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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双豪门|强取豪夺|极限拉扯|he】
【心狠阴鸷京圈家族话事人x貌美柔弱超会撒娇大小姐】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谈家这一辈人才辈出,内斗严重。
没人想到,就是这样的虎狼窝,最后杀出重围的,竟然会是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小私生子。
谈裕才坐上掌门人的位置,便大刀阔斧地整改了整个谈家。
从前看不起他的,羞辱过他的,无一有好下场。
其中,也包括罗意璇。
那个她以前觉得连纨绔子弟都不配当的私生子,摇身一变,成了她惹不起的谈三少。
也就是谈裕翻身上位的这八年,时移世易,罗意璇从睥睨众生,风光无两的罗家二小姐,跌落神坛,一夜坠入凡尘。
罗意璇一直以为谈裕娶她是为了羞辱她,以报当年她轻慢刻薄之仇。
而她甘愿委身,也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罗家能东山再起。
她厌恶他,害怕他,甚至恨他。这些谈裕都清楚,可却偏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情到浓时,他也会强把她抵在怀里,一遍遍求问,她到底爱不爱他。
就在他自以身居上位,稳操胜券的时候,她毫无预兆留下离婚协议,不辞而别。
那一年,京城罕见暴雪,高速封路。
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谈裕发了疯,被媒体拍到宿醉酒吧,本就桃色新闻缠身,自此更是肆意妄为,毫无顾忌。
直到两年后的春,昏暗晦涩的巷子。
他再见到她。
四下无人,言语羞辱和挑逗后两人剑拔弩张。
她拼命挣脱桎梏,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罗意璇,以前是我错了。”
男人吃痛,舔了下被咬破的唇,眸底幽深,眼里的光黯淡到了极致。
“我以为你只是心狠,原来你根本没心。”
【遇见她时,逢上春天里的第一场潮汐。于是模糊地迷恋她一场,就当风雨下涨潮。】
#男主真心狠,假浪子,为爱低头。
#上下位互换,始终存在地位差。
#女主后续会东山再起,双豪门设定不会变。
#除感情线外,包含家族内斗+商战+男女主各自成长线
#文名源于伍佰《泪桥》
试读:·
罗意璇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头疼得她直冒冷汗,她努力抬起身体,将厚被子使劲往自己身上裹。
失重感,混沌感侵袭着她脆弱的意识,她仰面躺着,眼皮沉重。
迷迷糊糊快要烧过去的时候,卧室门口有响动,于妈端着碗进来。
她听见有人在叫她。
“罗小姐,先吃点东西吧,吃完才能把药吃了。”
“我......”罗意璇本来是想拒绝的,实在是浑身上下要散了架。
但不吃药,明天肯定是好不起来,说不准还会更严重,请假没工资不说,肯定又要挨骂。
想到这,她努力撑起身子,在于妈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这鸡丝粥阿裕回来就交代煮了,这会儿刚刚好。”于妈拿起勺子,喂到罗意璇嘴边。
鸡丝粥软糯清淡,估计是煮了有好一会儿了,看来谈裕早就回来了。
罗意璇顶着喉咙的剧痛,艰难下咽着这碗谈裕交代煮给她的粥,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想什么。
喝了粥,吃完了药,罗意璇近乎是沾枕便快要失去意识。
只觉得烧得厉害,浑身滚烫。
很小的房间,冬天里即使北城还供着暖,开着空调,还是有一点难以消除的阴冷。
她蜷缩起来,觉得身上各处像是快要碎掉了一样,又酸又疼。
突然无端的委屈,从前她生病,妈妈肯定会守在她身边,爸爸和大哥都会买很多她爱吃的水果和甜品,哄着她快点好起来。
而如今,寄人篱下,喝口水都成了难事。
药效发作得很慢,她挣扎着裹紧被子,直到出了一声汗,才感觉好一些。
夜里,燥热烧得难受,口渴得厉害,却连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
喉咙烧灼着,罗意璇也不好意思喊于妈半夜起来,努力爬起来。
小卧室里没有放水,只能去一楼的餐厅。
谈裕本来就还没睡,正在房间里守着电脑和国外那边打视频会议,听见门外有响动,突然出神。
“Mr. Tan.”
电脑屏幕那头的人见他不吭声,连着叫了他两声,他才有了回应。
“I'm sorry to trouble you to repeat what you said just now.”
听到了电梯的叮咚声,谈裕抽回神却再难集中。随便找了个理由,大概五分钟结束会议的时候,罗意璇还没爬上来。
原本打算这个会开完就要休息的,此刻一点困意都没了,合上电脑,同谈裕安静地坐在原位,很久没挪动。
始终不见外面电梯上行的声音,大概又过了两分钟,谈裕站起身。
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同时听到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有很轻的脚步,没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谈裕松开门把手,在门边又站了好一会儿。
直到外面完全没了声音,他才开了门,径直朝着的朝北那边的小卧室走去,放轻动作推开门。
没开灯,屋子里暗得很,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房间内的一切。
床头柜上摆着一只装满水的玻璃杯,应该是刚从楼下带上来的,旁边还放着药。
床上的人还没完全退烧,喝了水,又沉沉地睡去。
谈裕坐在床边,抬起手,犹豫半刻,盖上她的额头。
还是烫得厉害。
脸颊烧得通红,就连喘.息声都异常费力。长长的睫毛在颤抖着,她微微蹙着眉,轻声哼了下,大概是梦里也不舒服得很。
窗帘都没顾上拉,清浅的月光落进来。
像是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纱,笼罩在她身上。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谈裕突然有点后悔。
那晚下着雨,不应该不直接告诉她地址,折腾她淋了这么久。
转身去主卧找了毛巾,用热水打湿了拧干,他擦着她滚烫的脸,不知所想,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脸色没有任何起伏。
好一会儿,他才将手里的毛巾放在床头,转身回了主卧。
给于妈发了消息,叮嘱她明早在她的小卧室也放一套杯子。
放下手机,洗过澡再躺下,谈裕没有丝毫的睡意。
今晚的事,以前的事,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天台上,她和谈敬斌靠得那么近。
谈裕又无端地想了许多。
从他知道她是罗意璇起,他们同在一个学校,明明只隔了一层楼,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身份的差距,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看不见的鸿沟。
他一直只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着她,像阴沟里见不到光的暗物质。
她总是有那么多朋友,总是可以轻易地博得很多喜爱和夸赞。她成绩很好,人缘很好,什么什么都很好。
她是睥睨众生的罗家二小姐,整个学校,那么多京城的富家子弟都上赶着趋之若鹜。
而他,生活在家大业大的谈家,却连人前风光都没有,只有时时刻刻的水深火热,形单影只。
父亲不重视他,兄弟想要害他,后妈更是从来没放过他,就连家里的佣人都轻视他。
老宅那么大,却连一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分给他。
艰难的十七岁,他的世界里,晦暗到了极点,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
私生子和大小姐。
他们是云泥之别。
就像十八岁那年,在丽兹酒店,她知道他不光彩的身份时,亦是满脸的鄙夷。
他甚至都不敢去仔细想,想那天她递过来创口贴之后,那漫长的高三里,他心态和情感的变化。
他只记住了她关切的目光,明媚得难以找出形容词的脸庞。
就像是生在暮春里的晚樱花,漂亮,明艳。
从此,他的目光便再也不能不追逐着她的身影。
她对所有男人都不屑多看一眼,却唯独对谈敬斌青眼有加。
时至今日,就算谈敬斌已经被赶出谈家,背叛她和别人订了婚,她还是和他走得那么近。
而他,就算坐上了谈家掌门人的位置,捏着灵越的生死大权,她依然对他只有曲意逢迎和无奈顺从。
夜很深了,更深露重,乌云遮了上来,月光又被隐去,整个房间黑得让人心慌。
谈裕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无奈,不干,怨愤,所有的情绪一起涌上来之后,又艰难地归于平静。
心里很空,像是有个不能被填满的洞,找不到原因,不知道该用什么补救措施。
反正现在,罗意璇是他的未婚妻。
不管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不管她是讨厌他,还是恨他。
现在马上要和她结婚的人,是他。
就可以了。
其余的,他也不敢奢求。
连续几日的倒春寒,终于不再下雨,迎来了暖阳。
昨晚没定闹钟,罗意璇起来的时候,早就过了上班时间。
她慌乱地去摸手机,赶紧和赵品华请假。
因为活动在即,她也不好意思请太久,也就请了上午半天,放下手机便赶紧准备起来去书坊。
从床上坐起来,罗意璇起身去找衣服的时候,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套新水杯,里面装着的水还是温热的。
烧是退掉了,但是喉咙还是火热生疼,正渴着,咕嘟咕嘟喝了整整一大杯,顺便把放在旁边的药也给吃了。
去客卧洗漱了一下,穿戴整齐,稍微淡妆遮了遮苍白的气色。
临下楼前,她还把昨晚被谈裕丢在地上的礼服给收了起来,好好地放进了衣柜。
谈裕已经去云想了,二楼没看见他,一楼只有于妈和丁芃文在。
瞧见她下来,于妈端来了早就准备好,一直温着的早餐。
“罗小姐,这是早饭。”
“谢谢于妈。”罗意璇拿起牛奶,“还有我床边的水杯,是您放的吗?谢谢!”
于妈只点头,按照谈裕交代的什么也没说,放下早餐便离开了。
“罗小姐,您确定不要去一下医院吗?”丁芃文在客厅等着。
“不用,烧已经退了。”罗意璇礼拒绝。
“那一会儿,我送您去市中心。”
“没事的,时间来得及,我坐地铁就行,你去忙吧。”
罗意璇心里明镜似的,丁芃文是谈裕的人,她可不敢轻易使唤。
但她不知道,丁芃文做的这些,其实也都是谈裕一早起来交代的。如果她没好转,就送她去医院,如果她好一些要去上班就送她过去。
现在看,罗意璇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吃过早饭,罗意璇即刻出发,一点也不敢耽误。
这次活动,对万华来说是很重要的,大家忙了一整个月,她也不能掉链子。
昨天的场地已经跑得差不多了,今天主要是为了处理场地布置的一些问题。
到现场的时候,周艺已经在忙了。
“意璇,你来了,听赵姐说你上午请的病假,怎么样?好点没?”
“没事,就是吹了点风,有点着凉。”罗意璇摇摇头,“怎么样,场地布置还差什么,下午我来吧。”
“倒是没什么了,只是舞台灯架的供应商今天下午说要过来看看,不知道会不会提出什么修改的地方。”
“行,我知道了。”罗意璇仰头看了看舞台上已经布置好的灯架,正思索着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完善的地方,身后传来声响。
“柳总您来了。”周艺打了声招呼。
罗意璇闻声回过头,不巧,看见了熟悉的一张脸。
昨晚才晚宴上刚刚见过的,是柳乐晴。
“这是你们的舞台设计图?”柳乐晴扫了一眼周艺接过来的图纸,又抬眼看了看舞台上已经搭好的雏形和站在一边的罗意璇,“这做得也太差了吧。”
“啊......那柳小姐,您觉得要怎么改一改?”周艺愣了一下,赶紧答复。
柳乐晴爸爸的公司和万华这边有长期合作,以往万华的活动,灯光架,场地租用和布置的各种材料都是由他们赞助,所以确实是得罪不起,后面还要一直合作。
平常这些事,对方也不会过问,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柳乐晴居然还会亲自来到现场。
罗意璇站在不远处,大概猜到柳乐晴是冲着她来的,想了想,主动走了过去。
“柳小姐,昨天现场是我盯的,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我马上协调去调整。”罗意璇微微侧过身和一边的周艺打了声招呼,“你去忙吧,我来和她说。”
看着周艺和其他同事走远,罗意璇沉默了片刻,压低声音。
“别为难我的同事,有什么要求,你说,我去做。”
说这话的时候,罗意璇微微低着头,语调顺从没有起伏。
“罗意璇,原来你低眉顺眼,是这个样子。”柳乐晴对她识时务的样子很是满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迁怒别人。”
万华背靠文家,文紫嘉和罗意璇自小交好,是京城名媛圈里出了名的好闺蜜。
罗文两家旗鼓相当,晚辈们也都多有交集,都是百年传承的大家族,和柳家这种有点小钱的暴发户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是罗家倒台之后,罗意璇有意躲着文紫嘉,所以在万华工作的事文紫嘉也不知道。
昨晚刚被文紫嘉骂了一顿,生了一晚上的闷气,柳乐晴可算逮住了机会。
“灯架都已经已经搭好了,现在拆掉也来不及了,你就上去手动调整一下吧,这两个灯的位置换一下,还有那里,模型做的不好,改一改。”
“好,还有其他问题吗?”
意料之中,罗意璇一点也不意外,也不反抗。
“暂时就这么多,我慢慢想,你慢慢干,我看着你干。”柳乐晴笑得的意,叫助理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一边,悠哉地看着。
灯架是很早就打好,柳乐晴交代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却十分费力的活。现场明明就有工人在,她还是指使罗意璇去做,明显就是刁难。
“哎,她说什么了,这梯子太高了,你没做过这个,不安全。”周艺见罗意璇准备爬梯子上脚手架,赶紧拦住。
“没事,你去忙你的,我小心一点。”
舞台搭得很大,灯架很高,罗意璇极小心地爬了上去,按照柳乐晴的要求,一点点手动调整。
灯架的雏形已经已经搭好,手动调整的效果微乎其微,也就是调试灯光换换位置这种无用功,麻烦且没有任何作用。
“这样可以吗?”罗意璇爬上爬下调整了半天。
“好像这样效果也不是很好,要不,还是换回去吧。”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柳乐晴明显是在刁难罗意璇,只是碍于身份和立场,没人敢去阻止。
罗意璇自己心情也清楚,只能按照的的柳乐晴的要求爬上爬下,一遍又一遍地改。
烧刚退掉,身体还很虚,喉咙很疼,没折腾一会儿,就出了好多汗。天气还没有转暖,被涌进来的冷风一吹,凉飕飕的难受。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
“这样呢?可以吗?” 罗意璇站在脚手架上,转头问。
“怎么越弄效果越差啊,你这个放的位置也不对呀。”柳乐晴并没有想要就此罢休的意思,继续提着无理要求。
罗意璇也没有办法,只能照着她说的继续改。
正准备从这边的架子上爬下来,去另一边改,在快要踩到地面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灯光的线,踉跄了一下。
这一摔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线被绊松了,上面挂着的一个小吊灯被带了下来。
“意璇!”周艺一直密切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眼看着小吊灯往下直线坠落,朝着罗意璇砸去。
根本来不及反应,罗意璇才面前站住脚,就被落下的吊灯狠狠砸中。
灯本身没多沉,但伴随着家加速度和重力落在了她的右肩上,那一瞬间,整个右臂和后背都跟着疼。
“你没事吧!”周艺赶紧跑过来。
“没......没事。”罗意璇不肯吭声,强挤出一副笑,摇摇头。
“你还能不能做好什么事了呀,赶紧起来检查一下灯有没有摔坏啊!”柳乐晴蹭地一下子站起来。
罗意璇强忍着疼,赶紧弯下腰捡起吊灯,仔细检查了一下。
好在,灯没有摔坏。
“对不起,我马上挂回去。”
整整折腾了一下午,柳乐晴才离开。
罗意璇得以有喘息的机会,直接坐在了台上,双目茫然,急促地呼吸着,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水。
昨晚吃了药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舒服一些,现在头疼嗓子疼,加上肩膀背上被砸伤,又难受得要命。
“行了,布置的事差不多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你脸色好差啊。”周艺忙完了最后一点活儿,赶紧过来找罗意璇。
“没事,我回家休息休息,抹点药就好了。”
“行吧,那你回家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
“知道的,你快下班吧。”
周艺下班之后,罗意璇又检查了一下现场的所有布置才放心,也准备下班。
不再下雨,天也放了晴,但温度还是在十度以下徘徊,游走的冷风一直吹,并不暖和。
罗意璇又疼又累,一步步坚持着往地铁站。
还没走到地铁站,谈裕的消息先进来了。
“今晚回老宅吃饭,发个定位个丁芃文,他去接你。”
坚持到回家就可以躺下来休息的希望瞬间破灭,罗意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下意识皱了下眉,再不情愿,也还是要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