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一部名叫《九龙城寨之围城》的电影在中国上映。

影片由古天乐主演，打戏部分拳拳到肉十分精彩，其中也有不少出彩镜头。

这部影片主要讲述的就是香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一片著名的三不管地带——“九龙城寨”。

这里的势力错综复杂，危机四伏，一步踏错就可能坠入深渊。

当然，影片中的主角历经重重危机展现出的，是人性的光芒和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义气。

但现实里的九龙城寨可没有这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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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香港的一处老城区，原本是香港本地，大陆内地，以及英国政府三不管的“荒芜地带”。

内部堪称是一座完全“自由”的贼窝，里边是贩毒、抢劫等等罪恶滋生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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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藏污纳垢，罪恶横行。

由于没有一个完整的规章法律作为约束，这里的一切都在野蛮生长，在当时繁华的香港大都市里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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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这本记录着老九龙城寨历史景象的相册，更是会被其中展现出的混乱和肮脏震撼。

老旧的房屋鳞次栉比，紧紧相邻，光是看着这幅场景就让人油然而生一股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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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那些人，是怎么忍受得了居住在这种像罐头一样的房子里的。

仔细一看，每家每户的窗台上都堆满了杂物，外边陈列的牌匾门楼更是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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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到拥挤重叠在一起，低处的几乎要磕到游人的脑袋。

许多房间都被大楼的阴影遮挡，终日不见阳光。

居住在这种地方时间久了，连人的情绪和心态都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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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的游人熙熙攘攘，可定睛一看。

许多废品垃圾就这么堂而皇之积攒在街道路边，而旁边快步路过的人们却都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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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行色匆匆，脚步匆忙，不知道最终的去向会是上面某个格子间，还是更深处那些被阴影笼罩的地方。

但香港之大，也无人在意这些普通老百姓。

这是一张时代更久远些的黑白照片。

可以看到，那时的九龙城寨虽然没有前面那张看起来繁华，但也已经颇具规模。

这些房子都是老式小区的经典格局，许多人为了扩展一点堪称微不足道的生存和活动空间，会在窗台外搭起篷子。

一方面能够架住防盗网，一方面也能晾晒衣服。

靠近镜头的照片前半部分是另一栋房子的屋顶。

不论大人还是小孩，就这么停留在看起来坡度不小的房顶上游乐嬉戏，简直让人捏一把汗。

孩子们的游戏或许无忧无虑，但生活在这里的大人们却要每天为了生计问题发愁。

在这样一个无人管辖治理的“黑暗国度”，每个人的基本生存当然也不会得到保障。

远处的天空上飞过一架低空滑行的飞机，许多人正抬头仰望着这个“机械怪物”，似乎在目送它的离去。

但令人遗憾的是，那个年代能够乘坐飞机出行的人，大都不会居住在九龙城寨这种地方。

那些达官贵人们有香车宝马豪宅享受，这架钢铁怪兽承载的是他们的勃勃野心。

这是一张从下往上的仰拍图，这种特殊的视角更让人感到呼吸不畅。

四周围拢起来的居民楼就像监狱的四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楼下虽然依稀可见理发店的彩灯和酒吧炫目的氛围灯光，可这些也不能驱散那股蕴涵在整张照片中的压迫感。

人站在其中，只会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抬头往上看，每一个紧闭的窗户里都是一户在九龙城寨挣扎求生的家庭。

他们的生活幸福与否我们无从猜度，但这一片死寂的氛围似乎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再往上看，高楼似乎一望无际高耸入云，只有最顶端透下一片惨白的天光。

这样的视角，总会让人不由地想起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

或许当初那只青蛙蹲在井底，看到的景象也和我们今天的所见所闻没有什么不同。

换言之，这些在底层的泥泞中挣扎的人们，从某种意义上说或许也是那只青蛙。

这是一处民居的内部照片，乍眼一看，这几乎不能让人立刻辨认出是一所普通人居住的民居，反而更像是监狱里的格子间。

没错，毕竟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九龙城寨。

同时也是香港这个繁华国际大都市表象下，被掩藏最深的巨大“贫民窟”，那些居住在这里的人普遍都生活在这种环境中。

四边墙壁上的刷漆早就泛黄脱落，边边角角里更是凝固着洗刷不去的污垢，简陋的铁丝网随便一拉就规划出一个人的生活区域。

头顶的电风扇吱呀作响，躺在床上的老人只能发出虚弱的呻吟。

可即便如此，旁边的人也显得漠不关心，毕竟同情心不是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倚仗。

乱七八糟的杂物堆满整个空间，一直堆积到天花板，只能用铁丝网勉强拦住。

尽管如此看起来还是一副摇摇欲坠快要绷不住的样子，条件简直令人唏嘘。

即便离开这样逼仄的室内环境来到室外，九龙城寨像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大街小巷，也依然令人隐约感到呼吸不畅。

这些狭窄到只能供一两人同时穿行的小巷，就是九龙城寨的“血管”。

平时人们就行走在这些阴暗的地道中，仿佛不能见光的爬行动物。

在斑驳的墙面上，寄生着一层叠一层的废弃公告和各种通知告示，最上面是挤挤挨挨整齐排布的信箱。

但外壳看起来都很沧桑，不知道它们是否还在被使用。

头顶的路灯散发着冷白的光芒，照亮了这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落，但四周却是更深沉的黑暗，连路人都只有匆匆一瞥。

这家牙科医院看起来更是仿佛某个恐怖游戏里的场景，猩红的锈迹已经几乎将整个门牌腐蚀，只能从其上隐约辨认出几个字。

旁边的楼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很多地方都因为潮湿而滋生了青苔和霉斑。

再联想到这里居然是一家医院，更让人质疑里面的环境和医疗水平。

建筑物就像积木一样层层堆叠在一起。

一楼是亮着灯的小卖部，二楼就可能是充斥着患者痛苦呻吟的诊疗室，两个区域截然不同却又完美融合。

这张在晚上拍摄的照片，甚至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

昏暗的小巷里，搬运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肩上还扛着两大包疑似面粉一样的东西。

人们在这里擦肩而过，但彼此之间都十分冷漠全无交流。

旁边黑暗的小巷上空电线盘根错节，仿佛隐约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虽然光线昏暗，却还能勉强辨认出。

这条小巷的地面上积攒了厚厚一层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黑色淤泥，地上还有漏出来的白色粉末。

这张照片拍摄时光线更为充足，巷道里糟糕的卫生环境更是让人大吃一惊。

头顶的各种管道就这么大剌剌袒露在外，也不知道里面流淌的是什么东西。

更可怕的是，狭窄的小道地面上污水横流，全是脏兮兮的淤泥污垢和各种随手乱丢的废弃物，让人简直无从下脚。

墙壁上都是经年积累下来的霉斑，铁门上也遍布锈迹，光是看着照片都觉得似乎有一股异味隐约窜入鼻腔。

整个九龙城寨就是这样毫无规则可言，甚至很难看出几分现代社会的影子。

里面的一切设施都仿佛停留在上个世纪，让人很难想象这里也是纸醉金迷大香港的一部分。

参考资料：

1、神秘的九龙城寨——《世纪行》 1997年第5期32-38,共7页

2、九龙城寨的传奇——《党政论坛》 2016年第6期36-36,共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