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3月,中越边境战火正酣。127师师长张万年率部攻克禄平,正欲乘胜追击之时,却传来噩耗——8名越军女特工袭击我军指挥车,打死译电员和司机。原来,这些女特工常常伪装成平民,屡屡诱杀我军战士。愤怒之下,张万年当即下令:"再遇女特工,格杀勿论!"
八方支援,抗越保边
终于,中央军委决定采取行动,给越南一个教训。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号角吹响,许世友将军挂帅,分东西两路进军。而隶属于东线47军的127师,则由师长张万年率领,直扑主战场。
张万年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他16岁参军,在抗日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解放战争时期,他又转战东北、西南,屡立奇功,被誉为"百战英雄"。此番对越作战,军长褚传禹欣然将大任交给张万年,深知这位老兵必能不负重托。
临行前,张万年召集全师将士开会,他语重心长地说:"此番作战,不光是为了捍卫国家主权,更是为了惩戒背信弃义的越南。我们一定要打出解放军的军威,给越军点颜色瞧瞧!" 官兵们听后,个个斗志昂扬,跃跃欲试。
127师抵达老山前线后,张万年即刻派出侦察兵,摸清了敌情地形。得知驻守支马、龙头等地的敌军仅2个营,防御薄弱,张万年当机立断,对支马发起猛攻。在坦克、炮兵的掩护下,步兵分两路突进,仅用40分钟就攻下阵地。而龙头更是仅用8分钟就被拿下,敌军伤亡惨重,溃不成军。
支马、龙头的失守,让越军大为震惊。他们万万没想到,解放军的进攻如此迅猛,自己的防线如此脆弱。慌乱之中,越军决定退守长条山,这是一处天险,群山环绕,易守难攻。6挺重机枪严阵以待,大量弹药粮食运上山头,企图凭此一隅,抵御我军半年之久。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张万年麾下悍将如云,个个骁勇善战。127师兵分两路,步坦协同,发起猛攻。在火力掩护下,突击队员冒着枪林弹雨,攀上陡峭山崖。与此同时,坦克沿公路疾驰,兵分两翼,对敌阵地形成合围之势。仅4小时,长条山便被拿下,守军被全歼。整个支马战斗,歼敌1个多营,毙伤俘敌千余人,缴获大批物资。
捷报传来,上级大为赞赏。许世友将军亲自给张万年打电话,赞扬道:"你们打得太猛了,把敌人吓跑了。"听闻此言,张万年信心大增,率部继续前进。次日下午,他们就打开了通往禄平的大门。战事之顺利,超出预期,以至于扰乱了许世友将军原本的部署,不得不下令127师暂时停止进攻。
支马一战,不仅打出了国威军威,更是让127师一战成名。当地老百姓夹道欢迎解放军,称赞他们"打得好""为民除害",将士们的斗志更加昂扬。而在远方的祖国,人民群众通过报纸、广播得知捷报,无不为之振奋。从北京到边陲,从工厂到农田,大家纷纷向前线捐款捐物,支援对越作战。各地纷纷涌现"支援边疆,抗越保国"的口号标语,八方支援的洪流涌向前线,极大鼓舞了士气。
受此激励,张万年斗志高昂,率部向着禄平进发。虽然前路未卜,但有祖国人民做坚强后盾,有一支威武雄壮的钢铁之师,他有信心打赢这场正义之战,捍卫国家利益,惩戒越军嚣张,不负军民所托。
诱敌深入
禄平战役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解放军将士的斗志。然而,就在张万年准备乘胜追击之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8名越军女特工袭击了我军指挥车,打死了译电员和司机。指挥车上被打出16个弹孔,惨不忍睹。
原来,早在对越反击战打响之前,越南就派出了大量女特工,混入中国边境地区。她们伪装成农妇、商贩,打入我军内部,刺探军情。一旦时机成熟,就对我军实施偷袭、诱杀。
张万年闻讯大怒,当即下令:"再遇女特工,格杀勿论!"他深知这些女特工的厉害,如果不及时剿灭,后患无穷。
事实上,类似的偷袭并非个案。自对越反击战打响以来,女特工们就活跃在前线。她们常常乔装打扮,混入农村集市,打探我军情报。有时还假扮妇女,背着柴草接近阵地,伺机行刺哨兵。更有甚者,竟然装作难民,混入运输队伍,对我军实施自杀式袭击。
这些事件让我军吃尽了苦头。战士们难辨敌我,心存疑虑,影响了战斗力。伤亡人数也在不断增加,让张万年深感忧虑。
为了应对女特工的偷袭,张万年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他下令全师提高警惕,严密布防,重点盯防可疑人员。哨兵实行双岗值守,互相监督,防止被偷袭。同时,炊事员必须佩戴臂章,以示身份。补给也改为就近采购,减少运输风险。
张万年还组织宣传队,走村入户,向当地群众讲解抗越战争的意义,揭露女特工的阴谋诡计。通过宣传发动,军民关系得到加强,许多群众主动提供可疑人员线索,协助我军围剿特工。
尽管如此,狡猾的女特工们还是无孔不入。一次,张万年的副手陈参谋外出督战,却在归途中遭遇伏击。幸亏警卫员机警,及时开枪还击,才幸免于难。陈参谋事后回忆道:"当时那女特工装作村妇,抱着个婴儿,谁能想到她会突然拔枪?"
更令人震惊的是,女特工还潜入了炊事班,往饭菜中放毒药,致使数十名战士中毒身亡。张万年闻讯勃然大怒,下令彻查炊事班,最终抓获3名女特工。审讯中,她们供认是越军派来的,目的就是要扰乱军心,削弱战斗力。
昔日并肩作战,今朝刀兵相见
对于张万年来说,这场与越南的战争,有着复杂的情感。20多年前,他曾秘密前往越南,协助越军抗击美国的侵略。那时的越南,还是中国的"亲密战友"。
上世纪50年代,应胡志明的请求,中国派出军事顾问组前往越南,帮助建设军队。张万年就是其中一员,代号"阮明"。由于语言相通,军事素养过硬,张万年很快就得到了越军的信任,被委以重任,参与指挥作战。
在援越期间,张万年结识了不少越军将领,如吉普、潘文梅等。他们并肩战斗,出生入死,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张万年还参与了奠边府战役等重大战役的指挥,为越南的抗美斗争立下汗马功劳。
1975年,越南实现了统一。当年的战友们纷纷登上领导岗位,成为国家栋梁。张万年本以为,中越两国的友谊会更加深入发展。然而,令人悲哀的是,仅仅三年后,昔日并肩作战的朋友,却变成了刀兵相见的敌人。
究其原因,还要从越南统一后的对外政策说起。那时的越南,在苏联的怂恿下,试图将势力扩张到整个中南半岛。他们先后出兵老挝、柬埔寨,扶植亲越政权,对中国的安全构成了威胁。
在中越边境,越军更是肆无忌惮地挑衅滋事。他们修筑军事设施,侵占中方领土,袭扰边民,制造了大量流血冲突。对此,中国政府多次交涉,但都无果而终。
更令人愤慨的是,越南当局还在国内掀起排华浪潮。数十万华侨被迫害驱逐,财产被抢劫没收,致使中越关系降至冰点。种种恶行,严重损害了中国的利益和尊严。
作为一名中国军人,张万年无法容忍越南的挑衅行径。他明白,曾经的友谊已成过眼云烟,现在唯有用武力,才能捍卫国家主权,维护边疆安宁。
为了应对越军的游击战术,张万年在出征前,专门总结了越军的12条作战特点。他要求全师学习研究,并制定了相应的对策。比如,越军善于利用地道、隧道突袭,张万年就命令工兵加强排查,一旦发现可疑地点,立即封堵摧毁。
越军还喜欢在夜间行动,伺机偷袭。对此,张万年要求加强夜间警戒,完善照明设施,做到"宁可千枪万炮,不可漏放一人"。侦察兵必须日夜巡逻,随时监视敌情,决不让越军有可乘之机。
浴血奋战老山
战斗打响后,双方很快就展开了激烈的交火。越军凭借有利地形,负隅顽抗,伺机反扑。潘文梅更是叱咤风云,指挥若定,给我军带来不小的压力。
然而,面对张万年的雷霆之势,越军终究不堪一击。在火炮和装甲车的轮番轰击下,他们的工事被摧毁,伤亡惨重。潘文梅虽然勇猛善战,但终究难敌人众。
尽管取得了这场胜利,但张万年深知,这只是漫长征程的开始。老山地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越军必然还会负隅顽抗,伺机反扑。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艰难。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双方在老山地区展开了你来我往的攻防战。越军利用山洞、地道,不断骚扰我军,伺机切断补给线。我军则以强大的火力优势,对越军阵地进行不间断的轰炸,逐一攻克据点。
在这场殊死搏斗中,张万年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他白天指挥作战,晚上研究兵法,几乎不眠不休。为了鼓舞士气,他还多次深入前沿阵地,与战士们同吃同住,齐心协力。
有一次,张万年在视察阵地时,遭遇越军突袭。战士们奋不顾身,与敌人展开肉搏。张万年也亲自拿起枪支,与战士们并肩作战,打退了敌人的进攻。这一幕,极大地鼓舞了全师将士。
经过一个月的浴血奋战,我军终于攻克了老山全境。越军被彻底赶出了中国领土,再也无力反扑。张万年率部凯旋,受到了上级的隆重表彰。
然而,对于张万年来说,这场胜利的意义,不仅在于捍卫了国家主权,更在于兑现了他的誓言——替牺牲的战士复仇,给烈属一个交代。
岁月流逝,转眼就到了1998年。这一年,张万年光荣退役,从戎30载的军旅生涯就此画上句号。
退役后,张万年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泸州。他的家人早已等候多时,热泪盈眶地拥抱了这位久别重逢的亲人。儿女们都已长大成人,如今一家人终于能够团聚在一起,尽享天伦之乐。
尽管退休在家,但张万年仍然念念不忘昔日的战友和烈属。每年重阳节,他都会回到部队,与大家聚会座谈,缅怀先烈。只是,当年的战友,如今也所剩无几了。
2021年,张万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享年88岁。在他的追悼会上,老山战役的幸存者们,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张万年的遗像,泣不成声。更多的烈属,痛哭失声,难以接受这位恩人的离去。
张万年虽然走了,但他的精神,他的情怀,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这位战斗英雄,这位士兵父亲,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一名军人的担当,诠释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初心。他的故事,也必将激励后人,去传承红色基因,担负起民族复兴的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