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甜文——《徒手摘星》

冰冰评小说 2024-11-16 01:2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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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女主先婚后爱/男主暗恋成真

光风霁月白切黑x小太阳甜妹

1.

所有人说顾渺冲动。

她的新婚丈夫,沈易修,尽管有着温和的外表,却从不和任何人交心,伺机而动,只待将对手一招毙命。

不过几面,仅因他穿白衬衫好看,选择和他结婚,顾渺一定会后悔。

果然,提起对新婚妻子的评价,他言简意赅:“家族联姻,不得已而为之。”

对此顾渺评价:“口是心非。”

出于某些原因,顾渺坚信,沈易修只是个缺爱的绝世小可怜。她想救他,她得多主动,多用爱关怀他。

又是雨天,惊雷划过,她抱着枕头闯进男人房间。彼时沈易修正在开会,他抬眼,问她怎么了。

顾渺小声:“我记得你说你怕打雷,会睡不着觉。”

沈易修微怔,旋即勾起笑:“谢谢渺渺,还记得我怕打雷。”

集团众高管:……沈总什么时候怕打雷了?

2.

该做的都做过后,顾渺回老家整理旧物,翻到高中毕业时收到的匿名情书,上头字迹有几分熟悉,像她的丈夫。

最后一句是:【祝你事事顺遂,雨天永远有人为你撑伞。】

她忽忆起,自己会喜欢白衬衫,是因为在雨天,白衬衫的少年给了她一把伞。

她不知道的是,少年为一个名正言顺给她撑伞的机会,等了许多许多年。

3.

“缺爱的绝世小可怜?”

想明白后,顾渺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他耍的团团转:“我说过我讨厌骗子。”

她收拾着想跑路,却被男人扯进怀里。

“不要丢下我,宝宝。”他轻咬她耳朵,“你答应我的,要对我负责的啊。”

我一无所有,只有这颗爱你的心。

徒手摘星,我偏要得。

-顾是一顾倾人国的顾,渺是渺沧海之一粟的渺。

试读:·

  顾渺是会开车的。

  只是她不怎么开,只有实在别无他法,必须要她顶上的时候,顾渺才会出动,这个条件较为苛刻,因此她开车的机会少之又少。久而久之,大部分人都忘记她其实也是有驾照的。

  她高考完那个暑假就考了驾照,所有科目都是一把过,顾锦城大为高兴,她拿到驾照当天,就送了她一辆奔驰练手。

  用顾锦城的话来说,几十万的车,刮了蹭了也不心疼。

  没想到一语成谶,顾渺上路第一天,还真把车屁股蹭掉了一大块皮。前方突发车祸,顾渺急刹车被后方车辆追尾,所幸两辆车上的人都没受伤,就是车要送去4S店修,顾渺打电话回家时,顾家所有人都吓得不轻,扼令她以后不要轻易独自上路。

  顾渺原本就嫌开车麻烦,京市市中心堵得令人心烦,停车位也不好找,不如打车和地铁来得方便。

  听见顾渺的话,沈易修稍稍抬眼,眼底是稍纵即逝的讶异。他眼尾微佻,话里带了浅浅的笑意:“你要送我回去吗?”

  “嗯。”

  其实还是打那只小黑猫的主意,当然,顾渺不会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不过我好久没开车了,可能会开得有点慢。”

  “没事。”沈易修温和道,“那麻烦你了。”

  “我去车库开车。”

  顾渺说做就做,顺便指指在他脚边趴着的粟粟,没有忘记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对了,茶几底下有个猫包,麻烦你帮我把猫装进去,带着它在门口等我。”

  “粟粟很乖的,给它个猫条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这点和高中捡到的小黑猫一模一样。

  楚涵振振有词,有其主就有其宠,顾渺养的小动物,好像都是这样,可爱又好骗。

  对此顾渺持反对态度,坚持认为这完全是谣言,她明明一点都不好骗。

  沈易修颔首:“好。”

  “那我在门口等你。”

  -

  许多男人都有收藏名车的癖好,顾家父子也不例外,车库停满琳琅满目的车,动辄千万起步,其中满满一面墙停了整排顾璟买的超跑。

  顾渺那辆奔驰送去4S店后就再没回来过,顾锦城说车库的车随便她开,不需要开那辆出师不利的车。实际上顾渺还挺喜欢那辆奔驰,主要是价格便宜,撞坏了也不心疼。

  所有车的钥匙都放在车库门口的柜子里,方便找。顾渺来回梭巡,看见一排眼熟的品牌,随便挑了辆最顺眼的,开着出了门。

  沈易修抱着猫包,在屋子门口等她。

  他身姿挺拔,站姿如松,模样看着不像是微醺的人。

  他真的喝醉了吗?

  顾渺的疑惑只维持不到两秒,沈易修便发现了她,抱着猫包往前跨了步。她来不及深入思索,就听到后座车门被拉开的声音,再回过神,副驾驶的门敞开,她偏头,撞进沈易修清润的眼睛。

  他瞳色生得浅,像剔透的琥珀,干干净净的,不掺一丝杂质,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离得近了,就不难看出他眼底藏着的,淡淡的青黑,是熬夜的证明。

  有着这样一双好看眼睛的人,却要待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毕生都要为家族谋划,或许直到去世,也换不来多少真心相待的感情。

  沈家没了沈易修,还能培养下一个接班人。

  可是沈易修有什么呢?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就连喜欢的小猫,都只能交给弟弟养,自己只能偶尔领来带一阵,连自由发朋友圈的权利都没有。

  顾渺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仿佛春暖花开、一望无际的绿野上,忽然多了道边界线,线的那头是无止境的黑暗,放眼望去,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如果没有听过沈易修的经历,没有真切和他接触过,顾渺兴许也不会在意。

  但如今,随着和他的接触,那道边界线足以看得更清晰,也因此,她更无法对那头,真正陷在漩涡里的人置之不理。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男人的声音牵回顾渺思绪,顾渺用力晃了晃脑袋,说没什么,你的眼睛很好看。

  “谢谢。”

  沈易修笑着说:“你这么夸我,我很高兴。”

  顾渺发动汽车,离正门还剩下段距离,余光瞥见道身影,她停下车,对沈易修说道:“你在车上等我一下。”

  赵叔早已结束浇花工作,春季的天黑得晚,夕阳红遍半边天,火烧云翻卷,老人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看日落。

  脚步声自远至近,赵叔转头,发现顾渺在边上探头探脑。

  “小姐?”

  顾渺会在这令他感到意外,紧接着,顾渺提出的请求,更让这位老管家摸不着头脑。

  “有什么适合送给男士的花?”

  老管家边提出疑问,边起身,领着她往花圃走,不免好奇:“您要送给男朋友吗?”

  顾渺分手的事情,老管家目前尚未知情。

  “不是。”

  顾渺想了想,诚实道:“我也不知道和他算是什么关系。”

  “嗯?”

  这话可耐人寻味。不过只要顾渺高兴,不触犯法律底线,顾家没人会对她的决定有意见。赵叔想了想:“我给您剪几枝白玉兰吧,正好这两天刚开花,花香清雅,花枝端庄,适合您送人。”

  “好。”

  顾宅没有专门的纸团,赵叔去工具房拿旧报纸,顾渺立在花树下,清风送来馥郁的香气,玉兰花高洁,正如沈易修这个人。

  优雅高尚,翩翩君子。

  相比之下,顾渺这个馋他色相的,就像个惨无人道的女流氓。

  那她有什么办法嘛……

  顾渺单手捂住眼睛,脑袋里不断闪过今晚无意中看到的那半截锁骨,暗暗下定决心。

  以后一定找个机会问问沈易修怎么防晒的,怎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顾渺再回到车上,怀里抱了捧玉兰花束,她递给沈易修:“给你。”

  “没事,刚才正好有人给我打电话,处理了点工作上的事情。”

  沈易修接过花,难得怔愣:“你刚才就是去弄这个?”

  “对啊。”

  顾渺重新发动汽车,抽空看他眼,语气理所当然:“我不是答应要送你束新的花嘛,刚才突然想起来,就去找管家帮了个忙。”

  说到这里,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声音低了下来:“就是有点简陋,家里没有专门的东西,只能拿旧报纸将就一下。不过花是没问题的!”

  不是送不出去,随手塞给他的东西,是真正的,专属于他的花束。

  玉兰花安静簇拥在纸团里,花瓣如丝绸,沈易修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下其中一片花瓣,眉间是止不住的笑意。

  顾渺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连他自己都没把那话放心上,以为只不过是她随口说说,未曾想,小姑娘认认真真放在心上,还真送了束新的给他。

  白玉兰。

  在她心里,他很像白玉兰吗?

  想到这,沈易修又开始想笑。如果顾渺知道他的真面目,就会发现,他这个人和“白”这个字,压根儿沾不上边。

  不过也无所谓。

  不被她发现就好了。

  许是自己也觉得害羞,顾渺说完这话,就没敢再看沈易修,专心致志地将注意力放在路况上。

  正巧遇上红绿灯,顾渺偷偷用余光打量副驾驶座的男人,没有错过他唇角的笑意。

  他看起来挺喜欢的。

  自己送的东西能被对方喜欢也是件幸福感很强的事,顾渺松口气,唇边不自觉扬起同款笑意。

  连长达五公里的红色拥堵路段都眉清目秀了起来呢:)

  京市市中心什么都好,就是堵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凌晨三四点,几乎没几个时间不在堵车。

  三十公里的路顾渺开了近一个半钟,要不是沈易修坐在边上,她毫不怀疑自己会表演什么叫路怒症发作。

  华江悦府安保森严,外来车辆都需要登记,没有业主提前联系,只能在里头停留十分钟。

  好在保安和沈易修看起来是熟识,他摇下车窗,那个在顾渺面前冷着脸的保安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笑吟吟欢迎她进去。

  看顾渺一脸懵,沈易修解释:“他是陈司泽二叔媳妇家的亲戚,托关系找的这个工作。我和陈司泽关系不错,因此他对我也挺客气。”

  陈司泽是华江悦府项目的开发商,顾渺在电视上见过几次,只记得是个熟男脸帅哥。

  她乖乖哦了声。

  难怪沈易修能买到A座的房,原来是和陈司泽认识。

  至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尽管顾渺确实很好奇,但也清楚,这问题轮不到她好奇。

  这么想顾璟也太垃圾了,同样是集团接班人,沈易修能通过陈司泽的关系买华江A座的房,他怎么只能买个小小的B座?

  顾渺已经想好下次见面,要如何狠狠地嘲笑亲哥了。

  不过。

  “你和陈司泽关系很好吗?”

  嘲笑归嘲笑,华江A座还有很多房空关着没有卖出去,这点顾渺还是知道的。不是因为卖不出去,恰恰相反,由于需求量太高,卷来卷去,现如今,能拥有华江A座的房已经成为京圈顶层的象征,陈司泽极其厌恶被骚扰,发布声明,A座的房子只会卖给沈建松、顾锦城这种级别的人物和他的熟人。

  顾锦城名下房产够多,对追名逐利兴趣也不大,沈建松亦然。

  虽然顾璟嘴上说着无所谓,车停至车库后,顾渺还是想为他争取一下:“你能不能帮忙组个局?”

  沈易修:“?”

  他眼神晦暗,连声音都冷下来几分:“你对他有兴趣?”

  “不是。”顾渺实话实说,“我想买房。”

  顾渺如此坦诚,沈易修那点儿阴暗情绪还没升起来,又悄无声息地压了下去。

  像打火机的火苗,短暂地跳动一下,随后马上熄灭。

  “好。”他答应下来,“我下次帮你问问他。”

  “谢谢。”

  顾渺真情实意地感激道:“你真是个大好人,帮了我个大忙。”

  看以后顾璟还好不好意思和她吵架!

  顾渺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沈易修愿意帮她,她平白无故受这么大的好处,也说不过去,当即跟他保证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来找我的。”

  沈易修深深看她一眼,语气轻得不可思议:“什么都可以吗。”

  车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开车久了眼睛有点酸,顾渺揉揉眼睛,没注意到他变调的语气:“差不多吧,只要我能做到。”

  “好,我记住了。”

  沈易修没再和她提这个。顾渺迟迟没有动作,他大抵也能猜到她的心思,打开那半边车门,主动邀请她:“来都来了,要不要上来看看猫?”

  他真是太懂她了!

  顾渺眼睛果然亮起来,尾音上扬,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小矜持,不确定地问:“可以吗?”

  “可以的,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成功把人钓上钩,沈易修没有半点靠猫勾引人的罪恶感,微笑着说:“跟我上来吧。”

  -

  华江悦府都是入户电梯,电梯门打开,入目是精致的镂空大理石酒柜,未拆封的酒瓶整整齐齐的排列,墙壁铺满大理石条纹砖,客厅悬挂的水晶吊灯精致华丽,顾渺张望一圈,没看见黑和白之外的色调。

  刹那间,顾渺还以为自己不是去朋友家里玩,而是中介在带着她看样板房。

  连个绿植都没有?顾渺不禁怀疑,沈易修真的住在这?

  “渺渺。”

  “啊?”

  忽然听见沈易修在喊她的名字,顾渺下意识应声,还没等寻思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亲密到喊小名了,一只长腿黑猫小跑过来,原本冲着沈易修的方向,忽地停下脚步,仰起小脑袋,黄色的小圆眼一瞬不眨地盯着顾渺看。

  像,真的太像了,纵使知道同一品种的猫长相相似极为正常,可那双眼睛给她的感觉也很像小黑。

  但顾渺清楚,小黑要在也是在南城,不会出现在京市。

  粟粟在猫包里喵喵叫,这小东西从小没怎么被关着,在车上开始就叫个不停。争得沈易修的同意后,顾渺蹲下把粟粟放出来,粟粟是只性格很好,非常自来熟的猫,妙妙也不相上下,两只猫僵持不到半分钟,粟粟先冲过去,两只猫很快叠成一团。

  顾渺维持着蹲下的姿势,双手捂住脸,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她竟然第一反应是“宛宛类卿”这个词。

  “我真是个罪人……”

  沈易修端着猫碗过来,看到顾渺这样,不解之余,还觉得挺可爱,不由放下猫碗,蹲在她对面,轻声问:“怎么了?”

  “就是想起我以前捡的猫了。”

  许是沈易修的嗓音过于温和,这大大激起顾渺的倾诉欲,忍不住和他说起来:“我高中学校附近有很多流浪猫,那时候流浪猫待遇没有现在这么好,没人喂东西吃,只能翻垃圾,很多小猫饿得只剩皮包骨。”

  “我家里不缺钱嘛,你知道的。”顾渺慢吞吞地说,“就找朋友一起弄了个救助中心,给这些流浪动物找个家。我身边大部分朋友也不缺钱,大家凑在一起,还挺有影响力的。”

  这事沈易修早就听说过。

  可听别人说,和听顾渺这个当事人说,是截然不同的体验。

  说到奶奶猫毛过敏,她不得不给小黑找个好人家时,顾渺扼腕叹息:“早知道我就去加那个人了。”

  那年高考成绩出来,理科省状元没有花落一中,来自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高中,还是个女孩子,狠狠给那所高中涨了波名气。

  “所以人还是不能吹牛。”

  顾渺锐评:“什么省状元预定,乾坤未定都是黑马,听说那个女孩子平时成绩都在年级前十徘徊,高考超常发挥,惊艳所有人。”

  沈易修:“……”

  他决定不对这个话题发表意见。

  他扫眼埋头吃饭的黑猫,粟粟乖巧坐在边上,偶尔过去蹭两口,被讲完故事起身的顾渺抱起来,拍拍猫脑袋:“你真的不能再吃了。”

  “你看看你的短腿,再看看人家的长腿。”

  顾渺表情冷酷:“你还比它重,怎么好意思吃人家的饭?”

  她揪着只小猫念叨,俨然一副严母的架势,这所冷清的公寓,多了个小姑娘,也终于多了几分生活气。

  沈易修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在笑,笑容对他这样的人而言,更像生意场上的通行证。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久而久之,熟悉他的人都清楚,沈易修一旦笑起来,必定有人要倒霉。

  在顾渺身边又不太一样。

  顾渺念叨完粟粟,视线平移,落在那只小黑猫身上。倏然间,她想起个事,扭头看他:“你刚才喊我什么?”

  “嗯?”沈易修微愣,须臾明白过来,不由得失笑,“我不是在喊你,是在喊我的猫,它的名字是妙妙。”

  哦,原来是在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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