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我国实施注射死刑,配方惊动院士,行刑时死囚说感觉在飞

千秋过往 2024-06-28 20:57:26

1997年3月28日上午8点半,昆明市东郊的金马寺监狱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每次到了提取死刑犯行刑的日子,场景皆是如此。

死刑犯跨过隔离门,脚镣在门槛上拖拉发出哗啦啦响,声音犹如一把冰冷刀锋直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整个监狱笼罩在一股无形的冰冷中。

两名死刑犯在验明正身后,脚镣换为一根麻绳捆扎在膝盖处,另有两根麻绳把左右裤脚牢牢扎住。这么做的目的是即便失禁,也不会从裤脚流出来,也许你会问,难道不会浸透出来吗?还真不会。死刑犯的裤子是特制的,面料舒服与否其次,密封性好是绝对的。

以前还会在死刑犯脖子上系一根细绳,目的是让你喊不出来。而在更早的时候,为了防止叫喊,在死刑犯嘴里面塞东西是常事,更有甚者割开……

后来时代进步,用绳子这种方式太过于明显且不人道,于是改为对脸颊注射药物的方式,人为形成面瘫。实际上后来研究发现,死刑犯在面临生死时,绝大多数人已经麻木,无法言语。

这两名死刑犯在监狱到室外刑车的路上,表现迥异。一名死刑犯向武警要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喋喋不休:“谢谢管理员,老子不亏,大半个中国都转遍了,儿子女儿都有了”,“女人也玩过不少,不亏”,“一会儿给我痛快点”,“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不知道是亢奋还是恐惧,死刑犯的脸上一直浮现着不自然的微笑,双腿一直在颤抖,但直到上车,他都不需要人搀扶。

另一名死刑犯开始时沉默无语,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完全不行了,全身瘫软,屎尿横流,眼睛紧闭,嘴里喃喃自语:“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最后完全是被两名武警拖上刑车的。

这个时候,囚裤良好的密封性尽显无遗。特、别说明一点,死刑犯大小便失禁,其量也不大,因为极度恐惧早让他们吃不进喝不下,没有摄入哪来输出。

上午9点许,刑车将两人拉到昆明市中级人民法院。这次的死刑犯不是到刑场执行,而是在法院内部行刑,因为这次行刑的方式很特别是注射死刑,这也是我国首次采用注射执行死刑。这两名死刑犯将因此遗臭万年。

由于是第一次采用注射死刑,按程序需要收集一些资料和信息,法官询问两人:“你们为何选择注射的方式,而不是枪决?”吓瘫的死刑犯恢复过来一点,软绵绵地回答:“注射死能留全尸,枪决会把头打烂。”

在我国,法律上没有明文规定枪决是打头部还是打心脏,但作为古代砍头和夺冠传统的延续,各地更倾向于让囚犯仰面跪下,用子弹击打头部,含有一枪洗清囚犯罪孽的寓意。

但是由于子弹强大的冲击力,当子弹从头部穿出的部位,往往会掀掉一大块,让死者脑浆迸裂、面目全非。自古中国人都有一个忌讳,死后要留一个全尸,所以行刑时,执行武警会提醒死刑犯张嘴,不至于把脸打烂。

法官继续问他们:“你们怕不怕?”两名死刑犯抬起头对望了一眼,随即低头,没有接话。

09:15分,执行开始。

第一个受刑的是裤子里全是屎尿的29岁的杀人犯,法警将他押往行刑间时,死刑犯抬头看到负责起诉他的检察官也在现场,突然开口大骂,满嘴祖宗和性器官,最后诅咒检察官:“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一定回来找你索命……”

检察官笑着回答:“你敢回来,我就再给你判一个死刑。”死刑犯瞬间哑口无言。

行刑的房间是一间单独的隔离室,白墙、白床、白桌布……全部是白色,一眼扫过去跟医院注射室没有区别。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里面所有东西都是按双保险准备的,配备了两套设备和两张床。

执行现场除了现场指挥、法官、行刑法警和法医外,还有依法履行临场监督死刑执行职责的检察官。他们站在室外,通过一面单向玻璃观察室内的行刑情况。

行刑室内,法警说:“捋起左臂衣袖,床上仰卧。”法警不说行刑台而说床,目的是不让死刑犯紧张。但实际情况是死刑犯已经紧张得不行了,脸色变得蜡黄,四肢僵硬,眼神中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双手颤抖不止,袖子半天也捋不起来。

法警说:“别紧张,不会有什么感觉。”死刑犯机械地回答:“不紧张。”一连重复了五六声。法警忍无可忍,向同伴递了眼色,同伴上前为死刑犯捋起袖子,扶着他的胳膊引他到床边。

此刻的死刑犯两腿僵硬打直,完全弯不下去,一连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平躺。两名法警一起上手,一个抬肩一个抬脚,将死刑犯抬到床上。法警将死刑放的右手臂穿过隔离玻璃的孔洞伸到注射这一侧,用约束带将他的四肢和腰腹扎紧,固定在执行台。

一切准备就绪,轮到法医出场,法医在死刑犯胸口、胳膊处连接上一组用于生命检测的系统和仪器,这是用来观察和确认生命特征是否消失,接着法医用一根黄色胶管扎住死刑犯的右臂肘关节上方,将注射的针头插入静脉。

这个过程中死刑犯全身绷紧,嘴角不停哆嗦。

做完这些,法官出场,拿着文件和图片再次确认死刑犯的身份,并检查各项正常后,向指挥长报告:“罪犯已押入执行间,是否执行死刑,请指示。”

指挥长环顾四周,确认房间内的工作人员均没有异议后,下达命令:“依法执行死刑。”执行法警按下开关,启动专用注射设备,在电脑程序的控制下,药水通过导管,沿着针头徐徐推进罪犯体内。

死刑犯的身体这个时候开始不受控制的剧烈乱抖,这样的反应不是出于疼痛,完全是出于恐惧,濒临死亡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带来的生理反应。实际上,注射死刑做到了真正的无痛,不像无痛人流是号称无痛,尝试了你就知道有多疼。

法医安抚死刑犯的情绪说:“别紧张,跟平常打针一样。”接着问道:“疼不疼?家住哪里?看见什么了?”

随着死刑犯的身体被药物麻痹和松弛,精神也有些恍惚了,颤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他摇摇头回答:“我家住上海浦东……我怎么感觉自己飘起来了,在云中飞翔。”

“前面好白一片……怎么又起雾了,灰蒙蒙的……”

死刑犯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眼睛缓缓闭上,如同睡着了一般。与此同时,一旁桌子上的心电仪上的心电图曲线幅度越来越小,呈现直线状,预示脉搏和心跳消失。

整个过程从开始注射药物到死亡,时间刚好一分钟,死刑犯在无痛苦、无挣扎、神态安详的状况下死去。静止5分钟后,法医进来验尸,扒拉开尸体的眼皮,用电筒确认瞳孔散开后宣布罪犯死亡,死刑执行完毕。

第二个被处决的死刑犯是因为贩毒被判处死刑的。他的反应要比前面一个好不少,从走出监狱到现在,基本不需要人帮忙和搀扶。

法警让他躺下来时,极度紧张中死刑犯的动作开始变形,全身发抖。当身体挨到床边,屁股坐到床上后,再也无法自主移动一丁点。

毒贩一般来说在执行死刑时表现得相对要更自然一点,因为他们从开始干这个行当,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一开始的时候,毒贩被枪毙是非常硬气的,如果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你会感觉他们有那么几分英雄气概。

这主要取决于这些毒贩的思想深处抱着的信念是牺牲我一个,幸福一家人。政府调查发现后,改变了玩法,一家子但凡有一个毒贩,不光剩下的钱、房子要没收,即便他家在农村修了房子,也要当着毒贩们的面把房子拆了。

这一招成功击溃了毒贩们最后的心理防线,那以后,毒贩被处决,英雄气概没了,行刑时不发抖的也少了。

在注射过程中,毒贩大口喘息,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对法医的提问,要么置之不理,要么答非所问。当药剂注射完毕,濒临死亡之际,他说了句“我感到脑袋发昏,身体变轻飘忽了起来”,说完就断气,整个过程仅用了40秒。

行刑时间不同,主要取决于个体差异对药物的反应时间,但殊途同归,终归是没有一个死刑犯逃得脱死亡的宿命。

中国改枪决为注射死刑的原因之一是枪决的方式如同李敖先生形容岛国的爱情动作片,看的人爽,当事者并不爽。

一枪下去,脑袋上一个大窟窿,血水四溅,非常血腥,如果不能马上毙命,还伴随着瘆人的哀嚎。死囚几乎在枪决时都会大小便失禁,对收尸的人也是一种巨大的折磨。枪决整个过程,感觉唯有吃瓜群众是最开心了。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和持续改进,1996年,我国发布了注射死刑的实施起始时间为1997年1月1日。

为此我国出动了院士,由院士带领专家组工作。国内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专家们通过论证,结合我国司法实践,找出了两条路——毒药或麻醉药。

毒药死亡快、价格低,但一旦出错可能会让受刑者感到痛苦;用麻醉药死亡速度慢一些,但最大的弊端是价格高。

经过一系列反复试验、论证、筛选,最终确定了以麻醉剂为主的最佳药物配方,我国注射死刑的药物和步骤分三步:

首先静脉注射让人全身麻醉的药物——苯巴比妥类药物,例如硫喷妥钠或戊巴比妥;接着注射过量的泮库溴铵,这也是一种麻醉剂,多用于外科手术;最后注射电解质平衡调节药氯化钾,麻痹呼吸肌,诱导心脏停搏,完成死亡仪式。

这些行刑药物全部统一由最高人民法院管理和发放,地方上不留存。这种管理制度对边远地区而言运输成本是一个大问题,加上药品费用、差旅费用,高达五六千块钱。这相对于一颗子弹一块钱的价格,无异于天文数字。这也是时至今日,部分地区仍坚持使用枪决的原因。

湖南省、贵州省、海南省所有地市至今仍坚持采用枪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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