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一个被认为有幻听的女孩,这个故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开济说育儿 2024-10-04 03:34:28

阿洁是一名初二年级的女生,一次课上英语老师发现阿洁正在划伤手臂,立即柔声制止,随后班主任联系了母亲。阿洁的母亲在官网预约了面诊时间后,和她一起来到了中心。

在深入沟通后,我与阿洁建立了信任关系,阿洁向我吐露心声。她心情不好就会划伤手臂。到现在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期间也会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很自责,尝试停下来后又忍不住反复,会更用力割自己,既自责又绝望。

阿洁进入初中以来,因为比较内向,在班上没什么朋友,难过的时候就会划伤手臂,班主任和周围的同学并不知道自己这样,因为无论多热都穿长袖,掩盖手臂的伤痕。阿洁说,父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行为,一开始很关心,也会制止,后来见自己并无改变,也逐渐不耐烦,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掀起阿洁的袖子,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划痕,有些是陈年旧伤,还有些是还在结痂的新伤口。讲完自己的故事,阿洁面无表情地对我说:“刘老师,你别管我了,我是个没用的人,我也麻木了。”

阿洁的自伤行为开始出现,是在父母关系不和引发了她紧张、害怕的情绪,而自己又不知如何处理的情况下,采用自伤行为来减轻情绪。后来因为情绪管理能力没有得到及时的提升,又继续采用这种情绪减轻的方式,其他多种诱发因素也会让她反复自伤,逐渐形成依赖行为,使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循环。

父母对阿洁自伤行为的麻木态度和阿洁在校人际资源的欠缺,也是促使她持续自伤的重要原因。目前看来,阿洁的自伤行为让她逐渐丧失了改变的动力和勇气。

我:看到你手臂上的伤痕,我很心疼。每一次划伤手臂的时候,你一定非常难过吧!

阿洁:嗯,每次如果划得太久了,麻木了,就会想一了百了。但是我没有勇气!

我:什么想法让你放弃了这个念头?

阿洁: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点不甘心吧!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过,我想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我:对未来的渴望让你更看重自己的生命,这是你的力量!

阿洁:可是我怕我坚持不下去。

阿洁再次沉默,流下了眼泪。从此刻,即使她没有回答我,我也感受到她内在对生命的渴望。

我与阿洁建立了信任关系,也帮助她舒缓了心情。除了直接对阿洁进行干预,还需要对阿洁的家庭系统进行适当的指导。我与阿洁的父母达成一致,主动关注阿洁的自伤行为,予以支持。

阿洁父母反馈,阿洁从小就比较内向,小学的时候也很少见她与其他同学一起玩。父母确实知道她的自伤行为,之前也会关心她,但是时间久了,觉得她有点折腾,就慢慢不想管了。我为阿洁父母讲解了青春期的情绪特点,指出目前自伤已经严重影响她对自己的评价,甚至还有轻生风险。阿洁的父母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程度,然后我对如何回应阿洁的情绪、如何主动与她沟通和关心她给予了指导。

阿洁: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假的,我是不可能摆脱它的。

我:你说的它指什么?

阿洁:让我伤害自己的声音,有个声音一直告诉我,让我去划伤自己。

听到这里,我与阿洁进行了确认。她知道声音是内心的冲动,而不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可以确定阿洁并不是幻听,只是由于自伤行为太久,对自己产生了深刻的怀疑。

通过场景重建干预,我提醒阿洁,“失控”不仅在某些时刻频繁出现,还有很多时候是没有出现的。阿洁反馈,自己没有被“失控”影响,没有伤害自己的时候,心里是平静的,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差劲。阿洁的情绪比来时好了一些。

我:阿洁,如果有一天“失控”不来了,你变成了你希望的样子,你会做些什么?

阿洁:我想我可能会像其他同学一样,放肆喝一杯大大的奶茶,睡个长长的午觉,慢悠悠地起床,然后到阳台上。老师,你别担心,我不是想跳下去,我是想认真地看看外面的风景,可能再去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吧!

我:这真是美好的时刻!假如一切如你所愿,你觉得谁看到你的变化感到开心?

阿洁:我想,可能是语文老师吧!高老师在周记中给我留言,,希望我快点走出迷雾,找到属于自己的路。我想,如果我变得正常了,她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

在进行场景重建干预时,又帮阿洁梳理了她自身的力量和周围安全因素对她的帮助。帮助阿洁专注当下,平复心情,增强行为的控制力。

我在潜意识状态下找到了阿洁的病理性记忆,她从五年级就开始自伤,爸爸妈妈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她吓坏了,手足无措,于是用圆规在自己身上划了几道伤口。似乎这样做之后就没那么怕了。那段时间家里气氛很紧张,阿洁经常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难受的时候就用圆规戳自己。我对阿洁的病理性记忆进行重组,我看到有亮光重新出现在她的眼中。

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后,阿洁在离开咨询室的时候,和我讲述她的改变。她提到爸爸妈妈尤其是爸爸对她态度的变化,提到新同桌对她的关照,还提到语文课上自己被临时安排做演讲记分员时的手忙脚乱。我看得出来,她很享受这种改变,也知道她已经放下心中的困扰,能够有勇气面对人生的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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