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貌美婀娜表妹VS腹黑司马大人,追妻火葬场

惜筠聊小说 2024-09-01 17:48:51

简介:男主对女主早已暗恋许久,女主对男主却有点疏远,总是回避他,在给女主说亲时男主也是一堆理由去婉拒过去!

【文章片段】

翌日清晨,车马齐备,柳茵茵赶早便候在柳府侧门处,覆于幂篱之下的芙蓉面满是焦灼。

  “不是卯时便去了吗?”她紧张得直拿素手与裙带较劲,葱白指尖已泛上道道红痕,然声调仍压得极低,唯恐一旁的护卫听清她的话。

  “姑娘莫急,估摸着脚程,该到了。”青宁声音更低,视线是往府外张望的。

  半晌,被翘首以盼的小茗终于出现在门外。

  她脚步匆匆,在跨过门槛时拌了一下,惊得柳茵茵小跑上前将她扶稳。

  “一大早怎就慌里慌张的?”

  还未等柳茵茵开口问询小茗事儿办得如何,身后便传来梁嬷嬷冷肃的声音。

  柳茵茵一个激灵,忙又噤声,转过头去,见祖母审视的目光投来,她忙福身行礼:

  “小茗吃坏了肚子,茵茵便允她去医馆寻药,回来得晚了些。”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但柳茵茵笃定祖母不会为难她的一个丫鬟,便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今日要走动的铺子还挺多,咱们还是莫耽搁了。”

  她撇下小茗,快步上前,挽着祖母的手往府外走、

  间隙里和小茗对过暗号,确认交代之事已办妥,她才将心头大石放下,与祖母说说笑笑上了马车。

  只出乎柳茵茵意料的是,这一日的寻访竟还有温俊霖同行。

  她搀着祖母往轮渡的甲板上走时,便见他已在货船上,与搬搬抬抬的劳工比划着什么。

  待走近了,才知是他在与人说道,如何保持货箱里头食物的质量,不至于令其在长途运输后损害得过分厉害。

  柳老夫人见此形状,自是高兴的,便也难得地露出了和蔼的笑颜,说道:

  “本是家事,却要劳烦温大人帮着相看一二,实是不胜感激。”

  闻声回头的温俊霖先是微微一愣,待看清来人,才温润地笑了笑,拱手一揖:

  “不过是温某惯爱发表些浅陋之见罢了。

  倒是能跟随柳老夫人学习经营之道,才是晚辈莫大的荣幸。”

  他的言语谦恭,笑起来更让人如沐春风,讨得柳老夫人更是欢喜不已。

  而面朝他的柳茵茵虽隔着朦胧幂篱,也不由看得出了神。

  果然是个识大体,懂进退之人。

  难怪祖母会多次在信中提及要将他选为她的夫婿。

  若是这样的人助她料理柳家事务,想来长老们再不会对她的承袭之位又任何异议。

  可念及此处,表哥先前与她说过的话又倏然闯入脑海——你是喜欢他才想与他议亲,还是想给柳家挑个帮手?

  两派观点在脑海冲撞,她浑身一僵,甚至脚下不稳,便在湿滑的甲板上拌了个踉跄。

  慌乱中,一只温热的大掌及时拖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扶稳。

  柳茵茵忙侧头望去,霎时撞进那双清澈见底的亮眸。

  她心尖一颤,呼吸一凝,连忙将搭在温俊霖小臂上的手缩回,退至一边,连忙道歉。

  她似乎不大喜欢他的触碰。

  温俊霖落了空的手僵在半空,几息,才缓缓地收回,也把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色隐去,只依旧温润一笑,说道:

  “冬日甲板尤为湿滑,二位行走起来务必当心。”

  一旁的柳老夫人惊魂甫定,也不经意扫过柳茵茵幂篱之下的窘迫模样,好半晌,才意有所指道:

  “既是难得请到温大人来指点你那些不成熟的经营之道,便莫再想些不相干的东西,失了礼数。”

祖母不着痕迹的训斥,让柳茵茵心头一惊,似有一种被洞穿心事的羞耻感。

  是因为明知祖母有意安排了温大人与她相处,而她心底却记挂着另一人......另一人说过的话?

  在祖母略带凌厉的目光注视下,柳茵茵连忙收敛心神,不住地向温俊霖赔礼道歉,又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引导祖母与温大人尽快开启今日的寻访行程。

  然芥蒂的种子一旦种下,柳茵茵面上虽然还维持平静,有条不紊地向祖母介绍建都商品流转,但心下早乱成一团,甚至在许多时候,都无意识地回避与温大人的亲近。

  她觉得,若是没有想清楚“是不是喜欢”便随意说亲,冲着为柳家产业延续,与温大人盲目培养感情,于公于私都是极不负责任的。

  然她素来朋友不多,这一问题又不能径直拿去与祖母商量,是以,只能寄希望再向表哥请教一二。

  可明明答应每日得空便要来柳府探望她的表哥,已经多日不曾露面。

  就连她差小茗避开府里护卫送去侯府的信,也一直未有回音。

  这难免让她觉得那夜祖母应是说了极重的话,让表哥已经不想再搭理她这个柳家人了......

  千头万绪涌来,柳茵茵费了好大功夫才强撑一张公事公办的应酬脸,陪着祖母与温大人逛了一日。

  好不容易熬到一日行程结束,众人要转往轩雅楼用膳填腹时,她的精气神才找回了一些。

  “祖母,今日轩雅楼恰有说书会,茵茵想去看看,可以吗?”

  糊里糊涂地扒拉了些菜食,柳茵茵便撅着小嘴,与柳老夫人撒起娇来,扑闪扑闪的桃花眸在盯着祖母之余,还不时瞟向大堂的方向。

  因柳老夫人喜静,几人落座的雅间便在距离大堂较远的里间,要听清说书先生的话是不可能了,但那欢呼喝彩倒是不绝于耳。

  如此盛况若真要观听一二,倒得去到靠近大堂的楼面雅座。

  心知肚明的柳老夫人见茵茵终于难得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容,心下暗暗叹了口气,才点了点头,“去吧,莫贪玩了便是。”

  她扫了一旁还在用膳的温俊霖,又道:“祖母与温大人在这处等你,你过了瘾头便回来,不可耽搁了回府的时辰。”

  大约是拘着孙女在府上几日,有些愧疚,又见她白日里虽勤勉配合,但瞧着心情到底不大畅快,柳老夫人便没有逼她让温俊霖陪同,留给了她自如的空间。

  柳茵茵甫一求得片刻自由,别的自然全部答应,连连应是后便欢快地领着青宁与小茗往楼面走去。

  然她没有去往观听最佳处,而是选了一个隐在角落的楼面雅间,这处既不显眼,又可窥见轩雅楼的大门。

  “你当真与小舟说清楚了,是在这处?”甫一落座,柳茵茵便着急地抬头去看小茗。

  晨起,她便差小茗跑了一趟侯府,去寻她的冤家小舟说明今日行程,又递了口信,约表哥申时于此会面。

  关于先前祖母与表哥大吵一架的事情,她旁敲侧击,却无法从祖母与梁嬷嬷那处得到任何消息,便想着从表哥这处寻突破口。

  更觉得此事要当面说开才好,毕竟表哥已经没有回她写的信了。

  然表哥向来守时守信,可眼下已到酉时,却仍不见人影,柳茵茵便慌了神。

  小茗也是一脸憋屈。

  明明早上小舟满口答应,一定告知表少爷相约的时辰地点,又言之凿凿说表少爷一定回来。

  可如今瞧着,是爽约了?

  她心下不由问候了小舟一百八十遍。

  “或许是表少爷公务缠身,姑娘莫急,约莫再等一等就来了。”还是最沉得住气的青宁先开口安抚,又为柳茵茵倒了一杯茶水,推至她的手边,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柳茵茵讷讷抬头看向青宁,已闪烁泪花的桃花眸里充满不确定,欲言又止。

  她尝试努力压抑心头忐忑,抬手去端茶碗,想借此平息心头的战栗。

  然那手却十分不听话,抖擞得连茶碗都握不住。

  她心下一凛,猛地将手收回,转而去掀雅间窗帘,往楼外看去,死死地盯着轩雅楼的入口处。

  然直到说书会进入尾声,迟远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

  “姑娘,再不回去,老夫人怕要着急了。”青宁看着主子面上和屋外天空一样变换的神色,愈发暗沉,小心提醒。

  柳茵茵听见了,但却不想理会,双目只警觉地盯着大门处人进人出,纹丝不动。

  仿佛只要这么一直等下去,表哥便一定会出现。

  不知为何,她今日很想见见表哥。

  可柳茵茵身不由己,梁嬷嬷催促的声音已经传来:“姑娘可真让老奴好找。”

  她大约是花了不少功夫,才从楼里小二口中,寻到了这隐秘之处,只瞟一眼这犄角旮旯之地,又朝外望了望,几乎连说书会的高台都瞧不见,眸中随即闪过异色。

  “嬷嬷,姑娘是听书听累了,才来此处吹吹风的。”青宁先一步上前,着急地朝梁嬷嬷福身解释。

  梁嬷嬷是多聪明的人?又怎会猜不到这此地无银的伎俩?

  她凌厉扫了一眼大小丫鬟,说了句“胡闹”,让她们都噤了声,随即又走近柳茵茵,低声劝道:

  “大小姐,这说书会已结束,你若再不回去,待老夫人寻来,你便说不清楚了。”

  柳茵茵闻言,怔怔回头,望着素来疼爱她的梁嬷嬷担忧的神色,又咀嚼了一番她话中暗语,才恋恋不舍地朝她身后的帘门处望去。

  好半晌,她才倏地将脸掩在嬷嬷怀中,蹭了许久。

  她再抬头时,若非那眼角还染着一抹嫣红,单看面上平静的神色,倒让人误以为方才低声抽泣的人不是她。

  “嬷嬷,我去趟净室,洗把脸,一会再于大门处与你们会合罢。”施施然起身的柳茵茵轻轻说着,人已抬脚往雅间外走去。

  梁嬷嬷见那带着几分落寞的背影离去,心中暗暗叹息却又不好阻止,便只得嘱咐大小丫鬟好生看顾,退了回去给老夫人复命。

  脚步徐徐的柳茵茵拐至长廊时,挥了挥手,没让青宁与小茗继续跟随。

  眼下她心绪有些乱,净面时也想清静清静,便不愿有人盯着她看。

  得令的大小丫鬟面面相觑,见主子面色不佳,也就不再多言,琢磨着只几步路应当不会有何大事,遂留在原地等候。

  六神无主的柳茵茵尝着心头从未有过的酸涩难耐,低眉垂首拐过廊角。

  倏地,一只大手陡然出现眼前,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人已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入楼间暗格。

  黑暗袭来,恐惧瞬间将她笼罩,心底的那团迷雾霎时散去,换作清明思量。

  下一瞬,她便猛然抬脚狠命往身前人踢去。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来这一招,虽已抬手去抓她的脚,又迅速夹紧自己双腿,但还是让她有些尖利的鞋头触到了他身下的硬物。

  一声闷哼猝不及防钻入柳茵茵耳中,她呼吸一凝,身上的动作也瞬间停住,怔怔唤了声:

  “表哥?”

  昏暗中,柳茵茵无法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却迅速捕捉到了表哥身上熟悉的竹香气味,猛地又凑上前去,糊里糊涂攥紧眼前人的衣襟,惊喜又压抑地低低问道:

  “表哥,你怎么在这?”

  早忘了两人如今是以何动作纠缠在一块的柳茵茵,自然也想不到迟远眼下已被她折磨得面红耳赤,尤其是她倾身而来,那双布满珍珠的鞋面剐蹭他时。

  迟远浑身一僵,猛地退开一步。

  本就单腿独立的柳茵茵一个没站稳,又是往前一扑,将同样没站稳的迟远往后推得一个踉跄,把身后货架上的瓶瓶罐罐撞得叮当作响。

  鲜有人至的暗间里有了动静,没半晌,便引来了查探:“什么人在里面?”

  做了亏心事的两人皆浑身一僵,又迅速于漆黑中默契对过一眼,便连忙在门缝处的光亮扩大之前,快速挪步,寻找藏身之处。

  仓皇中,迟远单手揽过柳茵茵的纤腰,径直将她带着往货架后的窄缝里钻。

  狭窄的空间让柳茵茵难以自立,只得勉励踩在表哥的鞋面上,双手紧紧缠住他的腰身,尽量与他贴近,才让自己的后背不至于碰到货架上的物品,制造出更多的响动。

  “必定是老鼠。”门前一个巨大的黑影朝暗间里的四角巡视一眼,未发现异样,便迅速做出了判断。

  随他而来的人也像松了一口气般,淡淡附和说后厨仓库有些老鼠实属正常,作势便要退出去。

  然听了他们对话的柳茵茵却不淡定了。

  虽说这响动是她与表哥制造的,但甫一想到这阴暗的隔间里,四处皆有可能藏着许多毛茸茸的小动物,心头便是一慌。

  她环在表哥后腰的手一紧,指尖掐入他的皮肉,忍不住的惊呼眼看就要溢出喉头,她忙又将贝齿狠命咬在表哥的肩上,阻止自己发出声响来。

  半晌,来查看之人见无所动静,讪讪然终于都退了出去。

  高度紧张的柳茵茵也终于得以松一口气,五感尽归,却发觉表哥浑身僵直且灼热滚烫。

  她又猝然抬头,擦着他的下颌,着急问道:

  “可是茵茵弄伤表哥了?”

  昏暗密闭的空间,让人的触感以及耳鼻比平日敏锐许多。

  心心念念却不能见之人就在怀中,清清甜甜的气息充斥于鼻,迟远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却在听见柳茵茵压抑的担忧声音时,寻回一丝清明,悬崖勒马。

  他深深吸了口气,手下一紧,便将柳茵茵拦腰带出了窄缝,又令她稳稳落地,才竭力压抑火气,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没有。”

  可若是没有伤着,表哥的语气又怎会这般不痛快?

  未待间歇,柳茵茵又朝迟远那处凑近,关切问他:“可是方才茵茵咬伤了表哥?”

  说着,她的素手已经抬起,于漆黑中探去迟远的右肩,欲检查一二。

  然指尖才触及那锦缎衣料,表哥便如风一般,灵巧避开。

  柳茵茵蓦然怔住,抬起的手与跳动的心皆空落落的,无所适从。

  几息,她才回过神,讷讷将手收回,垂于身前,两相交握,指甲掐进细肉时,生疼得厉害。

  敏锐的迟远霎时辨出柳茵茵的情绪变化,才平复的心绪又提到嗓子眼儿上。

  他捏了捏尚有茵茵余温的指节,只踌躇一息便抬步上前,欲哄劝一番。

  然柳茵茵竟闻声而动,退开一步,娇软甜糯的声音已染了哭腔,压得极低,细细缓缓:

  “表哥如此,可是因祖母的缘故,在生茵茵的气?”

  她像犯了错的小孩,头垂得极低,声调也极轻,小心翼翼的模样叫人心疼不已,仿佛一朵湿透的棉花长了刺,压在迟远的心头,又沉又硌。

  虽知一见面定会对上她的各种盘问,但心下还是有些慌乱,他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为好。

  柳茵茵并不知表哥心中所想,只一股脑地继续质问:

  “表哥不回茵茵的信,约好的时辰也未露面,打算往后都不与茵茵往来了,是吗?”

  她哭腔里已叠了委屈,音调也高了几分:“所以,眼下连茵茵碰一碰你,都不行了,是吗?”

  见她愈发激动,迟远冷不丁来了一句重话,打断她:“没有的事。”

  柳茵茵被吓了一跳,才溢出的一声抽噎随之刹住,不敢再言语。

  然下一瞬,头顶又是表哥转为柔和的语调:“别憋气。”

  她又是一愣,喉间一经放松,便溢出了一声轻“嗝”,随后便于昏暗中瞧见表哥的轮廓与动作,似在摇头失笑。

  柳茵茵心下一凛,不悦陡升,又憋屈地嗔怪道:“表哥你还笑。”

  迟远见柳茵茵已不似先前那般气势汹汹,便趁势好好与她说话,扯了个谎:

  “那日与柳老夫人不过是为了带你参加皇家宴席一事吵了一架,不是什么大事。

  至于没有回信,是因为这几日确实公务繁忙。”

  他顿了顿,琢磨了一息,才又继续道:“今日也是因公务缠身,才来得晚了些,实在抱歉。”

  柳茵茵从表哥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不同平常的犹疑,但因眼睛虽适应了黑暗却仍看不清他的神色,便当成他是因心中有愧才踌躇嗫嚅。

  可这不该是表哥失约失信的理由,她当即反问:“那表哥怎不差人递个口信?”

  她又朝前一步,仰着脸咄咄逼问:“你不知我一直等你消息,一直在那雅间等你吗?”

  虽说也才不过二三日不见,也知表哥向来宠她,绝不会因细枝末节的小事就不再理她。

  但祖母与他争吵,他又无端没了音信,便如高飞的风筝,线还在,纸鸢却瞧不见了,叫人心里慌得厉害。

  念及此,柳茵茵压抑了多日的情绪如泉涌一般溢出眼角,哭哭嘤嘤,没一会儿,便干脆扑在迟远的怀里,借他厚实的胸膛掩去泛滥的哭声。

  迟远本是手足无措,张开的手顿在半空。

  然待衣襟处的湿意浸入心口,他便没再犹豫,一把收紧双臂,将人拥入怀中,低声安抚。

  良久,见柳茵茵心绪渐渐平复,抽噎声也缓缓停了下来,他才试探地问道:

  “柳老夫人要带你回江南,可定了何时动身?”

  柳茵茵闻言先是一怔,随后猛地抬头,皱眉回道:“我不回江南。”

  说罢,她从迟远怀里抽离,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花,便开始将自己的谋划,从如何说服祖母加大对江东地带的产业建设,到如何让祖母同意她留在江东,一一讲述,滔滔不绝。

  迟远默然听着,只在她话音落后,才不咸不淡地问道:

  “江东枢纽固然重要,但以此拒回江南,怕是柳老夫人不会答应吧?”

  像是怕柳茵茵没听明白一样,迟远又挑了挑眉,提醒她柳老夫人的意图:

  “你当真打算应祖母的要求,回江南仓促成婚,接管柳家家业?”

  若非小舟来报,他都不知柳老夫人已这般着急,竟在制造机会撮合那位什么温大人与他的表妹。

  否则,他也不会顶着被柳老夫人发难的风险,急着潜入轩雅楼来悄悄与她会面......

  柳茵茵自是不知表哥来见她的不易,更不知他所问是为何意,只知刻意回避的问题被挑起,她不得不去面对,思量。

  然心乱如麻的她终究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只如螳臂当车。

  半晌,她如泄了气的球,无奈将心底盘算说了出来:

  “温大人良善又擅经营,若可参与柳家家业打理,定可助柳家更上一层楼。

  他是祖母选中的柳家孙女婿,族中长老为了柳家的团结只会表示赞同。

  我若是与他成了亲,以后也可与他一同留在江东......”

  “你非嫁不可吗?”迟远一听她说要与别人成亲的话,脱口而出,打断了她。

  柳茵茵被他突如其来的重喝吓得一愣,惊问:“什么?”

  自觉失态的迟远也是一愣,几息才缓过劲,找补道:“表哥是说,你若是不想嫁,不必为了柳家委屈自己。”

  柳茵茵闻言,不由仔细咀嚼了一番,良久,忽觉云开清明,轻轻笑了笑:

  “不委屈的,茵茵生为柳家人,便有为之献身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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