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汪曾祺,酒后“无德”,玩弄文友,喜欢弄两个下酒菜

桃成柳老人 2024-07-26 17:46:32

文/柳成荫

笔者年轻时拜陆文夫先生为师,先生向我推荐了小老头汪曾祺,让我多读读他的文章,都是写里下河生活的,说是会有所受益。

汪曾祺的小老头不是笔者创造的,是家乡人叫起来的,因其有种老玩童的性格,家乡的孩子见到他总是喊他汪老头儿,成年人则称之为老汪头。汪曾祺喜欢作画,每次他孙女卉卉看到他的画总会嚷嚷:“老头你真浪费,留这么一大块空白干嘛?”

崇拜汪曾祺先生,曾求他推荐稿件。

说实话,那时只听说有汪曾祺这个人,并未阅读过他的文章。纸质刊物流行的年代,想找一篇喜欢的文章并不是容易的事,直到九十年代才读到他散文集《蒲桥集》。

印象中是八十年代中期,曾寄了篇短篇小说给汪曾祺,并附信一封,开门见山,直接说是陆文夫先生引荐,请他斧正。信发出去一直没得到小老头的回信,也就忘了这事。三四个月后,他居然回信了,提出了修改意见。此时,我那篇文章两个月之前已刊登在扬州作家协会的一个刊物上了。

从此对小老头有所了解,也经常读到他的文章,像《色戒》、《大淖记事》等等。现在还有人说我的写作风格和汪曾祺相似,我却觉得偏向陆文夫多些,尤其是受陆先生的《围墙》、《美食家》、《故乡情》、《小贩世家》影响较大。

汪曾祺先生好吃,但吃不出品味,仅仅算是小吃。

小老头儿汪曾祺出生于地主家庭,年轻时属于少爷类的人物,游手好闲,15岁离家出走,外地求学,事实上对里下河一带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模糊的印象中。所以好多写家乡高邮的文章出现了一些笑话,可以理解,但不影响他的文学创作成就。

小老头儿好吃,爱好美食,这是事实,但其菜品难登大雅之堂,也就是里下河人烧的普通家常菜而已。如果说陆文夫先生是豪吃,那小老头就是小吃。小老头在不少文章中弄过不少笑话,如:他在文章中说,昂刺鱼头上有两片鳃肉,如蚕豆瓣大小,他是与虎头呆子混淆了。再如,他文章中描述家乡的蚬子,说是仅南瓜子大小,这又与海瓜子混淆了。

最不应该的是,在其《焦屑》一文中闹出了雷人的笑话。小老头说,每次煮饭时多添一把草,把米饭烤成锅巴,晒干后磨成粉,就成了焦宵,吃时用开水一冲即可。其实家乡的焦宵是元麦炒熟了磨的粉,那时大米都难得吃到,哪能烤成锅巴再磨成粉?关于焦屑一事,家乡几个文人本来想提醒他的,奈何读者都知道了文章中的错误,也就没提及此事。

文章被杂志社毙了,向《雨花》杂志求救。

汪曾祺虽然说是江苏里下河人,但因其年轻时没有影响力的作品,算是大器晚成,家乡作家对他并不熟悉,甚至没有高晓声、陆文夫名气大。那时,高、陆两位都在江苏作家的《雨花》杂志任编辑。

大概是1978年,叶至诚拿来一篇稿子给大家传阅,题目叫《异秉》。原来这篇稿子在北京的几家大刊物上吃了闭门羹,认为此文章既不像小说,也不像散文,不规范,且没有深度。那时文稿都手抄的,刊物不采用会退稿的,并附编辑意见。

陆文夫和几位编辑传阅后。认为文章还是不错的,符合刊登条件,便让叶至诚去说服主编顾尔镡,就这样在《雨花》杂志上发了出来。有了篇文章后,江苏的作家才慢慢知道了汪曾祺这个人。

汪曾祺是一酒误子,酒一喝,什么事都忘得干干净净的。

在江苏的作家圈子里,陆文夫和汪曾祺算是酒仙。汪曾祺会烧几个小烧,他喝了酒后,话就多起来,见人总是吹嘘自己的家乡菜做的地道,却从不请人到家品尝。

汪曾祺和邓友梅算是很要好的朋友,邓友梅经常请他喝酒,他却没有请过邓一次。你不请也就算了,还经常在邓面前吹嘘自己的手艺。邓友梅有意怼了他一下:手艺好,什么时候到你家尝尝。邓友梅也是枚吃货,汪曾祺岂敢接招,因为他的三脚猫的功夫,怎会落入邓友梅的法眼?

一次酒后,汪曾祺又开始吹嘘,被邓友梅怼得没办法,只得答应为他做上几道菜,当场把时间约好了。哪知道到了这一天,邓友梅坐家里,左等右等等不到汪曾祺的电话,眼看快过中饭期了,便打电话过去。电话那头,汪曾祺已吱吱唔唔,他早吃好了,酒也喝高了,居然把请客的事忘了。看来,这小老头还真的酒后无德。

汪曾祺只好改约,又重新约定了时间。那一天,邓友梅怕他再健忘,早早赶到他家,想坐他家里等吃。到他家时,小老头不在家,说是上菜场买菜去了,邓友梅只好坐家里等。等了好久,还没回来,眼看快到中午了,只得跑菜场找他。这小老头倒好,坐在一个小酒馆,自己已喝得神五神六的了。

汪曾祺一生中写过不少文章,其代表作应该是《受戒》。但汪曾祺在文学创作的影响力为什么不大,甚至没有《智斗》的影响力大?汪曾祺不屑于主流,主流自然也不屑于他,所以被文学史置于不尴不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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