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控制欲让我窒息,直到发现她有另一个女儿,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器官供体

每夜有情 2023-09-04 17:21:24

母亲对我有着强烈的控制欲。

我终于受不了崩溃离开,再次醒来却在医院里,母亲宣布我得了癌症。

她温柔地抚摸我,嘴里的话却无比可怕,「你看吧,你离不开我的。」

而很快,我就发现了这所谓的癌症只是一个谎言,一个可怕的谎言……

我躲在病房的阳台上,捂着嘴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听着房里的动静。

母亲的声音穿透玻璃门清晰地进入我的耳中。

「怎么样?」

医生回她,「药效起来,睡过去了。」

「快检查一下她。」

「林女士,您确定要将您二女儿的骨髓移植到大女儿的身上?恕我直言,您的二女儿会有很大的几率死在手术台上。」医生的声音带着犹豫和劝告,「您最好三思。」

「我已经确定了,只要把她抓回来,就立刻进行手术。」母亲冰冷的回答更是可怕,「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小怀她能不能承受这次的手术?」

小怀,是我的姐姐,而我今天才发现她的存在。

医生叹气,「可以,但你知道的,我不能说百分之百,我们不能排除意外的发生。」

窸窸窣窣的动静后,医生出去了,只留母亲一人。

片刻的沉默后是她的自言自语,「我已经花了十八年的时间把她养得如此健康,是时候该她报答我了。」

「小怀,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捂着嘴的手感到湿热,原来是我控制不住地流泪。

我的母亲,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好好活下去。

怪不到,怪不得她对我的控制欲如此疯狂,每次都是,「我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到底是为了谁?

是为了你的大女儿吧。

再回想起每一次我考第一时兴奋地向母亲汇报时,她会皱眉对我,「你只需要考第二就够了。」

现在的我莫名明白,因为在她心中,第一只能是姐姐的。

可是,她明明对我说我得了癌症……

我的思路从未有过的清晰,癌症什么的,都只不过是为了把我困在这家医院等着做手术!

哭完了,我抹干眼泪,握紧拳头,我一定会逃出去,我才不是为了谁而活。

我更不会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而去死。

可现在的我,在一家封闭的私人医院里,被母亲的人四处搜寻着。

至于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现在回想起来,全是母亲阴谋的味道。

那天本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可我选择了离家出走。

只因母亲的一句话,「蛋糕奶油伤害身体,你不能吃。」

我终于受不了了,和她大吵了一架,「这也不能那也不能?我是玻璃娃娃吗?有那么脆弱吗?」

「你到底是在照顾你的女儿还是在照顾你精心培养的产品?」

母亲怒了,张嘴还想训斥我,我转身就跑。

可再次睁开眼时,耳边是「滴滴滴」的机械声,眼前是一片白。

母亲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在边上,见我睁开眼,俯身轻声对我说,温柔地投下一枚炸弹,「医生说你得了脑癌。」

不可能。

我条件反射性地就要开口反驳她,我的身体想来倍儿好,怎么会突然?

下一秒白大褂走了进来,「林瑾小姐是吧?我和你说一下你的情况吧……」

我一愣一愣地听着他宣布我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又说如果积极接受治疗也许会有转机。

我瞥到母亲脸上满意的微笑,更加怀疑他们联手在PUA我。

「如果没有我的钱给你提供治疗,你觉得你还能剩下多少天?」

医生离开后,母亲温柔地抚摸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看吧,你离不开我的。」

那一瞬间,我觉得她已经不是母亲对女儿的控制欲了,而是变态的掌控。

所以我更是要逃跑,跑得越远越好!

我的母亲叫林蕙心,蕙心执质的蕙心,但她一点儿也不。

我一直觉得她有病。

她对我有一种偏执的控制欲,从衣食住行到吃喝玩乐,样样都管。

我吃蘑菇会恶心,但因为蘑菇健康,她硬是逼着我咽了下去。

我夏天喜欢穿短上衣,但她说会着凉,硬是把我衣柜里所有的短上衣都扔了。

我想和朋友出去玩,但她说外面太危险,不顾我的意愿,替我拒绝了朋友。

以上以上,每天都在上演。

我没有疯也是奇迹了。

而我又偏偏是个叛逆的性子,能忍她忍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就算我会死,我还是要逃离她的身边。

对了,我没有父亲,出生就没有。

我曾经猜测过也许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如此地「关心」我。

现在我要走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不太好吧?

虽然是这么想着的,但我的身体特别诚实,溜到了医院大门口附近,安慰自己我就出去玩「几天」,到时候就回来。

结果我发现这个医院,踏马是个私人医院,出门还要刷卡刷脸的那种!

这哪里是医院?分明是另类的监狱!

但诡异的是,这个医院里,没有摄像头,除了大门口。

为什么?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吗?怕安装监控留下把柄?

无奈之下我回到病房里,正好碰见护士过来给我检查身体。

我看着低头在忙碌的护士,灵机一动,一掌下去打晕了她。

我没有告诉母亲的是,我偷偷自己报了班,学打架。

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在地上,摸出了门卡。

我得意一笑,揣上门卡,换掉病号服,准备溜之大吉。

可在我路过隔壁病房的窗户时,我吓得蹲了下去。

是我的母亲,和另一名医生。

我悄咪咪探出脑袋,眼尖地发现还有一个女孩坐在病床上。

我定睛一看,震惊到说不出话。

那个女孩,即使面色再苍白,但也掩不住她那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蛋!

我亲眼看见那个女孩仰头,亲耳听到她对我的母亲喊道,「妈妈。」

没人和我讲过,我的母亲还有另一个女儿啊!

而且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身体很是虚弱,比我这个确诊了脑癌的人还惨兮兮的样子。

母亲和医生要出来了,我迅速闪身进入一间杂物间。

等到外面动静小了,我才缓缓开门,犹豫着要不要进那个女孩子的房间。

「不进来吗?」还没等我犹豫出结果,她的声音就隔着门穿出来。

「你、你知道我在这里呀?」我挠挠头走进去。

「对了,那个、你是……」

女孩看着我进来也不说话,我话还没问完她就冲我「嘘——」。

等门被我轻轻合上,女孩才笑起来,「你好呀!第一次见面,我的妹妹,林瑾。」

「我叫林怀。」林怀对我伸出手,苍白且纤细。

怀瑾握瑜。

母亲她不会还要再生两个,一个林瑜,一个……林握?

我诡异地想。

「你真的是我妈的女儿?!」我靠近她,瞪大眼睛,「为什么我妈没和我说过?」

「我是你的姐姐,我今年22岁了。」林怀对我温温柔柔一笑,「但是我知道你,我的妹妹,今年18岁。」

「至于为什么不和你说呢……」林怀微微抿唇,「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吧。」

「你、你怎么了嘛?」也许姐妹之间会心有灵犀,我对她会产生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生下来就带着先天性的疾病。」林怀的声音很淡然,「活不了多久了。」

「我一直住在医院里,你没见过我也正常。」林怀抬手摸摸我的脑袋,「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母亲不太愿意让你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病殃殃的姐姐。」

「那如果,我没有意外发现你,我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了?」我却愤愤不平,「这对你不公平!」

「小瑾,母亲她对我已经很好了,她一直在为我寻找匹配的骨髓,她还会经常和我讲述你的事。」

看着姐姐平静的面孔,我有点埋怨上天,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要死去了。

我抱抱她,「没事,你一定可以痊愈的!」

林怀却摇头,「可我不想做手术,我、我不想变好。」

「为什么?」我对她的拒绝难以置信,不能理解她眼中的苦涩。

「因为那样,我又要被寄予沉重的期望了,太重了,压到我喘不过气来。」

林怀的表情很复杂,是我看不懂的。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怀岔开话题,笑得温柔问我。

我不开心地嘟嘴,「我觉得都是母亲在搞鬼!」

我把事情和她说了,「她肯定是故意的!我根本没有感觉自己生病了,她就是为了满足她那偏执的控制欲!」

我脑洞越开越大,「有可能你的病也是假的!就是为了控制我们!」

于是我越发兴致勃勃地对她说,「姐姐,我们一起跑出去吧!我带你出去玩!」

「你一定没去过吧!你想看海吗?还是爬山?或者划船?」

「我还没看过雪呢。」林怀明显心动了,但她还是婉拒了我,「不过还是算了,小瑾,我真的生病了。」

我无奈地放弃这种想法。

「你说你是偷偷跑出来的……」林怀突然想到了什么,「那母亲她,不会找你吗?」

「糟糕!」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逃生。

下一秒,母亲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林瑾不见了!她肯定是偷跑了!」

「她带走了门卡,估计跑出医院了。」医生跑来说。

「调大门监控!看她往哪里跑了,把她给我抓回来!」

母亲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对自己贪玩惹事的女儿,反而更像是对犯人的语气。

高跟鞋的声音直直逼近林怀的病房。

「阳台。」林怀指挥着我躲进阳台,压低声音对我,「你别出声。」

「小怀。」母亲打卡了房门,试探的声音「有人,来到你的房间吗?」

「谁?护士还是医生?」

母亲盯着林怀看了几秒,才笑起来,「没什么,就是你的妹妹调皮捣蛋,我怕她跑到你的房里来打扰你。」

「你的身体不好,不要过多和她们接触。」

「她们?」林怀很聪明,一下子抓住母亲的漏洞,「除了小瑾,还有谁?」

「没什么,我是说护士。」母亲迅速否认,「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等会还要去找你那个不省心的妹妹。」

我偷摸着望母亲离去的背影,那一瞬间,我觉得她好像不是一个母亲,她的身上好像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母亲突然折返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医生。

「小怀,该打针了。」

一针下去,林怀陷入了昏睡,也才有了我在阳台上偷听到的那些话。

我的腿都麻了,母亲才不紧不慢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我确认完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看见了病床上闭着眼的林怀。

我想到医生说的她也有可能活不下来的话,一冲动想带着她也离开。

可我犹豫了——

她知道那个提供骨髓的人,是我吗?

她是和母亲站在一对的吗?

我的理智和感性在拉扯。

脑海里浮现的是林怀对手术的排斥表情,她不想做手术。

我咬牙,又跑回阳台上,等着林怀醒来。

我还是心软了,我想相信她一次,我要赌一次。

天都黑得不像话了,我才等到林怀苏醒。

「小瑾?」林怀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朝阳台呼唤我,「你还在吗?」

「姐姐。」我拍拍自己发麻的腿,深吸一口气,才走进病房里,和她对视,「我好像快要死了。」

「什么?」林怀皱眉,讶异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把我听到一切同她说了,换来的是林怀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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