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补锅时跟俏姑娘发生误会,她羞怒踢了我一脚,最终却成了我媳妇

欣德看三 2024-11-26 04:47:49

  当盛夏阳光倾洒在村边水塘中时,河水便披上了一层金纱,中间几株荷花亭亭玉立,粉色的花瓣微微张开,似羞涩少女轻启朱唇,欲语还羞。

  蜻蜓轻盈掠过水面,点起一圈圈细小涟漪,水中静谧就此被扰,也惹来了阵阵蛙鸣。

  岸边老槐树的斑驳阴影里,老牛悠闲甩动尾巴,驱赶着令人讨厌的苍蝇,树下捶布石上的花猫不耐烦睁开双眼,恼怒老牛惊扰了它的假寐。

  我弯腰收拾着柜子里的旧衣物,家中杂物太多,需要适当处理一些。妻子白晓霞站在窗边,眺望着院墙外的水塘。

  突然,正在欣赏风景的她转身到了我身边,伸手打了我一下,弯腰从旧衣物里捡出件贴身衣裳。

  我一看哑然失笑,她却满脸通红,并且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小心把这件衣裳放到了柜子里。

  她不准我扔掉这件衣裳,因为,如果没有这件衣裳,我就不可能认识她,她也不可能嫁给我。

  说起来,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我只有十九岁,是个年轻的补锅匠,大小算是个手艺人。

  过去农村有句老话,叫吃不穷,穿不穷,不会打算还受穷。

  意思是过日子必须得学会规划,爹很认可这句话,所以逼着我学了门补锅手艺

  我对此倒是不反对,老话说艺多不压身,有门手艺,多少是个来钱的门路,爹是为了我以后好。

  大清早,我便把补锅的东西分别绑到自行车两侧,爹披着褂子,神色严肃,喋喋不休。

  “出去不能乱说话,不能盯着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看,遇见孤寡老人补锅,你不能要人家钱……”

  娘在一边面带微笑,我偷偷吐舌头,然后点着头,在爹的唠叨声中,推着自行车出门。

  不怪娘笑,也不怪我偷偷吐舌头,因为这些话,我每天出门,他都得说一遍,我都能背下来了。

  是有些不耐烦,但我知道,爹是教我做人呢,他一辈子为人正直,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非常理解爹的心思,也一直按他说的做。

  路边的野花遍地都是,随着清晨的风轻轻摇曳,带着阵阵甜香。草尖上的露珠被风摇落,打湿了生我养我的这片大地,地里麦子已经收完,秋苗正茁壮成长,到处都是青绿。

  “建波,你出去补锅啊?”

  路上有人跟我打招呼,我一看,是三里五村有名的媒婆李好嘴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冲着我一直笑。

  我赶紧点头:“嗯,我出去呢婶子。”

  眼见我骑着自行车过去,她冲我背影又喊:“建波,婶儿给你看了个好姑娘,过几天带你去见见面。”

  我没有再接话,自顾自骑着自行车而去,心里却想着,在李好嘴儿的嘴里,就没有不好的姑娘,她那张嘴,能把泥人夸活。

  不过,我已经十九岁了,的确也到了娶媳妇的年龄,爹娘嘴里不说,心里也在慌这件事,李好嘴儿不会是去俺家吧?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进了村,开始忙活后,就把这些事抛到了脑后,专心干自己的营生。

  夏天的清晨凉爽些,阳光出来后就开始变热,我边忙活,边跟人们说着闲话,临近晌午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凉风。

  抬头一看,才发觉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树枝不断摇动,西南角也有团乌云黑压压的飘了过来。

  这天是要下雨!

  刚才还围在摊子边的人陆续离开,我年轻,倒是不怕淋雨,慢慢收拾了东西,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

  走了几步,风突然大了起来,卷起街里尘土,使人睁不开眼睛。

  我眯着眼正往前走,有个东西冷不丁吹到了脑袋上,伸手一扯,也没看清是什么,只知道是块布,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洗衣膏香味。

  我根本没在意,寻思着应该是谁家的东西吹了出来,随手就抛了出去。

  又向前走了两步,眼角看到一侧出现个人,直不楞蹬冲着我而来,到我身边后,伸手抓住了车把。

  “快下雨了,我得回家,等天晴了再补锅。”

  我还以为对方要补锅呢,不料想对方并没有松开车把,嘴里呼呼喘气,似乎在生气。

  这时候我也看清了,这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俏姑娘,只见她柳眉倒竖,直勾勾盯着我。

  我怎么了?看我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她气呼呼开了口。

  “你看你那幅贼头贼脑的样子,看着就烦人!”

  我……

  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刮这么大风,我只是推着自行车回家,怎么就贼头贼脑了?怎么就烦人了?这姑娘看着长得挺好,怎么平白无故就骂人呢?

  不过,我也没心思跟个姑娘置气,所以就没有反驳她的话。

  见我不说话,她哼了一声,松开车把,对我小腿踢了一脚,又弯腰向我后面装着补锅工具的篓子里伸手。

  这是连骂带打,还想拿我东西?

  让我没料到的是,她竟然从篓子里拿出一件衣服,仔细一看,我恍然大悟,接着就红了脸,这不是件女人的贴身小衣吗?

  刚才被风刮到我脸上的应该就是这件衣裳,我当时没在意,随手扔了出去,不料想,这小衣被风吹得打着旋又落到了我装工具的篓子里。

  这可真是巧巧娘哭巧巧——巧死了!

  而且这种事十分尴尬,人家姑娘的贴身小衣,平时都藏着不见别人,这时候从我篓子里拿出来,也不怪这姑娘恼羞成怒。

  当下我一缩脖子,没敢多说话,当然也没有再看人家手里的衣裳。

  这姑娘倒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她没有污蔑我是个偷衣贼,毕竟这么大风,想也能想到,肯定是她的东西被风刮了过来,只不过凑巧落到了我篓子里罢了。

  这种情况,还是别杵着了,我一声不响,推着自行车就走,刚走两步,后面的姑娘开口说话。

  “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要是说了,小心我把你头给拧下来!”

  还怪泼辣呢!

  再说了,我说这种事干嘛啊?轻轻点了点头,我便大步而去。

  出村后,天开始下雨,我也骑上自行车赶紧回家去了。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只觉得人家长得实在太漂亮,但在当时的我看来,这顶多是一次极为巧合且尴尬的邂逅,我跟她素不相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但是,我想错了!

  因为回到家,我收拾东西时,发现另一只篓子里还有件小衣,应该也是那姑娘的。

  还回去?不好看,不还?我要这玩意儿有啥用啊?

  思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只好先藏到了自己屋里褥子下。

  一想屋里有这么个玩意儿,我就感觉非常忐忑,奇怪的是,当天晚上,这姑娘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梦里,直接把我给吓醒了。

  夏天雨勤,这场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有时候大,有时候小。那时候的农村大多是泥路,下雨后泥泞难行,更别提骑自行车了。

  所以,一旦遇到这样的雨天,我就无法出去补锅,只能在家里闲着。

  六月二十二,刚吃过早饭,李好嘴儿打扮得花枝招展,扭着腰进了俺家。

  人刚进大门,李好嘴儿就哈哈大笑,吓得家里的扁嘴儿嘎嘎叫着躲到了墙根处。

  她边笑还拍着手:“哎呀,我咋说来着?那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认识。咱家建波有福,我手边有个好姑娘,这门亲事要能成,保证你全家整天笑醒。”

  好家伙,不亏是吃开口饭的,一张嘴就如此夸张。

  我没有应声,娘却赶紧跑过去,拉着李好嘴儿往屋里走,爹也面带笑容,支着两手,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他们不敢惹李好嘴儿这样的媒婆,相反,还一直客客气气,毕竟还指望着人家给我说门好媳妇呢!

  李好嘴儿跟着俺娘进屋,眼睛往外面斜看我。

  “建波这孩子,哎呀!一看就有福,我可明说了吧,手里就这么一个好姑娘,多少人家托我保媒,我不跟他们说,为啥?得给咱建波留着。”

  我听得哑然失笑,同时也佩服她这张嘴,亲得好像俺娘似的。

  娘听得直乐,赶紧跟李好嘴儿说客气感谢话。

  见我直挺挺站在院里,李好嘴儿不由得皱眉。

  “这孩子,杵在院里当电线杆呢?赶紧换衣裳。”

  啊?

  这就要去相亲?也太突然了,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我也没办法出去补锅,跟着她去相下亲,能成不成,不能成就算。

  以前的农村,惹谁也不能惹媒婆,人家让去就得去,不去的话,她们会心里不高兴。

  我换好衣裳,跟着李好嘴儿出门时,听到娘轻咳了一声。

  我知道她是想嘱咐我,但碍于李好嘴儿在边上,不好多说。

  于是我回头看着娘笑了笑,示意她放心,我心里有数,说话绝不会掉地上。

  对于这点,娘跟爹对我还是放心的,遂点头,目送我跟李好嘴儿出去。

  边走,郑好嘴儿边跟我夸人家姑娘,夸得是人见不走,鸟见不飞,兔子见了窜三窜。

  我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反正就记住了人家姑娘的名字,叫白晓霞。

  不过,等到了白晓霞家村边,我一挠头,这不是前些天我“捡”到那个姑娘贴身小衣的村子吗?这个白晓霞,不会就是那个姑娘吧?

  转念一想,这天底下哪里有如此凑巧的事?自己想东想西也不管用,只管跟着李好嘴儿去便是了。

  等到了一户门前,另有个媒婆在大门边上等,院里屋门边还站着几个人,有男有女,伸脑袋向外面张望。

  这是正常现象,这些男女,可能是女方家的婶子叔叔,堂哥堂姐啥的,闲着没事,来帮自己家姑娘把关。

  每个相亲的男孩子,都要经历这种事,我随着李好嘴儿进去,堆起笑,假模假样跟人家打着招呼。

  所幸的是,李好嘴儿很快把我领进了屋,临进屋,我听到一个女的小声说:“这不是经常来村里补锅那孩子吗?是个靠谱的小伙子!”

  我心里暗喜,不过脸上没带出来。

  进屋一看,屋里东西不多,一张床,靠窗户有张桌子,墙根下还有两个小马扎,床收拾得整整齐齐,屋里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挺好闻的。

  不用说,这是人家姑娘住的房间,只不过,姑娘却并不在屋里。

  我没有觉得怠慢,因为当时相亲大多都是这样,人家姑娘不轻易露面。

  遇到大方的姑娘,可能会出来跟男的见面,并且说上两句话。

  遇到害羞的姑娘,就会偷偷躲在某个地方,打量小伙子,等小伙子走时,人家象征性的露一面,让小伙子看上一眼。

  李好嘴儿带我进屋后就出去了,我站在屋里跟个傻子似的,屋里就这么大地方,打量了两眼就看完了。

  不过我多了个心眼儿,心说这姑娘肯定在屋里藏着呢,看我把你给找出来。

  在床底下?不对,那样她没法把我看全。

  骑在房梁上?不能,那样她只能看到我脑袋上的旋。

  躲在桌子下?不会,那样她就会暴露。

  躲在墙里?不行,她又不是只壁虎。

  我心里还在分析,冷不丁听到窗户响了一下,接着就被推开,一个大姑娘在我目瞪口呆中,从窗户钻了进来。

  我有些手足无措,同时惊喜莫名,还真是前些天骂我贼头贼脑的姑娘啊?她就是白晓霞?这可怎么办?

  她应该也不知道媒婆说的是我,躲在后窗准备偷看,结果一看是我,没忍住,竟然从后窗爬了进来,这也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泼辣。

  看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她气哼哼斜眼打量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不是,我也没做什么啊,凭什么跟仇人一样?

  “哼!我就说你贼头贼脑,想不到你还有点贼胆!”

  她见我不说话,自己冷哼一声开口,不过这话使我无法理解,我剑眉星目,鼻似悬胆,说书的都夸我长得像罗成,怎么在她面前就成贼头贼脑了?

  还有,什么叫我有点贼胆?这话从何说起?

  见我还不说话,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俏脸一沉。

  “咋了?你捡我小……我没有追究还则罢了,你还暗中打听后托媒婆上门了,你怪有心眼儿啊,好了,我看过你了,赶紧走吧!”

  我……

  你看你那副白嫩娇俏的好看样吧,没错,你是长得比一般姑娘要好看,我也的确捡了你贴身小衣。

  而且我……我可能是对你一见钟情了,但我胆子小,没有暗中打听,更别说托媒婆了,你这是在冤枉我。

  我正待辩解,她却不耐烦摆了摆手,转身坐在了床上,示意我赶紧走。

  我心里一阵难受,这白晓霞是真有股子傲劲,你嘚瑟啥呢?你看不上我,我还……我还……好吧,我承认心里非常失落,毕竟人家长得是真漂亮。

  只不过,人家都下了逐客令,我再赖着不走也不是办法,只能悻悻转身出去。

  我心有不甘,寻思着手里还有件她的贴身小衣,有这么个东西在手,就有了再次见面的可能。比如,我可以用还她小衣的理由,把她给约出来。

  哈哈!我还是有几分聪明劲的!

  李好嘴儿见我出来,她很是惊讶,因为通常都由人家女方家人通知媒婆,然后媒婆再把我喊出来,她还没有行动,咋我就出来了?

  不过,她经常靠此为生,心中生疑的同时,伸脑袋向屋里看,发现白晓霞在屋里后,马上明白过来,笑着跟人家客气,并且带着我出了门。

  一出门,她脸上的笑马上消失,叹了口气。

  “唉!这么快,也别盼着等人家给信儿了,估计没看上你!”

  我没有接话,跟着她走了一阵,到了俺家村边上时,我看着李好嘴儿说道:“没理由看不上我,估计是害羞,不行我就去问问她。”

  李好嘴儿撇了撇嘴,郑重警告我:“你可别乱来,她爹可是有名的脾气暴躁,你要是胡来,人家可敢打你。”

  看着她扭着腰远去,我则大步回家。

  爹在屋里,娘在大门边,显然是不放心我,一直这样等着。

  娘不开口说话,先看我脸色。我是她养大的孩子,有点心思也瞒不住她。

  打量我两眼后,娘就笑着开口。

  “这个不行,俺孩儿再相别的姑娘,不慌,也不着急。”

  我对娘笑了笑,迈步进了自己屋子。

  说实话,这白晓霞挺对我眼的,确切来说,我真的看上人家了,问题是,现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应该并没有看上我。

  这么个泼辣姑娘,假如没有看上我,我要是再随便纠缠,显得耍无赖,必须要想个稳妥的方法。

  我这点心思,可不敢跟任何人说,要是被爹知道,我准备纠缠人家姑娘,非得把我腿打断不行。

  在他的心里,人家姑娘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也不能缠着人家,那样跟个无赖有什么区别?

  我心里想的是,既然对自己眼,就不能随便放弃,不努力争取一下,以后后悔可就晚了。

  问题是,怎么争取呢?

  我之前根本不认识人家,身边也没有跟她相熟的人,她有什么好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可都不知道,光凭手里这件小衣裳,就能再次跟她搭上线?

  似乎有些难度!而且这件东西根本拿不出手,毕竟是件羞人的贴身物件,用不好,可能就会惹来大麻烦。

  另外,李好嘴儿说她爹脾气暴躁,肯定也不好惹。

  我愁得六神无主,在那个时候,这种事特别忌讳,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也是从那天起,白晓霞的身影在我眼前出现得更加频繁,晃来晃去,一闭眼,就会梦到她,这种感觉别提多折磨人了。

  过了几天,李好嘴儿也没有跟我说白晓霞到底愿意不愿意,等得我实在心焦,溜达着到了她家村边,寻思着问问她到底愿意不愿意。

  可到了村边,我又跟个傻子一样,在村口转着圈没敢进去。

  直接去她家?那样绝对不行,先别说她会生气,她家人也不会勃然大怒,人家要问贴身小衣怎么会在我手里,我可怎么说?

  我手里这个东西,除了她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转身回去?那我来干嘛啊?

  正在犹豫,一边的沟渠里过来个放羊汉子,赶着几只羊,羊不听话,乱跑着去啃人家地里的青苗,汉子追得气喘吁吁。

  我撒腿帮汉子把羊赶了回来,他却好奇打量我。

  “干啥呢小伙子?”

  我一屁股坐在了汉子身边,小声问他:“你是这个村的不是?”

  他轻轻点头,我又问:“你认识白晓霞不认识?”

  汉子掏出一根烟点着,深吸了一口,反问我:“你打听她干啥?”

  我挠了挠头又小声说:“听说她爹是个脾气不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有羊跑去啃青苗,汉子吆喝着赶羊远去,我站在原地,试了几试,还是没敢进村。

  垂头丧气要回去时,冷不丁看到白晓霞从不远处的大路上出现,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她也远远看到了我,出乎我预料的是,这次却并没有俏脸阴沉,相反,竟然有几分羞意。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看她手里拿着一块布,就没话找话。

  “你……你赶集去了?买布做衣裳?”

  她左右看了看,一脸焦急。

  “没订婚,你来村边晃啥晃?叫俺爹看见,非把你腿打断不中。”

  我听得一阵迷糊,不明白她说的是啥意思,心里一慌,嘴上也没个把门,直接说:“你小衣裳在我手里呢,我寻思送给你……”

  呀!

  她气得直跺脚:“我说咋找不见了呢,你个二百五,你敢拿出来,我非把你头拧下来不行,我……”

  她话都没说完,突然向远处看,接着就拿着布低头匆匆进村,临走还小声吼我:“赶紧滚吧,快点滚!”

  莫名其妙!

  我转头看,发现刚才那个放羊的汉子正盯着这边看。

  多管闲事!

  我好不容易跟白晓霞搭上话,这放羊汉子看什么看?你放羊就好好放羊,真是没眼色!

  事情全让这放羊的汉子给破坏了,真是岂有此理!

  我懊恼着回转,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又兴奋,又失落,同时又觉得不解,因为我还是没能明白,白晓霞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满怀心思回到家,发现爹站在猪圈边吸烟,娘正焦急站在屋门边向外张望,看我出现,娘赶紧到门边拉住我的手埋怨。

  “俺孩儿乱跑啥?想跟你商量事都找不见你,要娶媳妇的人了,还整天乱跑!”

  啥要娶媳妇的人了?娘在说什么?

  等会儿,娘怎么这么高兴?爹脸上藏着一股高兴劲是咋回事?

  娘乐得合不上嘴,拉着我到了屋里,这才郑重宣布。

  “李好嘴儿刚才来家里了,前几天相的亲,人家姑娘愿意,家里也没意见,让咱们这边准备订婚呢!”

  啊?

  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看着娘,片刻后,撒腿就向外面跑。

  娘一把拉住我。

  “俺孩儿疯了?要干啥去?”

  “我得问问李好嘴儿,是不是前几天相的白晓霞……”

  娘伸手在我身上打了一下,又用眼白我。

  “看你这傻劲,你这段时间就经李好嘴儿的手相了人家一个姑娘,还能不是?”

  这我万万没想到,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我站在原地,脑子里完全是懵的。

  白晓霞愿意?她看上我了?那为啥相亲那天冷冰冰的?搞得我这些天魂不守舍,女孩子的心思简直深不可测!

  怪不得她说还没订婚,埋怨我乱跑去她家村里,怪不得她拿着布,肯定是准备做订婚时穿的新衣裳。

  哈哈!

  进七月,我跟白晓霞订婚,当天,我在她家看到了那个放羊的汉子,他还小声质问我:“你听谁说我脾气不好?”

  我一个头两个大,怪不得那天白晓霞看见他就跑进了村里,这是她爹,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后来我才知道,白晓霞家,他是第一个同意的,原因是看我平时补锅,是个实在小伙子。

  这……要不说人家眼光毒辣呢,一眼就看到了我的优点,谁再跟我说他脾气不好,我非得跟他们急眼!

  就这样,我十九岁上,跟白晓霞大婚得成。

  成婚当晚,那件贴身衣裳就被她给没收,以后也没有见她穿过,原来是放了起来。

  婚后,她仍是那么泼辣,一言不合就使性子,我在她手里吃尽了苦头。

  别人提起来,都说我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竟娶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媳妇。

  守着这么个漂亮且泼辣的老婆,我的苦他们哪里能够体会?

  唉!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就是这样的受苦命,除了默默忍受,还能有啥选择?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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