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守一

这几天江湖传言，薇娅正在谋求复出，或最晚于今年3月在淘宝重新开播。

但这个消息，没有得到薇娅团队或者淘宝官方的确认。薇娅公司谦寻的说法是“不清楚”。淘宝直播小二的说法是“不太可能”。

任何一个人，如果曾到达过薇娅那样的位置，又突然坠落，恐怕都会有所不甘。但是，能不能起身再来一次，很多时候不只取决于自己够不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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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底，因为偷税漏税，薇娅被追缴税款、加收滞纳金并处罚款共计13.41亿元。这一数额，刷新了人们对带货主播的财富认知。

随后，薇娅在淘宝直播、微博、抖音等平台的账号，不出所料地被封禁。偷税漏税的带货主播，在公共平台的“待遇”等同于劣迹艺人，此前已有先例。

或者说，薇娅成了明确惩罚力度的最佳案例。做到行业顶流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这层威慑和教育意义，是无可忽视的。

在这个层面看，薇娅的谋求复出，真是“不太可能”。

商务部《直播电子商务平台管理与服务规范》征求意见稿中，已有相关规定：将严重违法违规或造成恶劣社会影响的直播主体列入黑名单，必要时应注销其账号。

一个轰动全社会的追缴税款和罚金13亿的案例，如果主角这么快就得以复出，不仅管理逻辑上会面临质疑，社会舆论层面显然也不好交代。

所以，即便薇娅不甘心、想复出，只怕也没有平台敢陪她冒这个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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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规范直播带货的大背景之下，平台不可能有动力去做这样的冒险。可以设想，一旦薇娅出镜，必然是轰动行业的大事件，而对于平台造成的冲击，是极不可控的。

薇娅和李佳琦等主播，对于淘宝直播的崛起，的确有过不可否认的巨大贡献。但世易时移，如何面对薇娅和李佳琦如今的影响力，淘宝本身可能都态度暧昧。

去年双十一之后，李佳琦、薇娅和欧莱雅的最低价之争，已经把头部主播和商家之间的矛盾显性化。曾经几方共赢的局面，随着头部主播的崛起，已经处于某种失衡状态。

当头部主播变成最大的流量入口、又掌控商品的定价权，直接受威胁的是商家，但平台的不安全感也会与日俱增。一旦出现薇娅这样的事件，平台就会有苦难言。

为了减少对头部主播的依赖，平台其实已经有所行动。2021年也被称为品牌自播元年，很多直播平台都在扶持品牌商家入驻。如果商家自身直播能起到足够的带货作用，等于减少商业环节，对商家和平台都有好处，而且还分散风险。

与其押注头部主播，不如把鸡蛋放到更多篮子里，这是平台的理性选择。在这样的变局之下，显然更没有必要和薇娅陪绑在一起。

所以，薇娅再不甘心，大概也只能换一条路走了。想复出直播，难，难，难。

03

在薇娅被全平台封禁的时候，网上就不乏一种声音认为，偷税漏税虽然恶劣，可现实从个人到企业，都不乏置身灰色地带的。追缴和罚款理所应当，可是让其改过自新继续直播，是不是也无损监管的刚性？

何况像薇娅这样的，继续直播可以带动上下游众多产业，或许可以创造更多就业岗位，上缴更多税收。只要她今后依法纳税，惩罚的效果已然得以体现。

至于有些人担心的，如果让她复出会给其他主播增加侥幸心理，以为犯错大不了重新再来，其实也有补救办法。比如提高再犯的代价，加强税收征缴的过程监督，等等。

这样的讨论，是有意义的。一个追求善治和发展的社会，目标并不是要打倒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明确行为边界。惩罚的是行为，而不是人。

这个区分很微妙，可是仔细分辨大有意义。超越商业领域来看，一个刑满释放的人，能否有机会重新开始融入社会，也是社会文明水位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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