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碱地的苦水,浇灌的一枝奇花,知青崔小曼的坚贞爱情

是辰佳呀 2024-08-22 02:07:15

吃过晚饭,集体户的小青年们,终于盼来了休息,自由活动的时间,有的在洗衣服,洗头,有的在写日记,记录美好的生活,有的面对落日余晖,拿出心爱的乐器,演奏歌曲。只有崔小曼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最近她总是这样,好像还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一块贫瘠的土地,盐碱,风沙,只能种植玉米,谷子,产量低,当地农民在贫困线上挣扎求生。

后来听社员们说,小曼正在和队里打头的福贵谈恋爱。

福贵在年轻人中,庄稼把式一流,锄头,镰刀耍的很溜,赶车,扬场样样精通。他不是东北的本地人,是前几年,搀扶着老母亲,从山东过来的,来到这片贫瘠的盐碱地安家。难怪,长得结结实实,虎背熊腰,不像当地人,一口烟熏牙,从上到下,脏兮兮的。他虽然个子不算太高,五官中透着精明能干,人也挺和蔼。

6,70年代的年轻人,不像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结婚都很现实,追求物质的东西。他们对爱情始终抱着浪漫的情怀,追求精神的契合和对革命理想的志同道合。

崔小曼,更是如此,一副天真,甜美的长相,热情似火,两只羊角辫在脑后摆动着,好像她那颗追求幸福,不安定的心。小曼当然不会想福贵的贫穷和娘儿俩个相依为命的孤伶,以及未来的一切。

户里的女同学,一起劝小曼,就是一句话,难道你不打算回城了吗?

你真的要留在这里扎根?这样的话,也只是最好的朋友,在夜深人静,躺在被窝中问问而已。

小曼对于大家的关心,只是红着脸,低头不语,再以后,就没人再提这样的话题,都是同学,帮你提个醒,点到为止嘛!

以后,福贵也时常来我们户里找小曼,两个人眉目传情,非常甜蜜。福贵也自觉有些文化,和户里同学谈天说地,相处融洽,大家也感觉出,福贵是真心的爱着小曼。

一转眼,到了金秋季节,进入了秋收的农忙时期。

一天,福贵派活,发现车老板孙大哥没来,有人说,孙大哥家里有事,请假了。拉地的马车不能停,又没有合适的老板,福贵就抄起了鞭子,把带队干活的工作交给了二打头的,吩咐了几句,就直奔村外的已经收割的谷子地拉谷子。

走到村头的碾房旁,不知是怎么回事,福贵赶的车,一匹马惊叫一声,直奔碾房而去,福贵甩着鞭子,大声吆喝,可这马就是不听,带着其他的两匹马,疯跑,撞倒了碾房旁边的一棵小树,直冲碾房的外墙。福贵一看大事不好,刚想跳车,疯马已经撞到了碾房的外墙, 草棚也跟着塌了下来,福贵的腿直接撞到了石碾子上,一声疼痛的大叫,福贵昏了过去。

后边的社员赶到,拉出了下身血淋淋的福贵。

正在地里干活的小曼,听说了,扔下了镰刀,飞一样赶往出事地,看到脸色苍白,满腿是血的福贵,她也晕倒了。队长安排车,马上送福贵去医院,小曼也被抬上了车,一路狂奔县城医院。

崔小曼醒来之后,要求去福贵的病房照顾他。福贵因伤势过重,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几天以后,从医院传来消息,福贵的腿保不住了,需要截肢,这一对有情人相拥痛哭,福贵怕日后连累小曼,撵小曼快回到集体户,不要为了他,耽误的以后的人生,小曼边哭边表示,为了福贵,她什么都不在乎。

出院已是寒冬时节,小曼直接在福贵家,没有回来,富贵的母亲知道儿子出事后,一直身体不好,去医院看福贵,只是去了一趟,裹着的小脚的确也不方便。社员和户里的同学,都去看过福贵,小曼迎来送往,端水端尿,整个人,脸色腊黄,没有了往日的光泽和无瑕,瘦了一大圈。现在这娘两个,没有小曼,连吃饭都是问题。队里准备派一位女社员照顾他们,小曼又怕社员照顾不好,还是坚持留下来。

春节前夕, 小曼回到了户里,告诉大家她马上要和福贵结婚的消息,户里同学都希望小曼,别着急,再好好考虑一下,我们不像土生土长的农家孩子,农村的生活,不会完全适应,到时候后悔就晚了。小曼坚定的说,已经想好了,她不会后悔。

小曼的姐姐,从城里来,带来了父母的意见,如果非要嫁给福贵,今后不认这个女儿,姐姐也是好言相劝,小曼始终都是不会改变主意。最后她表示, 我就是要做个忠于爱情的人,同甘共苦的爱情,既相爱,绝不反悔。

出嫁那天,我们把小曼打扮的很漂亮,穿上了姐姐送她的新衣,我们相拥着把小曼送到福贵家,她的姐姐,哭倒在炕上……。

就这样,没有迎亲的唢呐,没有鞭炮,没有喜宴,没有一分的彩礼,只有一间土坯房,一铺大火炕,一张旧炕席,一无所有的家,小曼像天上下凡的七仙女,飘进了福贵的家,小曼开始了她婚后的生活。

知青大返城时,有同学提议帮小曼办理回城手续,找到小曼时,她已经有了一个男孩,小曼望着一家老小,和残肢的丈夫,坚定的摇摇头,泪水也夺眶而出。

户里同学集资,为小曼家打了一口井,就在院子当中,小曼挑水方便许多。

再以后包产到户,改革开放,小曼一个人干自己地里的农活。福贵早已从伤残的痛苦中走出来,除了帮小曼干家务,照顾孩子外,喂猪,养鸡,他还有一个编筐编篓的手艺,有时一干就是大半夜。赶上大集,小曼挑着出去卖,维持生计。再以后,村里成立了村办工厂,编织的席子,筐,篓远销国外,尤其是就地取材,用玉米皮制作的工艺品,倍受欢迎,这还是福贵研发的呢!

小曼一家的生活开始走上了正轨,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福贵担任了村办企业,编织集团的总经理。他们的儿子后来也考上了省里的大学,走出了盐碱地。

小曼,再也没有回过家乡,为了她狂热的爱情,她坚守了一生,她奉献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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