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得正》票房难过亿,朱一龙这次不行了?

Idlemovie 2024-08-12 16:23:56

《负负得正》的第一感觉是欢脱、清爽、如沐春风。

随着剧情的深入,导演试图解构当下都市年轻男女的精神状态,遇到问题,有人逃避,独来独往,有人伪装,千变万化。

他们的那种状态就是电影的灵魂所在,在都市中总会有一些孤独的灵魂,在每天日复一日的麻木生活中逐渐丧失对爱的感知,直到有一天他的人生开关再次被启动。

正如男女主那般,他们的开始没有起承转合、戏剧冲突,无非就是每人说了一段自己的第一次,感知到了便共鸣,若无感则分开,而他们因爱情、孤独、原生家庭的相似开启了一段水乳交融,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对方。

这种爱让他们觉醒,不再当听从指令的NPC,朱一龙在银河电影制片厂以肥皂人、周星驰、卓别林的形态踩烂人生遥控器,女孩与自己和解,做回造型师,在结尾跟朱一龙上演《秋天的童话》,各自摆烂的人生因对方而改变。

全片最令人着迷的情节是女孩消失后,朱一龙去寻找女孩留下的蛛丝马迹,慢慢拼凑出一个神秘、自由、松弛的女孩。

售楼处陪挨骂的陌生人一起哭,超市里与蒋奇明的错过和遗憾,滑雪时跟朱珠偶然相遇,夜色里肆意狂奔又暗流涌动。

这一段内容如梦似幻,沉醉其中,朱一龙和女孩就像我们日常会有的状态,在街上漫无目的、无忧无虑地踢易拉罐,当女孩不见,有种怅然若失的抽离感。

片尾外星人拍观众的彩蛋也佐证了导演专门营造的这种真实,让电影中的角色从戏内走向现实。

你的人生何尝不是一部编剧好的电影,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嬉笑怒骂、生老病死,在不同阶段干着不同的事。

也许喜欢上某一个人,也许工作不顺心,也许想要逆天改命,都是情节性不强的生活的一部人,也有人一直不变,恪守本心,也有人突然闯入铭记在心,悲欢离合,负负得正。

这是《负负得正》为什么好看的原因,同样,弊端也暴露不少。

《负负得正》有太多王家卫电影的影子,如《重庆森林》《春光乍泄》《2046》《阿飞正传》《堕落天使》,甚至连王家卫特有的落雨、抽帧、旁白、低落情绪也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

但与温仕培的首部长片《热带往事》相比,《负负得正》进步了许多,至少不再是东施效颦了,在都市男女+文艺范儿中添加了元电影的概念,以及彩蛋的打破第四面墙,让观众成为彩蛋,这都算是锦上添花。

只不过,《热带往事》的毛病《负负得正》继承了一部分,那就是没有王家卫的能力却得了王家卫的病。

王家卫是个顶级导演+编剧,他的电影就算内容很难看,但视听语言是极其享受的,无论是忘记、失恋、孤独等情绪,还是高兴、高深、混乱等状态,都能通过视觉和听觉精妙的传达出来。

哪怕这些画面与配乐都不喜欢,片中的那些台词也能叫人不明觉厉,如“这一分钟,你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我会记得那一分钟,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分钟的朋友”,《负负得正》也改写了类似的台词,但其中散发的贴合感显然差了太多档次。

尤其是最后的金句定格剧照,还打上了“不知道写什么,大家给几句”的文字,乍看之下以为是俏皮的艺术,其实就是编剧功底不足的表现,以至于让前面那句“小狗遇见小猫,喵喵喵”都成了小镇非主流愣装大师范,自以为文采非凡,自我感动,实际上无病呻吟。

这些不足让温仕培对王家卫的模仿依然停留在表面,只是像,不是学。

王家卫的电影中常以波动的人物情绪和跳动的思维代替固有的情节,呈现出生活化、心理化、情绪化、个性化和风格化的趋向。

《负负得正》中生活化、心里化、情绪化有了,如朱一龙的打工人的浑浑噩噩与迷茫重复,李小乐的伪装和悲伤,但偏偏失去了最重要的个性化、风格化,《负负得正》一眼望过去都是别人的东西,自己则是拿来主义,像这像那,唯独没有自己。

王家卫的电影触角深入到社会的各个部分,寥寥数笔勾勒出情感世界的千沟万壑,轻而易举的把世间百态影射到人们心中。

像《阿飞正传》的寻根的迷茫,《重庆森林》的忽略与暗恋,《花样年华》的克制与试探,《春光乍泄》的失恋,《东邪西毒》的忘记,不多琢磨,每段情、每个人的情绪就浮现于眼前。

反观《负负得正》中的多愁善感太不真实,“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观感太浓了, 好像导演并没有多少生活经历,非得强调自己十分老成,阅历丰富,就像“我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很想你”的路牌一样,风靡但嫌弃。

王家卫的电影有唯美的摄影风格、重复晃动的镜头、跳跃拼接的画面、偏执冷酷的独白、人物内心复杂的感情。

可《负负得正》没有唯美,摄影构图看不出什么意境,连偏冷独白和复杂感情也没有做到,倒是学到了不必要的莫名情绪,然而突兀的插入平添混乱,什么都想说,什么都说了,但都是浅尝辄止,等于什么都没说。

这种面面俱到可又走马观花的样子让《负负得正》的评价必然两极化,喜欢则爱不释手,讨厌则弃若敝履。

所以从《负负得正》中可以延伸出一个问题,到底什么才是好电影?究竟有没有一个标准,大众喜欢与导演喜欢该如何平衡?普通观众看与影评人看,谁才是客观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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