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精神科医生高玉,一觉醒来穿到了著名乱世——魏晋南北朝中的北齐,成了襄城郡王高淯
高玉瑟瑟发抖:这不就是和刘楚玉刘子业他们家齐名的神经病家族——北齐高家么
大哥高澄,二哥高洋,六哥高演,九弟高湛,侄子高纬……没一个省油的灯……
有当女装大佬的、有擅长出街裸奔的、有杀妻做琵琶的,有喜欢玉体横陈的,有饮酒过度暴毙身亡的……
高玉:……虽然我是个精神科医生,且自带药房系统,但你们家这治疗难度也忒大了吧……
你们不知道现在都穿越都流行咸鱼反内卷风么,为啥她穿个越比社畜上班还辛苦?
“八叔。”
说话的是与高家那些神经病格格不入,虽然此时年仅十岁、但日后会长成古代四大美男之一的高长恭
大齐第一美强惨兰陵王
“大侄子……”
高玉与他抱头痛哭,这家里就咱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精选片段:
高玉已经晕晕沉沉好几日了,这天勉力支撑起来,怔怔望了屋顶半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隔壁给他端药的高湛和高演,莫名其妙对视了一眼。
“老八这是怎么了?哭的跟个小丫头似的……”
高玉委屈,人家本来就是小姑娘啊。
三天前,她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还没睁眼就发现不对了。
“怎么回事,我这……”
作为一个医学生,高玉对这□□自然格外敏感一些,伸手一摸、“啊”的一声尖叫。
“我怎么成了……”
她沉痛地捂住脸,穿越就罢了,怎么穿成一个男的了呢。当场她差点儿没给气晕了。
等她闹清楚穿到哪里之后,更是气的要吐血。
“邺城?!”
竟然是东魏的都城邺城。
就是那个貌似荒唐且美好,实际上能把大家一锅炖了的魏晋南北朝中的东魏。
“阿淯。”
高湛以为他烧哭了,上来要摸他额头,高玉一个哆嗦闪开了,抖的更厉害了。
说起来,估计也算是主角光环,在这样的乱世里她没有穿成人命如草芥的平民百姓,不然估计分分钟就翘辫子了。
只是这年头,统治阶级也很危险,皇帝死于非命的照样比比皆是。
高玉欲哭无泪,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医学生,明天就要开始进入临床实习阶段,在临床教学医院各科室进行轮转实习了。
结果一觉醒来,她居然就这么穿了!
穿过来的这具身体也叫gao yu,却不是她这个高玉,而是北齐神武帝高欢的八儿子高淯。
高欢大家也许不太熟,但他那几个儿子可是挺有名的。
高玉瑟瑟发抖:“这不就是和刘楚玉刘子业他们家齐名的神经病家族——北齐高家么。”
大哥高澄,二哥高洋,六哥高演,九弟高湛,侄子高纬……没一个省油的灯……
有当女装大佬的、有擅长出街裸奔的、有杀妻做琵琶的,有喜欢玉体横陈的,有饮酒过度暴毙身亡的……
“我是学精神医学的没错,我是要实习了没错。”高玉捂脸,“也不用把我送到这里实习啊……”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她就不幸连续被雷给劈中了两次。
精神医学是临床医学下属18个二级学科之一,躁郁症、精神分裂症、癔病等的诊断与治疗都属于它的范围。
高玉抬头望着自己的亲哥高演和亲弟高湛,这俩神经病就站在自己面前,笑容可掬看着自己,她哆嗦的更厉害了。
“阿淯,你怎么了?”
“我怕。”
“怕什么?”
废话,当然怕你们俩精神病发作起来,杀了我啊。
北齐高氏因为疯子太多,基本上又都是高欢正妻娄昭君的后代,所以一度被人怀疑有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病。
娄昭君应该是基因携带者,但未发病,不过遗传给了她的六个儿子。长子高澄、次子高洋、六子高演、九子高湛都当过皇帝、且疯的不轻,她这个老八高淯因为死的早,兴许还没来得及发病,起码看上去倒算正常。
等高演高湛这俩走了,高玉爬下床,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居然给惊到了。
“这也太好看了吧!”
镜中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目精致的宛如在画中,一张俏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高家疯子多没错,颜值也都超高,果然都是些疯批美人。
毕竟当年他们的亲爹高欢、正是凭借着一张俊俏的脸蛋,俘获了鲜卑贵女娄昭君的芳心,得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只是,高淯与他那些惊世骇俗的暴虐兄弟们比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特色。
高玉文科也还凑合,只是绞尽脑汁、也只记得高淯早逝,但到底多大死了却不清楚,不过跑不掉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了。
“等死吧。”
她泄气地躺回床上,这高家上上下下她是一个也惹不起。她也半点儿不想在这里发挥自己的专业技能、救死扶伤。
从史书上的记载来看,高家这遗传性的精神分裂症是跑不掉了。
本来精神分裂症就是由家族史,环境、疾病、压力、心理等多种因素引起,青壮年发病,幻觉、妄想、易怒、焦虑都是常见的症状。
“现在是哪一年?”
侍从说:“武定七年。”
明清皇帝大多一人一个年号,后世也以年号称呼皇帝,说起永乐多少年、康熙多少年,模模糊糊还有个数。
可以前的皇帝年号改的就比较频繁了,少则一两个,多则十几个,李治和武则天这夫妻俩加起来有三十几个年号。
武定七年,高玉茫然,似乎是有些耳熟,但也搞不清到底是哪一年。
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高澄掌权的时候。
高澄是如今这位本尊的大哥,眼下东魏的实际掌权者,如今应该才二十多岁。
“人家的二十多岁就已经称霸一方了,她二十多岁还在吭哧吭哧考试实习呢,真是没法比啊。”
可惜了,人也不能太嘚瑟。
高澄在高欢去世后,继任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坐镇晋阳,牢牢掌控东魏政权。
偏偏在他即将受禅前夕,却被一个厨子给杀了,大好的基业白白便宜了他弟弟高洋。高洋估计半夜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日,这天一早,侍从就捧了新衣来。
“这是……”
“公子,今日宫中设宴,皇后娘娘请您入宫。”
高玉没什么拒绝的资格,只好换了衣裳、梳妆打扮一番进宫。
如今的皇后高漪,正是高淯的二姐。
当年,高欢执掌大权后,将长女高浅嫁给皇帝元修为后。哪知元修居然西奔宇文泰,高欢简直要气的吐血,只好拥立清河王之子元善见为皇帝,北魏这就一分为二,成了东魏和西魏。
介于不能厚此薄彼,于是高欢就把次女高漪嫁给了元善见做皇后。
果真,谁当皇帝不要紧,反正我要当皇帝的老丈人。
而权臣的女儿,自然也都是先皇后、再公主的。
“阿淯快过来。”高漪笑着朝她招招手,爱怜地摸着她的头,“你这可瘦多了。”
高玉忧伤地垂下脑袋,压力太大、食不知味啊。
这都好几天了,她还是难以适应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尤其是上厕所的时候,那叫一个……哎呀……
殿内还有一个到处乱跑的小男孩,是皇后与元善见的儿子元长仁。
“可怜的娃。”高玉叹息,“虽然你现在是皇太子,可惜你的舅舅们一个个如狼似虎、没一个省油的灯。
要是再往前两三百年,禅让退位的皇帝还是能够善终的,现在可不一样了,人心不古、大家下手都疯的很,你这条小命儿估计也是留不了个两三年了。
皇后又留了他吃饭,元善见也来了,一家人倒像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不过高玉却知道,元善见虽不得已成了一个傀儡,但绝不是个软骨头。即使眼下受制于人,也绝不肯就此任人摆布。
说起来大家都是亲戚,高澄的妹妹嫁给了元善见,他又娶了元善见的妹妹冯翊公主元仲华。
高玉从桌上抓起一个烤饼,你还别说,这饼烤的还挺好吃的。就是这个时候调料比较少,要是有点儿孜然什么的就好了。
“舅舅。”
高长仁凑过来刚想说来,忽然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殿门被猛地推开,一群手持刀刃的兵士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怎么回事?”
高玉手中刚啃了一半的饼啪嗒掉在地上,兵士让开一条路,一个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这男子一声黑衣,一张脸长的跟高淯兄弟有好几分相似,应该就是他们嚣嚣张张的大哥高澄了。
“大将军。”元善见脸色大变,“你这是……”
不等他讲完,高澄手扶剑柄、一字字道:“陛下何故谋反?!”
“陛下何故谋反?!”
高玉没想到,刚来没两天,就见到了北齐高家的名场面,这高澄还挺会整活的。
之前,高澄还有个与“陛下何故谋反”齐名的梗,叫做“狗脚朕”。
据说是某一日高澄共出席宫中宴会,结果喝高了,就死活拉着皇帝元善见非要灌他的酒。
场面估计是——“养鱼呢你!快给我喝啊!”
元善见显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傀儡,忍辱负重的技能修炼的也不到位。
这么一激,他就生气了:“自古无不亡之国,朕要这个躯壳又有何用!”
八成是“朕”这个字眼刺激到了高澄某个脆弱的神经,他大怒:“朕!朕!狗脚朕!”
说着,让手下上前打了元善见两拳头。
所谓的“狗脚朕”是北地的方言,大概意思是“朕你个头啊”。
那个名场面没能亲眼目睹、十分遗憾,索性今日赶上了。
只见高澄身前两步,直接站到了元善见面前,居高临下、杀气腾腾看着他。
“我们高家父子功存社稷、忠心为国,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陛下的?”
“哥哥。”皇后高漪忙道,“一定是误会,陛下决不会有如此举动的。”
唉,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是醉了。
想来大名鼎鼎的北魏孝文帝元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了不过几十年,北魏就接连出了两个曹操,一个高欢、一个宇文泰,各挟一个天子以令诸侯、分庭抗礼。
元善见虽是一个傀儡皇帝,但是并没有做傀儡的自觉,一心想要恢复从前大魏皇室的荣光。
主子有这想法,下头自然有跑腿的。于是,侍讲大臣荀济与元瑾、刘思逸密谋。
“宫中都是高氏的耳目,我们不如暗中挖掘密道,自宫中通往城外。到时,陛下逃出皇宫后号召天下兵马擒贼,与高澄决一死战!”
计划很完美,奈何第一步就掉了链子。
地道挖到城门附近时,被守门军官听到易动,荀济等人就被抓了。
“是么?”高澄长眉一动,俯下身咄咄逼人道,“陛下,当真如此?”
眼下,兵甲在侧,高澄只要手一动,自己即刻就会人头落地。
元善见只得说:“确实如此。”
“那好。”高澄抬手一弹刀鞘,“既然陛下并无此意,那就一定是您身边的侍卫和嫔妃怂恿。”
说罢,兵士立刻抓住立在一旁的妃嫔胡氏和李氏,手起刀落、鲜血溅了一地。
高漪赶紧抱着高长仁、捂住他的眼睛,不让儿子瞧见这血腥的一幕。
“你……”元善见大惊,跳起来斥道,“自古以来,只听说臣子反叛君王,还没听说君王反叛臣子。高澄你自己要谋反,居然还来指责我。”
“陛下陛下……”高玉赶紧抱住气上头、口不择言的元善见,“大哥,陛下这是气晕了,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元善见听了更生气了,怒上心头,也不要命了。
“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说着就向高澄这边扑来,高玉只能死死扯住他腰带,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不过说真的,比起那些“愿生生世世不复生于帝王家”的亡国之君,元善见这可真是硬气多了,宁为高贵乡公死,不为常道乡公生。
此时的高澄精神病还没发作,思维还比较正常。
其实他本来也就是准备震慑皇帝一下,也没想真的弑君。
倒不是他多么忠君,只是前面刚跑了一个元修,要是再死一个,对面的宇文泰怕是要笑死。
搞成这样,他也十分难办。
无奈之下,高澄只能说改日摆了个酒,算是给皇帝赔个不是。死了心腹和妾室的元善见也能屈能伸,表示就此作罢。
回去的路上,高玉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险象环生呐。”
也许是受了惊吓,这一天半夜高玉的头就疼了起来。第二天一早喊了大夫来看,用了针灸没用,草药还要煎好一会儿呢。
“明明一颗布洛芬就能解决的事……”
高玉捂着头,疼的龇牙咧嘴。忽然觉得腰间有什么东西晃悠了一下,她腾出一只手来一摸。
“呀?”
方方的、这么熟悉?
她提住兜底一倒,明晃晃的一盒布洛芬。
“这也……”
高玉顾不得其他,桌上倒了一杯凉茶,直接掰开一颗干了。
这个身体毕竟不是她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她翻回床上躺着,叮嘱说:“是头疼、头疼,记住了。”
我这么大个头,你别跑错了。
果然,过了大半个时辰,头疼明显缓解了。高玉长舒了口气,拿着盒子对着明晃晃的烛光仔细瞅了瞅。
“日期还挺新的,没过期。”
她啃了啃手指,这年头的穿越者都是有系统和金手指的、且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难不成,她的金手指就是能开药?
她把方才出现布洛芬的布兜放在桌上,皱眉看了又看,闭上眼睛念念有词:“青霉素?”
再睁开眼睛一看,果然一瓶青霉素出现在里面。
“哇!”
这次她不闭眼睛了,指着布袋说:“诺氟沙星。”
“厉害啊。”
高玉两眼放光,等等、她拿起那瓶青霉素,所有抗生素都是处方药啊,她竟然能开到处方药?!
医院和药店的药品是分为处方药(OTC)和非处方药的,处方药必须凭医师处方使用。
高玉也只是个医学生,没有处方权,只有经注册的执业医师和执业助理医师在执业地点才能够开具处方。
不过不管怎样,总归这样更好的。
历史上高淯是十多岁就病死了,什么病不知道,有这系统,说不定她就能保住自己的命了。
“要是这边死了之后,我就能够回去,那我都不想活。”
只是一切都是未知数,能活着暂时就先活着了。
她把药都贴身收了起来,奇怪道:“这些药都哪来的?难道是我实习医院的?”
也不知道医院药房对不对账,会不会发现少了些东西。
烛光晃晃悠悠的,高玉握着这些药叹了口气。
“药可以救人,可在这样白骨蔽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时代,我又能救几个人呢。”
精神医学也是属于临床医学大类,临床会的她基本上也都会的。
可惜救不了什么人。
高玉心生一计,诚然北齐高家精神病众多、谁也别说谁,但病的最重的无疑是高湛和他儿子高纬。
要不然,她就开出一些那啥啥的药物来,让高湛这疯子一命呜呼。
他死了,自然也就没有高纬了。
这好歹也算是她作为一个精神科医生,为这个社会做出的最大贡献了。
量谁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完美!
脑子里想的是挺好的,不过高玉决定先观望一下再说,毕竟她是未来的白衣天使,可不是绝命毒医。
武定七年四月,高澄以大将军的身份兼相国,封齐王,并加殊礼,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自从曹老板开了先河之后,这个场面已经十分熟悉了。
作为亲弟弟,高玉也去高澄府上庆贺,吃到一半,她溜到厨房问。
“刚才那道鱼脍是谁做的?”
鱼脍就是生鱼片,起源于中国,后来才传到日本的。不过担心卫生问题,高玉偷偷摸出一瓶生理盐水放在里面涮了涮。
一个厨子出来说:“公子,是我做的。”
“鱼片你们片的太厚了。”
有人喜欢厚切的三文鱼,她偏喜欢薄切的,就是要薄薄的入口即化的才好吃。
几个厨子面面相觑,心想少爷这还厚啊,你这什么嘴呀。
高玉拿起桌上的菜刀一看,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好了,但确实打磨的不够薄,难怪片出来的鱼片也不行。
她伸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捏出一把刀来。
“用这个。”
厨子们接过那把刀,简直震惊了,用手在刀刃上轻轻一摸,指尖就是一道血痕。
这也太锋利了吧,这是什么神仙利器啊?
高玉说:“手术刀。”
人都能给你片了,别说鱼了。
果然,磨刀不误砍柴弓,有了这个刀、片鱼的速度也快了许多,高玉吃的十分开心。
就是差一点芥末,而且这个酱油吧,味道也很一般。
可惜了,这医院的药房里可没有芥末跟酱油。
不过高玉突然停住了筷子,虽然说没有芥末,但是……
她心中默默念了几句,伸手往袋子里面一掏,果然掏出了一把白芷,她嗅了嗅,质量还不错。只是这个场合不适合连掏十三把,她决定回去再搞。
生理盐水喝多了,高玉出去方便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黑漆麻乌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月色朦朦,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只瞧着身形是个半大孩子。
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倒像是认识他。
“八叔。”
原来是他的侄子们,可惜他兄弟太多、侄子们更是数不胜数,也不知道这个到底是哪位的种。
“下次走路看着点儿。”
回了殿内,依然是歌舞升平,他三哥高浚过来揽着他肩说:“老八……”
他们老爹高欢颇有曹孟德之风,最喜人妻,收编了不少寡妇。
高欢:……不是嫁过人的我还不要呢……
高浚的母亲王氏也是寡妇再嫁,不足月就生下了高浚。虽然瞧着可能不是自己的骨肉,但高欢十分博爱,照样认下抚养。
这高浚自小聪明,八岁时已能在国子博士卢景裕面前显出不俗来,且颇善骑射,很得高欢宠爱,受封为永安郡公。
“三哥。”
高欢十几个儿子,除了娄昭君生的这六个疯病概率比较高,其他都挺正常的。
可惜娄昭君没有与别人生过孩子,不然从控制变量法上就只知道高家兄弟的精神病基因到底是从哪儿遗传的了。
今日高澄是主角,早早被人围着劝酒,高演高湛去了晋阳不在。
“咦。”高浚指着不远处说,“二兄怎么一个人坐在那儿?”
只见人声鼎沸之中,高洋几乎要被一大排的酒壶给挡住了,不过他只喝酒、不说话,似乎都要和背景融合在了一起。
“人不可貌相。”
若不是高玉是看过史书过来的,说不定还真被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家伙给蒙骗了呢。
“原来你都是装的啊。”
不过,高洋装傻也是有原因的,可不是没事找事干。作为高欢的嫡次子,上面有一个比他年长五岁,从小聪慧过人、天之骄子的兄长,且这个兄长心眼可不怎么宽。
高洋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韬光养晦、保护自己的道路,不然兄弟阋墙起来,他决不是高澄的对手不说,也没人会帮他、包括自己的爹妈。
“走。”
老三高浚拉着他要去给二哥高洋敬酒,高玉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也只得跟了上去。
几个月后高澄遇刺,虽然表面上这件事情是兰京激情杀人,但这么大的事、后面真的就没有幕后主使吗?
这桩悬案千年了、到底没个结果,但嫌疑人却不少。
其中头号大嫌疑人就是高洋,这也不奇怪,利高者疑,谁让他是高澄遇刺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呢,皇位砸到头上也是没办法。
“二哥。”
高洋喝着酒朝他二人点了点头,没多说话。
这么近距离一看,高玉觉得他这神经病二哥虽然没有高澄高湛他们那么好看,但也没有史书上所说的那么丑陋吧,最多算是个其貌不扬。
据说娄昭君特别不喜欢这个儿子,估计一是因为高洋是双胞胎难产,二呢、娄昭君毕竟是个颜控,当年因为高欢长得帅就做了他的天使投资人,自己居然生下一个难看的儿子、颜控的妈真受不了。
不过,高洋虽然平常装的好像傻不拉叽的样子,不显山不漏水的,实际上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想想也是,能有“快刀斩乱麻”这样的气魄的,怎么可能是个无名之辈。
这两日气候多变,不知道高洋是不是昨夜被子没盖好、冻感冒,此刻突然流出鼻涕来。
高洋正准备伸手去擦,高浚却忽然厉声对左右喝道:“尔等何不为二兄拭涕!”
高玉:???
你这么一叫,前后左右谁不知道高洋流鼻涕了。
“就你话多,可把你能的……”
高洋脸本来黑,此时更黑了一层。
高玉腹诽难怪老三最后死的惨,谁让你得罪这神经病的,流鼻涕就流鼻涕了,你喊什么喊。
她是真不知道高浚这举动到底是什么心态,嘲笑高洋?也不至于吧。介于他这人一向实在,可能真的是脱口而出。
后来高洋当了皇帝后,成日里酗酒,高浚就私下劝解。
“二兄因酒败德,朝臣无敢谏者。大敌未灭,吾甚以为忧。”
高洋听后,气的半死。
后来又有一次,高浚陪高洋出游,高洋酒后裸奔,高浚又把他给骂了。
高洋气急败坏,就把他囚禁在地牢的铁笼中,一日高洋来探监,瞧着这老弟惨状,心生怜悯,打算饶恕他们。
这时,另一个神经病高湛闪亮出场,这小子和高浚素有旧怨,便故意说:“猛虎安可出穴?”
可能是神经病之间的共鸣,高洋一想也是,直接就让人把高浚烧死,还把他的王妃陆氏赏给了别人。
“二哥。”她赶紧圆场,“二哥你别生气,三哥这是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之后,她就立刻觉得不对劲儿了,这话怎么听着像是火上浇油啊。
“不是不是。”她连连摆手,“那个我……”
高玉实在不是个八面玲珑、擅长于言辞的人,那边高浚一本正说:“什么玩笑,我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些人本来就该好好约束一下。”
高淯心想算了,三哥日后你要是挂了,确实有我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