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一本替婚代嫁古言虐文:女主娇气柔弱,让霸道男主爱得死去活来!

泪依 2024-09-05 14:03:30

东宫太子妃薨了,薨于她二十一岁的芳龄。

她那抹游魂漂在宫殿里,看着满宫的宫人伏跪在地上,还有几天,她就要坐上她梦寐以求的至尊位置上,母仪天下,她却等不到了。

如果她知道,那短短几年,便是她的一辈子,她一定不会把自己的庶妹,推到未婚夫君的榻上。

宋华年从小与平南王府的世子定了亲,皇上赐婚那天,就连平日里不怎么待见她的父亲,也谦和地拉着她的手,让她上前谢恩。

说起宋华年与平南王府世子段钰的婚事,其实就是个笑话,平南王镇守平阳城多年,战功累累,皇上担心平南王府功高盖主,把平南王府的世子强留在宫中,变相做了人质。

可笑的是,皇上用一段亲事把段钰拴住,那年宋华年才八岁,皇上随便动动手指头,就把她指给段钰,一个谙事不深的小姑娘,她的一生,就这么被拴死了。

宋华年跪着谢恩的时候,她瞟了一眼段钰,他看上起比宋华年年长两三岁,目中带有几分桀骜,她不禁在心中生了些笑意。

大概是段钰从小在父母身边,受尽宠爱,并不知皇上此举,意在困住他一辈子,宋华年从小看着父亲宠爱梅夫人,在母亲一次又一次借她讨好父亲的时候,已经懂得细察别人说的每一句话。

是的,宋华年有些幸灾乐祸地笑段钰,就好像,从前她过得不好,往后, 也会有人过得,比她还不好。

宋华年刚出生那会,父亲带着一个披着白麻素纱的女子来到母亲跟前,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夫人,这位梅姑娘身世坎坷,受世欺凌,又刚失了唯一的亲人,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母亲只是看一眼那梅姑娘,即便不情愿,也只能顺了父亲的意。

母亲是侯门之后,当初她嫁给父亲的时候,父亲还只是一个五品京官,母亲执意下嫁,换来父亲平步青云,在去年父亲做了丞相,位高权重,而外公外婆相继去世,舅舅也因犯了糊涂,被罢了爵位,母亲成亲多年,才替宋家生下一个姑娘,母亲在父亲这里,就再也没有从前的倔强。

宋华年断然想不到,就是这么一个柔弱得不能自理的女子,竟改变了她的一生。

宋华年八岁以前,父亲专宠梅夫人,连带着梅夫人的女儿宋荒年,也人前尊贵,比她这个相府嫡长女还要风光,性子跋扈。

从宫宴上回来,母亲郁郁不欢,宋华年看着母亲临窗而站,默默垂泪,父亲回了府里,就直接去了梅花苑。

宋华年扯着母亲的衣袖,“阿娘,别哭,你还有我呢!”

母亲呛着泪目,俯身把宋华年拥入怀里,“华年,以后嫁进王府,你一定要抓住世子的心,别再像娘这样,事事以夫君为重,到头来,自己一无是处,独守空闺。”

连妈走过来,“夫人,小姐还小,皇上才赐婚,你现在跟她说这些,她哪里听得懂。”

宋夫人抹下泪目,欣慰地笑了下,“幸好,我们华年是宋家的嫡长女,这与王府联姻的事才轮到她头上,若不然,什么都给宋荒年那丫头抢去了。”

“抢就抢,我还不想嫁什么平南王府的世子。”宋华年嘟着嘴嚷着,逗得宋夫人跟连妈咯咯地笑着。

宋夫人抚着宋华年的手,“华年,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尊荣比任何东西都重要,从前有侯府倚着,你爹再有二心,也不敢纳妾,现在啊,连人带心,都给梅花苑那人狐狸精勾走了。”

宋华年拉着宋夫人走到案桌上坐下去,她一本正经地说,“娘,刚才在宫里,那位坐在皇上旁边的丽嫔娘娘,很得皇上的喜欢,可是,好像皇后娘娘比皇上更喜欢丽嫔娘娘呢。”

“别瞎想那些无关的事。”宋夫人轻斥,“宫里的事,哪是我们能议论的。”

“娘,瞧把你紧张的。”宋华年不以为然,“娘,你没听说吗,丽嫔娘娘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妹,丽嫔娘娘还是皇后娘娘送到皇上身边的,听说,丽嫔娘娘进宫前,贤妃独宠后宫,这不,丽嫔娘娘来了,不但匀了些宠爱,皇上看皇后娘娘,也喜爱些了。”

宋夫人捏着宋华年的鼻子,“你这丫头,才进宫那么一会,这些话从哪里听来的,休得胡言。”

“我自有我的法子打听。”宋华年双手环抱在腰,得意得很。

她知道要进宫赴宴,早早在父亲那里打听到,太子李颢泽喜欢玩雕木,她特意让人雕了一把木剑拿进宫,她寻着机会,把剑送给太子,跟太子套近乎,然后,就打听到了这些话。

连妈凝了凝目,“夫人,小姐的意思是……”

连妈把话搁了下,轻俯身,“夫人,我觉得,小姐的想法是可以的,一个妾也是妾,两个妾也是妾,不如,给老爷填一房可心的妾,既匀了梅夫人的喜欢,又不会堵夫人的心。”

“你意思是……”宋夫人紧咬着牙根,“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可心的妾,与人分夫,从来就不是件能开心起来的事。”

“可是,事已至此,与其让梅花苑那位独占老爷恩宠,不如也让她堵心窝。”连妈轻声软语,“夫人,我是看着你长大,再看你嫁来宋府的,说句僭越的话,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儿一般,你还年轻,看你日日寡欢,我心里疼啊。”

“连妈……”宋夫人抽噎,忖思片刻,便缓缓点头,“都听你们的,连妈,你帮我物色一个合适的人。”

宋华年提醒着连妈,“连妈,父亲向来爱面子,他既贪图美色,又不愿意承认,你找的这个人,一定要看着,比梅花苑的那位,要温柔,对了,最好会读书的,父亲说过,女子读书,胜过千金裹身,这个人不但要听话,还得有东西在你手上拿捏着,要让她一辈子都听话,并且,让她跟父亲偶遇,不要让父亲知道,是我们的安排。”

宋夫人伤怀,“华年,放眼望去,这京城里的姑娘,就数你尊贵了,是娘对不起你,竟让你自个儿给父亲寻妾,你这心思啊,要藏得紧一些,别让旁人觉得,你是个心机极深的姑娘。”

宋华年婉婉而笑,她装出一副温巧的样子,“娘,华年深居简出,不知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华年表情收放自如,她扮作娇柔的样子,一点也不比梅夫人差。

后来,良夫人进府,梅夫人彻底失了宠,梅夫人撞见宋夫人与良夫人相交甚深,她还一如从前的娇横,指着宋夫人的嘴脸就骂,“夫人,你争不过我,也不必找一个外人来欺我,你欺我孤弱,你就不怕京城人笑话你,堂堂一个相府的夫人,善妒。”

宋夫人还没接话,宋华年先踩了一脚梅夫人的脚,梅夫人痛得嗷嗷大叫。

“梅夫人,你这是孤弱吗,别人卖身葬父,悲伤不矣,你倒好,卖身葬父,把自己搭进去,被我爹带回来第一天,就把我爹的魂都勾走了,披丧行欢,你可真孤弱。”

梅夫人脸色绿得难看,她说不过宋华年,憋红着脸,“华年,你小小年纪说这种话,害不害羞?”

“梅夫人做得出来,还怕人家说吗?”

“你……”梅夫人气得直跺脚。

宋华年看到父亲往这里走过来,她推了一把良夫人,良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哭哭啼啼,楚楚可怜,“姐姐,你容不下我,我离开老爷就是了,你用不着话里话外地噎我。”

梅夫人恼怒,“我哪有,我……”

宋槐扶起良夫人,他淡薄地瞪着梅夫人,“梅若,你太娇纵了,看来这些年我对你太好了,你别抬了身价,就忘了自己是怎么进的宋府了,去院子里跪着,没跪足三个时辰,别起来。”

梅夫人用他惯有的撒娇手段,泪目如珠,“老爷,妾身冤枉啊!”

宋槐望也没望一眼梅夫人,“滚回你梅花苑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足前院一步。”

宋华年第一次看着父亲冷目看梅夫人,他甚至一点也不心疼她,宋华年并没有感到快感,她只是看着父亲扶着良夫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滋生出一些厌弃,原来,这世间并没有不可代的爱意,即便有,那也只是不可代替的新鲜感,何其悲凉。

宋华年去李府做客那天,李姑娘留她说话,两个姑娘说起话来,忘了时辰,回来得有些晚。

宋华年刚下马车,看到一条影子从梅花苑的墙上跳下来,她惊讶地捂着嘴巴,莫不是,梅夫人守不住寂寞,偷人了?

这么想着,宋华年偷偷尾随那人过去,那人忽然搁住脚步,他缓了下,回过头来。

月色朦胧,宋华年借着稀稀的月光,看清楚是段钰,她更是有些愣懵了,所以,偷人的不是梅夫人,是宋荒年。

宋华年非但没生气,还觉得,如果段钰与宋荒年行了苟且之事,她正好借势退婚。

宋华年往段钰身前站了站,“世子,三更摸黑进宋府,你别告诉我,你是去跟荒年秉烛夜谈了。”

段钰双手背立,倒也坦然,“你们宋府把人困死在这个破院子,我想找荒年妹妹说说话,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宋华年冷笑,“段钰,别忘了,你是跟谁定的亲。”

“可是,宋姑娘瞧得上我吗?”段钰盯着宋华年看。

两人四目相视,谁也不让谁,宋华年往前一步,“段钰,你是看上荒年了吧,我以为荒年会跟她娘不一样,会安份一些,毕竟是相府的姑娘,树要皮,人要脸的,没成想,她跟她娘一个样,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有婚约的人。”

段钰脸色深晦,“宋姑娘,荒年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有必要这么尖酸刻薄吗?”

宋华年扬起嘴角,“段钰,荒年是我的妹妹,不就是你的妹妹吗,兔子也不吃窝边草,你想风流,也不应该找荒年。”

“不可理喻。”段钰恨恨地瞪我一眼,“我跟荒年清清白白,我承认,我喜欢跟荒年说话,荒年不像宋姑娘你,张口就怼人。”

“荒年荒年,段钰,你这荒年叫得可真顺,叫我就左一句宋姑娘,右一句宋姑娘。”宋华年带有几分讥笑的意味,“段钰,你放着相府嫡女不想要,非要爬墙去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勾搭,不如,你直接去找皇上,把我们的亲事退了,那你想勾搭谁,我也懒得理你了。”

段钰知道宋华年贪慕虚荣,却不知道,她还尖酸刻薄,蛮不讲理,他瞪一眼宋华年,从嘴皮子挪出一句话,“好男不与女争。”

段钰悻悻地离开,姝瑶不解,“小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了,你又不想嫁世子,他要怎么与二小姐胡来,你不理会便是了。”

宋华年捏着手帕,轻扬着笑意,“姝瑶,你知道吗,段钰那眼里,已经极其不喜欢我了,我再添一把火,我就不信,他不会找皇上退了与我的亲事。”

姝瑶惊愕,“小姐,那可是平南王府的世子,夫人盼都盼不得你们早日完婚,世子若真的把亲事退了,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亲事?”

宋华年敛了目,她像自言自语,也像是跟姝瑶说的,“娘说过,我是京城最尊贵的贵门千金,我就配得起最好的,况且,世子妃算什么,东宫才是我想要的归宿。”

“小……小姐,休要胡言。”姝瑶压着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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