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闻社讯 11年前，《中国合伙人》上映。

作为故事的原型，新东方的“三驾马车”俞敏洪、徐小平、王强齐聚一堂，回温当年的决裂与和好。

“我没有朋友，只有你们两个是我朋友。”

当时的老俞一定想不到，他这辈子还得面对一次分道扬镳。

2021年，教培行业巨震下的俞敏洪，决定再一次配合时代的需求，进行转型。

转型很成功，东方甄选很快孵化出了现象级顶流董宇辉，老俞也交到了这个年轻的“新朋友”。

但在“小作文”事件后，董宇辉最终逐渐从新东方退场，成立与辉同行，另立山头。

7658万元的对价，1.41亿元的纯利。分手礼物很贵重。

谁也没法否认，老俞是个体面人，但显然，商业运作不相信体面。

图源：公司年报

10月23日晚，新东方发布了2025财年第一季度业绩。这也是董宇辉离开后，新东方发布的首份季报。

季报显示，2024年6月1日至8月31日，新东方期内营收14.354亿美元，同比增长30.5%。

但是，没了董宇辉的东方甄选直播电商业务，亏了。亏损额或达1000万美元左右。

营收的增长，完全来自于教育业务的带动。

转型半生，归来仍是靠教培。

财报中，公司专门强调了东方甄选的亏损问题：

若不算上东方甄选自营产品及直播电商业务，公司的营收增长的比例应该是33.5%。

若不考虑东方甄选自营产品及直播电商业务，公司的利润上升的比例应该为58.4%。

上季度，东方甄选自营产品和直播电商的营收，约合人民币11.17亿元。

但在新东方转型电商的第二年，也就是2022年，当时东方甄选的营收就已经达到45亿元了。

有董宇辉与没董宇辉，差距巨大。

再加上电商直播本就是处在舆论风口浪尖上的行业，很多风险也在逐渐显露。把《中国合伙人》的一句台词倒过来说：

“离所有人都近的，离我们也近。”

今年来，东方甄选的主播们迎来了不小争议。

6月份，主播顿顿曾公开表达不满，认为东方甄选管理层不作为才导致主播陷入舆论中心。

同月，主播明明用“山河破碎”形容贵州地理特征，也招致不少网友的批评。

8月份，主播天权一句“江小白包装上，没有‘白酒’两个字”的言论，更是让东方甄选惹上官司。

现象级之所以是现象级，就在于不可复制，东方甄选很难再造一个董宇辉。

当然，另一边的董宇辉，实际上也长期处于舆论中央。

7月29日，董宇辉参观卢浮宫后，有感而发的“众神归位”言论，受到多方质疑：中国文物被掠夺到国外，怎么叫众神归位。

9月初的“居里夫人”事件引发群嘲，有损董宇辉的“文化人”人设。董宇辉称居里夫人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并且将奖金捐给了法国。同时，董宇辉还称居里夫人发现了铀元素和发明了X光机。

10月22日，知名“打假人”王海指责董宇辉高价销售所谓的“有机土豆”，属于虚假宣传，并辣评该行为是“假助农真牟利”。

但与东方甄选的处境不同的是，这些舆论对与辉同行不能说毫无影响，只能说影响不大。

仅“与辉同行阅山河”新疆行和陕西行这两个专场，与辉同行直播间的销售额就高达5亿多元。

董宇辉另立山头80天，与辉同行抖音直播间粉丝就涨了约240万人。

虽然很多人说董宇辉越来越不像个“文化人”了，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带货成绩。

此外，新东方教育业务的回暖下，也不能说没有隐忧。

由于宏观对消费力的影响，留学需求明显下调；公司学科辅导能力竞争力不明显，高中业务随之放缓；加上由于开班时间影响业绩归属，素质教育的业绩也不算好看。

这最终导致，公司对于下一季度，给了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指引。

增长25%～28%，这是非常让投资者失望的。

虽然公司已经批准继续加码回购力度，回购额度从4亿增加至7亿美金，但这个水平的股息依旧不算非常诱人。如果新东方未来还想保持更有成长性的估值，在直播业务没办法依托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得靠素质教育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