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伴结婚以来我从没收到礼物,却发现他给他初恋买了三十年金首饰

故事很暖你很甜 2024-11-11 11:16:23

给老伴挂衣服时,口袋里摸出一张发票。

上面显示着他购买了一条金项链。

我查了他的手机。

在金店的线上小程序发现老伴每年九月十五号固定消费。

电子贺卡的写着赠予对象李常美。

他的初恋。

三十年来,他一直称自己是老顽固,不解风情又不会接受新事物。

我们之间没有蜜月旅行,没有礼物,也没有纪念日。

原来不是不会不懂。

只是对象不对。

1

晚上十点钟。

一听到沉重的敲门声,我就知道老伴何蕴维回来了。

打开门,果不其然。

几个他旧时的好友搀扶着满脸通红的何蕴维。

“嫂子,就拜托你了。”

“我们先回去了。”

我从他们手里接过何蕴维。

头用黑色染色剂染过,却还是冒出几缕白发。

“你以为你还是年轻人,这样喝酒,你这身子经不起这么造了。”

我把何蕴维放到床上,给他喝水,擦拭身子。

煮醒酒汤的时候。

看见地上被随意扔着的外套。

我捡起来,拍了拍灰尘,准备丢进洗衣机。

却发现口袋出现白色纸的一角。

我掏出来,是一张发票。

上面显示着今天上午在金店购买了一条金项链。

心一阵颤抖。

第一反应是这礼物不可能是我的。

我走到床前,打开何蕴维的手机。

这家金店,我记得有线上小程序。

我搜索后竟发现何蕴维的消费记录,是每年的九月十五号。

都会买一个首饰,前一年是手镯,再前一年是耳环。

进入个人主页。

一张张精心制作的线上贺卡和亲笔映入眼帘。

“常美,我们在三十二年前的今天在一起了,想起初恋的单纯温煦,愿世界上有人能够给你相同的感受,照顾你,祝你安康顺遂。”

“常美,又是一年,金光闪闪照今人,希望你每天幸福美满。”

“常美,什么时候我们能再一起去坐摩天轮,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知道还接不接待?”

……

我怔在原地,手就跟忽然失去了力气似的。

手机摔在了地上。

和何蕴维结婚以来三十年。

他一直称自己是个老顽固,不解风情又不愿意接受新事物。

所以我们没有蜜月旅行,没有纪念日,更没有礼物。

“茹桦啊,跟着我委屈你了。我这个老头子不懂年轻人的那种浪漫。”

所以在外人在我生日起哄问何蕴维怎么没给我送生日礼物的时候。

我甚至帮他解围。

“老何他不会搞那套,不解风情,我习惯了。”

“也是,老何是那种给最朴素的爱的,两个人陪伴是最朴素的幸福。”

外人这样答道时,我都只是笑笑。

现在看着他对他和初恋李常美在一起的日子记得如此清晰。

每一年都换着花样送礼物。

甚至在网上制作电子贺卡,写下他告诉我自己不会写好听的话的语言。

我突然明白了。

哪有什么不懂不会。

只是对象不对罢了。

恰时,厨房的醒酒汤冒出锅来,浇灭了炉子,发出滋滋的声响。

何蕴维突然翻过身对着床边一阵呕吐。

两种声音在我脑海交织着。

像不和谐的音符组合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让我心烦意乱。

我将炉子关掉,将东西放回原处。

走去了客房。

一晚上无眠,坐在床边细数天空的星星。

每数一颗,就想起了和何蕴维在一起的每一天。

从追我开始。

到确认关系见父母,再到商量婚事,生儿育女。

最后过上退休的老年生活。

我记不得他惹过我生气,但他也绝对没做过让我欣喜的事情。

三十年,平淡的真的像一碗清水。

我原以为,何蕴维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善言辞,不会讨我欢心,甚至有时候显得太古板。

但他会认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以为他至少是爱我的。

可好像,他的心里始终住着另一个人。

在她面前时,何蕴维的所有古板和顽固都无师自通。

他会记得她的爱好,在纪念日给她惊喜。

我叹了一口气。

眼神模模糊糊的,胸口也一阵阵刺痛。

老了,身体心里都不行了。

第二天,我走出房间。

何蕴维像每个平常天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茶几上他自己做了一碗面。

没有我的。

他带着老花镜,抬眼看了我一眼。

淡淡道。

“昨天我喝多了,房间我已经收拾了。”

说完,何蕴维自己埋头吃起面来。

日历小助手发来信息,上面写着祝你生日快乐。

“刚刚女儿说餐厅已经订好了,生日还是在那过吧。”

何蕴维开口道。

我说怎么何蕴维怎么那么多日子就只记得我生日。

原来是前一天跟初恋过纪念日,对我的愧疚吧。

“何蕴维,今年生日我想要个金项链。”

我盯着他,开口道。

2

何蕴维吃碗面,咂巴咂巴嘴。

“茹桦,我不懂那些什么金的银的。”

“想要你自己去买个吧。”

“没钱吗?”

我低下头,像一块大石口压在胸口一般闷闷的。

我有退休金,首饰自己买的也不少。

只是,他不能送我一个吗。

“茹桦,送礼物那些都是年轻人玩的浪漫,我实在是学不会啊。”

可能是见我失落。

何蕴维挠着头补充道。

看着他脸不红心也不跳的模样。

明明前一天还在给初恋挑选纪念日礼物。

或许是第一年,有愧疚。

第二年,少了一些。

第三年,不会再想起我。

第四年第五年,在第二天我生日的时候可以风轻云淡地说出自己从来不会送礼物这些事情。

我站在原地,无法移动脚步。

何蕴维将碗放回厨房后,走到我身边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了,茹桦,我们都是大把年纪的人,难不成还要那些小姑娘喜欢的浪漫?”

我拂去他的手。

没有说话。

走进厨房给自己做早饭。

思绪总是游离在过去的时光里。

我这三十年,到底算什么呢?

现在一把年纪,还要为他的初恋争风吃醋。

突然,锅里的汤冒了出来,热气灼伤了我的手指。

我回过神来,没忍住叫了一声。

“怎么了?”

何蕴维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报纸,一动不动,扭过头问着我。

“被烫伤了。”

“哦,小心点。”

说完这句话,何蕴维转过头去。

“不能给我拿个创口贴吗?”

半晌,何蕴维才不情不愿挪动了身子。

将整个创口贴递给我。

“我没考虑那么多。”

他笑了笑,又坐了回去。

我竖着被烫伤的手指,费力地撕开创口贴包装。

给自己贴好。

突然想起,昨天我看了何蕴维的购物记录。

有一件商品就是有可爱图案的创口贴。

是买给李常美的。

还有很多日用品,药品。

能有多细致就有多细致。

我转过身继续煮面条。

眼泪竟不自觉湿润了眼眶。

连带这碗面都是咸咸的。

下午,女儿何欣怡订好了餐厅位置。

何蕴维却在临去前说有事,会晚点到。

我生日一般都是晴天,可那天却偏偏下了雨。

我看着何蕴维撑着黑伞,灰色外套,身体依旧挺立。

在雨中逐渐小的身影。

我打车去了餐厅。

临近后,餐厅那路段人多。

我只能自己走过去。

倾盆大雨落在地面,溅起水花,打湿我的裙摆和鞋子。

我快走几步到了门口。

女儿和儿子都在那等着。

收伞的瞬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何蕴维。

那把黑伞倾斜着,偏向了另一个银发老太的一边。

导致何蕴维肩膀都落了雨。

“诶,那是不是爸?”

儿子何晓峰也注意到了,指着那边道。

“好像是诶?他旁边那个阿姨是?”

何欣怡眯起眼睛,想看个清楚。

我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是李常美。

那天,我看完了何蕴维所有的电子贺卡。

他说想念她的盘起的黑发变成了银发,想念她笔直的背脊和身形。

描述和眼前的人全部对应。

何蕴维小心翼翼偏向她的伞,从未偏向过我。

“别说,爸还挺绅士的。”

“还整天说自己这不懂,那不懂,我看他挺懂啊。”

何晓峰满脸笑容,开口道。

“爸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你以为他真不懂啊?”

“妈,你得好好教训教训爸了。”

何欣怡也笑着道。

我抖了抖伞上的水,放进旁边的伞筒,走进餐厅。

他们玩笑一般的话让我觉得很刺耳。

也是,虽然是亲生的。

可针只刺在我身上,他们并不会感到痛。

3

走进包厢后。

女儿儿子还兴致勃勃讨论着。

“你说爸今年会不会给妈送礼物?”

“不会。”

“那我猜会。”

“输的请吃饭。”

“没问题。”

我静静坐在那。

等着菜一道道上齐。

饭菜冒出的热气渐渐消失,女儿儿子也打了几个电话后。

何蕴维还是没来。

我开始动筷,自己吃起来。

“妈,你怎么开始吃了?不等爸了?”

何欣怡一脸惊讶,以往不管谁迟到再久,我也会等人齐了再动筷。

“嗯,吃吧。”

我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凉了。

毕竟过了太久了。

不,这本来就是一盘凉菜。

恰时,何蕴维走进包厢来。

“来迟了。”

他站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水,灰色让肩膀的分层更加明显。

我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何欣怡探头看向何蕴维身后。

随后勾着嘴唇笑着摇了摇头。

“你输了。”

何晓峰似乎是不信,跑到何蕴维的身边走了一圈。

泄气地叹了口气。

“爸,你没买礼物啊?”

何蕴维微微蹙眉。

“一家人吃个饭就好了,礼物那些我不会挑。”

“爸,你可以送别的阿姨回家都知道偏伞,妈过个生日不会挑礼物,谁信呢。”

或许是何晓峰输了打赌,有些口无遮拦。

何蕴维脸色愈发难看了。

“哦,你们看见了啊,以前的朋友,她没带伞,顺手送她回家,别想多了。”

口中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何晓峰一脸坏笑,“什么朋友啊,不会爸你以前的初恋吧。”

我停下筷子。

倒真是被说中了。

何蕴维的眉头不经意跳了跳。

他没有否认。

走到我身边来。

“生日快乐,茹桦。”

我嗯了一生,冷丁丁看着他。

何蕴维躲避了目光。

拿起筷子,给我夹了我过敏的海鲜。

三十年了。

我唯一过敏的食物而且还很大众,他就是记不住。

可几十年前他跟李常美的在哪里约会做了些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顿饭很安静。

儿子女儿顾着玩手机。

我不说话,也就没人说话。

“爸妈,我先走了。”

何欣怡吃完,拿起包准备离开。

“蹭个车。”

何晓峰也急匆匆穿上外套,准备跟着离开。

我将筷子摔在桌上。

“等一下,我有话说。”

何欣怡和何晓峰对视一眼。不情愿坐了下来。

“妈,你要说什么啊,快点,我等着回去看今晚的连续剧呢。”

何欣怡漫不经心看着手机催促道。

“啥电视剧?”

何晓峰问道。

“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

“切。”

我听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

我静静坐着,没有说话。

直到他们两人都安静下来。

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要和你爸离婚。”

我开口道。

何蕴维放下手中的筷子。

而正在喝水的何欣怡更是一口水喷出来。

何晓峰憋着笑,道。

“妈,你生日开什么玩笑呢?”

“就是啊,妈,我们都挺忙的,没空听你开这种玩笑。”

何欣怡附和道。

“你们还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老的老的不来,菜都凉了。”

“小的一来只顾着玩自己的,开自己妈的玩笑。”

“虽说是你们订的位置,结果还是我自己付钱,一家人没有一个人送我个礼物!”

像压积太久的火山爆发一般,我吼出来。

4

场面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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