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戚本禹的追悼会,这是他人生的终点,他的起点在哪里呢

怪味胡 2024-09-30 22:46:51
引言

戚本禹的人生可谓是毁誉参半,这个笔杆子,以手中的一支笔给自己写出了仕途的康庄大道,却又因为手中的那支笔,让自己毁于一旦。

这篇文章,我就从戚本禹的追悼会说起,简单和你聊聊这个笔杆子的那些事。

他的追悼会

那一年是2016年,这时候的戚本禹已经85岁了,他的生命也即将终止在这个数字。那一天,是4月20号,大约是清晨的6点,躺在病床上的戚本禹,虽然没有力气说话,但意识是清晰的。躺在床上的他,已然是进入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窗外,天还没有放亮,四月份的清晨,还有些清冷,起得早的人,裹紧着衣服,缩着脖颈走在路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谁还有闲心去关注,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已经85岁的老人呢?哪怕他曾经是那个鼎鼎大名的“戚大帅”。

这时候已经气若游丝的戚本禹,心里最关心的只有一个事情,那就是他的回忆录。他那本写了60多万字的回忆录是否可以出版,可以说是他弥留之际的最后心愿了。家人们自然是晓得他的这个心愿,因此,女儿来到父亲的病床边。俯身,小心的告诉父亲,你的回忆录已经在刊印了,要不了多久就正式出版了。

戚本禹显然是知道自己看不到回忆录出版的那一刻了,但是得知自己的60多万字马上就能变成铅字,这心愿也就了结了。

女儿说完之后,看着病床上的父亲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知道,父亲此刻的心里,必定是泛起了些许的涟漪,只不过身体状况的恶化,不允许他做出面上的情绪波动。

时间在人们没注意的时候,滴答滴答悄悄的走着,清晨的天空逐渐的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展开了新的面貌;而伴随着新的一天到来,不知道有多少个旧的生命,在这一刻消失。85岁的戚本禹,只是生命消失的那芸芸众生的其中一个罢了。

清晨,七点五十八分,窗外响起了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各种声音,显得是那样的嘈杂,又是那么的充满了烟火气。

在这一片嘈杂的烟火声音中,85岁的戚本禹永远闭上了眼睛,生命也在这一刻,不知道消散到了何处。或许是魂归到了故里,或许是魂归到了前尘岁月,亦或是虚无缥缈的飘出了窗外,一脸迷茫的望着又是一条未知的前路吧。

就在戚本禹病逝的四天之后(4月24号),家属在上海的龙华殡仪馆二楼,为他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追悼会。

四月二十四号的上午9:30分,在殡仪馆二楼的银河厅,戚本禹的追悼会正式举行。

到现场的人不多,这次追悼会也是遵从戚本禹生前的叮嘱,没有对外进行宣传;只是以口头的形式,告知了亲属、戚生前的故交、下属。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戚大帅”在这天举行了追悼会,就连媒体也没有进行报道。

虽然只是在小范围内进行了简单的告知,但是,没想到来到现场的人,居然还有三百多个人,有一些慕名而来的人,大多也是笔杆子。或许,这就是文人之间的一种莫名的文字情感纽带吧。

追悼会正式开始后,戚本禹的女儿念完追悼词之后,就简简单单的介绍了父亲生前的个人情况。没有过多的渲染,也没有过多的讲述,一个活了85年光阴的人,就这么浓缩在几页纸里面。

随后,到场的这些人,对着戚本禹的遗体三鞠躬,这场简单的追悼会,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

上海龙华殡仪馆二楼的银河厅,是他人生的终点,那么,他人生的起点是在哪里呢?

人生的起点

1965年,这一年对于戚本禹而言是人生转折的一年;这一年,也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一个起点;这一年,他34岁。

在1965年之前,已经三十而立的戚本禹其实没什么名气,职务也只是一个科长而已。对于他而言,仕途上如何更进一步,是他心心念念所追求的事情。这一年,戚本禹在《红旗》杂志上发表针对李秀成的文章,重点是描述“忠王不忠”。

这一篇文章发表出去的时候,戚本禹去村里调研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那篇文章在文化界掀起了很大的波澜,还在村里搞调研工作的他,不知道此刻,漫天都是批评他的声音。直到他回来以后,才知道铺天盖地都是批评他“上纲上线”、“目的不纯”的声音,这一度让当时的戚本禹陷入了困境。

也是从此刻开始,“戚本禹”这个名字开始出现在文化界里,这个名字也被更多的人知晓。

后来,还是伟人看到了他的文章,给予了肯定和赞赏,这才让风向为之一变。戚本禹在此后,再接再厉又写了一篇关于李秀成变节的文章。他踩中了当时的时代背景,因此,也凭借着这两篇文章,一下就声名鹊起,迎来了自己仕途的康庄大道。

1966年,35岁的戚本禹开始散发出光芒了。

这一年,随着田家英的离世,戚本禹取而代之,成为办公厅的代主任。同时,他又是《红旗》杂志社的副总编辑。这一年,可以说是他仕途上最为耀眼的一年了。只可惜,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的仕途生涯真的就是昙花一现,就像流星划过天空那般,“嗖”的一下就没了。

时间来到1967年,这一年的8月,某一天的晚上,在钓鱼台开会的现场,关锋和王力被要求去写检讨。这也就意味着,这两个笔杆子的仕途画上了句号。而当天晚上,是戚本禹送这两个笔杆子去的2号楼,临走的时候,戚本禹还叮嘱负责看守的士兵,说这两个人还是首长,要好好照顾。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戚本禹临走的时候,有没有转身回望这2号楼。但是,我晓得,他当时的心情一定很不好,甚至于有些迷茫,或者是害怕。要知道他们三个人被称之为“王关戚”,三个人是一个命运共同体,戚本禹心里也明白,自己虽然暂时没事,但其实剧本已经写好了。

次年(1968年)的1月份,王力和关锋被转去了秦城监狱,戚本禹自然也跟着去了,属于这三秀才的时代,也正式拉下了帷幕。

一直到1986年,戚本禹才结束了服刑期,走出了监狱,去到了上海,在上海开始了自己普通人的余生。

给他安排的工作是在上海图书馆,有意思的是,他19岁初入职场的单位,也是这上海图书馆。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他在图书馆工作了四、五年的光阴,九十年代初的时候退休。

这就是戚本禹,一个复杂又简单,一个简单又复杂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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