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政委打死一匹马,团长王近山大怒拔枪,徐向前:你又发疯了?

霜霜看过去 2023-10-18 12:46:00

1933年秋,川陕边红四方面军在反“六路围攻”斗争中挫败了敌人的攻势,仪南、营渠战役相继获胜,为巩固和扩展根据地,与川东游击部队汇合,红四方面军一部向盘踞宣汉、达县、万源等地的军阀刘存厚部发起反攻。

为隐蔽作战意图,迷惑敌人,红四方面军部分兵力沿嘉陵江佯攻,将敌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西方,主力部队兵分三路,隐蔽行动,向万源、达县方向进击。10月中旬,反攻作战打响。其中红30军88、89师和红10军第28团都在第一梯队作战,年仅19岁的28团团长王近山又立了功。

28团是红四方面军的主力部队,战功赫赫。王近山两年前还是机枪排长,如今已经做到主力团团长,因作战勇猛,人送绰号“王疯子”。

王近山

这次反攻战役,王近山像往常一样作战前动员,对战士们说:“同志们,大反攻开始了,我知道大家都在等这一天呢!你们再检查一遍,子弹带够了没有?刺刀磨利了没有?劲头憋足了没有?”战士们齐声呐喊:“有!有!有!请首长放心!”

29团从黄中堡出发,向敌军纵深地区穿插,连战连捷,打掉了周家坝、黑宝山、塔子山等敌军据点,又在龙池山会同兄弟部队,将敌军一个旅大部歼灭。作战身先士卒,横冲直撞,是王近山的一贯作风。一路杀将过去,快到达县时,发生了意外。由于王近山的疏忽,28团差点吃了大亏。好在王近山急中生智,最后反败为胜。

当时敌军已经全线溃退,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拿下达县。但红四方面军总部首长意见不一,总指挥徐向前要求继续向东猛攻,迂回包抄万源,端掉刘湘的老巢,政委陈昌浩也支持徐向前,可是张国焘得知敌军范绍增的第四师向西溃逃,要求红30军和红10军掉头向西,追击范绍增部。

徐向前

王近山接到西进的命令,觉得奇怪,但只能执行命令。部队连日战斗没有休息,人困马乏,当晚在山头扎营的时候,战士们一躺下就睡着了,鼾声一片,王近山大意了,没有派人加强外围警戒。王近山想到接下来的战斗,很兴奋,翻来覆去睡不着。

深夜时分,他突然听到山坡下面有动静,声音不大,但绝不是营地的声音。他大吃一惊,凭直觉判断,肯定是敌人摸过来了,趁夜偷袭。暗夜中不知道敌人来了多少,战士们还在睡梦中,如果包围,大家一慌就会乱了阵脚。王近山心念电转,喊了起来:“同志们,敌人要跑了,快追啊,缴枪不杀!”

这一喊,大家全都惊醒了,连衣服也顾不上穿,迷迷糊糊地提着枪就往山下冲,纷纷大喊大叫:“敌人要跑了!”“赶快抓俘虏!”“冲啊!”

另一边,敌兵刚摸上山坡,提心吊胆地,突然听见喊杀声,以为中了埋伏,发一声喊,掉头就跑。后面的部队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堵着路,乱成了一锅粥。王近山已经提着枪指挥部队杀了过去,放羊一般,天刚亮就结束了战斗。

原来,当晚的情况并不是敌军摸营,而是范绍增的溃兵在连夜逃跑,无意中蹿到了28团的营地,一个旅的人马几乎全部成了俘虏。本来徐向前还在因为张国焘瞎指挥,错失歼灭万源之敌的时机而生气,听说28团误打误撞歼敌一个旅,顿时舒展眉头,露出笑容,把王近山叫到了总部。

一见面,徐向前就夸奖他的小团长说:“近山哪,你还真沉得住气,干得好!有大将之风啊!”王近山难为情地摸摸脑袋,笑着说:“咳,我当时想的是说什么也不能阴沟里翻了船。”徐向前大笑起来。王近山又喜滋滋地汇报说:“首长,这次缴获了一批好马!”

28团缴获的战利品里,王近山最喜欢的是一批高头大马,当宝贝一样看待。因为这些骏马,他和兄弟部队一位首长发生争吵,差点酿成大错。

杜义德

当时红四方面军奉命西进,敌军又追了过来,28团和大部队陆续开到嘉陵江边,准备渡江。竹子扎的浮桥在江水中摇摇晃晃的,一次过不去太多人,红30军89师政委杜义德站在桥头,负责指挥渡江交通秩序。28团的战士要牵着马过桥,杜义德挥手阻止,说人从桥上过,马从水里蹚过去。那段江水流得不急,最深处也不过三五米,对训练有素的军马来说不成问题。

但王近山特别珍视缴获的战马,对杜义德说:“不行,我这些马是宝贝疙瘩,不能蹚水,还得从桥上走。”杜义德见他们不听劝阻,硬要过,也不多说,抬手就是一枪,把最前面那匹马打死了。王近山性如烈火,顿时红了眼睛,怒骂杜义德,还拔出了手枪。

杜义德怒道:“你几匹马算个屁!你瞎了眼了,没见敌机在天上飞,后有追兵,部队耽误了过江你负责?你个二杆子,想干什么,要拿枪打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面红耳赤,这时总部首长骑马过来了,徐向前下马问明原委,铁青着脸,把王近山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说:“你这个王疯子,想干什么?再犯浑饶不了你!”

王近山脸红脖子粗,低下了头,嗫嚅着认了错,让军马蹚水过河了。徐向前怒气不减,转头又把杜义德训了一顿:“你不会往天上打枪?二杆子!这些马是要送给总部和中央首长的!”杜义德也垂下了头。

徐向前一走,王近山和杜义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王近山先说话:“他们都说我愣,没想到,今天碰上个比我还愣的,你这个人真他X的有意思。”杜义德笑着说:“早听说过你王疯子,没想到你这么疯,怎么,你还真敢开枪打我?”王近山哈哈大笑:“我疯是对敌人,怎么可能打自己人?这不是被你气疯了吗!”

说罢,两人对视着大笑起来。这正是不打不相识,后来他俩成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搭档。从解放战争到抗美援朝,两人一起指挥作战,配合默契。解放战争时期,王近山曾任晋冀鲁豫军区6纵队司令员,杜义德是政委;抗美援朝战争中,王近山曾任志愿军3兵团副司令员和代司令,同时期杜义德在3兵团当过副政委、政委。有人说,王近山和杜义德是“最佳拍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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