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重返白宫对中国经济的十大危害

邹狂 2024-11-10 12:57:06

前言

当地时间11月6日,唐纳德·特朗普在佛罗里达州的西棕榈滩发表胜选演讲,认为自己躲过了两次刺杀,俨然成为基督徒眼里的“天选之子”,誓要带领国家走向康庄大道。

话音刚落,现场底下的人群爆发高呼:“天佑美利坚!”

当日下午,哈里斯发表败选演讲。

而美联社也正式宣布特朗普赢得第60届大洋彼岸的最高首脑选举,并当选第47届最高行政首脑。

不仅如此,特朗普还帮助共和党拿下国会参议院,大概率也会拿下众议院,由此使得特朗普势力在接下来的两年内同时掌握总统、国会、最高法这三大机构,成为继小罗斯福之后权势最盛的行政首脑。

我国也在第一时间向特朗普发出贺电,希望两国关系维持现状,并表明合则两利、斗则俱伤的立场。

然而,此举并不能改变未来四年特朗普内阁对我们发起各种制裁的行径,只因其在竞选时声称我国“抢”走了本应属于铁锈地带工人的就业机会,必须要制造业完全回流至其本土才会罢休。

本文将详细分析并列举特朗普于明年1月20日重返白宫后对我国经济基本面所造成的十大危害。

行政层面加征高额关税

早前我在文章中提到过,与民主党擅长采取司法建构的方式所不同的是,特朗普更擅长利用现有的行政手段,解构一切不利于大洋彼岸利益优先的现状,包括过往两党建制派以及全球化受益者在内的利益基本盘,而对我国和欧洲出口到其本土的商品加征高额关税便是特朗普可动用的行政手段之一。

此次竞选中,特朗普声称不仅要对我国商品加征60%的关税,还要取消我国的最惠国待遇。

如此一来,必定影响我国对外制造出口贸易的增长势头,继而影响国民生产值增长的可持续性。

当然,对于此番危害,我国上层早已意识到并提前做好准备,那就是依靠一带一路等战略,寻找其他买家。

虽然不见得比大洋彼岸的市场更具购买力,但短期内足以解决产能过剩的问题。

只不过,此次特朗普拿起关税“大棒”重重落下,无疑给两国关系以及世界经贸局势蒙上一层阴影,若以后再想修复诸如两国间的互补型贸易体系,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面对两国关系困难重重的发展前景,我国更应具备大国智慧和风范以处理之。

加速制造产业转移趋势

众所周知,早在特朗普首个任期的第一年,就曾扬言将制造业产业链从我国大陆地区迁回大洋彼岸本土,原因是其对铁锈地带的工人选民做出过竞选承诺。

然而,在其任期内并没有实现这一目标,反而是拜登上台后延续这一对外政策,并颁布相关法案,还通过扩大财政支出的方式拨款提供现金补贴,才使相当一部分制造业得以回流,或迁出大陆地区,转移至诸如越南、马来西亚、印尼等东南亚地区,抑或是在印度、墨西哥、波兰等地建厂,实现其主导下制造产业链的区域性多元化供应。

可是,特朗普对拜登转移供应链的做法并不感到满意,反而还指责拜登通过财政补贴的方式使制造业回流。

若按照他的想法,完全可以做到铁公鸡一毛不拔,即仅利用行政措施,叠加司法程序,就能以威胁的方式使跨国企业于海外布局的制造业回流。

暂且不论特朗普使制造业回流的方法能否奏效,其必定采取强有力的措施降低对我国高端或先进产业集群内供应商的依赖程度,况且拜登已经在早期为其铺垫、做好“嫁衣”,纵使制造业回流其本土困难程度过大,最终也会退而求其次,做出类似于近岸或友岸外包的妥协也未尝不可。

维持高新科技制裁现状

犹记得在特朗普首个任期的第二年,其对我国的科技制裁就与经贸摩擦一同袭来,只是前后脚的时间差。

那一头刚宣布对我国经贸采取“对等”原则,以此改善巨大的贸易逆差结构,这一头就开始拟定制裁清单,发起“某兴”事件,因此将芯片这一重要的半导体技术,我国与之差距较大的事实给败露无遗。

次年,特朗普内阁对“某为”、“某康”、“某飞”联合发起制裁措施,不仅使其等失去大洋彼岸的市场,还严格限制其等不可在国际社会销售一切涉及大洋彼岸专利技术的产品。

此举一出,举世哗然。

这些受到制裁的品牌或企业迅速在国际市场上失势,转而退守国内市场,依靠政策激励或财政补贴苟活于世。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某个所谓的通讯大厂,不仅受到疫情前那些年举国上下为之振奋的5G通信技术于全社会的普及所带来的政策激励效应,还在整合市场资源方面受到民族叙事的正面影响,从而在地域布局上获得“全程大开绿灯”的实质性好处。

尽管其于国际市场上的份额已经降至“其他”类目,却在国内市场混得风生水起,不仅横跨多个行业或领域发展业务,还不断地蚕食同行的市场份额和本就不多的资源体量,我想这便是国内市场越发内卷的主要原因之一。

如今特朗普的第二个任期即将到来,极大概率会延续对我国高新技术产业方面的制裁措施,甚至有可能从整体上保留拜登内阁颁布科学法案的战略思路,仅于芯片投资等方面稍作修改罢了。

加强市场准入限制措施

我国之所以于近二十年来取得举世瞩目的经济成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加入WTO后,发展中低端制造产业,并将生产出来的大批量物美价廉的商品出口到以欧美日等发达国家或地区的市场,相当于咱们利用庞大的制造业产能打开了发达国家市场的销路,不仅充分发挥出相对廉价且充沛的人力资源优势,不至于闲置到产生大量的浪费,还有效遏制了资本主义社会最大的缺陷,那就是生产过剩带来的一系列经济危机。

然而,自从特朗普上台以来,其与我国开打的经贸战、科技战,乃至金融战等一系列所谓的“冷战”,都不离开一个核心的战术,那就是利用其庞大的消费需求市场规模这一优势,对我国大量输出至其市场的廉价商品采取准入限制的措施,通过提高关税或发起反倾销调查等方式,变相抬升市场准入门槛。

而此战术对于我国来说,不仅使外贸、制造等重要行业遭受巨大的杀伤力,还是目前为止最难以破解的。

尽管我国不得已走上扩大内需、提振国内市场消费和壮大底层购买力的道路,但世界工厂的巨大优势于短期内也不能被削弱丝毫,于是致使我国陷入抉择两难的境地,而这或许就是经济基本面迟迟无法复苏的根本原因。

如今,特朗普“王者”归来,明年年初便要重返白宫,其简单粗暴的做法必定使市场准入情况更趋于恶化。

不仅如此,就连彼时最有可能拉拢的第三方势力即欧洲市场,现在也陷入了与之价值观不符遂走上全面对抗的道路。

投资协定永久性推迟不说,就连市场准入方面,欧洲也打算效仿大洋彼岸,对我国的电动汽车、光伏太阳能等产业采取抬高关税的措施。

如此一来,我国不仅要应对来自大洋彼岸的市场准入限制,还得面临不久后世界制造产业链供求两端出现三分天下或三足鼎立的严峻局势。

加剧全球经济结构性分化

近期,国内一部分所谓吃“粉红流量”的自媒体博主竟然公然声称特朗普上台有利于我国经济的发展,而他们的依据是在特朗普首个任期内,我国经济的发展正处于巅峰时期。

暂且不论这群博主是否有反向蹭“流量”的嫌疑,即大众普遍认为特朗普上台对我国尤其是经济方面带来巨大压力等不利影响之时,他们选择反其道而行之,利用颠倒基本认知和常识的方式制造反差感,以吸引用户点击相关载体。

若只谈论客观事实,以数理逻辑思维去推导这群博主的论据,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首先,在特朗普首个任期内,我国经济之所以处于超级景气的周期,完全是出于自身原因,诸如棚改货币化、超前基建投资所带来的信贷扩张效应,将彼时所有的经济增长潜力一股脑地透支完毕,导致疫情后我国经济陷入资产负债表衰退、投资标的荒等一系列流动性陷阱。

其次,特朗普上台后对华实施的诸多打压措施具有时间上的滞后效应,加上彼时我国积攒的家底足够殷实,至少在其任期内并不会使我国过快陷入经济发展受阻的泥潭。

再来,今时早已不同往日。

由于彼时大洋彼岸尚未对全球化体系的利益基本盘破坏殆尽,加上没有对海外美元的资金流动性加强管控措施,特朗普采取大规模减税和放松市场管控的措施,尚可通过降息的方式使我国大类资产受益,比如抬高其市场价格、减小我国对资本管制的压力等等。

然而今时今日,全球一体化利益格局早已分崩离析,其与我国亦形成结构性分化的态势。

倘若特朗普再一次发动大规模减税及放松市场管制的政策,外界普遍认为此乃缔造未来数年大洋彼岸经济景气周期的核心原因,而根据系统传导论,此举必将使我国大类资产承压、主权货币贬值压力加大。

加强海外美元流动性管控

现阶段,国际市场投资者纷纷在押注特朗普会遵守不发动热战的竞选承诺。

如若成真,则大洋彼岸从欧洲和中东撤走,然后腾出全部精力用来重返印太地区,即集中注意力对付我国,将会对我国周遭的地缘局势造成不小的压力。

尽管其绥靖的态度会使得台海局势有所缓和,却也不得不防范其利用这一点充当谈判筹码,以此逼迫我们做出全球化利益上的巨大让步或妥协。

除了上述利用台海局势相要挟的方式,在美元资金流动性于海外投资这方面,特朗普大概率会延续拜登时期的做法,对其加强管控措施。

于是乎,即使大洋彼岸降息,也绝不会将美元流动性用于投资国内市场,由此我国资产标的荒恐将持续恶化下去。

利用美元霸权输出通胀

近期,国内有很多人发表类似于“川普上台会破坏美元霸权赖以稳固的根基”的观点,他们以特朗普所代表的内陆州农民对于欧洲向美销售农产品感到不满一事为由,认为特朗普会在农产品反倾销这一问题上选择制裁欧洲,而欧盟二十七国作为持有美债最大的区域性势力之一,其必将以大量抛售美债为反制措施,从而动摇美元霸权的基础。

在我看来,以上这种观点根本就站不住脚。

由于大洋彼岸的市场经济高度发达且交易自由化程度最为充分,尽管特朗普从行政上加征对欧洲农副产品的关税,欧洲只需采取对等制裁即可。

只因双方于经贸方面的重叠度较高,只要不出现反倾销或价格战的情况,就不会动摇双方的经贸关系,更遑论美债是否被大量抛售,甚至美元霸权的动摇与否。

另外,与其过分关心特朗普是否会对欧洲农产品征收反倾销关税,倒不如担忧其是否会利用美元霸权的众多优势,不但褫夺我国在国际能源市场上的议价权,还限制咱们购买来自大洋彼岸的能源份额,以此平抑其国内的整体物价,却将通胀输出至全球化体系这一经济系统中的另一端,即我国的社会及经济基本面,以此转嫁结构性分化这一问题导致的各项危机。

消除对方市场准入门槛

当特朗普谋求构建新型利益基本盘之际,借助马斯克或技术新贵组建新型政治势力,依靠非开源的手段,以及利用国内决策层寻求扩大开放的意图,通过恩威并施的政治博弈方式,试图强行打开中国市场,让新兴技术于社会应用所产生的经济规模效应加速到来。

此举对中国长期的科技自主创新与产业迭代升级而言,并不十分有利。

消耗对方外汇储备资源

此次竞选,特朗普旨在于削减政府财政支出及改善赤字,这意味着不久后美债发行的规模会呈下降态势,乃至使美联储开启缩表周期。

而美债利息收入的锐减,对于第二大持有美债者的我国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相当于除贸易顺差收缩之外,另一种变相增加外汇储备资源的方式也被“堵”上了。

增加对方维护利益成本

特朗普上台后,我国的产业资本势必会流出,而在军事上增加与之产生摩擦和冲突的风险概率,但可享受商贸地缘政治稳定带来的红利,加大产能出海的力度,并以此拉拢其盟友,构建符合我方利益的全球化布局体系。

然而,我国所需支付的治理和维护秩序的成本也将有所上升,甚至还要承担大洋彼岸曾于全球化利益格局的诸多责任。

对于全球经济而言,特朗普的当选会使各国均为其退圈且形成的权责真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渡部分权益,加上气候恶化等因素,导致包括我国在内的世界各个经济体的自然增长率常年低于治理成本支出。

而上述情况正是我之前所提到的,其对外政策的不确定性作用于当今全球化利益体系内所产生的连锁反应或蝴蝶效应,难保不会构成足以冲击我国经济基本面中长期发展趋势的外部风险因素。

写在最后

综上诸多危害,致使我国经济或将持续经历一段不景气周期,尤其是对企业和居民部门的三大收入来源性所得来说,恐将延续下行风险。

总之,目前最关键的是:如何提振内需,以抵御主要来自大洋彼岸的外部风险因素。

通过制度性变革,而非短期行政或政策性刺激手段,以此解决经济结构性问题。

作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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