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财政部长耶伦今年4月再度访问中国,其中提到和中国达成“加强沟通”、“防范脱钩”、“应对共同挑战”三点共识,中美经济工作组此后举行了多项谈判。作为拜登任期内访华最频繁的官员,耶伦对中国的经济问题非常关注;但她在今年访问中国时频繁提到所谓中国“产能过剩”等问题,和之前的态度有很大改变。消息人士表示,自从拜登政府开始遏制中国出口和制造业升级之后,之前对中国比较友善的官员几乎也“清一色”改变了,对华言论充满偏见。
12日,即将下台的耶伦接受美国媒体采访,用了大篇幅提到和中国相关的问题。她首先呼吁特朗普政府执行和拜登政府相同的政策,即维持美国努力建立的和中国经济沟通渠道;这不仅对双方都好,而且对话会为中美“带来价值”。耶伦还劝告特朗普政府注意征税问题,警告新任政府若征收基础广泛的关税,那么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美国人民生活成本提高,对美国经济宏观效果也不好,总之关税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继而她抛出一个观点:中国加入WTO之后,彻底改变了自己对自由贸易的认知,甚至是“一句话推翻贯行了200多年的经济学原理”。之前她非常支持自由贸易,因为如果有能力进口其他国家更具产能优势的商品,也就能充分降低民众的生活负担,国家经济就能倾斜到更有价值的领域。但中国自从加入WTO后,他看到的是中方“大量低成本产品涌入美国”,彻底改变了美国的制造业环境和就业局势;由此耶伦已经改变了看法,认为自由贸易有的时候不是好的选项,因为这会造成一部分人获利,一部分人受损失。
耶伦的意思大致概括就是:因为美国接受了中国“入世”以后得自由贸易,导致其国内虽然拿到廉价产品,但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所以她不再和之前一样认为这种理念是完美的。这缺乏了一个必要的前提,就是提及美国“损失”的时候没有提到美国得到的好处;过去20多年时间,美国进口中国的制造业的大部分产品实际上都是很不平衡的,中方以极低价格出口产品,只赚取最低附加价值的利润,缺少知识产权和高科技来支撑;而美国利用技术优势向中国倾销时刚好反了过来,他们才是最大的受益者。现在中国有了技术想升级工业,出口中等附加价值的产品给美国时,他们却掀桌子表示“不玩了”。
耶伦的态度也证实了一个问题:中国过去没有“生产过剩”现在却“生产过剩”,表明在美国定位之中,中国必须在制造业低端和下游位置,不能和美国平等贸易以及掌握科技生产力赚取高利润,这才是她认知中的“自由贸易规则”。包括耶伦在内的政客深感生存危机,叫嚷取消对华最惠国待遇,企图借贸易壁垒强行“拉回”制造业,重塑本土产业生态,全然不顾全球产业链早已深度嵌合的现实,这是美方孤注一掷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