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2年,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重启了对陕北地区商朝时期的考古研究工作。在寨沟遗址及周边调查勘探中,考古人员发现了9处高等级贵族墓地,其中包括3处共7座“甲”字形墓葬。这是陕北地区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最多、级别最高的商朝贵族墓葬群。就像一本刚刚发现的武林秘籍,让人遐想连篇。因为这个重要发现,寨沟遗址入选了2023年中国考古新发现。
这个寨沟遗址,地处陕北黄土高原的腹心地区。那里的山峁连绵起伏,仿佛是大自然筑起的一道道屏障。具体位于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解家沟镇寨沟村。考古人员发现了大面积的夯土建筑,各种墓地和陶范等不同功能的遗存。它们散布在相邻的11座山峁上,形成了一处规模巨大和遗存丰富的商代聚落遗址。凸显出北方黄土梁峁地带中心聚落典型的“多峁一体”特征。
它是李家崖文化中最大的遗址,而且面积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300万平方米!这片土地比之前发现的所有遗址加起来还要大得多。之前辛庄的10万;李家崖的7万;高红的4万,它们在清涧寨沟的巨大遗址面前都显得那么微小。这里很有可能是李家崖文化的中心。
在过去,考古学家们或许因为地形复杂,难以察觉到这片跨越多个山头的庞然大物,把它当作是临近的一些小遗址单独看待。调查工作可能因为局限于某个山头或者将几个小遗址视为独立的个体而错过了这个伟大的发现。
在那个引人注目的第一号“甲”字形大墓里,专家们发掘出了不少珍贵的铜制车马器具。它们是铜车马器、铜铃、铜轭首、铜觽形器、镶绿松石铜八角形衡饰、衡末饰和铜泡。在这里还发现一辆保存完好的古代车。辕的长度达到了惊人的4米,而轮距约为1.8米,显示出它的庞大和威严。
这些精美的铜器和双辕车不仅展现了商代工匠的高超技艺,也再一次印证了史书的记载。据历史记载,周王大军在战争中缴获了超过130辆鬼方的战车,这足以证明鬼方的国力其实还是挺强的。
从甲骨卜辞来看,商与鬼方的关系则比较融洽,有的记录商王关心鬼方安危,有的记录商王准备带领鬼方征伐,有的记录商王命鬼方前来参与祭祀,有的记录鬼方帮助商王捕获羌人,有的甚至记录鬼方有族人在商王廷担任小臣。看来,在武王灭商之前笼络了不少同盟国削弱商朝的势力,商朝应该也是有一定的反制措施的。
鬼方作为商朝晚期在西北方向的重要军事臣从方国,与周朝的关系错综复杂。周朝崛起于陕西甘肃一代,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他们势必要发大兵荡平鬼方。尽管周人消灭了商朝,却仍然无法令鬼方臣服。
在西周康王二十五年,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爆发了。
青铜器小盂鼎的铭文里记录了这个故事。在这场大战中,周人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实力,俘虏了鬼方三位首领,斩首了四千八百十二个敌人,俘虏了一万三千八十一人,并俘获了大量的车、马、牛、羊。
很可能就是这次战役,周军攻克了鬼方的都城。也可能就在这个遗址附近。从此鬼方再也无法恢复元气,变得日渐衰弱。此后,鬼方在史料中基本不再提及,只有春秋前期一件青铜器梁伯戈提到“抑鬼方蛮”,之后“鬼方”就在史书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