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初,英国和德国还在进行最后的激战,双方势同水火。
然而,英国广播公司却在为一位德国人庆祝70岁生日,这个人就是史怀哲。
史怀哲到底做了什么?凭什么能打破国界,让交战双方的敌对国在他70岁生日的时候,为他庆生?
30岁之前,史怀哲就已经完美地完成了人生的功课,他拿到了博士学位,成了神学院院长、大学老师,还出版了好几本书,每一本都炙手可热。
他还热爱音乐,是出了名的管风琴演奏者,他的音乐老师认为,史怀哲要是钻研音乐,将来必成大器。
总之,他在30岁之前,就已经功成名就。
可是有一次,他看到一篇文章,说非洲缺乏医生,很多人被疾病摧残折磨,最终死亡,史怀哲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他要学医。
此时,他已经三十岁了。
三十岁了,功成名就,可是他竟然放弃那条坦途,去学医,要去非洲丛林治病救人。
在许多人看来,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后,史怀哲赶赴欧洲,此后几十年,都是一位丛林医生。
他的敬畏生命的伦理学观念,深入人心。
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后,史怀哲将奖金全部拿来改善医院条件和建立“麻风病区”。
1965年,90岁的史怀哲说:
“上帝啊!当跑的路我跑过了,尽力了,我一生扎实地活过了。”
他尽力活过了充满爱的一生,敬畏生命,尊重生命,尊重自己。
011875年1月14日,史怀哲出生在一个牧师家庭。
他的父亲是教会牧师,传道解惑,祖父是老师,也是一位管风琴演奏家。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史怀哲从小就有机会接受很好的教育。
5岁的时候,他开始在祖父留下的旧钢琴上弹奏,开始学习音乐。
7岁的时候,他就能在学校用小风琴给赞美诗配上自己的原创音乐。
音乐之美,连老师都大为惊讶。
8岁,尽管双脚还够不着踏板,但他已经开始练习管风琴。
到了九岁,史怀哲已经能够登台演奏管风琴。
这样的人,简直是天才。
1893年,史怀哲拜入管风琴大师维多尔门下,在名师的指导下,史怀哲的管风琴造诣,大大提升。
这一年,史怀哲也考入斯特拉斯堡大学,研究神学和哲学。
刚入大学没多久,史怀哲就被征召入伍服兵役,可这对他并没有太多影响,他一边服兵役一边学习。
1894年秋天,部队出发演习,史怀哲把一本圣经装进背包,其他什么也没带。
十几岁的史怀哲,精力旺盛,白天夜晚都在努力,就连节假日,他也在努力学习。
此时的他,痴迷神学,主要精力都在研究神学上,偶尔听听哲学课,研究世界本源。
当然,音乐也是他喜欢的,为了听一个音乐演奏,没钱的史怀哲,一天只吃一顿饭,就为了凑够听音乐演奏会的路费。
人生是一片可以任意探索的旷野,史怀哲在人生的旷野上,孜孜不倦地探索,他主修神学,次修哲学,音乐也不曾懈怠。
人生不是限制,努力去探索生命的可能,就是对生命真正的尊重。
021899年,史怀哲拿到了哲学博士学位。
朋友建议他去争取哲学学院讲师资格,成为讲师后,史怀哲却决定致力于神学事业,一边教书,一边研究神学。
那时候的史怀哲,心里有一个梦想:
每个礼拜天,都能在教堂宣讲生活真谛,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于是,他努力研究神学,写论文,一边争取教区就业资格。
一个人在哪里努力,就会在哪里收获。
1899年12月,史怀哲成了实习牧师。
通过考试后,他成了正式牧师,一开始讲道的时候,他还很羞怯,总是忘词,他便将讲道内容全都写下来,背得滚瓜烂熟。
可是讲的时候,为了生动有趣,他并不照本宣科。
工作之余,他就做学问,学习音乐。
他也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其中就有罗曼罗兰。
除了神学工作,史怀哲也做哲学思考,1900年,史怀哲正在准备有关尼采的演讲,却突然传来尼采去世的消息,史怀哲感慨说:
死亡终于让病痛中的他得到了解脱。
学业有成,史怀哲的事业,也蒸蒸日上,他一边传道,一边写书。
生活充实,他活成了那个“别人家的孩子”,读书时学习好,毕业后工作好。
他不仅是大学的老师,还是神学院的院长。
年纪轻轻,便获得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成功。
他研究耶稣的著作,在英国获得了巨大的反响。
此时的史怀哲,前途一片光明,有看得见的大好前程。
他也研究音乐,听朋友说,关于巴赫的书,全都是传记类,没有介绍艺术成就的,史怀哲决定,一定要写一本书,介绍巴赫的艺术本质。
从1903年开始,所有空闲时间,史怀哲都用来研究巴赫。
1904年,这本书终于完成,书出版后,成了研究巴赫的权威之作,被翻译成多种文字。
只要我们不给自己设限,人生就有无数可能。
一旦我们将自己局限在某处,人生就成了一种限制。
03三十岁不到,事业有成,史怀哲在人生的旷野上,自由地驰骋。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对管风琴制作特别感兴趣。
为了了解管风琴,他到处学习。
后来,他还和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拟定了一份《管风琴制作规约》,号召大家制作出更优质的乐器。
史怀哲是出色的管风琴大师,他的管风琴演奏,遍布欧洲所有国家。
他渐渐意识到:
要想制作出尽善尽美的管风琴,我们依然任重而道远。
有好的工作,有自己的爱好。
这样的人生,已经很好了,可是有一天,史怀哲看到一篇关于非洲的报道,那里的人们缺少医生,生活艰苦。
他决定,要去学医,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拯救生命的活动之中。
于是,他辞去了院长的职位。
很多人都觉得,史怀哲疯了,竟然放弃了这么好的工作,要去当一个医生。
一个神学教授,神学院院长,竟然要去当一个医学院学生。
要知道,他已经三十岁,而且此前没有学医的经历,一切从头开始。
三十岁再去学习,难度可想而知。
他的父母强烈反对,他的所有亲友,都觉得这样做前途未卜,觉得他脑子进了水。
还有人猜测,史怀哲是因为事业受挫,灰心丧气,所以才自暴自弃。
然而,不到三十岁的史怀哲,人生已经达到了很多人苦苦奋斗一生的高度。
还有人大胆猜测,史怀哲是不是情场失意?
对于这些,史怀哲说:
尽管他们只把我当作一名脑子进水的青年,并毫无恶意地报以嘲笑,其态度倒还算体现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事实上,史怀哲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场冒险,他说:
任何冒险事业,如若没有现成经验可循,则只有在非常的情况下才显得明智,并且有可能获得成功。
因此,他仔细考虑过自身的条件,最终发现,自己必须这样做,他的灵魂这样要求他。
史怀哲感慨说: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生活的全部无非就是凭借某种不尽如人意的劳动来找一份工作、养家度日,并且在社会上谋得一席之地。因此,他们几乎都没能充分展示出自身的天赋秉性。
确实,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他们工作,不是出于内心的喜欢,不是出于灵魂的渴望,而是被生存逼着,干了一份糊口度日的勾当。
04不管外在有多大阻力,史怀哲的决定,都不曾动摇。
可是,当他去医学院,表示自己想学医时,医学院的院长觉得史怀哲精神出了问题,恨不得将史怀哲交给精神病科去处理。
经过多番努力,史怀哲才获得了旁听资格,并被允许参加考试。
就这样,史怀哲开始了漫长的学医生涯。
这是一件很艰苦的工作,他很想学医,将来悬壶济世,可是三十岁的史怀哲,要学习化学、物理、动物、植物、生理学、药理学、解剖学、临床诊断……
一门门课程,一门门考试,他还要教书,还要工作,还要做研究,他的兴趣还很多。
那段时间,史怀哲很累。
但他咬牙坚持,他不去想将来会怎样,因为疲劳让他没有精力再去想别的。
史怀哲说:
“生命的每一分钟都被填得满满的”。
六年后,史怀哲痛过了毕业考试。
又花了两年时间,一边在医院实习,一边写医学论文,一边准备去非洲。
拿到医学博士学位后,史怀哲的非洲之旅,也正式开始。
此前,他是艺术家,教授,牧师。
此后,他将是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
他要去工作的地方,不是大医院,不是风景区,不是富饶之地,而是又穷又苦的非洲。
1913年,他辞去身上所有职位,史怀哲带着妻子,远赴非洲。
到了非洲,史怀哲连行医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搭起一个铁皮房子,是医院,也是史怀哲的家。
听说来了医生,病人纷纷找上门,史怀哲的行李都还没打开,就开始给人看病。
到了这里,史怀哲才明白,这里的人们所遭受的苦难,比他能想到的更加严重。
为此,他觉得幸运。
此前,他都在用语言去服务人类。
而现在,他真正用自己的双手,去拯救性命。
05有人劝他,对那些看起来已经不能起死回生的人,他应该拒绝收治。
这些人告诉史怀哲,某些迷信的医生,为了保住自己的一世英名,通常都会采用这种手段,只给有把握治好的人治病,没把握的让他自生自灭。
史怀哲拒绝了。
他不是为了名声来到这里的,要不然,他继续写自己的书,继续当自己的教授和院长,过着美好的生活,名声也会到来。
可是,他带着妻子远离原本富足繁华的生活,跑到又穷又热的非洲,为的不是名声。
史怀哲负责治疗,妻子负责护理,没有人给他们发工资,没有人给他们发锦旗,甚至找人帮忙,还要给别人发工资。
在这种情况下,能让他们坚持下去的,只有自己心中的爱。
史怀哲要做的,还不止治病那么简单,他要给患者提供临时住所,还要给他们的同伴解决同样的问题。
毕竟,同伴大老远用独木舟将患者送来,事后还要送回去。
没办法,史怀哲制定了一条规则,来看病的人,有钱的给钱,没有钱的就拿东西,哪怕一点水果几个鸡蛋都可以。
他把这些东西拿来,又拿去分给需要的病人。
可是,依旧是入不敷出。
奇葩的是,很多患者出院的时候,还要向史怀哲索要礼物,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已经与史怀哲成了朋友。
更奇葩的人,这里的人偷盗成性,稍不小心,东西就被偷了。
可是史怀哲并没有因此看不起这些人,而是尽心尽力为他们治病,也真心欣赏他们身上的淳朴和美好。
长期跟这些人打交道,史怀哲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他们究竟是沦为受传统所困的囚犯,还是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个体?
这些人看似野蛮,却往往重视生命的意义和价值,用他们最古老朴素的人生观。
史怀哲慢慢也发现,社会进步了,物质越来越丰富,但人类的精神的进步却微乎其微,依旧只是追随古人的思想,在古人点亮的光中前进。
这个日新月异的世界,似乎只是换了一个样子,而内在的本质,始终一样。
06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远在非洲丛林的史怀哲,也大受战争之苦。
他被告知,不得离开屋子,不得联系任何人。
一句话,史怀哲被禁足了。
不能去医院工作,史怀哲就在家里写《文明的哲学》,他开始思考文明,思考人类精神的内核。
十九世纪末,人们为了衡量社会的进步,开始回顾往日所取得的成就。
这样的对比,几乎让所有人都觉得,人类不仅在物质上取得了巨大进步,在精神上也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是史怀哲发现,人们的精神只是追随过往,甚至在智力上远不如古人。
作为战俘,史怀哲想写自己的书,可是他能留住自己的书稿吗?
最终他还是决定要写,不管能不能留住。
被禁足后,方圆数百英里就没了医生,很多人就来到史怀哲家里,请他看病,无数人发出抗议。
看守只能允许史怀哲在家为别人治病。
治病在继续,写作在继续,思考在继续,最终,史怀哲确定了‘敬畏生命’这个永恒的伦理思想。
当他正在灿烂的夕阳下穿过一群河马,敬畏生命这几个字在他的脑海中闪现。
那一刻,史怀哲感觉自己的生命被照亮了。
什么是敬畏生命?
自然界的一切生命,都是那么神圣和伟大,因此,人们必须肯定生命,才能真正享受生命,才能真正拥有生命。
史怀哲说:
肯定人生乃是一种精神性行为。人们借此摒弃原先轻率的生活方式,开始满怀敬畏地投入到生活中,从而赋予其真正的价值。
当一个人懂得敬畏生命,他的人生的价值,就得到了体现。
07怎样才是敬畏生命?
一个懂得敬畏生命的人,会怎样生活?
他不仅敬畏自己的生命,同样会敬畏其他的所有生命,不仅尊敬自己,同样尊敬所有生命。
在他看来,“保全生命、提升生命,以及发展所有能达到最高价值的生命都是“善”。反之,他认为毁灭生命、伤害生命,以及抑止有发展潜能的生命都是“恶”。”
在史怀哲看来,他之所以选择在非洲丛林行医,就是因为敬畏生命,他要帮助那些面临困难的生命体。
想清楚了这一点,史怀哲内心开阔,他的写作也越来越明晰。
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但只要没人找他,他就独自静坐,静默沉思,写书。
1917年,他接到通知,必须准时前往欧洲战俘营,史怀哲乘坐客船,回到欧洲。
他离开丛林时,无数黑人聚集在岸边,为他送行。
在战俘营里,史怀哲患了痢疾,从此落下病根,饱受折磨。
然而,即便是在战俘营,史怀哲也没有放弃行医和写作,跟他关在一起的人,得知他就是史怀哲,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精神偶像。
在战俘营里,他看到了各种惨状。
人对人,居然可以如此残忍!
1918年,战争结束,史怀哲也通过战俘交换的方式,获得了自由。
经历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连身体都出了一身毛病。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总得为点什么而活,有些人为了钱财名利,有些人为了爱恨情仇,还有些人,是为了追寻光而活着。
08时隔多年,重新回到欧洲。
有人觉得,史怀哲一定后悔曾经的选择了,他肯定不会再回到那个又穷又苦的地方了。
可是史怀哲并没有留下。
他在大学行医讲道,和朋友们进行音乐演奏。
刚去非洲丛林的时候,史怀哲觉得,自己的艺术生涯将到此终止。
他忙得跟陀螺一样,只要能挤出半个小时,他就心满意足。
可是回到欧洲,他发现自己的艺术才能不仅没有退化,反而得到了升华。
他演奏时大受欢迎。
艺术是人内心情感的升华,此时的史怀哲,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早就让内心装满了爱。
不仅如此,他还收到大学邀请,希望他去大学做演讲。
他在演讲中,阐述了自己“敬畏生命”的哲学观。
为了能确保丛林医院正常运作,史怀哲到处借钱,回到欧洲,依然没钱还,朋友就建议他,举办管风琴演奏会,收取门票。
他将自己在非洲丛林的经历写成书,痛诉殖民统治的残忍。
他再次成了享有盛名的教授、作家,许多大学都向他发出邀请,希望他去演讲,他的管风琴演奏,也越来越有名。
如果一直这样,他会过得很舒服,可是史怀哲却决定返回非洲丛林,继续做丛林医生。
等他回到丛林,房屋已经破烂不堪,只能不断修理。
连续几个月,史怀哲上午行医问诊,下午化身建筑师,修理自己拿破破烂烂的医院和房子。
医院修建完成,他又带上人,在周围开垦土地,种上粮食和水果。
有朝一日,那里将变得果实累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摘取,根本无需偷窃。
等到一切弄完了,因为病人太多,史怀哲又打算扩建医院。
几十年时间,他13次进出非洲,每次离开,都努力写书,做演讲,进行管风琴演奏,将赚到的钱,投入医院。
爱因斯坦说:“在二十世纪西方世界,史怀哲是唯一能与甘地相比的具有国际性道德影响的人物。”
罗素认为:“史怀哲具有完美的人格、真正的善良和奉献精神。”
09自从走进非洲之后,史怀哲的生命,就与非洲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他成了俘虏,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坚守,一直守着他的丛林医院。
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也饱受折磨,经历了许多苦。
但他从未放弃,医院被毁了,他就重建,医院房间不够,他就扩建。
只要他获得了自由,他就是丛林医生。
医疗条件艰苦,但他毫不畏惧,努力改善。
有人捐助医院数万法郎,希望为医院增加一台高科技设备——X光机。
可是,他怎么建X光室?又有哪个X光医生愿意到丛林来工作?
最终,他说服了捐助者,将数万法郎用来添置更实用也更急需的物质。
二战时期,外援中断,医院几次濒临绝境,他对朋友说:
“我受尽种种煎熬,已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然而,他咬牙坚持着。
他的坚持,让他获得了尊敬,当战争在史怀哲的医院附近进行,所有参战的人都默契地不伤及史怀哲的医院。
1945年,史怀哲70岁。
英国和德国还在交战,英国广播公司,却在庆祝史怀哲七十岁生日。
要知道,史怀哲是德国人。
1953年,史怀哲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他将奖金全部用于医院建设。
他也为反核武器而四处奔走,但他做的最多的,还是在医院做手术。
直到86岁,但凡有大手术,他即便自己不能操刀,也会守在手术台旁。
有人觉得,史怀哲这种做法,是听从了上帝的召唤,他自己却笑笑说:
“他们的听力比我好。”
1965年,史怀哲90岁,他说:
“上帝啊!当跑的路我跑过了,尽力了,我一生扎实地活过了。”
扎实地活过了,这一生,无悔。
这年九月,史怀哲也走完了他的一生。
今天看到一句话:
科技只能决定人类奔跑的速度,爱和文明才能决定我们奔跑的方向。
这话,适合史怀哲,他选择的方向,爱是底色,一眼看去,都是爱。
10多年前,看史怀哲的自传,就深深被史怀哲的这种大爱所折服。
他明明有更好的生活,却甘愿走进非洲丛林,去过一种充满爱但艰苦的生活。
而我们很多人,拼命走进物质,明明生活已经很好了,可是我们内心的贫瘠,却总是逼着我们去追逐那永无尽头的外物。
甚至像机器一样,觉得存在就是意义,又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
史怀哲说:
要想使人类的存在具有意义,唯一可能的途径就是将我们与世界的物质性关系升级为精神性关系。
他告诉我们,“因受世事更迭所限,人类开始更追求内在的自由,好以此摆脱决定着外部存在的命运束缚。”
可是直到今天,人类依然沉迷在无尽的外物追求之中,很少有人往自己内心去看看,去探索一下,一旦他们看进去,发现那里一片荒芜,于是又充满恐惧地走出来,慌忙地拿一些东西塞进去,以此来摆脱那种荒芜之感。
史怀哲说,唯有找到内在的自由,“足以克服日常生活中的艰难险阻,进而变成一个更加深沉、内倾之人,既冷静又平和。”
向外,找不到自由和平静。
唯有向内,才能找到丰富、自由、平静。
这个世界内耗那么多,内卷那么多,都是因为人们在努力向外,向内,才能获得生命的突破。
文|不有趣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