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我一个在教育第一线工作了26年的初级职称教师,只是因为我是初级职称,而不是既得利益者中的一员,所以我平时提及的建立在教师职称评审制度上的罗刹海市一样的教育生态就不被人们重视!
人们其实多少有那么一点精神分裂:只要他们自己没有被教育生态戕害,只要那么一会会儿没有被教育生态戕害——比如,那么一会儿,他们没有为自己孩子上学时的遭遇耿耿于怀;那么一会儿,他们或者她们没有违心地送上真金白银甚至于自己的身体,那么,他们就更在意自己已经稳稳操控的生金蛋的名为“职称”的鸡,也在叩拜一些“教育名师、优秀教师”的画皮!
我让他们正视惨淡的现实和淋漓的鲜血,我让他们注意一下教师群体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在逐渐降低。
不乏一些教师留下“学校像一个牢笼,我已经无法呼吸”的感悟,便结束二十四岁的一生。
又或者,一些教师引用孟德斯鸠“对一个人的不公,就是对所有人的威胁”之后纵身一跃,生命定格在三十多岁的广东。
然而,这些人用“牢骚”两个字儿来申饬我,指责我不该“发牢骚”!良心在弱者面前总是缺席,我们生活中的文明总是海市蜃楼!
卑劣不过如此吧?难道我在我的自媒体平台上,还不能为自己的生活哀嚎两声并且流下几滴清泪?
难道我要做一个苏轼笔下的《醉睡者》吗?——有道难行不如醉,有口难言不如睡。先生醉卧此石间,万古无人知此意。
我的敌人们,你们知道“牢骚”两个字的历史源流吗?你们不会知道!因为你们的注意力都在成为既得利益者的首下尻高过程中,你们只顾忙着拿顺手的“牢骚”武器封堵我的嘴,你们哪里知道“牢骚”二字的历史脉络?
不用说那个“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的自沉汨罗江的屈原老先生,他那一篇《离骚》真的被人记住了吗?“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情愫真的在很多人心间徘徊吗?
不不不,人们更多想到两个字儿——牢骚!
数典忘祖的一群人,你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可以赢得世人尊敬?别闹了,睁开眼睛看看别人怎么看待我们教师队伍吧!你们的品德、你们的才华在哪里?
反师浪潮为什么这么汹涌,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教育生态既得利益者们没有一点点关系吗?
事实上,“牢骚”两个字出自于明朝陆世廉创作的杂剧——《西台记》。
《西台记》又叫《西台恸哭记注》,主要描述了宋朝那个“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死于柴市之后,原文天祥戎幕中参军谢翱携带美酒佳肴来到西台,冒死设立文丞相牌位,叩拜于地,恸哭再恸哭。然后,他又现场唱起了楚风汉韵的重金属摇滚,用竹如意敲打一块石头做配乐,没想到“竹石俱碎”,感天动地!
在这幕杂剧中,“牢骚”两个字第一次进入中华字库!原文是:“忧焦!知己真难报。牢骚!英雄恨未消。”
来来来,我的那些敌对势力们,请你们告诉我——这个“牢骚”到底是一种民族精魄,还是一种赤裸裸的贬义词?!
对了,我的那些敌对势力还闲庭信步地吟出了这样一首让我肝胆俱裂的七言诗: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昆明池水清且浅,观鱼胜过富春江!
其实,这是杀人诛心啊!谁人不知道这首七言诗来自哪里、出自何人之手?人们在这首诗面前噤若寒蝉,其实就中了一些人狐假虎威的计谋!
我也不说什么了,才疏学浅的我也仿效这首诗来和一首打油诗吧——牢骚不盛不断肠,山神庙里夜提枪!风物长宜放眼量?只怕我命不太长!梁山水泊清且浅,道义何时暗还乡?!
我想说,你理解的我的“牢骚”,其实是我对生活的热望!我秉持牢骚立场,那是我希望教师职称制度能够改变,我的生活能够改变!
我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和那个《水浒传》里的林冲有几分相像:但凡还有一丝希望,但凡高太尉、高衙内和陆谦给我一点点生路,我就会中规中矩地去往沧州草料场,而不会在风雪山神庙里提枪便刺——我不想去做强梁,我想安安稳稳生活!
可是,教师职称评审制度呢?它竟然不允许我在我的自媒体上说话,他们称之为“牢骚”,他们在理屈词穷之后规劝我“防断肠”——体制内,挺可怕的三个字儿!
请允许我“发牢骚”!因为我始终相信,在那些充斥着流血、屠杀、成王败寇、尔虞我诈的高级职称教师后面,人性的光辉与伟大将永远存在于低级职称教师身上。
作者:双旗镇客栈;纪元:公元一线初级职称第二十六年。
你领导也评职称,就这一点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