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弟弟凑医药费,爸妈求我去当试药人,可弟弟手术成功那天他们却抛下了我

鲜阅 2024-10-05 11:08:34

娇生惯养的弟弟,查出了罕见血液病,急需大笔医药费。

平时待我还算有爱的父母,听说试药人每天可以有接近一万的工资,

于是哭着跪在地上求我去做试药人。

弟弟干细胞移植成功那天,

我却因为频繁试药,身体后遗症发作,抢救无效,倒在了医院。

一墙之隔,父母抱着重获新生的弟弟,喜极而泣。

再次睁开眼睛,我居然又回到了试药体检的那天。

看着中介给我精心准备的健康血液,

这一次,我反手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

01

中介隔着玻璃,对我挤眉弄眼。

我知道,她在示意我,一定注意不要把藏在袖子里的那几管血液暴露了。

这次的实验新药是阻断类药物,对人体的副作用比较大,要求也很严格,所以前来参加试药体检的人并不多。

按照规定,试药人参与完一次实验后,至少要间隔半年以上,才可以再次参与实验。

这一方面是为了试药人的身体健康考虑,防止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一方面是为了避免新药的实验数据有效性被干扰。

而三个月前,我才刚刚参加完一次试药。

八万块的试药费我连影子都没有见到,就被父母直接转到了自己的账户。

但是就在昨天,父母又接到了医院的缴费通知。

于是他们再次跪在病房的走廊上,对着我嚎啕大哭:

“成华,你难道忍心看着亲弟弟因为没钱,得不到治疗吗?”

经验丰富的中介,了解情况后,很快帮我弄到几管健康血液,藏在特制的袖子里袋内。

“放心吧,这次报名的人不多,你只要不是明目张胆地暴露出来,面试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他们也缺人。”

中介说得信心十足,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操作了。

我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上辈子,我就是因为心软。

明知道频繁试药会给自己身体带来后遗症,但是禁不住父母的哭求和内心的侥幸,按照中介的主意,调换了体检用的血液。

后来,后遗症发作,当我全身神经疼痛,仿佛蚂蚁咬噬般在病床上打滚的时候,

父母丢给我的却只有一句“忍忍就好了,实在不成,找大夫开粒止疼药。”

排队的人不多,很快就轮到我抽血。

细长而尖利的针头熟练地扎入我的手臂。

抽了八管血,护士才松开了压脉带。

“自己拿着,前面右拐,标着检验牌子的房间,放在里面就好。半个小时后,看结果。”

护士娴熟地给装有血液的管子贴上标签,示意我拿着离开。

慢慢踱步到拐角无人处,我取出袖子里藏着的血液,转头看了眼快嵌进玻璃门上的中介。

她疯狂点头,示意我现在就是调换的好时机。

我扯动嘴角,因为失血显得苍白的脸对着她笑了笑

然后转头把她准备的那几管血一一丢进了垃圾桶。

02

体检结果自然是不合格。

中介捏着我的胳膊,带到父母面前:

“你们如果没商量好,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你这孩子,主意这么大,是不是觉得戏弄我好玩?”

父亲大怒,扯住我的头发,一把把我拖到楼梯间。

蒲扇一样地巴掌带着破空声,狠狠抽了过来。

我脸上顿时一片火辣,嘴角渗出一丝带着微咸的液体。

“体检显示我肝肾功能受损了。”

“之前试药的后遗症还没有缓解。”

我表情麻木地看着父亲,试图解释。

他愣了一下,大掌立刻又暴风骤雨般扇了过来:

“没有缓解怕什么,最多这次实验完了,休息下就可以了”

“你弟弟他没了医药费,可是命都会没有的!”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儿子。”

“养条狗,我饿的时候,还能杀了吃狗肉呢。养你有什么用?”

03

父亲的打骂惊动了弟弟的主治大夫。

在得知是因为没有筹集到弟弟的医疗费后,大夫为难地道:

“你们的情况,我非常同情。但是在没有合适的配型前,的确需要资金支持……”

“实验组有吗?”

我插嘴道,顾不得脸上的火辣:

“我弟弟的情况,有合适的实验组可以进吗?”

大夫没想到我突然这么询问,诧异地打量了我几眼:

“我可以帮你们问问我的导师,但是你们知道地,实验组一般是在省里或者外省,如果能够进组,就需要……”

父亲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在大夫给他解释清楚什么是实验组,以及一旦进入实验组后,就可以免费获得专家指导和治疗时,他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半个月后,我们得到了省里有实验组愿意接收弟弟的通知。

“我要成华陪着我去。”

弟弟对着父母大喊。他因为疾病而瘦削的脸上,表情扭曲:

“要不是他不去试药,我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

母亲赶忙安抚地轻拍他的背:

“别激动,别激动。你哥哥肯定陪着你,你放心。”

“那我的学业怎么办?”我心里冷笑着反问。

之前做试药人,已经向学校请假过一段时间。

现在如果弟弟一定要我和他去实验组的话,我可能会面临休学。

“反正家里也没多余地钱供你上学了,休学吧!”

父亲生气地瞪我:

“试药人的活儿不能停,斌斌就算进了实验组,治疗不用出钱,日常也需要买营养品。”

“我已经让中介帮忙留心着了。学就别上了,你趁照顾斌斌的这段时间,刚好恢复下身体。”

“下次去试药再敢捣乱,看我不打死你!”

04

我和母亲还有弟弟来到了省中心医院。

接收弟弟的实验组就在这里。

为了省钱,母亲决定和弟弟挤在一张病床上。

我在病床之间的通道上铺了层被子,准备凑合凑合。

一直躺着呻吟的弟弟突然从床上爬起来,一脚踩在被子上。

脏拖鞋在被子上留下黑色的印记。

他眨眨眼,嘴角扯着狞笑道:

“我是病人,万一不舒服,忍不住吐在你被子上也是有可能的。”

“你最好是滚出去,睡在走廊上。”

我深深看了他几眼,没说什么,抱起被子,出了病房。

一个小护士紧紧跟在我身后安慰:

“他得了这样的病,心里难受。发泄情绪到你身上了。”

“我见过很多病人,都是这样的。你不要难过。”

“我们护士站背面那里风吹不到,晚上你可以在那里休息。”

我对着小护士笑了笑,我怎么会在意弟弟发脾气和让我睡走廊这种小事呢?

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呢。

05

中心医院是声名远扬的重点医院,甚至很多临近省份的病人都会来这里看病。

门诊大厅每天都挤满了人头。

我主动提出和母亲分工合作,由她打饭和在病房陪伴弟弟,我负责跑上跑下,帮弟弟排队预约检查和送检测样本。

没用几天,我就摸熟了整个医院的科室分布和预约规则。

这天趁着午休,我在网络上发布了一条信息。

“省中心医院陪诊,二十四小时不休。根据实际情况收费。有意者私聊沟通细节。另外帮忙取诊断报告,复印病历,按次计费。快递到付。”

是的,就算弟弟不提出,我也会跟他一起来的。

重生一次的我,想要摆脱前世的命运,可不是拒绝一次试药就能解决问题的。

只有永远地摆脱这个家庭,我才能得到宁静。

而在中心医院当陪诊,就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很快,我就接到了一个凌晨急诊单。

老人是半夜自己打车来的。她的儿子在外地,无法陪伴,又担心老人身体支撑不住,于是找到了我。

凌晨一点,我忍着哈欠,用轮椅推着老人在医院里跑上跑下。

拍片,取结果,检查,取药。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将老人送出医院,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收获了第一笔500元的陪诊费。

06

网上做陪诊服务的很多,竞争也很激烈。

但是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需要预约,而我二十四小时随时在医院。

母亲虽然偶尔会疑惑我为什么总不在病房,但是她的心思,很快就又放回到了成斌身上。

而我的陪诊服务,越来越稳定,甚至有了部分回头客和老客户的推荐单。

这天,我刚快递出一份病历,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你在什么地方?”

电话里那头,母亲问得急促。

“在医院的档案室,怎么了?”

“你赶快来食堂,你弟弟被人欺负了。”

档案室距离食堂很近,我赶过去的时候,弟弟正拉着一个年轻人不依不饶。

保安在一旁拉住弟弟的病号服,试图往一边的大厅带。

“你弟弟胃口不好,我就带他下来看看有什么想吃的。”

母亲眼睛红红地:

“谁知道餐厅人这么多,我们还没进来,你弟弟就被那人用轮椅撞到了。”

母亲说的含含糊糊,我心里一阵冷笑。

以弟弟从小娇惯的性格,生病后更是天大地大我最大。

什么被人用轮椅撞到了,怕是他先主动跟别人起了争执吧。

“你弟弟病得这么严重,大夫说了,一定不能生气。”

说起弟弟的病情,母亲突然理直气壮起来:

“让那人给你弟弟赔礼道歉,再一起做个ct检查下!”

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向和弟弟争执的人。

在看清他面孔的一瞬,我眯起了眼,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保安终于把弟弟拉到了一边,冲我招招手,示意赶紧带着弟弟离开。

母亲还惦记着让那人给弟弟做检查。

我和保安齐心协力,把他们推进了电梯。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谁知午休还没结束,弟弟的主治医生郜大夫突然找到了我。

他把我带到了一间闲置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站着弟弟、母亲和几个警察。

“成斌家属!”

郜大夫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成斌刚才午休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溜去骨科,和一个病人发生了争执。”

“对方本身盆骨骨折,刚进入恢复期。事发突然,陪护的家属也不在场。”

“成斌动手打伤了对方。”

“现在对方重新进入手术台了,具体情况要等晚一点才能确认。”

他指了指旁边的几个警察:

“成斌本身情况特殊,我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根据保安描述,成斌上午就和对方的陪护家属发生过争执。”

“目前警方初步判断是成斌寻衅滋事。”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母亲和弟弟。

母亲眼里还含着泪水。弟弟瞪着郜大夫,一脸的不服气。

看那架势,如果不是警察在场,很有可能也给郜大夫来上两拳。

我连忙给警察和郜大夫赔礼道歉。询问现在该如何解决。

郜大夫摇了摇手,说具体情况,等到对方手术出来之后再说。

“不过目前成斌的情况,可能无法继续在实验组参与实验了。”

他惋惜的看了弟弟一眼。

重病在身,还能在医院打架斗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严重违反了实验组的规定。

医院也是怕承担责任的。

弟弟跳了起来,大喊道:

“不参与就不参与!你以为我喜欢当试验品吗?”

“我都已经听别人说了,根本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最新药物治疗的!你们会给一部分人吃安慰剂!”

“回头我们就让成华去做别的试药,到时候就有钱了,谁稀罕你们的药!”

我脸色唰地变了,望向母亲。

母亲眼神躲闪,不敢看我。只是慌乱地拉着弟弟,阻止他继续胡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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