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暑假后开学一个星期,孩子回来说:“爸,我不想搁这个班,管给我调个班吗?”
我说:“咋了?这个班有啥不好吗?”
孩子说:“也没有啥。”
我们院里有一位一高的老师,妻子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闫津溥在哪个班,让她了解一下这个班的老师配置情况。第二天,这位老师回电话说:“那个班老师配备的可棒啊!除了两个强化班,都数那个班的老师棒啦!”
晚上孩子回来,我跟孩子说:“听白凡他妈说,那个班老师可棒,都搁那个班学吧!无非都是要求严一些嘛!”
孩子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星期过去了,一天晚上,我给他们班主任打个电话,问一下孩子的详细情况。班主任说:“孩子看着很老实,各方面都很好,就是缺课太多了。”
我说:“这段时间,偶尔有一两次闹肚子,我给你请假,都是早自习晚去一会儿,没有怎么缺课呀!”
老师说:“这两个星期都没有见他入班了。”
我问:“现在没有在班里吗?”
老师说:“没有啊!这十多天都没有见过他啦!”
我说:“那我赶快去找。”
打电话时,老婆也在一边听着。放下电话,老婆就“呜呜”地哭起来了,说:“这可咋弄吧!孩子会去哪儿了呢?”
我说:“咱赶紧去找,一定是搁哪个网吧里了!”
我们两个先从去学校的路上开始,一段一段地找,每个网吧先找门外的自行车,再去里面一个人一个人地搜寻。这一路找遍了,再往临近的小巷找。一条街一条街地找,一条小巷一条小巷地搜索,从西到东,从南到北,找了三十多条街道和胡同,入了二十多家游戏网吧,最后感觉城区可能有网吧的地方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只好回家等。
该放学的时候,孩子还是准时回来了。我问:“你去哪儿了?”
孩子理直气壮地说:“我去上学了!”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了他的平板手机。我一把夺回手机,“唰叽”一下摔在地上,顺手抓起门边的一把锤子,“啪啪”几下把手机砸得稀巴烂。手机里一块一块的芯片从砸烂的缝隙处往外直冒火花。她妈一边紧紧地搂着孩子一边哭着喊:“白砸啦!白砸啦!”事后我才知道,孩子看我砸他的手机,居然操起一把水果刀要跟我拼命,她妈只好紧紧地抱住他,才避免了悲惨事件的进一步升级。这也是孩子叛逆期所做的最叛逆最冲动的一件事。
冷静下来以后孩子说:“自从新学期开学以后,我们这个班老师要求特别严。尤其是英语,每天早上要背前一天的课文,背不会就罚蹲马步。蹲下,起来,蹲下,起来,一次要蹲一百个马步。今天背不会的,明天还要接着背,天天我都晕倒在教室里还不算结束。实在受不了啦,我说给我调个班,你又说不调班。我是不敢进那个班了。”
他妈问他:“天天都去哪儿了?”
孩子说:“开始几天,我都去城外搁路边转悠,后来实在没地方去了,我就去了网吧!”
逃学到野外的孩子很无奈
网吧里的孩子们
问他:“你都去了哪家网吧?”
他说:“后贯几家网吧我都去,因为那地方远,我怕你跟俺爸找着了。”
她妈说:“后贯有四五家网吧俺都去了,一家一家也都上楼上找了,没有找着你,也没有看见你的电动车。”
孩子说:“我去的屋都是从外面锁住门的,车子也在楼下一个房间里锁住哩。”
想想网吧有这么多措施,家长怎么能找到呢!
根据孩子的这种说法,让我彻底明白:孩子的学习是跟不上了。我问孩子:“你想调到哪本班?”
孩子说:“上学期俺有个教数学的陈俊生老师对学生可好,这学期他是班主任,教的是二(34)班,能调的话我想去他那个班。”
我只好又去找王校长,给孩子调到陈老师那个班。
诉衷情三首叹曰:
(一)
初中屡进最差班,命运够悲惨。
高中又遇磨难,录到大北关。
新校舍,水涟涟,雨绵绵。
满身瘙痒,往返医院,夜不能眠。
(二)
转学你想有多难,堪比上刀山。
虽得好友相助,前后百余天。
托旧友,再花钱,找官员。
转回城里,百事迷离,又误一年。
(三)
留级补救是当然,幻想挽狂澜。
初中已落缺憾,差距很难填。
蹲马步,太频繁,想调班。
调班无望,只有逃学,苦不堪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