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最近读了风留痕先生的《面对咄咄逼人的美国,没有选择的中国只能提前“摊牌”》一文,令人印象深刻,内心清亮。而中俄联合声明更是摊了明牌,说着不结盟且不针对第三国,但你脑袋伸过来,管你是谁,照样咔嚓你。包括美联储新一轮的潜在降息,意味着金融战奏效。当然眼界有大小,看着雷霆万钧的时代,有人还对诸如郎咸平妄谈救市新观点,王树国出任福耀科技大学校长,义乌小商品市场又给川普当选做各式纪念品,萧山二胎妈妈奋起反击、致使出生婴儿信息倒卖人入刑等信息感兴趣,都无可厚非,重要的还是维系良知、留住希望.....也许,诚如鲁迅先生说的,“世上如果还有真要活下去的人们,就先该敢说,敢笑,敢怒,敢骂,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可诅咒的时代!”葆有这样一种意志力,会令人清醒,不断拨乱反正,找到自己的比较优势。是为本篇。
一、窦唯的一首《舞赋》
在窦唯近些年的作品中,我比较喜欢一曲《舞赋》声乐版,那位姜培培的人声吟唱,自然流淌,娓娓道来,将中国古代那种舞蹈之美诠释得极为慑人。年轻的时候,常以为人之神奇,是有其灿然的灵魂,于是,觉得背唐诗是好的,练书法是好的,弹吉他是好的,习武艺是好的,读书进阶是好的,升官发财是好的,因为这些高雅而富有挑战的行为,自然界的动物都不会。然而,人知天命,身子逐渐僵滞,恍然觉得动物的行为才是更符合大自然规律的,譬如鸟儿懂得展翅滑翔,猫儿擅长轻骑突进,鱼儿安详游弋于水底,各具其美。也许,随心起舞,舒展身心,是人类几乎要遗忘而动物界尚留存的美学。
二、浙江的两种戏曲
在浙江的戏曲文化里,存在精神的两极。那热闹的一极,是绍剧;而相对娴静的一极,则是越剧。我犹记年幼在外婆家时与戏曲有关的片段,载满温馨的记忆。譬如,坐在外公身旁,听到绍剧那种荡气回肠的唱腔,在似懂非懂中感受着善恶分明的世界;而在表姐们干绣花活时,听着越剧那种温婉缠绵的曲声,在是非难辨中感知着冷暖变化的情谊。这种戏曲里的现实,似乎离我很远,却又很近,像极夜空的明月,照彻世间,让人透过戏剧本身,看清了人性的美丑,照见了山高水远、日久年长。在两极之间,一个少年,缓缓而行,走向远方,而内心的审美,打量世界的眼光,也随之委婉地展开。
三、《庄子》的三条鱼
入世久了,不免有种“准备了一桶水,最后只用了一滴”的遗憾。但也无妨,奔行于世,我们唯一能有把握的,也就是内心的成长。换言之,即要不断突破自己的小格局,迈入更广阔的世界。所以,每逢困顿,不妨读读《庄子》三条鱼的故事,也许会让人重获明晰。即:第一条“北冥之鱼”,它化身为鹏,翱翔于九天,引人活得潇洒,才会走得更远。第二条“濠河之鱼”,只要有清澈的河水和舒适的温度,就能自由自在地嬉游,启人快乐与否,都只属于自己,能让自己快乐的生活就是好生活。第三条则是“涸泽之鱼”,被困在水洼的两条鱼,快要渴死,它们只好嘴对嘴,用唾液来湿润保命,庄子路过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既然这么煎熬,不如放过彼此,去寻找更广大的江河,教人懂得离别乃人生常态,有些人注定只能陪己一程,更多路需要一个人走。为什么我们懂得很多道理,却依然过不好一生?每个人都是个例,没有“一比一”复刻的人生。读懂庄子的“三条鱼”的故事,或许能解人疑惑。
心居其位,仅在一念。生活种种,是非观当然得有,但身心还得安顿,行事须重方式。什么事情,就怕以身相许,心的解脱才是真解脱,而非身的解乏,更不是单纯地远离人世喧嚣。当下最真实的,不过是失望与希望并存、宽宏与冲突交替的世界,也许,通透比清醒更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