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高烧40度,隔壁寡嫂照顾我七天:20年后我成她儿子的老丈人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1-30 18:18:32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周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霉运无常。这是一句老话,可不知怎么的,1993年的深秋,这句话就让我给撞上了。

那年的深秋,我刚在青河镇上开了一家小五金店。说是店吧,其实就是一间不大的铺面,门前挂着一块写着“建军五金”的木牌子,风一吹,咯吱咯吱响,像是在唱着那个年代特有的小调。

我叫周建军,今年23岁,是青河镇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生意人。要说这开店的缘由吗,还得从我大哥说起。

我大哥周建国,比我大五岁,是个老实巴交的木匠。1985年,他娶了隔壁村的江秋月为妻。那时候的江秋月,可是方圆十里有名的美人,走起路来,裙褶飘飘,像极了城里电影院门口贴的那些明星海报。

大嫂江秋月不光人长得好看,性格也温柔贤惠。她嫁给我大哥后,把我们周家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1986年,大嫂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娃,取名叫江小川。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1990年春天,我大哥在外做工,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哥已经咽了气。那一年,大嫂才25岁,侄子小川才4岁。

从那以后,大嫂就和小川住在我们家隔壁的老屋里。虽说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但大嫂为人正派,又勤劳能干,街坊邻里都挺敬重她。平日里,她靠给人缝缝补补,再去镇上的丝绸厂做些零工补贴家用。

1993年,我存了点钱,想开个小生意。大嫂知道后,主动把她攒的一千块钱借给我,让我添置货物。说实话,要不是大嫂的这一千块钱,我的五金店还真开不起来。

那年的深秋,青河镇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就连屋檐下的老黄狗都懒得摇尾巴了。这一天傍晚,我正在店里整理货物,突然听见大嫂在门外喊:“建军,你来一下!”

我赶紧跑出去,只见大嫂正站在雨里,头发都湿透了。“屋顶漏水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大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说起来,这房子还真需要修整了。自从大哥走后,房子就没人修过。我二话不说,拿了工具就跟着大嫂回去。

那天的雨特别大,我爬上房顶修瓦片的时候,雨水顺着脖子往衣服里灌。修了大概有两个来小时,等我从房顶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大嫂见我浑身湿透,赶紧让我在她家烤火。小川也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小叔,你的头发都在滴水呢!”

我笑着摸了摸小川的头:“没事,等会儿回家换身衣服就好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场雨,竟然让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人们常说“春捂秋冻”,可我偏偏不信这个邪。那天晚上回到家,我就感觉浑身发冷,头昏脑胀。到了半夜,我整个人都烧糊涂了,连床都下不了。

要不是第二天一早大嫂发现不对劲,喊了几声我都没应,恐怕我这条命就真的悬了。大嫂赶紧叫来镇上的老郎中,一把脉,直说我这是受了风寒,还烧到40度,得赶紧退烧。

接下来的七天,我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大嫂端来一碗又一碗的中药,苦得我直皱眉头。大嫂就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我:“建军,把药喝了,不然烧退不下去。”

小川也成天在我床边转悠,时不时地问:“小叔,你什么时候能好啊?我想和你下棋。”

那几天,我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全靠大嫂照顾。她给我擦身退烧、换衣服、端药、煮粥,忙前忙后。有时候,我在迷糊中感觉有人在给我擦脸,睁开眼,就看见大嫂那张温柔的脸。

最难熬的是第三天晚上,我的烧一直退不下去。大嫂一宿没睡,就坐在我床边,用凉毛巾给我擦额头。我记得自己在说胡话,一会儿叫爸,一会儿叫妈。大嫂就轻声安慰我:“没事的,建军,有我在呢。”

那一刻,我恍惚看见大嫂的眼里闪着泪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那么温柔,那么美。。。

大概是药效发作了,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朦胧中,我听见小川在问:“妈,小叔他会不会像爸爸一样去很远的地方啊?”

大嫂的声音有些哽咽:“不会的,小川。你小叔会好起来的。”

说来也怪,自从听到这句话,我的烧就慢慢退了。等到第七天早上,我终于能清醒地坐起来吃粥了。大嫂熬的是小米粥,又软又稠,还放了几颗红枣,又甜又暖。

“大嫂,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我低着头说。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大嫂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你大哥要是在天有灵,也希望我照顾好你。”

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些天,大嫂的温柔照料,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可是,这种感觉又让我害怕,让我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大哥。

病好后,我开始躲着大嫂。每次遇到她,我都匆匆打个招呼就走。小川来找我下棋,我也总是推说店里忙。

大嫂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个月后,她突然告诉我,她准备带着小川搬到镇上去住。

“为什么啊?”我脱口而出。

大嫂淡淡地说:“小川要上小学了,镇上的学校好一些。”

我知道这是借口。镇上的房租那么贵,大嫂的日子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搬去镇上?肯定是因为我这些天的表现,让她觉得不自在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我是她死去丈夫的亲弟弟啊。这样的感情,注定是错的,是不能说出口的。

第二天一早,大嫂就带着小川搬走了。临走时,小川依依不舍地说:“小叔,你要来镇上看我啊。”

我蹲下身,摸着小川的头说:“好,小叔一定去看你。”

抬起头,我看见大嫂正望着我,眼神复杂。阳光落在她的脸上,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忧愁,却依然那么美。

送走大嫂和小川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五金店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再开一家分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大嫂偶尔会带着小川回来看看,但都是去我爹妈那里,很少来我的店里。我也装作不在意,继续忙着自己的生意。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这天,我去镇上进货,在街上远远地看见大嫂在卖手工活。她坐在路边的小摊前,低着头认真地绣着什么。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身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我站在街角,看了好久,直到有人跟大嫂讨价还价,我才赶紧转身离开。回到店里,我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全是大嫂坐在阳光下的身影。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酒喝多了,人就特别容易想东想西。我想起大哥,想起那场高烧,想起大嫂温柔的照料,想起小川天真的笑脸。。。

第二天一大早,二舅来我店里,说是镇上茶馆的人在传,说大嫂和纺织厂的会计走得很近。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但还是故作平静地说:“大嫂的事,我们做小叔子的管不着。”

二舅叹了口气:“你大哥走得早,大嫂才二十八岁,要是有人愿意照顾她和小川,倒也是好事。”

我低头整理货架,不说话。心里却像堵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大哥。梦里的大哥还是那么高大,他站在我面前说:“弟弟,替我照顾好秋月和小川。”

我从梦中惊醒,发现枕头都被冷汗打湿了。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就像那年深秋的那场雨。。。

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1995年,我的五金店开了第一家分店。1998年,我又开了第二家。到了2000年,我已经在青河镇上有了一个小型建材市场。

这些年,我经常能从别人口中听到大嫂和小川的消息。小川学习特别好,在镇中学里年年拿奖学金。大嫂呢,后来去了丝绸厂当统计员,日子过得还算安稳。至于那个传说中的纺织厂会计,倒是再也没听说过了。

转眼到了2013年,我的建材生意越做越大,在县城也开了分公司。这一年,我娶了干妹妹小芳,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周悦。

记得周悦出生那天,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小川打来的,说他考上了浙江大学。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想到当年那个总跟在我屁股后面要下棋的小家伙,现在居然考上了这么好的大学,我就一个劲地傻笑。

“小叔,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电话那头,小川吞吞吐吐地说,“我妈说不用麻烦你,可是学费实在太贵了。。。”

我赶紧说:“小川,你等着,小叔这就去银行取钱。”

当天下午,我就开车去了镇上。大嫂的家还是那么整洁,墙上挂着小川的各种奖状。看见我来,大嫂有些局促,但还是给我倒了杯茶。

“建军,这些年真是难为你了。”大嫂坐在我对面,轻声说。

我摆摆手:“大嫂,小川是我侄子,我不管他管谁啊?”

说着,我把准备好的五万块钱放在桌上。大嫂看着那叠钱,眼圈一下子红了。

“建军,这太多了。。。”

“大嫂,这些年你把小川培养这么好,我这个当叔叔的,还不知道感激你呢。”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我听见大嫂在身后喊:“建军,那年的高烧。。。”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大嫂,都过去了。”

没想到,这句“都过去了”,却引出了一个更大的缘分。2015年春天,我女儿周悦上高中了。一天,她突然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她谈恋爱了。

“爸,他可厉害了,是浙大毕业的工程师呢!”周悦的眼里闪着小星星。

我笑着说:“那你得让爸爸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优秀。”

第二天,周悦约那个男孩来家里吃饭。当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是小川,我大哥的儿子,那个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要下棋的小家伙。二十多年过去了,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爸爸了。

看见是我,小川也愣住了:“小。。。小叔?”

这下子可热闹了。周悦一脸惊讶地看看我,又看看小川:“爸,你们认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候,小芳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场面,也傻了眼。

“悦悦,小川是爸爸的亲侄子。”我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你们是堂兄妹。”

周悦和小川的脸一下子白了。小川转身就往外跑,周悦在后面追:“小川,你等等我!”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抽了整整一包烟。天上的月亮特别圆,就像二十多年前那个深秋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公司,就接到大嫂的电话。

“建军,小川都告诉我了。”大嫂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当年要是不搬走,要是不瞒着孩子们。。。”

我打断她:“大嫂,这事不怪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大嫂突然说:“建军,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下午,我去了大嫂家。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旧信封,里面是一张已经发黄的医药费收据和一张药方。

“这是。。。”

“这是那年你高烧时的药方和收据。”大嫂的手有些发抖,“那天晚上,你的烧一直不退,我去请了老郎中。他说你这烧再不退,怕是会烧坏脑子。我。。。我那天晚上,去祠堂给你大哥上了香,求他保佑你平安。”

我看着那张泛黄的药方,突然明白了什么。

“后来我就想,你还年轻,我要是留在你身边,会耽误你找个好姑娘。所以。。。”大嫂的眼泪掉了下来,“所以我就搬走了。”

我拿着那张药方,手也开始发抖。原来,这二十多年,我们都在互相保护对方,却把自己的心伤得千疮百孔。

“秋月,”我喊了一声大嫂的名字,“你说,我们这些年,到底是对还是错?”

大嫂擦了擦眼泪:“建军,什么对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没有辜负你大哥的在天之灵。”

是啊,什么对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份亲情。

至于周悦和小川?他们后来都去了国外读书。听说在异国他乡,他们还是很照顾对方。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吧。

人生啊,就像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弯处等着你的,是惊喜还是遗憾。就像我和大嫂,明明可以成为最亲近的人,却偏偏要互相疏远,直到我成了她儿子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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