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八国联军发动侵华战争,当年8月14日北京沦陷,一年之后的8月8日撤军,1901年9月7日签订《辛丑条约》。
柏林国家博物馆中央档案馆副馆长克里斯蒂娜·霍华德指出:“大部分藏品是在1900年世纪之交来到柏林的”,在战争胜利的狂潮中掠夺了中国的文物,这场掠夺持续了整整一年。
不久前,环球网发表文章《启动溯源研究,扩至百家机构,德国博物馆调查八国联军劫掠的中国文物》指出:近三年德国七家博物馆开始展开对中国文物藏品的溯源行动,关注被掠夺的中国文物。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至少让未来归还被掠夺的中国文物有个依据。
虽然这是一个正面的消息,但读罢全文,却让人心情更加沉重,因为背后还有隐藏的残酷事实,比如以下三个:
首先,德国劫掠多少文物?
2021年底,德国七家博物馆正式联合启动追溯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后,被掠夺的中国文物的去向。如今,全德国100多家博物馆和机构给予协助。
显而易见,拥有被掠夺的中国文物的博物馆,数量之广可谓触目惊心,甚至可以说没有被掠夺的中国文物的博物馆都不够档次,背后说明洗劫的中国文物数量巨大。
八国联军侵华期间,德国参与洗劫者超过万人,其中包括军人、外交官、传教士、商人,在整整一年的时间内,他们从皇宫、寺庙、商店和私人住宅等洗劫了大量文物财宝。
那么,洗劫的文物数量多少,其中多少进入博物馆等收藏机构,多少还在私人手里,多少被毁掉等等?如今,即便德国博物馆全力追溯,大概只能追溯其中一小部分。
需要注意的是,一战、二战德国战败,尤其二战后还被他国驻军,但即便如此,还能保留下如此之多的中国文物,背后说明什么?
以上,仅是德国一国而已,八国联军一共洗劫了多少?反正,当时目击者声称“整船被掠夺的艺术品都流向了欧洲。”
其次,为何承认非法获得?
无论站在中国人的角度,还是站在道义的角度看,至少可以说西方博物馆中的中国文物,大部分是非法劫掠而得。
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以前西方并不承认是非法获得,而是认为这些属于合法所得,比如英国就认为获取的中国文物合法,于是自认在道义上、在法律上都没有问题。即,法律上合法,道义上不受谴责。
如今改变出现了!开篇提到环球网的文章中声称:几年前,德国一些博物馆坚称他们收藏的中国文物合法取得的性质“不值得怀疑”,但“他们现在几乎不敢再这么说了”。
问题在于:如今德国为何改变,转而至少部分博物馆公开承认“非法获取”?或许良心发现,或许来历不明的藏品数量太大的思考,其中原因可能很多,但更重要的应该与中国如今强大起来有关。没有强大,就很难得到西方的尊重,所谓夷狄“畏威而不怀德”也!
未来,随着中国更加强大、西方更加衰落,那么西方国家会不会“热情”的归还曾经被掠夺的中国文物?
第三,如何对待中国文物?
谈及被西方抢走的中国文物,总有一些国人“思路清奇”,竟然认为要感谢西方“不要钱的保管之恩”,甚至认为要给“为中国保管文物”的西方博物馆或机构交钱!
如此怪论的言外之意,就是西方很好的保管了被劫中国文物。问题是,事实真是如此吗,西方收藏机构真心保管了中国文物吗?
德国公共博物馆中有很多被劫中国文物,但鲜少有人研究这些藏品的来源。德国汉堡民族学博物馆的苏珊·克内德尔研究没有来源的“可疑”文物时,被告知“没人对这段历史感兴趣”。因为以前没人关注研究,故而如今才会去调查。
更重要的一个细节是,克内德尔发现一把清代七弦琴被放在一个更大的琴盒里,两者严重不匹配,后来研究发现“一共有7件乐器,其他的都被做成了木柴。”在德国人的眼里,中国木质乐器文物可以是廉价的木柴,这就是残酷的真相!
德国如此,英国更是如此。大英博物馆里的中国文物,至少30%因为保管不当而严重损坏,无数中国文物被放在地下室里无人问津!其中国宝级名画《女史箴图》,英国保管的十分业余,最终把《女史箴图》割成了三段,且每一段也都“千疮百孔”,后被中国专家复原。
看看,这就是西方对待中国文物的态度!
最后,关于本文话题,还有三点值得思考:
首先,任何文物都是文明的结晶,是不可复制的物质遗产。因此,至少部分被西方非法劫掠的珍贵文物,要想办法让其回归。德国此次溯源行动,虽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但何时能够让其回归,依然任重而道远。况且,还有西方其他国家大量的中国文物。
其次,过去西方肆意劫掠中国文物,未来西方能否归还这些文物,核心在于国家是不是强大。西方文化里没有是非观、道德观,因此不要指望西方良心发现,敌强我弱时西方会讲实力,敌弱我强时西方才会讲道德,中国越强、西方越会讲道德,越可能归还文物。
第三,西方国家自诩“文明”,且是最文明的,但“文明人”能在当时北京干出那些事情吗?能将抢来的文物心安理得的、没有一丝羞耻之心的、反而是炫耀式的放在博物馆里展览吗?因此,对西方所谓的文明,如今需要重新审视。
参考资料:《环球网——启动溯源研究,扩至百家机构,德国博物馆调查八国联军劫掠的中国文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