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最好的战友当了局长,27年后再相见,我果断将他拉黑了

告别旧十光 2024-09-09 14:40:59

我是江苏徐州人,1989年入伍,当年在部队时,有一个名叫苗振庆的战友,他是连云港赣榆人,由于我俩志趣相投,因此,在当时所有战友中,我和他的关系是最好的。

那时,由于我父母在县城经营饭店,家境不错,姐姐隔三岔五,就给我邮寄各种老家的零食和丸子、内衣等,我都是在第一时间里和苗振庆战友分享。

在1990年国庆节,他患了重感冒挂盐水,那四天都是我陪伴着他。

1991年8月,我和他都考上了军校,他去了南京,我去了河北。我知道他兄弟多,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在分别时,我给了他五百块钱,希望他在读军校时,零花钱能宽绰一些。他当时感动地对我说:“咱俩是永远的好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我们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尽管身处两地,那时我们俩平时几乎每周都会互通一封信,彼此用那种最朴素的情感,维系着真诚的友情。

军校结束后,战友苗振庆分到了北京的某部队,而我回到山东济宁某部,1997年他结婚时,我特意赶到了北京,去参加了他的婚礼,那是后来我拉黑他之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战友苗振庆在部队服役21年后,以正团身份,转业到了他妻子所在的城市(南京)工作。而我在部队17年,以正营转业到老家的县城,做了一名交警。

我生性是一个直言快语的人,因此,也不太招人喜欢,在职场这么多年,一直碌碌无为,至今依然是普通的民警。

而战友苗振庆,这些年,却顺风顺水,在2019年,因为业绩突出,做了单位的局长。

由于路途遥远、单位的忙碌和家庭的琐事,很多次,我想去南京去看望战友苗振庆,但但机缘不凑巧,一直未能成行。

随着网络的普及,在2016年9月,我加了他为好友,在虚拟世界的对话,也别有一番滋味。

战友苗振庆曾对我说,谢谢你当年对我的关照,那段记忆让我特别温暖。

2016年的年底,他给我发信息说,他的父亲患了膀胱癌,正在南京一家医院治疗,我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前往,就转给了他两千块钱,算是表达我的一点心意。

但自从2019年之后,我们聊天的话题越来越少,最后仅仅局限于逢年过节时一句简单的问候。但这丝毫不影响战友苗振庆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因为在我心里,他是我最好的战友和朋友。

今年六月下旬,一贯身体不错的二爷爷(爷爷的亲弟弟),咳嗽中带血,刚开始他以为是天热上火的缘故,喝点金银花就没事了,但几天后,情况越来越严重,他的呼吸越来越费力,声音也变得嘶哑了。

后来,二爷爷的儿子带他到县人民医院去检查,最周确诊他患了肺癌,一位医生建议,他们最好到南京好的医院治疗。

二爷爷住院后,他的儿子(堂叔)在电话里告诉了我,我决定请假去南京一趟,去看望一下,同时,我也可以顺便去拜访一下昔日的老战友苗振庆。

我是7月9日晚上到达南京的,第二天一早,我买了一些礼物,带着红包去医院看望了二爷爷,坐了一个多小时,我起身告辞,然后,我给苗振庆打了电话,表达了我想和他见一面的想法。

那天,天气格外阴沉,由于我没有带雨伞,我心想,千万可不要下雨哦。

按照战友苗振庆给我发来的定位,换乘了两次,一路上,我还在想着,如果我们重逢时,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是喜极而泣,还是开怀大笑,是彼此紧紧地握手,还是热烈的真情相拥?

最后,我从一个大学附近的地铁口站台走了出来时,外面已经下起了雨,我四处搜索着战友苗振庆的身影。

这时,一个帅气儒雅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上身穿着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条淡灰色的西裤,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黑色的皮鞋,他撑着伞,显得自信而从容。

没错,那个人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战友苗振庆。

我朝着他的方向大声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他显然也看到了,不知道为何,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的神情淡淡的,并没有期待中的多年未见面的那种惊喜和热情,甚至连目光也没有过多的交流。

随后,他对我说,我们走吧,我单位到这里不到一百米远!

我们两个一边走一边寒暄,战友苗振庆自顾自撑着伞走在前面,甚至他都没有将雨伞斜过来,罩一下正在淋雨的我。

说真的,虽然这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但我的心凉凉的,但我想到,人家如今是省城某部门的局长,而我只是一个小县城的交警,哪能和战友苗振庆相提并论。

于是,我主动迎上去,像在部队我们逛街时那样,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令我想不到的是,战友苗振庆斜视了一眼,有些生气地将我的手,从他的拨落下来,我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当年,我们两人之间是何等的熟悉,如今却是如此的陌生,他猛然意识到,过去战友苗振庆和我之间,那种无比珍贵的战友加兄弟式的情谊,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午饭设在战友苗振庆的食堂。说是给我接风,场面却显得有些寒碜,我们一起用餐的共有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战友苗振庆,另外一个是他的同事。

我们落座之后,战友苗振庆向他的同事介绍,说我是他当年的一个战友,名叫程志昊。随后,他用满口的官话说:“战友,实在很抱歉,今天我们在食堂吃点家常便饭,希望你多多海涵!”

我客气地回应着:“在哪里吃都一样,吃什么都不重要,能够见到你,我比什么都开心!”

用餐过程中,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向同事提及我们当年一起时的暖情往事,只是向他的同事略略介绍,我如今在县城做交警。

他和我交流,全程都是用南京话,但也不全是,听起来让人非常别扭。

我对苗振庆的同事说:“在我们那帮战友当中,你们苗局长算是混得比较好的一个了!”

我话音刚落,他马上把眼镜往上推了推说:“你刚才说的话,我要纠正一下,在战友当中,我混得不是较好的一个,而是最好的一个!”

而且,他在“最”上,加重了音量。

他的那句话,顿时让我如鲠在喉,我发现苗振庆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苗振庆了。

于是,我埋头吃饭。

忽然,苗振庆的同事问我,你们两个人谁的年龄大一些?

我刚要开口,苗振庆就直接截住我的话,他说:“我比程志昊小两岁!”

他那同事也顺着他的口风说:“苗局长是真正的年轻有为!”

听到这样的话,我犹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因为他的年龄,实际上比我大七个月。

真让人受不了!

午饭用餐时间大概持续了四十分钟,我早已吃好,不住地喝着手里的那瓶矿泉水,化解着场面的尴尬。

过了一会,苗振庆说:“战友啊,我有午睡的习惯,你看这样好吗?我安排一辆车,把你送到车站,你就不用坐地铁了!”

我连忙说:“不用了,我还打算去其它的地方转转!”

我知道他在下逐客令了。

随后,我和他道别,苗振庆和我握手,并对我说:“那咱们后会有期,谢谢你的到访!”

出门后,我真的特别后悔,后悔自己和苗振庆见面,将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么多美好,都幻为了泡影。

大概五分钟左右的样子,我看到了苗振庆发来的一条信息:“战友,招待不周,请见谅!”

我回复:“谢谢你的快餐,我吃得很饱很饱!”

随后,我心里暗骂:“什么玩意儿?”同时,我直接拉黑了苗振庆。

今后,我不想再和这样的战友再有任何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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