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扫平称王之路的障碍,不惜沦为青楼里的花魁,可他却转身娶了丞相干金为妻

23岁无情后妈 2024-08-12 20:11:13

家中突遭变故,我一朝沦落花间青楼。

他把我带回去,做了他的暗卫。

我助他除邪佞,鉴忠奸,替他扫平称王之路的一片障碍。

可最后,他转身娶了丞相干金为妻。

裹尸布、乱葬岗,这就是我的结局。

后来宫宴重逢,他却拉着我苦苦哀求。

他已入我的局,这盘棋,他出不去了。

我莞尔一笑,撇开他拉着我华服的手,冷声道:

「本宫的衣裙,非陛下可染指。」

1.

我同沈昭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我曾是高门贵女,他是无名皇子,儿时我总与他嬉闹一处。

后来爹爹功高盖主,皇帝对谢家动手,他救我于花间青楼,碍于圣旨,让我为婢。

我谢家世代武将,沈昭决定把我培养成他的暗卫时,他拉着我的手说:

「芷兰,那高台,我坐了,你的冤屈我会替你清。」

「你我二人,必当琴瑟和鸣,再无旁人。」

他如愿当上了皇帝。

这一路,我替他除邪佞,鉴忠奸。

我以命相搏,这所有的障碍,我都替他扫了。

沈昭和柳裳衣择日大婚的消息传来时,我正手起刀落砍了狗官的脑袋。

我一袭黑衣,手中还拎着那把嗜血刀刃,就这样进了他的御书房。

他也不恼,拉起我的手,替我擦拭着指尖的血迹。

「芷兰,以后莫要这般,旁人看见,不好。」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掩着眼底的失落:

「你要娶她?」

沈昭语气依旧温柔:「芷兰,我需要这段姻缘,巩固朕的帝位。」

他抚上我的素发,我瞧见他垂下眼,软着语气:

「芷兰,不要任性,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2.

柳裳衣搬进坤宁宫的前一晚。

沈昭难得来我房中看我,他拿着一支桃花簪替我戴上:

「有多少高官盯着这皇后之位,你是女子,且是朕最信任之人,你护她,朕是再放心不过的。」

我有点失神,取下了桃花簪,赌气道:

「若陛下只是为这事,大可不必如此,陛下回吧。」

从前他就爱为我簪发,描眉唱曲,那时他说的是:

「日后我功成名就,只娶你一人,护你一生周全。」

沈昭依旧笑着,我呐呐点头答应这事:「我知道了。」

我应允后,他便离开了。

新帝大婚,红妆十里,普天同庆。

我见到了柳裳衣,她还是同儿时那般。

她家是后起的,先前柳家家主只混得一个小官。

后来赈灾、治理水患,桩桩件件先帝开始重用柳家。

幼时我们总玩在一处,也一同去过沈昭的府邸。

多年不见,早该物是人非,认不清了。

我恭敬地向她行礼:「皇后娘娘,我是陛下派来护着您的。」

叶裳衣掩唇轻笑:「陛下有心了。」

她身边还带着从前那个婢女小春,只听见她叽叽喳喳:

「咱们陛下可是真真好的人,皇宫本就重兵把守,为了护住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把贴身的暗卫安排了过来呢!」

闻言,我僵硬地抬头:「娘娘,有身孕了?」

她笑得灿烂,应我:

「是呢。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

3.

柳裳衣的话萦绕在我的耳边。

她倒也是真爱沈昭,因着我呆在沈昭身边,连着我一同忌惮。

她说早在沈昭入主帝位之前,他们就定下终身,我不配肖想。

在我用命换沈昭的前路时,他在和美娘子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偌大的宫殿,空空荡荡。

我没找到沈昭,苏公公说他在御膳房。

我便一步一步往御膳房走去。

沈昭一代帝王,居然在亲自做糕点。

面粉糊了他满脸,我也有点看不清他了。

我绕到他身边,也揉起面团来。

沈昭见我来了,就停下手中动作,舀起一旁的水,简单擦了下脸。

他递给我一块糕点:「尝一尝,是不是这般做的?」

我没接,只埋头继续做着手中的事:「陛下可知道我身上有十几处伤痕。」

沈昭有些愣住,拿着糕点的手垂了下去,我继续说:「我受伤的时候,陛下在做什么?」

我转圜于各大势力之间,为他除去所有的威胁。

刀剑无眼,曾经我也是那般肤若凝脂。

可如今身上一道道疤痕,着实可怖。

我就这样看着沈昭。

「陛下不愿说,那我来说,陛下在和皇后暗通款曲,私定终身。而今,连孩子都有了。」

糕点落在地上,稀稀拉拉地散在各处。

他抿着唇,向我解释:「怎会,朕是被下药的,那时你不在,你知道那种药,若是不那样,朕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刚巧皇后来寻我,她为了救朕,罔顾名节。朕自当好生待她。」

我苦笑一声,这般解释,我当真分不清虚实。

见我没说话,他脸色骤变,抓住我的双肩,语气也不似从前那般温柔。

「芷兰,我说过的,莫要无理取闹,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你要的。」

「你家破人亡,离了我,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沈昭说,我变了,变得咄咄逼人,他有些失望。

4.

究竟是谁与谁失望呢?

将军府出事那天,女眷全都发卖到青楼。

那时我不愿接客,老鸨便拿着沁了盐的柳条,一下一下鞭打我。

沈昭一身锦服,替我挡住了柳条。

二月春风,我冻得浑身打颤,面色如灰。

日头直直落下,他脱下大氅,披在我身上。

那时,心疼地抱住我。

他语气温柔:「芷兰,莫怕,我带你回家。」

我被沈昭抱着回了府。

他说碍于圣旨,只得让我为婢。

我并无怨言,比起那花间青楼,我宁愿为婢。

沈昭待我很好,平常只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总是绕到西街,给我买杏仁酥:「我记得你幼时便爱吃。」

婢女只是一个噱头,我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

疏月梨花白,我练剑,他抚琴。

他向我诉说他的志向。

「总愿百姓安乐,国运昌盛。」

我信他,亦愿助他,所以我成了他的暗卫。

成了他手里的一把刀。

沈昭如愿坐上了这个位置,可他早已忘了那些誓言。

他罚我跪在坤宁宫,说下次可不如这般轻松。

小春得了命令来搀我,我摇摇头。

「娘娘美意,恕难从命。」

「唯恐牵连娘娘。」

天地茫茫,再无了我安心栖身之所。

5.

我跪了半宿,方至清晨,小春便来寻我。

她塞给我一小瓶药:「这是娘娘给你的。」

「既收了这瓶药,便安分守己一点,莫要动不该有的念头。」

我撑起身子,嘴唇还泛着白。

小春叉着腰,絮絮叨叨:「其实你昨日不必拂了娘娘的美意,你之事又怎会牵连娘娘。毕竟咱们娘娘现下圣眷正浓呢,阖宫上下谁人不知,陛下有多宠爱咱们娘娘,可谓琴瑟和鸣。」

琴、瑟、和、鸣。

这四个字连着我的回忆一同鞭打我。

我扯着嘴角,低声附和着。

坤宁宫内,春花簌簌。

沈昭和柳裳衣坐在一处,抚琴品茗。

柳裳衣见我,佯装关心,细声询问:「可好些了?」

我行礼:「好些了,多谢娘娘关心。」

沈昭给她拿了一块杏仁酥,只盯着她。

「关心她作甚,不过一个为我卖命的,爱妃,你太过善良。」

人真的会突然变成这样吗,同从前不似一人。

我心中发苦,终究难以言喻。

柳裳衣抚上沈昭的手,又看着我:「陛下,怎么能只闻新人笑,却忘旧人哭呢?」

「我好像,还未问过你名姓?」

我微微点头,一个字都还未吐出,沈昭便拦了我的话。

我听见他一字一句道:「朕哪来的旧人。春柳,唤她春柳便好。」

春柳,这是我在青楼用的名字。

我最厌恶的,沈昭而今露骨地摊开这一切。

明明前几日,还为我描眉戴簪。

小春低声自语:「春柳?我记着只有入了青楼的女子,才会用这个名。」

沈昭冷漠地看着我:「她配这名字,绰绰有余。」

6.

沈昭把我召到御书房。

一堆奏折边上,搁着几盘格格不入的糕点。

我不似往常一般,亲昵地唤他。

我朝他行礼,恭恭敬敬。

沈昭蹙着眉,端着一盘糕点到我面前。

「芷兰,你是生朕的气了吗?」

说罢,他便来拉我,我避开:「陛下,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累么?」

沈昭面上的样子算不得太好,我轻笑着。

「芷兰,其实......」

没等他说完,只听得苏公公叫唤着:「不可啊丞相!陛下此时不见人!」

来人浩浩荡荡地朝沈昭行礼。

沈昭有些不快:「丞相这是何意?」

柳丞相,柳裳衣的父亲,亦是沈昭如今仰仗之人。

虽只领着丞相的名头,我父亲死后,虎符也落在了他手上。

幼时我和柳裳衣交好,后因谢柳两家在朝廷上的不对付,我们也断了来往。

柳丞相拿了一块糕点吃,沈昭也不敢怒。

「陛下,边境战事频发,我大燕断不能受这口气!」

我退到一边,继续听着:「我们需得点兵平乱,不过这样恐两败俱伤,若不想这样,两朝和亲,便是最好的解法。」

沈昭沉默片刻,说:「丞相既如此说,心中定有人选,不妨直说。」

柳丞相笑眯眯,他说:「谢柏从,乃我大燕最骁勇善战的将军,他的后人,定不会差!」

我的脸色越来越白,直到他转过身看着我:「从前你父亲就总爱与我攀比女儿,说他的女儿继承了他的衣钵,你觉得呢?谢芷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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