们来一趟不容易,帮一帮怎么了?再说了,他们早晚会还你的。”
我无言以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掏钱。
初三那天,妻子和我大吵了一架。她抱着孩子,眼里满是失望:“你到底是回家过年,还是回来当提款机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妈的要求你全都答应,却连问问我的意见都不愿意?”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最后一根稻草,是初五晚上那场饭局。
村里有个风俗,正月初五要请族里的老人吃饭。母亲拉着我,说一定要请全村最好的酒席,要让大家都知道她儿子“出息”了。
那顿酒席,花了我三万多块。席间,母亲喝高了酒,当着所有人的面哭了起来,说她这一辈子太难了,好在儿子争气,总算让她有了点盼头。
我坐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哭诉,心里只有疲惫。妻子抱着孩子坐在一旁,脸色铁青,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家后,妻子收拾行李,说:“我累了,不想再陪你这样过下去了。你妈是你妈,我也有我的底线。”她拉着孩子离开时,我想追,可脚像被钉住了一样,动不了。
如今,我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时常梦见那年春节的场景。母亲的眼泪,亲戚们的笑脸,妻子离开的背影,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
有人说,爱是最沉重的枷锁,绑住的不仅是彼此,还有未来。父母的爱有时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编织着温暖,也缠绕着束缚。
泰戈尔说:“爱是理解的别名。”可惜,我的爱里,少了理解,多了妥协。
也许,有些爱,从一开始就是一种负累。
大过年的哭丧,一整年晦气
这种妈不过是想绑架孩子,来炫耀和提高自己的地位!!这种所谓的爱就是大山一样的存在[得瑟][得瑟]
她要的是自己的脸面,你不能不要自己一家子的命。以第一人称写,就不要把你的妹妹称作小姑子了。
胡说八道
无论咋样!无论是谁!只要你不愿意!我相信你有办法!!九万没有了!是被人抢了吗??可以报警处理!不是就是你愿意的!你和你妈是一样的人!别哭了!自己的选择!!
你这样的就不该结婚。
只有“呵呵”了。
其实很多老人都这样,自己年轻时穷总想靠自己的孩子扬眉吐气,她不会管这样对自己孩子的家庭有啥影响,全了她的面子最重要,我也遇到过
[抠鼻][抠鼻][抠鼻]贱人又当又立,说苦又说自己不容易但又愿意这样
老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