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将军遗孀,却被皇帝囚于深宫,被迫做他的奶娘。
太子看不过眼,悄悄找上我说他可以帮忙
“玲珑,孤想你想得好苦。”
睡意朦胧中,我感觉到身上有东西。
温热的触感让我瞬间睡意全无。
我猛地睁大了双眼,看到了一个黑影。
就在我要惊叫出声时,那人眼明手快地捂住了我的嘴。
“玲珑乖,别叫,把人招来了,孤可不负责。”
这声音......借着月光,我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样貌。
面如冠玉,狭长凤眸,这不是当今太子赵庭安又是谁!
“殿下,您放了臣妇吧,求您了......”
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可他却未曾因我的话而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会的,玲珑,孤绝不会让父皇发现。”
我绝望地望向帐顶……
一刻钟前,我才被内侍们从皇帝的寝宫中抬回来,却没想到赵庭安早已在床尾等待我多时。
我叫许玲珑,是当朝户部尚书嫡女,三个月前嫁给了与我自小便定下婚约的护国大将军秦观南。
我们二人本应是一对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却不料,新婚刚过三日,皇上便下旨让秦观南领军出兵北羌。
我们俩新婚燕尔,他就要出征,纵然心头不舍,但我也以为那次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离别。
毕竟,他是临月国的常胜将军,我自是以为他此去亦会像往常那般平安归来。
可没想到,不过月余,北边便传来了秦观南战死沙场的消息。
而我,刚新婚一月,便成了寡居的将军遗孀。
虽心中悲痛不已,但我也只能往后看,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直到半月前,秦观南遗体被送回金陵,皇上要加封他为安定侯。
秦观南自幼父母双亡,家里仅剩他和傻弟秦观宇。
长嫂如母,我身为将军遗孀,领了赏,自是要进宫谢恩。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次进宫竟将我拖入了无尽的黑色漩涡。
那日,我身着诰命华服,却在等待谢恩时被奉茶的宫人不小心泼湿了衣裳。
面圣时衣衫不整是大忌。
不过幸好我随身带了备用衣物,便着急忙慌地随着宫人去换衣裳。
为着节省时间,宫人只带我去了偏殿。
却没想到,在我进去不久,正想换衣,皇上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在看到皇上那一刻,我心头大惊。
“陛下,臣妇...臣妇正在换衣...啊...”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已经快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目光灼热的直视我,眼尾慢慢染上了绯色。
在我还未来得及说话时,他便直接低头......
自那日起,我便被皇上强留在了宫里,但却没有一个身份。
我看向还在我身上趴着的赵庭安,瞬间觉得往后的人生充满了黑暗。
本就已经不堪的我,如今竟还要同侍父子吗?
绝望瞬间涌入我的心头,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潺潺落下。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赵庭安抬起了头。
“玲珑,你怎么哭了?孤的好玲珑,你别哭。”
他说着便去吻我的眼睛,将那苦涩的眼泪也一并吞咽入腹。
“玲珑,孤是真心喜欢你的,原你嫁给了秦家那小子,孤也就死了心,可上天佑我,让秦观南死在了边疆。”
赵庭安语气中的雀跃让我心里十分不悦,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玲珑,你注定是孤的女人,谁也别想把你从孤身边抢走,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那抹凶狠,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赵庭安,他竟对我执念至此?
一年前,上元灯节,我和秦观南约好了要一起上街观灯,可他却突然被皇上召见,放了我鸽子。
郁气闷闷,我拉着小翠就出了门。
那日,醉香楼举办了一场猜字谜比赛,花头是一盏极好看的鲤鱼花灯。
我自小饱读诗书,又正值心高气傲的年纪,自然是对花灯势在必得。
最终,那场比赛我毫无悬念地夺了魁首。
醉香楼掌柜对我抱拳作揖,说是花灯主人定要见过赢得比赛之人才肯赠灯。
我虽有些气恼,可也不愿在外多生事端,便随着掌柜上了二楼雅间。
可却没想到,那人竟是赵庭安。
他是当朝太子,每年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宴上我自是见过的。
见到他以后,我忙向他福身。
而他竟好似早就认识我一般,还不待我行礼便将我扶了起来。
当下我突然心生有异,正欲开口告退,却被他抢先一步喝退了左右。
就连小翠,也被他禁止入内。
“殿下,这于礼不合,请容许臣女告退。”
说罢,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我怕极了,原以为他会强要了我。
好在虚惊一场,我爹毕竟是户部尚书,赵庭安再怎么风流也要顾忌着些。
回去以后,他那晚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毒蛇一般盘在了我的心头,怎么也挥散不去。
后来我便一直担心他会坏了我的婚事。
不过幸好,半年后,他便娶了太师嫡女岑沐颜为太子妃。
我也如愿在三个月前嫁给了秦观南。
刚刚赵庭安的话,让这件尘封已久的往事在我心里再次清晰明朗了起来。
我们两个唯一的接触便是因为那盏花灯。
难道他是在那个时候便对我情根深种了?
可他是太子,若真是如此,为何还要让我嫁给秦观南?
以他的身份,便是要纳我为侧妃,我爹还能抗旨不成?
“嘶...殿下...”
昏暗之中,我泪眼婆娑,楚楚可怜:“殿下,您就放过臣妇吧,妾如今已经是个不堪之人,若您再...那妾就真的只能咬舌自尽了。”
我挡住了赵庭安的手,语气哀求,面色戚然。
可他却毫不在意,语气肯定地说道:“玲珑千万别妄自菲薄,孤知道,父皇并未御过你,他老了,每夜召你也不过是喝奶罢了。”
闻言,我一时间愣住了。
他说的没错,当今圣上虽才过天命,却因少时身体透支得厉害,现在在男女之事上早就不行了。
突然一阵凉意自脚心升起直击发顶。
这件事本是皇帝寝宫内的隐秘,可赵庭安却对此了如指掌。
他这个太子的势力未免也太大了吧。
怪不得近日一直有皇上想要罢黜储君的流言传出。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这是皇室子孙的权利争夺游戏,我不过一个女子,有何资格置喙左右。
赵庭安见我没有反驳,便轻松地躲开了我的手。
我的嘴里被他塞进去一颗药丸。
毫无防备,我呛得咳红了脸也没能将药丸吐出来。
我想开口问他,这是什么。
但很快地,我便知道了。
不过片刻,我便瘫软在床。
赵庭安笑盈盈的,把我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