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姜嘉弥曾经拿下过一个绅士英俊、身材极佳的理想型,后来两人好聚好散,以为不会再见。
然而某天她下楼见父亲的一位朋友,客厅里的男人却怎么看怎么眼熟。
-一人后毫无斯文气质的男人,人前就披上了衣冠楚楚的绅士外衣。
“嘉弥,这是爸爸的朋友,“父亲笑着介绍,“也是你学校奖学金的投资人。”
“周叙深。”男人朝她伸出一只手,微微一笑,目光却别有深意,“嘉弥,你好。”
她硬着头皮握上去,被他的体温烫得满脑子旖
旎。姜嘉弥以为和周叙深的事应该止步于彼此还是陌生人的那晚,然而却被他诱惑得昏了头,瞒着父亲和他一再沉溺。
某场讲座,周叙深作为嘉宾出席发言,中场休息某场讲座,周叙深作为嘉宾出席发言,中场休息时一众学生纷纷围拢过去。
姜嘉弥被同伴拉着上前,男人状似不经意地转
头,含笑的目光越过人潮一眼就看到她。他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却引她到昏暗无人的后台,隔着一层阻不断欢呼声浪的门板亲吻。
某日姜父感叹:“叙深身边好像有女人了?真难得,哪天应该见见这位弟妹。”
“弟妹?!”姜嘉弥干笑,“爸,不合适吧.……”“我和叙深是忘年交,叫一声弟妹怎么了。”然而一转头,周叙深神色如常,微微一笑,
“爸。
姜父:“
姜父:“?????”
我把你当弟弟,你竟然想当我女婿?!
片段:
更不绅士的事?姜嘉弥一下就想到了那晚,那样的情形之下,绅士两个字好像的确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此刻他俯身凑得很近,脖颈的脉搏与热度近在咫尺,作乱的香根草味道仿佛在燃烧稀薄的空气,逼迫她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
挺直到有些僵硬的脊背早已因为耳边温热的吐息而软了下去。
背后退无可退,她耳根与脖颈处泛起细小的战栗,颤巍巍的呼吸不自知地扑在对方颈边,轻飘飘的。
周叙深身形微顿,喉结上下滑动。
忽然,他手覆在她脑后轻轻托住,长指隔着蓬松柔软的卷发轻抚她的头,接着五指没入她的长发慢吞吞地捏了捏她的后颈。他显然在克制,隐含支配欲的动作让人分不清是安抚还是暧昧的意味更多。
姜嘉弥后脊发酥,忙抬手抵住他胸膛,还没来得及把人推开,耳尖忽然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一蹭而过。耳边原本规律温热的呼吸蓦然一顿,惊得她本能地僵住不动了。
握着她手的那只大手一点点收紧,彼此交握的双手紧紧抵住她的后腰。姜嘉弥不得不往前靠向他,却又因为安全带的束缚而停住,周叙深不再施加力道,手指沿着绷直的安全带下滑,落到了插扣上。
她屏息留意着他的动作,心咚咚直跳。
要是他把安全带解开了的话…..
忽然,和刚才相同的触感贴上了她的耳朵,还没来得及再次分辨,柔软的战栗就先一步像烟花一样散开。是他的吻。
周叙深呼吸忽然微乱,唇加重了些力道。
“可惜,”片刻后他退开,声音还算平稳,“地点不合适。”说话时唇开开合合,一次又一次地磨蹭着她本就发热发烫的耳
朵,虚无得落不到实处的快慰令她一头栽进软软的棉花里。
“地点合适……也不行。”她努力反驳他,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底气。
所以周叙深并不回应,反而在她说完后轻笑一声。半晌,他才慢慢后退将她松开,垂眸看向她的手腕,“弄疼你了?”
姜嘉弥没勇气和他对视,像没听见他说话似地转头看向窗外,一边若无其事地撩动鬓发挡住耳朵,一边悄悄深呼吸。
周叙深没再追问,靠回去发动车子,车转弯汇入车流。
明明刚才的举止越界了,但他没有追问她对此的态度,她也没有重申自己保持距离的要求,彼此心思各异,却又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车里的氛围渐渐变得泾渭分明,驾驶座上开着车的男人已经恢复成了一贯的君子模样。和她假装出来的冷静相比,他才是真的从容坦然。
姜嘉弥觉得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了,只不过他们本身也对彼此并不了解,连普通朋友都不如。
订好的餐厅离学校并不远,不到半小时他们就到了目的地。这一路他们都没有再提刚才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除了这个话题外他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好聊的,过多的沉默总是让她尴尬不自在。
泊车时,放在仪表盘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周叙深单手打着方向盘,拿起手机随意扫了一眼,顺手递给她“是你爸,接吧。”
“我?”姜嘉弥飞快摇头,“我不要。”
他挑了挑眉,“他知道我们现在在一起,就算你接也没关系。”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犹豫了半秒,硬着头皮替他接了起来。“叙深,你们到哪儿了?”
“爸,是我,他在停车,所以我才帮忙接一下。”姜嘉弥倒豆子似地交代道,“我们已经到了,很快就进来。”姜言东这才有说话的机会,
“好,我也已经到了。”正好这时周叙深把车停好了,
她挂断电话把手机递还回去,“给你。”
他垂眸一言不发地接过,唇角却隐隐有着莫名的笑意。姜嘉弥低头解开安全带,脸颊微红地下了车。
两人一起往餐厅里走时她刻意落后半步,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男人身后。周叙深也不在意,走到桌前时正好替她先把椅子拉开。
见状,姜言东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他以前就觉得传闻不可信,认
为不能从别人的三言两语中了解一个人,现在看来周叙深的确是表里如一的绅士和耐心嘛。
“一路上没给叙深添麻烦吧?”他笑眯眯地问。
姜嘉弥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道嗓音就响了起来。
“当然不会。”周叙深单手解开西装纽扣,垂眸笑着在位置上坐了下来,,“像她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添麻烦,很乖。”
她耳朵又热了起来。谁会相信十分钟之前他还扣着她手腕欺身而上,说的做的统统出格越界,一点也不光明正大。然而这话说到了姜言东心坎
里。他就喜欢别人夸自己女儿,也喜欢别人和自己一样永远把姜嘉弥当小孩子宠爱。
这点他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知道,不少人会投其所好献殷勤,都是因为另有所图,可周叙深又能有什么企图呢?
“她从小就很乖,当然时不时闹点小脾气什么的也是应该的,女孩子嘛,就该是这种不忍让的性格,而且这样多可爱啊
眼看着姜言东又要夸个没完,
姜嘉弥赶紧晃了晃他的手臂,小声提醒,“爸,别说我啦,快点菜吧。”一旁的侍者适时地递上菜单。
“好好好,我不说了。”姜言东摆了摆手。
这顿饭他们没吃太久。周叙深名下的私人马场位于市郊,开车起码要一个半小时,他们要顾及着时间。
到了马场后姜嘉弥先去更衣室换了裤装,然后去马厩挑了一匹漂亮的花斑马。棕栗色的马身上有大块大块的不规则白色,像巧克力上淋满了牛奶。
她喜欢甜食,对这种花色的马匹也没什么抵抗力,姜言东却笑她没眼光,“你应该挑一匹更好的,一会儿让叙深教教你,给你做个示范。”
“我当然知道该怎么挑,”姜嘉弥踩着脚蹬上马时分心答道,“只不过对我来说,我喜欢的才是最好的。
说完,她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笑盈盈地冲姜言东眨了眨眼,接着下颌微抬转过头去,熟练地骑着马慢步进入室外的宽阔马常
马场的场地分室内和室外,室外的面积大了几倍,姜嘉弥随意攥着缰绳,让马在开阔的草场上慢走。
“你不该叫oak,”她空出一只手去摸马后颈上的鬃毛,“应该叫咖啡或者牛奶。”
话音刚落,oak忽然躁动起来,她只好拉紧缰绳调转方向。冷不防面向朝阳一侧,姜嘉弥条件反射地微微闭眼适应,下一秒蓦地一怔。通体漆黑锃亮的马匹站在一两
米外,阳光为它的皮毛镀上一层金属色,有种矫健难驯的美感。
而勒住它的黑色缰绳,正被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攥在手中。姜嘉弥抬眸和马背上的男人四目相对,心重重跳了一下。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点陌生。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某种吸引她、又让她失去安全感的特质被放大了。
没了西装和领带领针这样繁琐考究的装饰,绅士的外衣被撕去,只剩包裹着修长双腿的黑裤黑靴透露出略带冷意的禁欲感。
男人漫不经心地抬眸睨过来忽然长腿轻轻一夹马服,黑马便又往前走近了两步。oak立刻往后退,偏开头不肯和黑马靠近。
姜嘉弥心跳微乱,拉紧了手里的缰绳,“它被你的马吓到了。”
“是你被吓到,还是它被吓到?”周叙深摩挲着手里的缰绳,手背上的掌骨与青筋轮廓随着动作变得越发清晰。
缰绳由黑色皮革制成,搭配着他版型挺括冷然的装束,看上去仿佛不是缰绳,而是绳索或者长鞭。她抿了抿唇,努力不让自己想歪,“……当然是它了。”
周叙深没说话,任由着黑马又往前慢吞吞地走了几步,不断逼近oak。
“停,”姜嘉弥忙道,“不准欺负oak
话还没说完,原本躁动的oak却在黑马贴住它颈侧后平静下来主动转头用嘴碰了碰对方的脸。她呆住,愣愣地看着两匹马亲昵。
“欺负?”周叙深忽然轻笑,“你是指这种欺负?”
姜嘉弥:“....
她佯装抬手整理鬓发,挡住自己略显窘迫的表情。还以为oak是害怕这匹黑马,结果只是闹了个小脾气而已,就像一对吵架的小情侣。
“oak,走啦。”姜嘉弥双手握住缰绳,试图调转方向走远一点,可无论是黑马还是oak好像都不太情愿分开。她咬着唇不吭声,尴尬地扯了扯缰绳,觉得自己好像在棒打鸳鸯似的。"ray
男人嗓音淡淡,却显然很有威慑力——黑马立刻不动了,乖乖后退一步站好,乖巧得让她很有罪恶感。
姜嘉弥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周叙深好整以暇地挑眉,接着朝远处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可以如愿带着oak走开。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它们是一对吗?”
“算是。”他似笑非笑。
“那……那就让他们待在一起吧。”她清了清嗓子,假装无所谓地俯身摸了摸oak的背。
随便挑的一匹马竟然正好是周叙深那一匹马的伴侣,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
看来ray比我幸运。”
“嗯?”姜嘉弥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珠在午后阳光下陷落成蜜糖似的颜色,肌肤白皙光洁,像禁不起用力
的牛奶布叮周叙深盯着她,片刻后唇角才缓缓勾起平静的微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而停在原地的ray被突然收紧的缰绳勒得不太舒服,晃着头打了个响鼻。
姜嘉弥被这动静弄得回过神,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在拿oak和ray跟他们的事做对比?
“怎么能这么比较呢,人和马又不一样。”她抬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把自己看得耳尖发热。
明明都是骑马,动作姿势什么的都差不太多,但周叙深就是显得格外不同,居高临下的优雅姿态让她联想到那种老电影里巡视领地的庄园主人,连裤边都有折叠熨烫后的棱角。
姜嘉弥骑着oak来来回回小幅度地走动,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很奇怪,明明这种沉默让她不自在,可是她好像又矛盾地舍不得这种独处的机会,就好像从车上的那个吻之后就开始期待了一样。直到她注意到慢悠悠骑马过来
的姜言东,才被烫了似地清醒过来,忙骑着oak与周叙深错身而过,小跑着上前去。
束起的长发在她身后晃悠,白衬衣扎在背带裤里显出细细的腰身,两指宽的肩带勒过瘦削的肩膀。脚上蹬着的黑色马靴则让甜美与英气融合得恰好。
周叙深盯着她的背影,漫不经心地摸了摸ray,眸光中明明情绪寡淡,却扯了扯唇角,露出个人模人样的笑。
“ray,做得不错。”
“爸“怎么,叙深这就开始给你‘补课’了?”姜言东笑问。
“稍微讲了一点点。”姜嘉弥勒马停下,心虚地抬手比划出短短的空隙。
‘都讲了些什么?”...就是一些骑马的小技巧。”
“那一会儿好好学。不过我怎么觉得你骑得挺好的,哪儿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差劲。”姜嘉弥讪讪地抿唇笑笑,没有说话。
本来她马术就不算太差,上回只是因为没办法才拿这个当借口。“你看。”姜言东忽然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
高大的黑色骏马在男人的训导下跨越一个个障碍物,动作迅捷流畅,马匹毛发在阳光下滑过一层又一层的银色冷芒,如同他腕表与领针折射出的锋利色泽一样。
“走吧,我去跟叙深切磋切磋,”姜言东兴致盎然,“你可要给爸爸加油埃”
姜嘉弥赶紧点头,“那当然啦,我是你女儿,不给你加油还能给谁加油呢。”
姜言东笑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顺带着给叙深加加油也没什么,就是记得要偏袒爸爸一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此地无银了,忙顺着话头半开玩笑道:“放心吧爸,我肯定只是你一个人的忠实粉丝。
说话间两人骑到了周叙深附近,后者垂眸摸了摸马背,唇角隐隐有一点上挑的弧度,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见她刚才说的话。姜嘉弥下马牵着oak走到一边,默默地旁观两个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