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二十九年,也就是公元1764年。潘家荒赵氏第八世祖大經于我族第二次纂修族谱时,在序文中曾经提到,明朝时期,始祖从祖籍地山西壶关树掌村迁往河南彰德府安阳县赵家沟时,曾“肩负铜佛一堂”。三世祖庚辛公从赵家沟迁往潘家荒村居住时,又把这尊铜佛菩萨请到了潘家荒供奉。
明末崇祯十二年、十三年,十四年遇到了大饥荒,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可怕景象。四年以后的崇祯十七年六月,在大河涧潭峪村新建成的玄武大帝庙碑记中,对这三年的灾荒有过记录,碑文如下:
“大明崇祯十二三,秋后斗粟刃数间。土寇蜂蚁行掳掠,居民躲难上寨山。十四春前杀人吃,父母妻子当饭食。男女土地十存一,飞禽走兽种数间。银价钱该千三数,娶妇嫁女不用钱。五六粮差价十倍,十七大明乱江山......”
碑文中的记载的土寇应该就是闯王李自成带领的军队过境掳掠豫北百姓,父母妻子当饭食,娶媳妇嫁闺女不需要彩礼。这一时期社会极其动荡,李自成流寇千里,张献忠割据四川,多尔衮入主京师。特别是崇祯十三年,所有的灾害似乎商量好的,忽然一下子全部爆发,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饥荒井喷式的爆发。
灾荒的第二年,也就是崇祯十三年,赵家这尊从老家山西带下来的铜佛被一个“台姓”人偷去,并惨遭损毁。五世祖天孔经过跟踪查找,最终又把这一尊铜像菩萨赎买了回来,而这个把我们家的铜佛偷走的“台姓”人也得到了报应,突发暴疾而死。老祖宗说:“天道福善祸淫”,行善的得福,作恶的受祸,这件事也算是一个应验。
铜佛菩萨找回以后,五世祖天孔补塑了泥像菩萨一尊,专门找了一间安静的房子供奉。
时光荏苒,八十年后潘家荒又一次遇到了连续三年的大灾荒。康熙五十九年、六十年、雍正元年连续三年歉收,期间还有蝗灾,潘家荒十室九空,朝不保夕。逃荒者不计其数。大經的父亲七世祖斐公,恐怕佛像再次遭到损坏,就把佛像送到了杨邑村宝丰寺东楼寄存。
雍正二年,风调雨顺,七世祖斐公才从从杨邑村宝丰寺又把铜佛迎请回了潘家荒,由于连年的灾荒,我族同胞生活困苦,很多人对菩萨的信仰出现了动摇,佛像不适合在六世祖文香家继续存放,于是逃荒回来的族人共同商议,大家伙捐资伙买八世祖大悦家的“南岸头地”一段,兴建了专门存放佛像的佛堂一座,面开三间。
从此以后,潘家荒赵氏佛堂形成专门的祭拜制度。每逢冬季三个月,族人轮流燃灯焚香祭祀,其他月份的初一、十五上香并打扫卫生。
那么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当年始祖从山西带下来的铜佛,具体是哪一尊菩萨?是如来还是观世音菩萨?亦或是其他的佛菩萨。
在对家族历史发展脉络的一系列考察中,有如下发现:
1.今祖籍地树掌村,赵氏族人主要居住在村庄南部,村南有一濒临倒塌的庙宇,坐南朝北,村人唤作:“南庙”,也叫“观音堂”,同时是赵家千百年来的家庙,这与家谱中记载的始祖来自树掌村南头吻合。
2.在今鹤山区壇山对面的东顶村村头,有一观音小庙,重修于明隆庆元年,也就是公元1567年,此庙的天地君亲师碑记的施善人名单中有始祖的名字。
3.在石鼓沟村观音小庙明代崇祯三年的碑记中,有三世祖世金和四世族谟的名字记载,其中三世祖世金公为会首之一,应该是建设观音小庙的主要发起人之一。
4.赵家人对从树掌村带下来的铜佛菩萨的历代接力守护,并在潘家荒老街--村南专门建有庙堂供奉,对南岸有庙的还有印象的族人还有很多健在。
5.在对迁往淇县马圪垱村三门考察时发现,在马圪垱村南部,宋家庄的西部,有一观音堂庙,康熙年间的石碑记载的施善人名单中,有赵文英、赵文玉、赵文德、赵 瑶、赵天桢五人,与同时期我族辈分字相同,疑为我族三门后代对当地的观音庙进行施善捐助。
根据以上发现,始祖本人对从山西老家就传承而来的观音菩萨信仰有连贯性,迁到河南后积极参与赵家沟附近观音庙的建设和供奉,他的信仰一代一代传承,影响后世子孙,不管是在潘家荒还是外迁的子孙都继承了对观世音菩萨的虔诚信仰,多次施善,为我族文化留下了重要印记,使得家族史有迹可循。所以自古以来,我们家历代相传,父子祖孙耕读继世,皆不忘向善之念,世代修行。
结论:明代嘉靖年间潘家荒赵氏始祖从山西壶关县树掌村迁往河南彰德府安阳县赵家沟时所肩负的铜佛为观世音菩萨造像。
如果你作为今天壶关树掌赵氏的后人,你愿意有一个信仰的话,我建议是端庄慈祥,手持净瓶杨柳,具有无量的智慧和神通,大慈大悲,普救人间疾苦的观世音菩萨,希望我族后人永继先人作善之念,以垂不朽。
值此壶关县树掌村赵氏家庙观音堂重修落成之际,特此撰文以兹纪念。
壶关树掌赵氏后人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