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浩然口述自传

建中生活 2024-10-08 05:02:37

▲浩然著,郑实采写

我虽然和浩然先生“交往”多年,但却未见过一面。我之所以和浩然先生通信和互相签名赠书,是缘于河北三河作家、日记研究者康健老弟的穿针引线。有一次,康健到浩然先生的“泥土巢”拜访时,无意中提到了我,浩然先生听了后,说他知道山东有个作家叫自牧,并且是孙犁的学生。康健把这一信息写信告诉我后,我便签赠给了浩然先生一本刚出版的拙著,希望他能给予“斧正”。不料,曾经红极一时、三十岁便写出三卷本长篇小说《艳阳天》的浩然先生礼贤下士,很快就回信并签赠了一部新著。一来二往,交往也“随便”了起来。当时,我正和北京作家段华为作家出版社主编“久久文丛”,其中安丘作者李贵森的《抱朴集》,淄博作者胡敦荣的《心香集》,以及济南作者崔然琳的《流淌的青春河》等书名,就是由我出面找浩然先生题写的。后来《我的人生:浩然口述自传》出版后,我很快便收到了他的签名题句本赠书。我读过该书后,曾向书友由之介绍过其中引人注目的一些内容:有人说他因为《艳阳天》和《金光大道》而成为“文革”中“八个样板戏一个作家”之说的后者。关于这些疑问和谜团,浩然先生在书中都有正面回应。总之,这部口述自传内容丰富生动,颇可一读。由之听后当即提出借读此书,一向口松手松的我便立马应允了。过了八九天,由之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讲:她到北京舞蹈学院看望儿子时,在列车上读了一路的《我的人生:浩然口述自传》,可下车后才发现,她竟把书落在了卧铺上了。她十分懊恼,并且表示要到新华书店单独买一册还我。我则表示:丢了固然可惜,但也不必懊恼内疚,我再写信向浩然先生说明情况讨要一册就是了。信发出去后,很快便收到了浩然先生的第二次赠书,其扉页上的题字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与一代农民共存亡。浩然于一九九九年三河泥土巢。写给自牧同志存念。二○○一年三月。”从题字的内容和时间来看,这本书当是浩然先生的自存本,两年后又补题上款寄赠给我。由于浩然先生的大方“割爱”,让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如此“夺爱”,则是我始料未及的。浩然先生还曾用钢笔为我书写过拙诗《题篱边小照》:“清河塘边菱蒲连,自牧垂钓疏篱前。麦浪起伏心潮涌,村景一角挽流年。”流年似水,浩然离开我们已三年多了。记得2008年2月20日浩然先生逝世后,我曾专门写诗追悼之,并且加了长长的跋语:

追悼浩然先生

喜鹊登枝唱艳阳,

金光大道西沙腔。

苍生圆梦享乐土,

泥土巢里绿化忙。

大红大紫曾及天,

遇寒未蔫真伟男。

晚年退筑泥土巢,

苍生绿化为灌园。

注:浩然先生1957年发表第一篇小说《喜鹊登枝》后,凭借“文革”前创作的三卷本长篇小说《艳阳天》,成为“‘十七年文学’的最后一个歌手”(雷达语)。后来的长篇小说《金光大道》成为了“三突出”文艺创作的“代表作”,大红大紫之际又应命创作了被称为文学“赝品”的《西沙儿女》、《百花川》,终于成了“八个样板戏一个作家”的注脚。“文革”之后,从苦闷中走出来的浩然先生出任北京市作家协会主席和《北京文学》主编。晚年自愿退隐于京郊三河市,在 “泥土巢”里创作了长篇小说《苍生》、《圆梦》、《乐土》等,同时创办并主编《苍生文学》,自觉实施“文学绿化”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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