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作为继子,遭叔伯们排斥,那年春节大雪纷飞,听到敲门声

白鹭湖姑娘 2024-09-24 15:48:03

要说起我父亲的家庭成员关系,有点绕口,父亲共有兄妹7个:我有1个大伯、3个叔叔、2个姑姑,但父亲跟大伯没有血缘关系,跟叔叔和姑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而大伯跟叔叔姑姑们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讲起来我父亲从未出娘胎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他是个遗腹子,连自己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奶奶本来就是从小抱养来的童养媳,在婆家相当于使唤丫头。当剩 下他们孤儿寡母后并没有得到婆家人的同情,反而被其他几个兄弟觊觎爷爷留下的几间屋子。

终于,在父亲2岁多的时候,奶奶被迫改嫁,也就是我的后爷爷。

奶奶改嫁的这户人家如果按后期划成分,至少是中农吧,因为后爷爷不但有几亩地,还是个猪牛羊商贩,只不过奶奶是填房,后爷爷前任病亡,还留下一个6岁大的儿子。

老话讲: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无论怎样,至少从此后奶奶和父亲他们母子俩有了依靠。

但这个后爷爷骨子里很自私,脾气还暴躁,尤其是奶奶又生下几个叔叔和姑姑后,我父亲在家根本就成了“扫地僧”。

奶奶是个传统型的妇女,还是活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她那点微弱的母爱光芒,随着孩子越来越多,能照耀在我父亲身上的微乎其微。

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父亲长的黑瘦干巴。大家都知道,人一旦瘦,嘴巴就又尖又长,所以父亲外号叫“小耗子”。

不过奶奶从内心里还是对我父亲另眼相看的,想着他毕竟是我亲爷爷留在这世上的唯 一血脉,所以即便改嫁过来,她坚持让我父亲依然姓“刘”,而不跟后爷爷姓肖。

对此后爷爷满腹牢骚,总感觉自己养活着一个外姓人,所以只要他酒喝多了就对我父亲耍酒疯,轻则呼来喝去,重则抬脚就踢。

长时间的生存环境造就父亲性格唯唯诺诺,不敢对外界有丝毫反抗。

而奶奶那时候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还指望后爷爷给我父亲娶妻安家呢,不能惹恼了他,万一要是生起气来让我父亲“滚”,他能滚哪儿呢?原来的家早就没了立足之地。

大伯作为后爷爷的长子,自然受到格外的关怀,所以在大伯17、8岁的时候,后爷爷就给他预备好了3间带天井的房子,准备将来给他结婚用。

可能后爷爷打着自己的算盘,觉得家里孩子多,有“前养后带”的,到时候不能够一条心,他得为自己的“长子嫡孙”早做打算。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大伯当年住的房子在我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我家跟大伯住隔壁,小时候经常去找堂哥玩。

下面我闭上眼睛描述一下大伯家老房的结构吧:

大伯家的房坐北朝南,是三间正房和前面两间厢房组成,这样正好形成一个约有20平米的“天井”。

说到天井,北方的朋友可能比较陌生,这是我们江淮之间以及江南一带早年的房屋布局。

带天井的房具有多重优越性:

①家里亮堂

过去我们那的房子没有窗户,那么白天岂不是黑洞洞的吗?不会的,过去的工匠们独具慧心,他们可以在房顶安放几块“明瓦”,外加一个天井,尤其是堂屋显的非常明亮。

所谓的“明瓦”,顾名思义就是跟瓦片一样的形状,但它是透明的。要说“明瓦”是不是纯玻璃的我不敢确定,担心又被有些朋友找瑕疵,说某某年代不会有玻璃,等等,但我还觉得“明瓦”要比玻璃坚硬,它轻易不会碎。

大伯家的房子是青砖、小瓦结构,据说这些砖瓦都是后爷爷通过水运,从江南埠过来的,颇费周折。

这种小青砖垒建的墙很特别,从外表看砖砌的呈“十”字形状,而真正的墙却是以厚实的土坯为主体。说白了,青砖就起着上世纪90年代流行的镶瓷砖是一样的效果,一是为了好看,二是不怕风吹雨淋。

这种土墙住着冬暖夏凉,在当年来说应该是最时尚的。

②雨水流进阴沟,天井里可以栽花

我们那雨水充足,屋顶小青瓦铺好的水道顺着屋檐流下,进到天井后,顺着阴沟淌到外面,所以门前不存在积水。

天井面积大,讲究人家会在天井里砌花坛,栽四季常青的观景树或者花花草草。

我大伯家的天井里有一大簇天竺,那时候有娶媳妇、嫁女儿或者生孩子送月子礼的,都会掐一只天竺叶子摆放在礼品上,寓意四季常青。

之所以如此详细描述大伯家的屋子,目的就是衬托与其相毗邻我父亲的房子。

大伯到了结婚年龄,房子修的好,虽然是继母,但后爷爷说了,结过婚就分家,“早分家、早发财”。

大伯读过两年书,在当年也是算有文化的人,加上他长的高大魁梧,所以找的媳妇条件也不错,大妈是个呱呱叫的女人。

把大伯安顿好后,后爷爷对我父亲的婚房只字不提,如此一来,我奶奶坐不住了,她提醒爷爷还得接着盖房。

谁知道后爷爷大眼一瞪,没好气的说道:“盖什么盖?你做梦吧?我这还有3个儿子呢,恐怕还轮不到他头上吧?”

我奶奶一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后爷爷据理力争,说当初不就是图你能给带来的儿子一个家吗?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但爷爷不睬奶奶那一套,气的奶奶在家绝食,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以死相逼。

想着还有一大群孩子要养活呢,真要把女人逼个三长两短也不行,于是后爷爷只好买下一个本家光棍堂叔的房,算是给我父亲一个窝。

如果把大伯的房比喻成“富人区”的话,那么我父亲的房就是“贫民窟”,简直天地之差,这个不足20平米的低矮小房,后来我们兄妹几个都是在那出生的,这是后话。

房子虽然矮小破旧,但奶奶再也不敢说啥了,因为还有三个儿子呢,逼狠了爷爷也就那么大本事,因为后来土地归公,又不允许私人做生意买卖,爷爷失去了经济来源。

后爷爷把那间破屋给了我父亲后,还是心里不平衡,于是就宣布道:我作为继父,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今后你能不能娶到媳妇,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跟我无关,我也不会在你身上花一分钱了!

就这样,父亲在他18岁那年一个人单过了,另起炉灶。

我父亲身高也就1米6多点,可能是出重体力活早的缘故,还有点驼背,加上黑瘦,真是一点看相没有。

跟奶奶他们分家后,父亲也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后来还学会抽烟了。

当然,是那种最孬的烟丝卷的,打我记事起,父亲咳嗽起来就没完没了,估计是气管炎。

那时候男人找媳妇虽然没现在这么难,但也得讲究点条件,像我父亲这样的,家不像个家样子,人又拿不出手,谁乐意跟他呢?

所以在我大叔结婚有了孩子后,我父亲的媳妇八字不见一撇,我奶奶急的头发都白了,但无计可施。心想:老刘家这条根恐怕要断了!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就在我父亲往30岁上的时候,人生出现了转机,有一对逃荒的姐弟到我们村来了,可能是又饿又渴吧,两人就坐在大伯家门口那棵大树下休息,姐姐想讨一口井白凉喝。

于是村里几个老太太凑过去攀谈,了解到他们姐弟二人父母双亡,所在的村子十年九荒,走投无路出来要饭了。

并且要饭的女孩说,一看你们这比我家乡好,至少能看到绿油油的庄稼。

结果几个热心的老太太说:“那就给你在我们这找个婆家吧。”

因为这个女孩长的也不好看,面黄肌瘦不说,一条腿走路有点跛,左眼因为害“偷针骨”,留下一大块疤痕,模样看上去有些丑陋。

大家一想,也就跟“小耗子”般配。

就这样,奶奶做了一顿白米饭,就给我父亲娶了房媳妇,这个逃荒的姑娘就是我的母亲。

我家乡有句老话讲:家也穷,人也怂,娶个老婆‘不顶龙’,就是我父母当年的真实写照。

那时候在大集体,是“按劳分配”,挣多少工分,打多少口粮。

其实父亲在生产队的农活一点不少干,但那时候的人也是门缝里看人,很多人瞧不起我父亲,所以每年评工分,父亲都是二等工。

而母亲更可怜,可能是地区差异,母亲插秧、割稻、锄地等手头活可以,但挑担子不行,别人来回5趟,她也就3趟,可想而知,经常遭人奚落,评工分自然是三等。

如果就两个大人生活倒也没啥,可随着我和弟弟妹妹的相继出生,我们家穷的经常揭不开锅。

哪个年代都有恶人,总是“恨你有、笑你贫”,所以那时候我的父母就是别人嘴里的“下饭小菜”。

每次看到我们兄妹5个衣不遮体、鼻涕呼啦的样子,村上的那个淑英大婶就讥笑着说:“穷成这个样子,还左一个、右一个使劲的生!我看你们家就是‘大牯牛掉到井里~永世不得翻身’!”

瞧瞧,这叫什么话?那个年代又不搞计划生育,怀上了也就只好生,能有什么办法?何况那时候每家里4、5个孩子很正常。

面对这样侮辱性的嘲讽,我父母选择沉默,甚至陪着卑微的笑脸去迎合!他们不会反抗,也不敢反抗。

我是父母的长子,出生于1963年,我下面有1个弟弟,3个妹妹。

别看我父母长的不咋样,可我们兄妹几个虽然瘦点,但都不丑,尤其是我弟弟二宝,皮肤白净,小圆脸,浓眉大眼。

连我的大妈婶子们都嫉妒的说道:“这‘杂交’品种就是不一样哎,几个小东西长的都不赖。”

言下之意,她们是挖苦我父母距离远,基因好。

但父母生下我们,却连温饱都保证不了,我们家每年粮食都不够吃,像我小时候一年几乎很少有鞋子穿,衣服就更不用说了,都是捡别人家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

虽然我父亲兄弟姐妹那么多,但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尤其是自打奶奶去世后,跟父亲同母异父的叔叔和姑姑们平时也不拿正眼瞧我们家,偶尔姑姑们回娘家扔给我们一个烧饼,也像是恩赐似的。

都说“家里不和、外人欺”,在生产队干活也是如此,那时候一到大忙季节,生产队分几个小组,我家跟大伯、二叔、三叔等几家分一块,但拿我父母不吃劲的人却是自家兄弟。

大伯一直对我父亲很嫌弃,有一次去公社挑棉子饼回来喂牛,因为镇上油厂离村里远,中午赶不回来吃饭,于是就地每人一碗稀饭,外加几个烧饼先垫垫肚子。

大伯吃饭快,吃完就急着往回赶,就在他丢下碗筷的时候,看到我父亲还在那吃,就劈头盖脸把我父亲一顿说:“看你‘干活磨洋工、吃饭打冲锋’,人先吃到人后,就不怕难为情?我们小组就是被你这种人扯后腿的!”

大伯把父亲一通数落,父亲吓得也不敢回嘴,赶紧猛喝几口稀饭,还把自己呛着了,咳嗽不停。

看到父亲狼狈不堪的样子,引来大家哄笑,大伯更加幸灾乐祸了!

这时候住在我家对门的陈老伯看不过去了,他瞪了我大伯一眼,说:“你这样就有点欺负人了啊,雷公老爷还不打吃饭的人呢,何况古人说‘催工不催食’,到时候刘坤(父亲的大号)同样跟你一块到家,有什么扯后腿之说?”

陈老伯是生产队的老会计,虽然不属于干部,但他德高望重,连书记和队长平时都要让他几分,所以大伯知趣的闭嘴了!

陈老伯一家就住在我家对门,老两口有三个儿子,都是实实在在的厚道人,平时看到村里人欺负我父母,他们家人总是替我父母打抱不平。

俗话讲“越齁越吃盐”,在我10岁那年,突然高烧不退,紧接着我弟弟也出现同样的症状。

但那时候父母哪有钱去镇上医院帮我们看,就在村里赤脚医生那打几针应付一下,想着就是感冒发烧。

结果弟弟一直昏迷不醒,还没等送到镇医院,就没了呼吸。

父母这才意识到情况的危急性,悲痛之余却束手无策,因为手里一分钱没有,拿什么给我看病。

这时候陈老伯来了,他对我父亲说:“我给你打了5块钱的借条,你赶紧去找书记批,快带大宝去镇医院吧,听说县里的吴医生在那驻点,再晚孩子就遭掉啦!”

就这样,在陈老伯的帮助下,父亲找了个竹凉床,把三叔叫过来抬着我就走。

也幸亏送医及时,我捡了一条命,但同时留下了后遗症:癫痫,俗称“羊角风”,犯起来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但几分钟就能醒过来,跟正常人一样。

弟弟夭折后对父母打击很大,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可唯有贫困没有改变。

因为口粮接不上吃,母亲就趁天擦黑假装去挑猪菜,跑到生产队的胡萝卜田铲些萝卜缨回来熬稀饭喝。

说实在话,锅里只看到萝卜缨飘飘打打,看不见米粒,喝完两碗,走路自己都能听到肚子里的水“哐当哐当”响,拉出来的全是绿水。

结果就这还被人告了密,准备开会时拉我母亲到台上批 斗。

最后还是陈老伯说了一句公道话,陈老伯说:“咱们是新社会,贫下中农一家亲,你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吧?”

我是9岁开蒙的,后来因为脑膜炎后遗症得了“羊角风”,在学校犯过好几回,被同学们嘲笑,我自己也变的自卑起来。

加上家庭条件不好,我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辍学了,为了增加收入,我给生产队放牛。

其实我不是不想读书,那时候在班上学习成绩也不错,就是条件局限性,所以那时候我经常在小伙伴们那借来课外书籍看,没有纸和笔,我就用树枝在地上画。

而这一切都被陈老伯的三儿子春荣哥看在眼里。

春荣哥在公社当放映员,那时候这个工作是很吃香的,到哪个村都受欢迎。

因为我喜欢看战斗片,所以一看到春荣哥拎着电影箱回来,我就兴奋的问晚上到哪个村放映?

春荣哥从来没有瞧不起我,知道我喜欢看,每次他在家试片子的时候,都会喊我去家里看。

因为我不在上学了,所以每天只要把牛草打足,就把小牛往门口大树上一栓,随小牛怎么吃,我就可以放飞了!

于是一到傍晚,春荣哥用扁担挑放映机,我替他拎电影拷贝,走村串户去放电影。每到一个村庄,就有人招待春荣哥一碗面、3个茶叶蛋。

每次春荣哥自己只吃1个鸡蛋,那2个他偷偷放进兜里,然后回来的路上让我吃。

想想那时我们在家,偶尔一个鸡蛋蒸一大碗鸡蛋羹,还是我们兄妹4个分,哪能一个人吃到2个鸡蛋啊!

看到我不好意思吃,春荣哥就故意劝慰道:“大宝,你吃吧,我不喜欢吃鸡蛋,因为我几乎天天吃,实在是吃够了!打饱嗝都是一股鸡屎味,你这算是给我帮忙呢。”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想到春荣哥说这些话,我都激动的直流眼泪,他给了我从未有的尊严!

当然,春荣哥不仅仅是给我吃的方面关心,他更注重我学习知识。

虽然我辍学了,但我认识很多字,也会写作文,所以每次看完电影,春荣哥让我写一篇读后感,然后让我交给他检查、批改。

如今我这么热爱文字,都是春荣哥在我年少的时候,给我打下的基础,培养出的爱好。

我们那一到梅雨季节就经常连阴雨,因为住的屋子漏雨,父亲就端着一把梯子,上房顶去修。

就在他修完下来的时候,一脚踩空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断了两根肋骨。

伤筋动骨一百天,父亲这个主要劳动力不能干活了,所以秋天分粮食的时候,我们家只分了5稻箩稻谷,这是我们全家6口人吃到第二年的口粮啊!

所以母亲到冬天一天只吃两顿稀饭,想省下点稻谷,到年的时候换点白面包饺子吃。

转眼春节临近,有的人家开始打年货,可我们家连对联都没钱买。

到了腊月廿八,突然还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一直到年三十都不停,真的是大雪封门了!

小妹岁数小,不懂事,她跟在母亲后面念叨包饺子,可米缸都见底了,更别提什么面了!父亲坐在床上唉声叹气,母亲偷偷抹眼泪。

这时候听到敲门声,我赶忙跑过去开门,只见陈大娘手里端着一只瓷脸盆,上面用一块布盖着,春荣哥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一小块猪肉和一棵大白菜。

陈大娘笑着说:“过年就是孩子多热闹,别缺他们饺子吃,”

母亲听到这,眼泪“欻”就下来了,恨不得给陈大娘打躬作揖。

那年年三十吃的那顿饺子,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次,没有比它更香、更美味的了!

“老天饿不死瞎家雀,灰粪堆还有发热之时”。这些话都是陈老伯经常劝慰和鼓励我父母的话。

随着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我们家首先甩掉了“缺吃少穿”的落后帽子,慢慢生活上了正轨。

我们兄妹4个,除了小妹是初中文化外,都没读多少书,但不妨碍我们用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经过全家人的努力,不久我们家盖起了四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父亲高兴的说,比大伯当年的家漂亮、气派多了!

说出来大家也许不相信,我后来连发病的时候都稀少了,长的也是一表人才,因为没有学木瓦匠手艺,后来我买了一辆手扶拖拉机,农忙帮村民打稻场,闲的时候去砖瓦厂跑运输,因为我厚道,收费合理,等我干活的人排着长队。

日子好起来,姻缘也随之而来,我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邻村有个叫小秀的姑娘,因为我们俩在砖瓦厂相识,我勇敢的写情书追求,小秀接受了!

虽然她父母不太乐意,但看到我们真心相爱,最终我和小秀步入婚姻殿堂,如今我们已经过上了含饴弄孙的幸福生活。

父母十几年前先后离世,我们兄妹几个把二老的丧事办的风风光光,父亲弥留之际握着我的手说道:“大宝,这辈子我在这世上,酸甜苦辣都尝到了!死也瞑目了!

你一定要记着在我们家困难时期,是谁给我们雪中送炭,‘吃水不忘挖井人’,一定要有感激之心!”

我当然会记得那热气腾腾的茶叶蛋,那香喷喷的饺子,和那一直鼓励我奋进的善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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