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谢天鹏听到这姓章的说自己庄还有喜事,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道“还有喜事?小老儿怎么自己都不知道?还请尊驾说个明白,以解我心中之迷惑!”
章晨阳微微一笑:“不知道大金主帅看上了霸刀庄的众英雄好汉,要将谢老英雄和其庄中豪杰收为其旗下,并赏谢老英雄一个将军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喜事一件?”
霸刀庄群豪听了他这一句话后,都不禁心下极是震怒,均心想:“原来这人是为了金贼来做说客来了,想不到在众人眼里一向独来独往的烈焰门竟然做了金人的走狗!”
群豪中更有人见他说了这种话,都恨不得一刀上去劈了他!但这些人均知自己在江湖上不过是三四流的好手,要真的与这烈焰掌门下的门人动起手来,只怕远远不是敌手!还有人心下更是思量;“虽然自己单独对他肯定要命丧其手,但霸刀庄此刻少说也有百十来号好手,到时众人一拥而上,只怕这姓章的还来不及使出烈焰魔掌,就被众人一齐合力拿住!再不济的话也是在开始的时候被他伤几人罢了!但希望被烈焰魔掌打伤的人不要是自己,不然即使没有性命之忧,但烈焰掌的掌伤只怕也是要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再说,如今江湖上也没听说有那种药能够治好这烈焰魔掌所伤的伤!”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将脚朝霸刀庄出口处挪了挪!
还有人想:“到时这么多人一起上,这姓章的只怕是插翅难逃!不过这人也忒大胆了居然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到霸刀庄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看来是没将我等百十来号人物当一回事!”想到这里,不由得怒气陡生!但随之又想:“这姓章的决计不会是一个人来到这霸刀庄,只怕还有人埋伏在霸刀庄的周围,只待这姓章的劝和不成,就要立即现身将霸刀庄群豪杀个干干净净!而且如果烈焰掌的掌门人西门无惧也来到了此地,那真的就大事不妙了!真不知道这天下还有几人能够挡得住他那十三层烈焰魔掌!”想到这里,不由得暗生惧意!但转念一想:“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虽说武功不济,但气节不能亏,誓要与这投敌的汉奸周旋到底!大不了到时命丧其手,也不枉我大好男儿一场!”想到这里,不由得脸上现出悲壮之态,好似随时都要为国捐躯一样!
谢天鹏听到这里,心下极为恼怒,心想:“这家伙原来是来劝我做汉奸了!真的是忒小瞧老夫了!”但他作为一个在武林中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江湖,虽然他心下甚是恼怒,但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道:“谢某一向闲散惯了,如说做做江湖草寇也还马马虎虎,但要做朝廷官员,却是抬举了谢某!何况是做金人的官员!再说,谢某祖上世世代代均为汉人,如果到了谢某手上,忽然做了金人朝廷的官员,岂不是将祖宗都卖了,那谢某百年之后又有何面目去见我谢家的列祖列宗呢?”他这句话看似在拒绝这姓章的好意,但在场众人都明白,他就是在拐着弯骂这姓章的就是汉奸!
而章晨阳的自然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弦外之音他岂有听不出来的?但他却丝毫不介意,又继续说道:“刚才听闻谢老英雄说你们谢家祖祖辈辈都是汉人,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谢天鹏听到他这句话不禁愣了一下,心想:“我祖祖辈辈是姓谢的有什么疑问吗?这姓章的何以在此时问出这么一句话?”当下怒道:“谢幕再不济,也不敢拿祖宗的事情来开玩笑!尊驾难道要翻看谢某家的家谱吗?”
众人听到这章晨阳的问的这一句话,也都是莫名其妙,均心想“我们这些人不是祖祖辈辈都是汉人又是什么人!难道你姓章的不是吗?”
章晨阳的见谢天鹏面有怒色,也丝毫不太介意,继续说道:“翻看谢老先生的家谱,章某倒没有这个资格!在这里我就想问一句,老英雄祖上在秦朝就是汉人了吗?在周朝也就是汉人了吗?”
谢天鹏听到他的这话,又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知道我们华夏民族被称为汉人,却并非在一开始就被称为汉人,而是在汉朝时汉武大帝驱逐匈奴,使当时的外族见我华夏民族如此神勇,都不由得四方臣服,而那个时代又处在汉朝的时候,所以外族人都称呼我们华夏民族的人为汉人!而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华夏民族这个汉人的名称就被世世代代的流传了下来!但谢天鹏说他自己祖祖辈辈都是汉人,那在汉人这个词还没出现的时候那谢家就自然不能够称之为汉人了!所以他也就一时间竟被这姓章的汉子问住了!
而他自己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毛病,因为一千多年来,老百姓都习惯称自己祖上为汉人了!谁又会去想在汉朝之前华夏民族的人还没有统一的称呼这件事!在场众人都明白,这姓章的只不过是钻了个空子,把谢老庄主问住了而已!但众人却也一时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他!一时间整个霸刀庄会客大厅竟鸦雀无声!
“不管你怎么说,我们谢家绝不会做金人的走狗!要做你自己做好了!臭汉奸!”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众人随着声音看去,见此人正是谢天鹏唯一的女儿谢婉仪!料想她见父亲被这章晨阳的问的一时语塞,心下愤愤不平才呵斥他!众人见她此时秀目圆睁,柳叶眉毛微微上扬,整个人虽说看上去有点愠怒,但她这副表情看上去更是显得十分英姿飒爽!
章晨阳听到谢婉仪居然对自己破口大骂,脸上不由得立现怒容,但随之又即刻消失,冲着谢婉仪说道:“什么叫做汉奸?章某人实在是不知道!还请姑娘明示!”众人在听到谢婉仪破口大骂这姓章的时候,都曾见到这姓章的刹那间怒容满面随之又消失无影无踪,心想这姓章也并非像江湖上传说的那般一言不合即要出手!又有人心想只怕是这姓章的见这霸刀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这才强压了怒火!但他们哪里知道,这章晨阳之所以没有动怒,是因为金主元帅金兀术事先有吩咐,叫他以收买人心为主,能用言语打动就打动,不能用言语打动在进行后面的计划!所以他这才强压了心中的怒火!要在往常,他那yin毒的烈焰魔掌早就出手了!
“你一个大宋的子民,在国破家亡的时候,不想着去保家卫国,却倒戈做了金人的说客,不是汉奸又是什么?”谢婉仪嘴下丝毫不留情!
“如果这么说的话,在场哪个人又不是汉奸呢?”章晨阳又微微一笑道!
“我去,怎么我们所有人都成了汉奸?这从何说起?”群雄心下均是疑惑不解!
“各位仔细想一想,你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虽说现在已经被金人占领,但你们却一直认为是大宋的土地,但在大宋之前,这块土地又是属于哪朝哪代的呢?唐代人会不会说你们宋代人是汉奸呢?而隋代人又会不会说唐代人是汉奸呢?再往前呢?所以按照这么说的话,是不是大家都是汉奸呢?”章晨阳又抛出了这么一段话来!
此时轮到谢婉仪哑口无言了,不单是她哑口无言了,就连在场的众群豪都没有一个人能拿出有力的说词来反驳他!在我国古代,朝代更换历来有之,到了唐朝末年五代十国时期,朝代的更换更如走马观花!那真叫一个你方唱罢我登场,皇帝轮流做,直到宋太祖赵匡胤才统一了天下,才又使华夏民族又才大一统!所以按照这个说法,众人无不是汉奸!
“我才不管哪个朝代,我只知道我们现在足地下的这片土地是属于我们大宋的!宋人要帮金人说话,那就是汉奸!”谢婉仪又说道!
“姑娘此言差矣!”忽然,从庄外传来一声青年男子的声音,话音刚落,那青年男子已然从庄外跃进,来到了众人的面前!众人见这男子面如冠玉,一字型的眉毛下面闪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嘴唇如朱漆点了一般血红,身高七尺,一身雪白色的长袍十分贴身的穿在身上,手上拿着一把二尺来长的折扇,使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儒雅!众人要不是见他刚才那一身轻身功夫惊人,还倒他是个文弱书生!
只见他向在场众人微微一拱手,朗声说道:“小可李轩有礼了!”说完又冲着章晨阳点了一下头,而那章晨阳也向他点了一下头,看来两人应该是相识的!
此时的他用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谢婉仪,说道:“方才小可听到姑娘说这片土地是大宋的,此言就太过狭隘了!”
“什么叫做狭隘?难道不是大宋的,是你家的?”谢婉仪道!
众人听谢婉仪说完这句话,不由得暗自好笑!均心想:“看你怎么回答!”
李轩道:“说是我家的也没什么错!这片土地本身就是赵匡胤几百年前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要是有天小可从他后人手里夺过来了,不就是小可的吗?”说完,神态中居然带有几分鄙夷!
众人听他直呼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名讳,都大感吃惊!要知道,寻常老百姓敢直呼当朝天子的名讳,那可是大不敬!在古代可是要杀头的!眼前这人居然敢直呼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的名讳,就单单这一条大不敬就足以让他死一回了,何况这人还说什么要把这土地夺为己有!简直就是谋反!
“你究竟是什么人?何以在此口出狂言?大放厥词!”这时谢之豪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呼喝!
李轩听他如此呼喝,也不动怒,他用扇子在面前扇了几下,忽然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众人听他吟到这里,都不禁大吃一惊,心想:“难道此人竟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后人?不然他何以要吟此诗?”
那李轩见了众人脸上表情,折扇一摇说道:“想来众英雄已经猜到了小可的来历!不错,小可正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后人!想我先祖李煜一生只酷爱诗词歌赋,与世无争,却不料这赵匡胤兄弟硬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将我先祖掳去,占我河山!先祖在万般心灰意冷之下,才作下此诗!”说完,脸上尽显悲愤之意!
“而今赵匡胤后人徽钦二帝又被金人掳去,以牵羊之礼辱之,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说完不由得狂笑起来!
徽钦二帝被掳,本是大宋老百姓心中切齿之耻,在历史上也被称之为“靖康”之耻,而这姓李的竟然狂笑叫好,不禁惹得众人大是光火:“你虽为南唐后主李煜后人,与我朝太祖皇帝有仇,这也情有可原!但南唐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我大宋太祖也已驾崩一百多年了,何以你要在这么多大宋子民前辱骂他的后人!简直不把在场众群豪放在眼里!”
众人正想间,忽然人群中一个身驱硕大面色黝黑的青衫男子忽的挺身而出道:“你虽为南唐后主李煜后人,但你先祖的江山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今你竟然当这么多英雄好汉前辱骂我大宋先皇,我黑面魔王杨奎第一个就要找你算账!看锤!”说完,抡起手中的大锤就向那李轩砸去!
这黑面魔王手中使的大锤重量有约莫五十来斤,众武林群豪都知道,能够抡起这么重兵器的人一般膂力惊人,不然是挥不动这么重大锤的!说时迟那时快,那白衣男子李轩见他一锤砸来,随之身形一飘,这黑面魔王杨奎的一锤就砸了个空!这杨奎又一连向那白衣男子李轩砸了二十多锤均锤锤落空!
杨奎这二十几锤砸将过后,人已经气喘吁吁,额上和脸上已然是满头大汗!显是杨奎这铁锤过重,而他使得又过快,这二十多锤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了!而那白衣男子李轩却神色如常,没有丝亳的疲态!尽管刚才那黑面魔王杨奎刚才那二十几锤快如骤风暴雨,但他却能一一轻松避过,且神色自若!看来这人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且在这过程中他并没有反击一招半式!
“你为何不还手?是看不起杨某吗?”黑面魔王杨奎怒道!
白衣男子李轩微微一笑,道:“我不出手。”其实在场众人都明白,就杨奎刚才那二十几锤砸将下去连这白衣男子衣角都没沾到一片,他自己反而累得精疲力尽,本就高下立分了!真不明白这黑面魔王为什么还要这般问!后又一想,但凡这种靠蛮力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脑子一般都不太好使!
“你这点微末功夫,对付市井流氓尚可沾得上风,要跟我斗,那真的是高看了你自己!”白衣男子傲然道!
“如此瞧不起人,我杨某跟你拼了!”那黑面魔王杨奎忽然高举大锤狠狠的朝那白衣男子李轩头顶砸了下去!他这一锤显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只听“呯”的一声,杨奎那五十斤的大锤并没有砸着那白衣男子李轩,而是掉在了大厅的地上,将地面上的大理石地面砸了的开裂了!而那杨奎握锤的手也兀自颤抖不已!
原来就在他将铁锤砸向那白衣男子李轩的一瞬间,一直站在李轩旁边的章晨阳忽然出手,一掌切在那黑面魔王杨奎握锤的手腕上,那杨奎忽然感觉到手腕处一陈热烈的灼伤感,不由得大叫一声,铁锤也应声落地!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没注意到!而那章晨阳出手也特快,杨奎又事先没防备他,所以这一下就被他打了个正着!
“偷袭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明刀明枪的跟老子打一架!”杨奎冲着章晨阳怒道!
“你看看你的右手还能打吗?”章晨阳笑道!
杨奎此时看了一下自己被他用手掌切中的手腕,不由得脸上变了色,原来自己被他用手掌切中的手腕此刻已经呈焦黄色,灼热难当,不时还传来一阵阵焦臭味!原来自己竟然中了他的列焰魔掌!
“快拿冰来!”谢天鹏冲着下人叫道,很快,仆人就从地下室取来存储已久的冰敷在那黑面魔王杨奎的手腕处,不一会儿,那手腕处就起了几个泡,想是这地方的皮肤在这一热一冷之间所造成的!而黑面魔王杨奎也瞬间觉得手腕上的灼伤感减轻了许多!心想“这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烈焰魔掌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今天算你走运,章某只使了三层功力的烈焰神掌!不然的话,你的这条手臂算是废了!”章晨阳冷冷道!
众人听他如是说,都不下暗自震惊:“使了上城功力尚且把手腕灼伤,要是使了十成功力的话,那这黑面魔王杨奎的手腕岂不是被烤熟了?”
那黑面魔王杨奎听他如是说,也不禁暗自庆幸!但他奇怪的是他明明是拿锤砸向那白衣男子李轩的,为何这章晨阳要出手相救?莫非是那白衣男子挡不住自己这奋力一击?想到这里,竟不禁对那白衣男子李轩竟多了几分轻视之意!
而那白衣男子李轩显然已经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却丝毫不在意!仍兀自摇着手中的折扇,指着杨奎洒洒洋洋的向众人道:“这位使大锤的兄弟说的话其实也有几分道理,想我先祖江山早已经灭亡了一百多年了,以先祖李煜的个性,他本就好文厌武,也没有与天下群雄一较高下的雄才大略,即使不被赵氏兄弟所灭,也会被别的枭雄所灭,这原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我先祖李煜本身就爱好诗词歌赋,要是生在寻常人家,虽然说少了些许荣华富贵,但终究不会身死他乡,奈何他这么一个满腹才气的文人,偏偏就生在了帝王之家,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悲哀啊!”说完这段话后,他的脸上不免有些许悲戚之情!
众群豪听他说的中肯,也不禁很是为南唐后主李煜感到惋惜,转而又想到被金人掳去的宋徽宗,他本也是一个喜欢诗词歌赋的文人豪客,奈何生在了帝王之家,又没有先祖的帝王之术和雄才大略,这才落得如此下场!要是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文人的话,想必也不会遭此劫难!而他的这个处境跟眼前这白衣男子李轩的先祖南唐后主李煜的遭遇又何其相似?众人想到这里,脸上均有悲戚之色!只不过跟那白衣男子李轩不同的是,那白衣男子同情的是他的先祖李煜,而场中群豪同情的却是大宋先皇宋徽宗罢了!
“但作为先祖的后人,却也不得不对大宋皇帝不心存芥蒂!何况如今大宋在赵构的治理下民不聊生,这位宋朝皇帝更是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更是在南下的时候,为了阻挡金兵南下,更是派人巨额了黄河的堤,令无数老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像这样的皇帝还有必要去拥护他吗?”白衣男子李轩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
众群豪听了他的一席话,都沉默不语!因为众人都明白,大宋今天落到如此田地,自身占了很大的问题!本来前有方腊起义和梁山好汉造反,本该吸取教训,但奈何赵家天子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的压榨百姓,导致民不聊生,群雄四起!加之近年来北方的女贞族日益壮大,终于南下侵宋!这才有了今日之祸!时下的大宋江山可谓岌岌可危,几近崩塌,还好有宗泽和韩世忠一等爱国将领在死死的抵抗金人,不然大宋江山早就改姓了!
“那这么说的话,我们这些人应该揭竿而起,效仿陈胜吴广起义?”这时,那先前在比试败于谢之豪之手的刘大刚忽然发问!但他后又觉得甚为不妥,毕竟陈胜吴广起义是失败了的!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又怎能收回?他也只得将错就错了!
“正是这个意思!”那白衣男子李轩正色道:“自古以来,官逼民反,不是我等要犯上作乱,而是实在是当今的朝廷逼的我们这些老百姓实在是没有活路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只不过就凭着我们这群人的力量,要推翻赵家天下,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大宋一百多年来,虽说到了今时今日,已经是江河日下了,但古语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想推翻大宋,还得团结天下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方可成其大事!”
他的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直惹得在场众人连连为他叫好!说实话,他的这一番话实在是说到了在场群豪都心坎里!想当今天下,老百姓流离失所,朝廷还在不断的压榨百姓,实在是没有不反的理由!在场众人又众多都是侠义之人,心下早就对大宋朝廷的腐败深恶痛绝了,此刻听到这白衣男子一番话,都深感赞同!
“阁下刚才说团结一切可团结之人,这里面有金人吗?”很久没有说话的谢之豪忽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此时群豪才发现,刚才的喝彩声中似乎并没有他们谢家人的声音!原来他是另有想法!
“这位谢少庄主果然好见识,小可正有此意!而此番小可前来,本意就是要促成在场众英雄与金主的联盟!”李轩道!
“好见识谈不上,但在下却看出阁下和旁边这位姓章的一样,都是金人的说客!我等虽然对大宋王朝的昏庸腐败早就不满,但从没想过和金狗同流合污!”谢之豪冷冷道!
“谢少庄主此言差矣,想当今金主雄才大略,爱民如子,如果由他来治理中原大地,岂不是要比赵构这狗皇帝好上千百倍!到时老百姓安居乐业,谁说又不是百姓之福呢?”李轩望着谢之豪道!
“百姓之福?哼哼!”谢之豪一脸鄙夷,“自从金兵南下,对我中原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些难道就是阁下口中所说的百姓之福?”
那白衣男子李轩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顿了一下,看了看在场的众武林豪杰,见这些人对谢之豪的话均十分赞同!知道再继续说金主怎么雄才大略也是没有用的了!这也只能怪金人太残暴了,不懂得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老话,他心下暗自叹息!随之又说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华夏民族历史上的皇帝要论到居功至伟者,非秦始皇莫属!而就是这么一位雄才大略的皇帝在统一我华夏大地之时,不也是灭了六国吗?到今天又有哪个人又能说他是为无能自主呢?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是一点牺牲都没有,不如都上少林寺出家做和尚算了!”
“阁下真是好口才,想我此等小民理解不了始皇帝的雄才大略,也不曾见过秦始皇灭六国时的威风,只知道哪个皇帝对老百姓好那就是好皇帝,否则就是昏庸之主!今金主残暴不仁,比之大宋皇帝犹有过之而无不及!谢某和在场众人实在是找不出任何理由要跟金主合作!”谢之豪又继续说道!“阁下要是识相的话,就请就自离去,如若还强词夺理的话,休怪谢某手中这口钢刀不认人!”说罢,他猛地抽出钢刀,往白衣男子李轩胸前一指,只道是这白衣男子李轩再说下去,他就要动手了!
那白衣男子李轩见他发怒,也丝毫不介意,脸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并没有将这河朔地区刀法排名前几位的谢少庄主放在眼内!
“败军之将,何以如此猖狂!”此时章晨阳忽然说道!他刚才与谢之豪比拼武功,用内力催熟了钢刀刀面上的肉,单从内力上来看似乎是胜一筹!
“败军之将,这句话说得为时过早了吧!”谢之豪眉头微一上扬,“你还没见识过我家祖传的十八路霸刀刀法呢?”
“看来谢少庄主对刚才的比试尤心有不服,那咱们就再来比过!”章晨阳那蜡黄色的脸上忽然凸现红光,众人都知道,他已在暗运内力,随时准备迎接这霸刀庄少庄主的十八路霸刀刀法!
“看刀!”谢之豪大喝一声,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钢刀一如闪电般的砍上章晨阳的左肩!众人见他这一刀来势迅猛,心想这谢少庄主刚才虽然在内力上稍逊于这姓章的,但内力只是武功的一部分,只要是不硬拼内力,招式上精妙也是可克敌制胜的!且看这姓章的如何闪避这来势迅猛的一刀!
“好快的刀”章晨阳叫道,就在他的话音刚落,他的人已经脚底一滑,身子往右一斜,堪堪刚好的避开了这一刀!就在他身子刚往一斜之间只见谢之豪已将手中钢刀一斜,又向他腰部削了过来,在这瞬间,他就将大刀由砍化为削,速度之快,当今是令在场众人大开眼界!心想这下你姓章的肯定要被拦腰砍成两段了吧!随之那章晨阳忽的身子向后一倒,又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这一刀!而说时迟,那时快,谢之豪将手中钢刀往下一挺,刀尖就向章晨阳胸口急刺下来!
这一刺的速度也和前面那两招一样,也是迅捷无比,那章晨阳身子朝边上一滚,又堪堪的避过了这一招,只不过它的身子之前为了躲避谢之豪先前那拦腰一削,身子基本是平躺在地上的,所以他这一滚虽然刚刚好,但却不如前两下那么潇洒自如了!甚至说有点狼狈了!
他这时才知道自己刚才是有点太过于轻敌了,于是他在那一滚之间,想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立了起来!谁知道他的这招鲤鱼打挺刚使到一半,谢之豪的大刀却又向他的双脚削了过来!
在场众武林群豪都深知,但凡使鲤鱼打挺这一招,只要中途有人打断,这整个人就会从半空摔将下来!而这章晨阳双脚被谢之豪大刀一削,只得又朝外滚去,又在电石火光之间避开了这猛烈的一刀!这一刀虽然是避开了,但他的这一招鲤鱼打挺就没有成功!人还是在地上滚着,而谢之豪见他在又滚到了另外一边,又抄起大刀往地上一扫!这一扫,章晨阳真的是避无可避!除非他在地上躺着的身子忽然向上窜起,不然是断无可能避开这一招的!但身子躺在地上,要想向空中窜起,除非是借助脚尖之力向前跃出。要么就是借助双手之力凌空跃起,那是别无他法的!而这章晨阳此时手本身就撑在地上,根本就不好发力!他的双脚又是脚尖点地,也使不上那么大的内劲!
眼看谢之豪的大刀就要扫到自己的身子了,众人只见这章晨阳忽然右掌猛的拍出,正中谢之豪大刀的刀面,谢之豪的大刀受他这一掌重击之力,不由得向下微微一沉陷入了地面!而这姓章的却借着这一拍之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那谢之豪的大刀虽说被章晨阳这一掌拍到了地面,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又随之又向着章晨阳前胸削去!此时的章晨阳已然不再那么轻敌了!只见他脸上红光又微微一现,一掌就朝谢之豪刀背拍去!这一掌之力奇大无比!谢之豪知道自己手中这大刀要是被这章晨阳的烈焰魔掌拍中的话,自己的内力不如他,只怕自己手中的大刀要被他拍飞!想到这里,他将手中之刀刀柄一转,让刀刃对准了章晨阳手中的大刀!只待这章晨阳这一掌拍将下去,手掌即刻就要被大刀削成两段!
章晨阳见状,连忙将手中往大刀下面一探,紧接着变掌为抓,一下就抓住了谢之豪的大刀!这一下变招极其迅速,谢之豪万未想到他竟敢用单掌硬抓自己手中大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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