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与客户缠绵的时候，
我就站在对面的落地窗后面，
而我旁边，就是客户的老婆！
1.
一个女人在大雨中狂奔，试图追上前面的车。
刚上车的一男一女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后面追赶，一加油门，窜进雨中。
我停下车。
“要追前面那辆车吗？我载你去！”
女人很狼狈，警惕的看着我，终究还是愤怒战胜了理智，钻进了车里。
“认识车上的两个人？”我边开车边问。
“男的是我老公，女的我第一次见！”
“女的是我老婆！”
女人有些吃惊，随即又变得平静，都是受害者，没必要互相同情。
2.
女人叫方晴，他老公叫文森，是我老婆蓝蕊的客户。
她跟踪了他老公一个月，我跟踪了我老婆一天，我们同时发现了两个人的奸情。
“一会是你先进去，还是我先？”我问女人，毕竟这种事情我俩都有发泄的权利。
方晴很慌乱，那种无奈的慌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我不清楚，我还没做好准备！”
“停车！对不起，我要下车！”方晴看起来有些崩溃。
“下那么大的雨，现在路上也打不着车，你准备去哪？”
方晴执意要下车，却在落地时把鞋跟踩进了下水道入水口，一下摔倒在地上。
她懊恼的拍打着地面，失声哭了起来。
我把外套给她披上，将她抱到车上，柔软的身体在雨中有些温热，感觉很舒服。
方晴没有抗拒，女人的最后一点体面也被下水道击碎。
“帮我找个酒店吧，我累了，谢谢！”
我点了下头，掉头转向附近的一所酒店。
3.
方晴喝了点热水，看起来状态好了些，话也多了起来。
“我没想到他会出轨，他平时很体贴，对我也很好，昨天我们还说准备要个宝宝。”
我沉默，蓝蕊在我家的口碑同样是外强内贤。
“你老婆没有我漂亮，也没有我身材好！”
方晴有些挑衅的看着我。
她说的没错，论美貌，她比蓝蕊要胜一筹。
只是因为长期做全职太太，气质气场上比蓝蕊差了太多，他老公应该也是想换个口味。
她这种类型对于喜好人妻这口的，应该说是极品了。
但对于文森这种企业家，蓝蕊更有诱惑。
“那又怎么样，现在躺在你老公身边的是蓝蕊。”
我有些生气，讽刺的意味比较明显。
loser攻击loser，这样做不是很合适的吧。
“你好好休息吧，房费我付过了，先走了。”
我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晴站起来，拦在我身边，手足无措地解释刚才的行为。
我冷眼看着她，就像看自己一样，铁帽子亲王之绿帽子王。
方晴扑到我的身上，缠住我的脖子，粗鲁的将嘴唇在我脸上蹭来蹭去。
像只刚出生寻找奶头的猫仔。
我有些烦闷，我不是柳下惠，可这又算什么呢？
感觉自己像块抹布，被人用完了抛弃在一边，又有人拾起来想再擦擦自己的皮鞋。
“早点睡吧，我们是来捉奸的，不是来通奸的。”
我推开方晴，带上了房门。
几秒钟后，门后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4.
“老公，晚上要不要出去浪漫一下？”蓝蕊一如既往的经营着我们的幸福生活，她是懂生活情趣的。
但现在我知道，这只是她愧疚之后的自我安慰。
痛不欲生的阶段已经过去，现实让我回归理智。
“好的，听你安排。”我不动声色，心里还想试图挽回这段感情。
从大学相识，到毕业进入同一公司，然后相爱。
再到公司杜绝办公室恋情，我辞职，她留下。
后来我创业，她升职，成为别人眼中羡慕的榜样。
一路走来，都曾付出过，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真心不想就这样放弃。
蓝蕊可能只是一时贪玩，也可能被利益诱惑，心是没变的。
我将牛排分成小块，端给对面的蓝蕊，再把她面前的盘子拿过来。
这么多年，有些习惯已经改不了，无论我心里有多委屈和愤怒。
“你上次说的那个大客户文总，他平时有什么喜好吗？”
蓝蕊撩了一下头发，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
“文总？怎么突然想起来我的工作了？”
蓝蕊很聪明，反应也很快，这也是她在职场风生水起的原因。
她不会说你怎么突然想起来他了，而是说工作，很好的转移方式。
“你上次不是还说文总这几年没少给你加了业绩，要好好维系吗？我不想着等有机会见面好表示一下。”
“这样啊，亲爱的，知道你最迷人的地方是什么吗？细心！”蓝蕊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皮肤上渗出一股寒意，尽量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恶心。
“他喜欢油画、高尔夫、击剑、赛马，哎呀，反正懂的很多啦，最擅长的是油画和赛马......”蓝蕊如数家珍。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特别的失败，在那个男人面前一败涂地。
5.
方晴约我的时候，几乎是哀求着我能见她一面。
才仅仅几天，她已经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厚厚的黑眼圈像演了鬼片没卸妆一样，刘海处的凌乱透着狼狈，肤色暗淡，因为没有扑粉，皮肤的瑕疵暴露无遗。
“你状态很差，是个人就看的出来。”
“可他就没看出来。”方晴喝了一口黑咖啡，龇牙咧嘴的说道。
“找我什么事？”我不太想和她有过多的纠缠，感觉她有些神经质。
“能帮帮我吗？让你老婆离开文森，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方晴推过来一张卡，“这里是五十万。”
方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得身材更加凹凸有致。
但火辣身材掩盖不了她的无脑。
“电视剧看多了吧，五十万我也有，你让你老公离开蓝蕊，我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没......没办法了，我不敢和他挑明，我怕他丢了面子，不肯回头了，我不能没有他。”说着说着，方晴又哭了起来。
这次，我没有任何怜惜。
“所以你让我来承担这个家破人亡的风险？”
“没有那么严重的，你是男人，家里你说了算的，我也不让你白帮忙。”方晴又向前推了推那张卡，小声的嘀咕道“再说了，文森是你老婆的大客户，肯定是她勾引文森的。”
我霍地站起身，脸对脸的凑到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你是在和我说责任都在蓝蕊，是她不守妇道，勾引男人？这样的话，那天晚上你抱住我的时候，和她有什么区别。”
“看你现在忍气吞声的样子，和那天晚上主动求交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你还真是闷骚啊！”
我不是一个刻薄的人，面对方晴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大概率是因为我的无能和窘迫只有她知道吧。
方晴看着我，只是流泪，没有声音，脸上却突然多了一股倔强。
我有些心虚，转头望向窗外的马路。
窗外下起来小雨，路面开始变得斑驳，一场秋雨一场寒，金黄色有时候代表的不一定是收获，也可能是衰亡。
6.
文森的生日宴会设在了家里，这也是我第一次正式和他见面。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找一个对双方和家人伤害最小的解决方式，日子很难熬，因为他俩的约会并没有因为我的妥协而中断。
我选了一身认为最能展现气质的装扮。
“怎么样？”我转身问蓝蕊。
“非常棒！”蓝蕊竖起大拇指。
她下意识的抬了抬眼皮，有0.1秒左右，我不相信她能看清什么。
之前每次参加正式场合她都会帮我设计半天造型，因为我是她的脸面。
现在不需要了，她只是带着我去见她的脸面，不需要我光彩夺目。
蓝蕊的情绪看上去更像是着急回家的游子。
“还需要开导航吗？”我贱兮兮的问了蓝蕊一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态，有点受虐倾向。
“不用！”她脱口而出，随即可能觉得不妥，又改口道：“就那个锦绣庄园，全市人民都知道，还用导航啊！”
郊外的别墅，有几个普通市民晓得怎么去的？
一路上，蓝蕊心不在焉，心思应该早就飞到了终点。
“嗨，蓝总，这位是您先生付新？”文森见面给我一个热情的西式拥抱，“你好，兄弟，老听蓝总说起你有多优秀，终于见到活的了。”
这一刻，我居然结巴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脑子里分裂成无数个碎片，我、蓝蕊、文森、方晴、文森和蓝蕊、我和方晴......几个人的影像在一个个碎片里反射，晃的我脑子嗡嗡的。
蓝蕊看出了我的失态，赶忙打圆场：
“给文总的礼物呢？”
我将手中的油画递给了文森，这是我精心“订制”的。
文森看到画表情有些尴尬，旁边有个孩子大声的说：“这好像一只泰迪啊！”
“是的，这是一只泰迪。”我恢复了冷静，看着文森，“朋友的灵感之作，求了半天才求来的，希望文总会喜欢。”
“非常棒，兄弟！我太喜欢了！”文森很快岔开话题，介绍其他客人给我们认识。
宴会开始，蓝蕊和文森结伴和生意上的往来打着招呼。
方晴走到我身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所有！听、看、感、触、想！”
我很诧异，方晴好像变了一个人，有些咄咄逼人，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
主场优势那么明显吗？
方晴一边和我小声嘀咕着，一边笑着和客人打着招呼。
我明白了，这是她的工作。
作为一个上流社会的全职太太，在众人面前要保持一定的人设，这是她的工作，也是文森对她为数不多的要求。
那么多年下来，她已经成了一个很好的演员。
无论背后多么懦弱、卑微，人前还是一个贵妇人。
我感觉有些滑稽，
“你说你老公吗？”我看着远处的文森和蓝蕊，“挺有魅力的，女人都喜欢这样的。”
方晴的脸瞬间塌下来，
“你老婆呢?你们男人也都喜欢这样的？我看男人都是图新鲜吧，只有女人才会傻子一样痴情！”
“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只要蓝蕊那里断了，我保证文森不会纠缠的。他就是玩玩！”
方晴的话一下激怒了我，一股热流从胸口直冲面门。
我从后面一把抓住她的翘臀。
“玩就玩我老婆是吧！”我用力的揉捏着。
方晴大窘，躲也不是闪也不是，幸亏我俩靠在酒水桌上，后面才没有暴露的危险。
“快放开！你不要命了！”她低声呵斥着。
“要死我也会带着文森！”我使劲又捏了一下，转身走到了阳台上。
初秋的空气极致清新，远处万家灯火闪闪。
如果没有这件事，生活该有多美好。
我点着烟，死命的抽了一口。
“你猜今晚他俩会暗度陈仓吗？”方晴阴魂不散的出现在我旁边。
我心被扎了一下，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
蓝蕊难道真的会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吗？
“他们都太优秀了！”方晴继续嘟囔着。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所以我们都不舍得放弃，明明是受害者，还得小心翼翼的去补救，要是两坨屎，没了就没了!”
“滚！“我低吼道，这个女人让我今晚糟糕透了。
蓝蕊最终还是给我留了脸面，和文森一整晚都没有离开众人的视线。
蓝蕊也没有让方晴失望。
“我今晚就要飞杭州，分公司临时有事，好烦人，明明很累了。”蓝蕊伸懒腰打了个哈哈，刻意的有点过。
我木着脸敷衍着，已经提前开始脑补今晚接下来的画面。
方晴发来了一条信息。
“你家那位是加班还是开会？文森是兄弟唱K，通宵，呵呵，他现在已经不避讳了，直接用信用卡订房了，房间号我拿到了，要不今晚挑明？我受不了了！”
我没有回复她，虽然我也快受不了了，但也不想和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起去捉奸。
方晴一直注视着我上车，我知道她着急等我回复。
进了家门，掏出手机，又是几条未读。
“你没注意吗？蓝蕊今晚没有喊过你一句老公，她是怕文森吃醋呢！”
好像还真是，平时在家，蓝蕊一句话里恨不得用两个老公做主语。
“再发展下去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我等你消息，随时！”
我捏着眉心，头开始疼起来。
7.
蓝蕊走的时候拉着行李箱，告别的时候头都没有回，好像奔赴前线的战士。
行李箱里面稀稀拉拉的声音预示着主人很快就会回来。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方晴的手机。
“你成功了，来接我吧，我喝酒了没法开车。”
方晴选了一个两人对面的房间，超大的落地阳台直面对着。
她在阳台上支起一个金属架。
“你这是要拿炮轰他们吗？”
方晴拿出一部摄像机，笨拙的开始安装在架子上。
“我是帮你拍的，你就是不承认是蓝蕊主动的，我给你找证据，一定有些蛛丝马迹能证明的。”
我心里一阵厌烦，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晃起来。
“醒醒吧，金丝雀！这种事几千年来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谁主动谁被动，这重要吗！你为什么老纠结这个？”
“可怕的是不爱了，不爱了，懂吗！”
我痛苦的靠在墙上，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方晴也认清了现实，不再闹腾，抱头卷缩在一起，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思考。
“来了。”我提醒方晴。
对面亮起了灯，文森和蓝蕊提着大包小包进了房间。
东西一件件被摆上桌面，每摆一件，我和方晴的心就沉了一分。
有吃的，有喝的，量不大，精致，昂贵，种类也多。
还有没拆封的生日礼物，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但从来没见过那么精美的包装。
刚才的宴会是给我和方晴开的，是为了照顾我们的自尊，配合着在演戏。
而现在才是正片。
两人开始了专属的狂欢，没有了顾忌，能看的出那是真的高兴。
从屋里用餐、吃蛋糕时的你侬我侬。
到后来阳台上的相互依偎赏月。
我和方晴一句话没有说，连动也没动过，一直站在那里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