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公公车祸去世,我陪家人吊丧。
姐夫在墓地强了我,事后我要报警。
父母说:
“你为何要和你姐夫独处,报警了你姐怎么办?她怀孕七个月了。”
“难道你要让小外甥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亲家有头有脸,算了吧就当吃点亏,以后离你姐夫远点。”
他们要我委曲求全,顾全大局。
我同意了,后来发现怀孕,想打掉孩子时,墓地的事情突然被搬上短视频平台。
1
吃瓜的人太多了,极短时间里,我被贴出生活中的真实照片和家庭住址。
恶意剪辑出来的视频,猜测拼凑出来的事实,演变成我勾搭姐夫。
刚生了孩子的姐姐因此患上了产后抑郁症。
我家大门上被人用红漆喷了大大的“贱”字,客厅日常被灌粪水,门口小动物死尸不断。
无论是网上,还是现实生活中,人人指责我【寡廉鲜耻,忘恩负义,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因为,我读大学和研究生的学费是姐姐出的,迫于亲情和舆论压力,父母押着我去给姐姐一家赔罪道歉。
我见到姐姐时,她虚弱到躺在床上起不来,头发被剃光了。
姐夫说:
“你姐看到视频气的一直揪头发,说是有人见不得家里日子过的好,故意造谣生事。”
“我没办法,只好给她剃光了。”
姐夫竟然装可怜,我恨不得当场撕破脸皮,可姐姐何其无辜,小外甥何错之有。
所有的证据早堙灭在浴室下水道污水里。
而我肚里的孩子只能提供反向证明,网上的事情是真的。
我被要求留下来照顾姐姐,几天后姐姐发现我怀孕了,崩溃大哭,她数次割腕自杀,被我拦了下来。
我哭着求她原谅,但姐姐的抑郁症越发严重,姐夫趁我行动不便囚禁了我。
后来,我生下孩子,还是姐姐趁姐夫半夜睡熟,悄悄砸开锁,我才逃了出来。
但我却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几条野狗咬了个半死,躺在半山别墅路上奄奄一息时,一辆飞驰而来的轿车又从我身上碾压了过去。
……
再睁眼,父母在客厅催促:“时安快点,咱这儿讲究丧事不请自到,喜事不请不到,都是亲家,得早点过去撑场面。”
我打了个寒颤,摸摸脖子,没有野狗咬痕,完好无损。
镜子里的我,素颜,一身黑衣。
我重生了,总不能让悲剧再来一遍。
2
宋家半山别墅,前来吊唁的宾客很多。
父母催着我去看看姐姐,“让你姐别太伤心,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先。”
我点点头,打定注意守着姐姐,不跟众人去墓地祭拜送行。
众宾客出发前时,母亲门口喊我。
我说:“姐姐肚子大了行动不便,我不放心,就不去了。”
他们没说什么,姐姐还欣慰的摸摸我的头:“死丫头,没白疼你。”
其实,姐姐又哪里需要我的照顾,宋家有做饭的厨子,有清洁卫生的阿姨,还有护理花草的园丁。
宾客离开,我顿觉轻松不少,扶着姐姐下楼到花园里坐坐。
阿姨贴心的端来果盘,茶饮。
可我才喝了一半,就觉头晕的不行,姐姐的脸在我面前越来越模糊。
“姐,这茶里有……”
话未说完,茶杯跌落摔碎,我身体软软从椅子上滑落。
姐姐轻声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与其让宋家找别人的女人,还不如妹妹你帮帮我。”
我懊恼倒下,重活一世,还是被算计。
倒地瞬间,咬牙抓了一把块碎瓷片塞到口袋里。
再次醒来,嘴被堵上,双手双脚绑缚被人扔在后座。
白色的MPV飞驰,我挣扎着用指尖夹出碎瓷片,可电视里演的都是骗人的,瓷片割不开尼龙绳,却将我的指头划的血淋淋。
我瑟缩着用鲜血在后面挡风玻璃一角写下三个数字:“995”。
这还不够,车膜这么深,外面的人不一定能看见求救数字,我一边努力割绳,一边将流出来的鲜血抹在车缝里。
万一有人能看到呢?
可直到车子颠簸走上泥泞山路,也没人拦住它。
司机开始打电话:
“宋先生,太太将自家妹妹送过来了。”
“好,我想办法绕的离墓地再近一些。”
我握着碎瓷,无力的倒下,该如何自救。
3
车子停了后,司机下车,靠车窗点了一根烟。
后车走来一人借火,墓地不能吸烟,但司机却点了火,说明此刻不在山上。
我双脚齐齐发力,使劲踹车身。
借火的人问:“什么动静?”
司机冷静给来人递了烟:“主家二哈,车里呆不住,挠车呢。”
来人笑笑,转身离开。
前世这会,姐夫已经在后山袭击了我。
这次,我没跟出殡车队出发,在山下等着。
晕倒前,姐姐说与其宋家找别人的女人,不如我帮她。
可我能帮她什么?
前世,我死前生了孩子。
宋家为何必须在墓地完成两性运动,又怎么确定一次就能怀上。
在我决定不去墓地时,宋家是否安排了别的人选。
以上只是猜测,我心底其实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如果清白不可挽回,那就事后服药采取阻断措施。
总不能再怀孕,再被狗咬,最后还是被车撞死。
姐姐的安排,父母是否知情?
一切就像一团迷雾,哪怕人生重来,我也不知道,有谁值得信任。
不管外面有没有人,踹车体时我抓紧碎瓷,歇下时,用染了血的双手捶打车缝。
我像一条搁浅在沙滩的鱼,拼劲全力挣扎呼救。
宾客一一下山离去,司机不厌其烦解释:“狗闹腾的厉害,估计车内饰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我听了撞击愈加疯狂,散发披头,双手失去知觉。
车的性能太好,车膜太黑,没人看到求救信号,也没人看到车缝里的鲜血。
我恨恨抓紧碎瓷,保持清醒,攒着一口气准备跟姐夫宋魏殊死搏斗。
可直到天黑,他都没来。
我心底不由升起了一线希望,然后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被人扛到后山,位置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
忽明忽灭的烟火下,姐夫宋魏神色难辨。
但我明白他没直接动手,就意味着我还有机会自救。
他说:“时安,你跟了我吧”。
我撅起屁股趴在地上:“汪汪汪!”
“姐夫,你看我现在像什么?你睡我,跟干一只疯狗有什么分别?”
“或者,和睡姐姐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用,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自污或可自救。
反抗只会延续前世的老路。
“小姨子这话说的,你姐怀孕后每天疑神疑鬼,非要把你送给我,但我和你搞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宋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网上都说,一孕傻三年,我姐一时糊涂。”
“我也觉得,算了!我回去后就说你偷跑了,剩下的自己编。”
我急忙点头,顺势地上抓了一把浮土,要是他欺骗我,就直接挥他眼睛里。
姐夫却果断转身离开,也不说帮我解开手上、脚上的尼龙绳。
我又饿又困又渴,还行动不便。
这幅模样下山,再碰到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