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 62 岁，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今年，老伴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

我想着养儿防老，儿子总该是我的依靠，于是我就去了儿子家。

儿子从小到大都挺孝顺的，对我这个妈也是言听计从。

可谁想到，这一去儿子家，才知道儿媳的性子这么烈。

我住在那，也不是白吃白喝，家里的饭钱都是我掏的，还帮忙照看孙子孙女。

但就是和儿媳合不来，三天两头就吵一架，她还变着法子要逼我走。

日子久了，儿子在儿媳面前也越来越不敢吱声，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儿子是靠不住了。

还好，我还有个女儿。

女婿是个和气的人，见我来了，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对我很客气。

我心想，这下总算是能安生了。

02

可没成想，女儿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一本正经地说：“妈，您要在这养老可以，但您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这话一出，我心里直打鼓，难道她也要像儿媳那样赶我走吗？

女儿见我脸色不对，也没解释，直接就开始说她那三个要求。

第一个要求，让我帮忙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带带外孙。

我听了心里想，这算什么要求，我本来也没打算闲着。

我点点头，说：“这没问题，我能做。”

可第二个要求一出，我一下就愣住了。

她要我当着亲戚的面承认我以前偏心儿子。

我一下就急了，脱口而出：“我哪偏心了？我对你和你哥不都是一样的好？”

没想到，女儿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开始一件件地数落我过去的不是。

03

她说我总是好面子，怕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就在外人面前装作一碗水端平，其实心里只疼儿子。

她说她小时候，儿子有新玩具，她只能玩儿子不要的。

儿子有新衣服，她只能穿他穿旧的。

很多次，她和儿子吵架，明明是儿子的错，我却不分青红皂白，先打她一顿。

吃饭的时候，家里杀了鸡，老伴给她和儿子各分了一个鸡腿，但我总是把她的夹给儿子，除非有外人在，她才能吃上。

她说我还让她辍学出去打工，因为家里供不起两个人读书。

说我对儿子有求必应，可到了她要嫁人，我一分嫁妆都没给，甚至连彩礼都被我给了儿子。

04

面对女儿声泪俱下的控诉，我竟无法反驳，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女婿在一旁安抚着女儿的情绪，女儿擦了擦眼泪，开始说第三个要求。

她要我把养老金都上交给她，作为养老的开支。

女儿说完这三个要求，我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这才知道，自己以前对儿子的偏心，不光是伤了女儿的心，还把自己给逼到了绝路上。

我大哭起来，那哭声，像是把心都撕开了。

我突然明白，自己的偏心让我连最后一点尊严和自主都没了。

还有，我在女儿心里头已经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