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前,一联防主任查岗时发现哨兵失踪,随后立马告急道:赶紧撤

妙春说历史故事 2024-11-08 04:38:34

1947年的深秋,渔滨乡的夜色格外深沉。联防主任高端元按照惯例夜查岗哨,当他走到村北大槐树下时,原本应该在此值守的哨兵刘成却不见了踪影。四周寂静,只有秋虫的低鸣和野草摇曳的沙沙声。没有枪声,没有打斗痕迹,一切都显得异常诡异。高端元的心突然揪紧了,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转身跑向村内。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一场惊心动魄的转移即将展开。但谁能想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竟然隐藏着怎样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为什么高端元会如此紧张?他又是如何在这个危急时刻带领大家化险为夷的?

一、暗夜惊变

1947年9月14日的夜晚,渔滨乡北边的天空漆黑如墨。一场秋雨刚刚过去,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水汽。白天刚与南马厂乡一带的敌人发生过激烈战斗的嘉树区第三联防队,此时正在村内休整。

高端元这几天都在为一件事发愁。南马厂乡一带的敌人活动频繁,他们经常化装成普通百姓,混入村中打探消息。为了防止敌人的渗透,高端元特意在村北的大槐树下增设了一处岗哨,由老兵刘成负责值守。

这天晚上九点,高端元像往常一样出来查岗。走到大槐树下时,他轻声呼唤道:"刘成、刘成......"连喊几声,却不见回应。高端元绕着大槐树转了几圈,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搜寻,却依然不见刘成的身影。

这棵大槐树是村北的制高点,树冠高大茂密,向南可以俯瞰整个渔滨乡,向北则能观察到通往敌占区的必经之路。正因如此,高端元才特意选在这里设岗。

就在三天前,高端元还特意叮嘱过刘成,值夜岗时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因为前几天,邻村就发生过敌人趁夜偷袭的事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此时的高端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令人不安的念头。他想起前些日子,刘成的妻子去镇上赶集时曾被敌人抓走,至今下落不明。当时刘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着好几天都坐立不安。

更让高端元担忧的是,就在昨天,他无意中听到刘成在和人说话时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总不能看着她死"之类的话。当时高端元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往深处想。

此刻联想起这些反常的迹象,高端元的心里"咯噔"一下。他立即转身,快步向着村内跑去。一路上,高端元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他要赶紧去找区长陈作篯商量对策。

到了区长家门口,高端元用力拍响了门板。不一会儿,睡眼惺忪的陈作篯打开了门。高端元气喘吁吁地说道:"老陈,大事不好了!刘成不见了!"陈作篯一听这话,困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二、惊险转移

高端元向陈作篯报告情况后,两人很快达成共识:必须立即组织撤离。夜已近十点,村里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高端元迅速分派了三个突击小组,负责分头通知区队和联防队的队员们。

为了避免引起敌人注意,通知撤离时不能敲门,只能轻轻拍窗。队员们收到通知后,也不能点灯,必须摸黑收拾行装。每个人只允许携带武器和最基本的随身物品,其他装备则要就地掩埋。

这时,一个棘手的问题出现了。白天的战斗中,有两名队员受了轻伤,其中一人还发着低烧。为了避免拖累大部队的转移速度,陈作篯决定让这两名伤员暂时藏在村里一户可靠的农家地窖里,等风声过后再想办法转移。

村里有三条撤离路线:北面是一片开阔地,容易暴露目标;东面有一条大路通向邻村,但沿途地形复杂;南面则是一片芦苇荡,虽然要涉水,但隐蔽性最好。考虑再三,陈作篯选择了南面的撤离路线。

撤离前的准备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着。联防队的老李头带人去河边找木筏,这些木筏平时都是村民们打渔用的,分散停靠在不同的位置。为了不惊动村民,队员们轻手轻脚地将木筏一只只拖到预定的集合地点。

转移开始时,月亮已经西斜。一百多名队员排成单行纵队,沿着田埂无声地向南移动。为了避免脚步声,每个人都把草鞋脱下来拎在手里。队伍走得很慢,因为必须确保不能发出任何响动。

到达河边时,芦苇荡里传来一声细微的水鸭叫声,这是暗哨的信号,说明这片区域暂时安全。木筏只有五只,每只最多能载十人,队员们必须分批渡河。第一批队员刚驶入芦苇深处,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狗叫。所有人立即趴下,屏住呼吸。还好,狗叫声很快就平息了。

渡河的过程异常艰难。芦苇丛生的水域里暗藏着不少淤泥和水草,木筏经常被卡住。队员们不得不下水推筏,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齐腰深的水中前进。渡河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所有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最后一批队员刚刚登上对岸,远处的村子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陈作篯和高端元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即带领队伍隐入芦苇深处。没过多久,几束手电筒的光柱就在河边来回扫射,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的叫骂声。

队伍继续向南推进,一直走到天快亮时,才到达预先约定的根据地。清点人数,除了留在村里的两名伤员,其他人全都安全到达。

三、敌人的布局

事后调查发现,刘成叛变的原因远比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这起事件可以追溯到一个月前,当时敌人在镇上设立了一个情报站,专门负责收集附近村庄的情报。

刘成的妻子李氏是在八月底被敌人抓走的。那天她去镇上采买棉布,准备给刘成做件棉袄。谁知在布庄门口,被敌人的便衣盯上。敌人早就掌握了刘成是联防队员的情报,这次抓捕李氏就是为了打开突破口。

敌人将李氏关在镇上的一间旧祠堂里。起初,他们采取软硬兼施的手段,一边威胁要枪毙李氏,一边许诺给予重金酬劳。但李氏始终不为所动,只说自己是个普通农妇,对丈夫的工作一无所知。

九月初,敌人改变了策略。他们让一个叫张德山的汉奸去接近刘成。张德山曾是刘成的同村邻居,三年前投靠了敌人。他借口探亲回村,找到了刘成。张德山告诉刘成,只要他愿意配合,不仅能救出妻子,还能得到五百大洋的报酬。

刘成起初断然拒绝,但张德山却说:"你媳妇现在每天只给一顿稀粥,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这句话动摇了刘成的决心。当晚,张德山又来找刘成,带来了一张李氏的字条,上面颤抖的字迹写着:"成哥,我对不起你......"

九月十日,刘成终于松口答应了敌人的要求。敌人给了他一个简单的任务:在特定的时间,离开岗位十分钟。这十分钟内会发生什么,敌人没有告诉他,只说事成之后立即放人。

就在刘成离岗的这天晚上,敌人早已布置好了行动方案。他们调集了三个排的兵力,分别从东、北、西三个方向包围渔滨乡。南面的芦苇荡太过茂密,敌人担心伤亡太大,便没有部署兵力。

这个计划本来天衣无缝。敌人算准了联防队刚打完仗,人困马乏,再加上夜间行动不便,只要突然发起进攻,必定能一网打尽。然而他们没想到,高端元的警觉和果断打乱了他们的部署。

更令敌人始料未及的是,他们低估了村民们的觉悟。当敌人进村搜查时,没有一个村民告发两名伤员的藏身之处。甚至连平日里与联防队关系一般的李老汉,也装聋作哑,任凭敌人如何威逼利诱都不开口。

而刘成在离开岗位后,并没有按照约定去镇上接应。他径直往东面的深山里跑去,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据后来邻村的老人说,似乎在山里见过一个形容枯槁的男人,独自在山中打猎为生,但谁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刘成。

四、守住阵地

联防队撤离后的第三天,陈作篯收到了上级的指示:渔滨乡是重要的战略要地,必须重新夺回控制权。这个消息传来时,队员们正在临时驻地休整。白天的战斗和夜间的紧急转移,让许多人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

陈作篯立即召集各小组长开会。通过侦察员的汇报得知,敌人在渔滨乡驻扎了一个连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村子的北部和东部。他们还在大槐树附近修建了两处碉堡,在村口设立了岗哨。

反攻的计划很快制定完毕。联防队决定兵分三路:主力部队从南面的芦苇荡发起进攻,一支小分队从西面佯攻牵制敌人,另一支小分队则负责切断敌人的退路。

9月18日凌晨,天还没亮,联防队就开始行动了。南面的主力部队借着浓雾的掩护,悄悄穿过芦苇荡。这次不是乘木筏,而是每人身上绑着几个装满干草的麻袋,借此漂浮过河。队员们的枪支都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以防进水。

西面的佯攻部队在天亮时开始行动。他们故意发出很大的动静,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敌人果然上当,立即调动大部分兵力向西面集结。就在此时,南面的主力部队突然发起猛攻。

战斗异常激烈。敌人虽然在数量上占优势,但由于兵力分散,一时难以组织有效的反击。联防队抓住这个有利时机,快速突进到村子中心位置。两座碉堡成了敌人最后的据点,里面的机枪手负隅顽抗。

这时,联防队使出了一个妙计。他们让几个队员装扮成村民,推着装满干草的木车靠近碉堡。敌人起初还以为是村民送饭,等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队员们点燃干草,浓烟很快迫使碉堡里的敌人放弃抵抗。

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当最后一批敌人仓皇逃窜时,切断退路的小分队早已在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这场战斗,联防队共歼敌63人,俘虏28人,缴获步枪47支,机枪2挺。

收复村子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救藏在地窖里的两名伤员。让所有人惊喜的是,这两名伤员不仅安然无恗,伤势还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原来,村里的郎中冒着危险,每天趁着打水的机会给他们送药送饭。

渔滨乡重新回到联防队的控制之下,但村子里留下了不少战斗的痕迹。一些房屋被打得千疮百孔,大槐树也被炮火炸断了几根粗枝。陈作篯立即组织人手开始修缮房屋,加固工事。这次的教训让他们明白,必须做好更充分的准备,以防敌人卷土重来。

五、战后整顿

收复渔滨乡后的一周内,联防队进行了一系列整顿工作。首先是对战斗缴获的武器装备进行清点和维护。除了步枪和机枪,还有大量的弹药和一些军用物资。这些装备极大地充实了联防队的武器库。

为了防止类似刘成叛变事件的再次发生,陈作篯对联防队的组织结构进行了调整。原来的单一指挥体系改为双线制:作战指挥系统和政工系统并行。每个战斗小组都配备了一名政工干部,负责队员的思想教育工作。

高端元负责制定了新的值勤制度。过去是固定人员固定岗位,容易被敌人摸清规律。新制度采用轮换制,每个岗位的执勤人员和时间都不固定。同时,增加了流动哨,负责在村子周围巡逻。

联防队还加强了与村民的联系。在村子四周设立了十二个联络点,由可靠的村民担任联络员。一旦发现可疑情况,联络员可以通过预先约定的暗号迅速通知联防队。这个联络网不久后就发挥了作用,成功发现并抓获了两名企图潜入村子的敌方探子。

战后的重建工作也在有序进行。战斗中被损坏的房屋修缮一新,被炸毁的碉堡在原址重建,还增设了多处暗堡。村民们主动参与到工事修建中来,有的挖战壕,有的搬砖运土。老李头更是带着全家人,连续几天帮忙伐木做掩体。

联防队还组织人手清理了芦苇荡中的淤泥,开辟了几条隐蔽的水路,以备不时之需。在河岸边的密林里,建造了多个地下储备库,存放粮食和弹药。这些储备库的位置只有少数几个队员知道,而且分散布置,互不相连。

为了解决伤员救治问题,联防队在村子的三个地方设立了医疗点。每个医疗点都储备了常用药品,并配备了会简单外科处理的医护人员。村里的郎中被请来担任顾问,负责培训队员掌握基本的包扎和止血技能。

十月初,上级派来了一位军事教官。他不仅教授队员们射击技巧和战术动作,还介绍了许多实战经验。比如如何利用地形地物隐蔽行动,如何判断敌人的火力点位置,以及夜间作战时如何确定目标方位等等。

但最令人意外的是一份来自镇上的情报:李氏已经被转移到了县城的监狱。这个消息让很多人都想起了刘成。有人说他是叛徒,有人说他是可怜人。不过这些议论很快就被新一轮的训练和备战工作所取代。

随着整顿工作的深入开展,渔滨乡的防御体系日趋完善。瞭望哨、暗堡、交通壕和隐蔽点构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网。这个当初仅有十几个人的联防队,已经发展成为一支能够独立作战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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