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六年的顶流男朋友,跟人偷情被拍,把我拉出来顶包。
我去酒吧买醉,意识全无。
酒醒后,我被全网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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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对别人摇尾巴就掐死你!」祁月脸上覆了层冰霜。
「人家只会对哥哥摇尾巴啦~」我抱住他精瘦的小腰,偷偷咽了口口水。
颜值横扫娱乐圈、嫩得能掐出水,还有187cm、宽肩窄腰大长腿的配置,八块腹肌,怎么摸都摸不够……
「麻烦缠身才来?晚了。」他抓着我肩膀,毫不留情地把我往外推。
我死死不撒手:「我在大腿内侧纹了个海螺,如果哥哥靠近,能闻见海的味道哦~」
美男在怀,小鹿乱撞,我誓把无耻进行到底。
他身子一僵,明显被我惊呆了。
「你这从哪学的?」 他咬牙切齿,大概肺都要气炸了。
我忽闪着懵懂的大眼睛,无辜又单纯:「哥哥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啦~」
「听不懂?」他瞪我,「盛夏,你做个人吧!」
「做杯茶有什么不好吗?」我故意贴紧他,在他身上乱蹭,「提神醒脑,清热解毒,还美容养颜,哥哥确定不喝吗?」
「你!」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低头凶狠地吻了下来。
我搂着他的脖子,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非酋体质,不过拒了个大牌代言,就再一次被黑上热搜榜第一名。
被各大营销号定义为「耍大牌」、「没有一线的命,偏生一线的病」、「想吃软饭」倒罢了,还被狗仔扒出了家庭住址,现已无家可归。
想来想去,还是这里最安全——山中别墅群,人烟稀少,安保一流,超适合当避难所。
更关键的是,这个比我还小几岁的「哥哥」,耳根子软还超纯情,特好哄~
芜湖,这段时间的吃喝住用行,都有着落了。
幸甚至哉,真想歌以咏志!
日上三竿,我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装绿茶真的好累,心累,腰也累。
我吁了一口气浊气,探手摸手机——满屏的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我的经纪人杨晨曦打的。
这是天塌了,还是丧尸袭城了?
我伸了个懒腰,不急不忙回了个过去。
刚接通,她焦灼的声音就从话筒那边传来,「我的小姑奶奶,你现在在哪呢,没出事吧?」
我拿开手机看了眼,原来开了「静音模式」,大概是祁月做的。
「栖霞别苑,很安全。」我坐起身,「你去我家了?」
「去过,但被堵回来了。门口乌压压都是扛着相机的记者,哇哦,那阵仗……」她一边感慨一边哀怨,「他们如果能拿出一半的热情来宣传你的作品,你也不至于这么糊了……」
「喂,杀人诛心,不带这样的啊。」我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她扑哧一笑,「人家谢氏前脚表达出与你合作的意向,你后脚发微博说暂无与他们合作的打算,打脸啪啪响。怎么,敢拒绝人家的邀约,还不敢虚心接受现实了?」
隔着无线电,都能感受到她的幸灾乐祸。
「敢情你找我,就是为了奚落我?」我没好气,「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谢氏好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企业,这样拂了人家的面子,不太好吧?」她语气纠结。
「姐姐是缺钱吗?从我账上拿,挂了!」我掀开被子下床, 赤脚踩着上好的羊毛地毯,往祁月的衣帽间走去。
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备换洗衣物,只能找件衬衫凑合一下了。
「先别挂——」她轻咳两声,「你的黑粉战斗力太强,我们控评失败了。安全起见,你最近别去人多的地方。」
「我靠,人渣!」刚走进祁月那上百平的衣帽间,我忍不住口吐香氛。
经纪人低低咆哮:「盛夏,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曦曦,帮我买10瓶男士罪爱,今天走同城寄来。」我一身低气压。
「你……你想干嘛?」她的声音打了结。
「致谢渣男!」我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边上,取了件内衣穿上,「你知道我在祁月的衣帽间看到什么了吗?半屋子的女士用品!」
之前还空着的右侧半壁江山,现在已经摆满了女士鞋帽和四季衣物,以及各类首饰配饰。
我还眼尖地看到几盒包装完好的女士蕾丝内内。
这是为他鱼塘里的鱼准备的吗?
果然,帅哥都是大家的,世人诚不欺我!
「你喜欢大海,我爱过你,啧,多好的诠释啊。」经纪人神补刀。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被百万网友黑成海王,迄今为止也不过谈过场恋爱,睡了个自称是我粉丝的祁月,这也叫浪?
「杨晨曦,你哪边的?」我怒了,「我是假浪,可他是真海,这分明是包了鱼塘的节奏啊!我的鱼塘——」
「我什么时候包了鱼塘?」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傲娇男声。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嘟嘟」声,我的经纪人抛下我,假死遁了。
我僵硬转身——祁月抱胸靠在衣帽间门口,居高临下看着我,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那张脸清贵疏冷、湛然若神,却让我瞬间腿软。
糟糕,人设崩塌了……
「哥哥,你来啦。」我胡乱抓了件衣服,支棱着迅速往身上套。
穿着比基尼跟西装革履的他说话,我没底气。
他精致的眉眼染着怒气,「解释。」
「哥哥怎么了,人家做错什么了吗?」我巧笑倩兮,尽力挽回人设。
「你的鱼塘,几条鱼?」他言简意赅。
「哥哥好讨厌,人家又不养鱼,哪里有鱼塘啦。」我讨好地拉起他的手,放在心口处,信誓旦旦,「人家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千真万确呢。」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让我监督我就信你。」他眉目沉稳,不动如山。
还没吃饭,我就差点被当场顶死。
这是在赤果果地求「扶正」吗?
「怎么,不愿意?」他墨眉一挑,又酷又傲娇。
我默默后退两步:「不是啦,只是人家一个人住惯了,不习惯两个人……」
他逼近了一步:「有些事,总归要慢慢适应。」
「可是我们才认识半年,彼此都不了解。」我绞着手,再退。
他再进一步:「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了解你,夏夏,你不愿意吗?」
「人家这不是名声不太好,怕给哥哥带来麻烦嘛……」退无可退,我垂死挣扎。
他伸手在我头顶揉了揉,语气宠溺且温柔:「你的所有麻烦,只要开口,我都能帮你解决。」
我仰头愣愣看着他,他眼神认真且执着,里面只装着一个小小的我。
回想这一年来他对我的无尽包容,以及出类拔萃的家世教养和人品,怎么办,有点心动了呢。
「咕咕——」
五脏六腑突兀地发出了激烈抗(预)议(警)。
我瞬间从迷失中惊醒:危险危险,差点被弟弟美色所惑,草率交出下半生。
「走吧,去用餐。」他十分自然地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我乖乖跟在他背后,决定先吃饭。
毕竟吃饱饭,才有力气跑路……
「我记得,你上周帮我拒了个真人秀?」我找了个偏僻角落,偷偷给经纪人杨晨曦打电话。
「是有这回事,怎么了?」她困惑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
我四处望了望,确定没人:「还有节目组联系方式吗?帮我问问,还要不要人。」
经纪人声调提高了几十个分贝:「怎么,鱼塘暴走了?」
「说节目,别打岔!」我翻了个白眼。
那边默了一默。
「行,说节目!」她的话像是牙缝里挤出来似的,「这个真人秀在南城乡下录制,为期二十天,不能带助理,本子和嘉宾情况一概不知。我当初拒绝,是因为这个节目条款霸道,中途毁约,要支付三十倍违约金!」
「我估计,这个节目很考验艺人的综合素质,你如果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对接。」她恢复公事公办的态度。
「等你消息。」我不想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她没有挂断:「对了,我总觉得祁月这个名字熟悉。我刚想起来,谢氏集团的小公子,叫谢祁月。传言此人心思玲珑,进退有度,不到二十岁——」
「谢祁月,跟我有毛线关系?」我完美卡断她的发言。
我一个二十三岁的污点女艺人,睡了个比我小四岁的鲜肉,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并不!
「盛夏,你行,你很行!」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我回身面向别墅,叹了口长气。
我在祁月的书房,见到过很多带有谢氏集团LOGO的文件,对他的身份,其实早就有了定论。
我拒绝谢氏代言,就是不想与他有任何金钱和利益上的纠葛,尽管我对这个代言机会很心动。
这半年来,祁月不拒绝我的亲近,我便披着一张假皮与他无限周旋。
而他现在,明显认真了。
他还小,一时迷情可以理解,但我的心,再经不起任何颠簸了。
离开,是我当下最好的选择。
经纪人很快给我搞定了签约事宜,并帮我准备好了常规生活用品。
约定出发那天,我趁祁月出门,化了一个诡异的浓妆,在经纪人的掩护下,坐上了去南城的飞机。
节目组安排了商务车来接,司机将我送到停车场,说还要去接一个大腕,将我留在车上,带上跟拍离开了。
刚解除飞行模式,手机就弹出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和微信消息。
大多数来自祁月,小部分来自我经纪人——她说她被祁月围追堵截了,不知道还能撑几天,让我多保重。
这时,祁月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脑子一团乱麻,手忙脚乱关了机。
一个小时后,我再次听见司机的声音,本着好奇的心理,我扭头往外看了一眼。
只一眼,我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窖。
司机说的那个大腕,居然是影帝林烟树,当今顶流巨星,也是我倾心相待六年,最后一脚把我踩进地狱的——我的前男友。
就算隔着鸭舌帽和太阳镜,我都能一眼认出他来。
我与林烟树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
他被星探挖到,进了娱乐圈后就搬了家。从那以后,我和他最近的距离,就是一次次隔着荧幕,看他在台上挥洒汗水、恣意张扬的模样。
直到,做了一个被他压在身下的梦,我才明白,我对他的感情,早已变了味道。
为了离他更近一点,我不惜跟父母决裂,以高分考进了他所在的戏剧学院。
一次,他回校参加活动,与我狭路相逢,我激动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礼貌地对我点了下头,抬脚就要离开。
我说出了母校的名字,并告诉他我是盛夏,他回头的刹那,眼睛里满满都是惊喜。
他将我拉到一间无人的教室,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羞涩地告诉他,想他,想见他,所以就来了。
我说完那句话,他低头,轻轻地吻在了我眉心。
那个吻,填满了我满腔落寞,亦是我整个年少的欢喜。
我和他在一起六年,六年间,他从没有承认过我的存在,对外一直是「国民老公」的人设。
我爱得卑微又小心,在公众场合,永远都要装作和他不认识。
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忙。而他找我的时候,我不管在做什么,都要第一时间奔赴他的身边。
他一次次承诺,等到时机成熟,就会官宣我的存在。
我一次次说服自己,他年少成名,爱惜羽毛,有他的苦衷,我得理解他。
六年间,我抓住每一个得到的机会,努力提升演技,就是希望能有一天配得上他。
直到,狗仔偷拍到他和一个女生翻滚的照片,一时,舆论哗然。
我在看到报道的时候,失手打碎了和他的情侣马克杯。
那个女生虽然拍的模糊,但——不是我。
两个小时后,我在热搜头条,见到了我的名字。
那是我第一次登上头条,却也是我人生的一场噩梦。
林烟树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将舆论的脏水全部泼到了我的头上。
他说我是他的学妹,因为他多年提携,对他生出爱慕之心,以色相诱致他迷失,才导致他做出这般有损形象的事情。
他还说,人年少时犯错难免,提携后辈是他的分内之事,哪怕发生了这种事情,今后他依然会这样做。
轻飘飘几句话,不仅保护了他想保护的人,还将他自己轻松摘开了去,并坐实了我想靠色相上位的花边新闻。
这些话,像一柄锋锐的刀剑,将我的心捅了个透心凉,冷风灌入,寒彻入骨。
新闻发布会后,铺天盖地都是对我的骂名,说我一个不入流的艺人,靠出卖色相博上位,毫无基本的礼义廉耻,应该滚出娱乐圈。
键盘侠和网络喷子一哄而上,合力帮我打造了一个「海女」人设。
一时间,我所过之处,人人喊打。
而对林烟树来说,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场风花雪月,无伤大雅。
我不堪舆论和精神双重负荷,自暴自弃去酒吧买醉。
跟父母决裂,又被爱人抛弃,这世间只剩自己踽踽独行。
有人认出我,上来对我动手动手,我烂醉如泥,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我被两个人齐力架走的时候,祁月半路截胡,将我带离了酒吧。
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不知是因为酒精燃烧了理智,还是因为他的怀抱太温暖,我跟中了邪一样,在他面前肆意发泄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委屈。
我哭诉我爹不疼娘不爱,男朋友把我当备胎,连粉丝也都是黑粉。
他不厌其烦地安慰我,说他是我的唯粉,是真心喜欢我,永远都不会黑我。
最后扑倒他的时候,我竟大言不惭,说是给他的粉丝福利……
这半年,他对我极为纵容,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还将我从最黑暗的深渊拖了出来。
哪怕,我在全民面前拒绝了他们公司的代言,打了谢氏的脸,他都没跟我生气。
没想到,兜兜转转,我尽力避着林烟树,竟还能转到他面前。
我哆嗦着手,摸出能挡半张脸的太阳镜戴上,努力平复心绪,放缓呼吸。
司机客客气气地将林烟树请上车,又去后备箱放行李。
有道目光几次落在我身上,我心里犯恶心,只是不好发作。
「夏夏,是你吗?」耳边传来林烟树略带迟疑的声音。
我摆足了睡着的姿态,隔着墨镜镜片看他们,就是不接话。
「林先生真是慧眼独具。」跟拍开口奉承,「我接到盛小姐,第一眼都没认出来呢。」
「不敢当。」林烟树客气回道。
「盛小姐应该睡着了。」跟拍压低了声音,「听说这次是盛小姐主动求着来的,她名声不好,也就我们导演心善要她。林先生还是与她保持距离的好,免得被蹭热度。」
若不是装睡,我都要笑出声来。
我名声不好?
这位大哥,您了解得这么细致,那您知不知道,奠定了我在整个娱乐圈骂名的人,就是您眼前这位「怀瑾握瑜」的大明星呢。
「小哥误会了。」林烟树接了话茬,「节目组向我发出邀约时,我就很明确地说过,我参与这档节目的前提,是盛夏也在。」
「所以,不是盛小姐蹭我的热度,是我在蹭她。」林烟树态度冷漠又疏离,扬声道,「开车吧。」
这下跟拍彻底闭嘴。
我眼皮子跳了跳,一下子明白了关键。
出席嘉宾都不能提前透露,原来是有这么一茬。
只是,先是把我踩进地狱,再向我伸出援手,还当我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盛夏?
商务车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司机解释只能送到这里,将我们三个放下,指了个方向,扬长而去。
两侧都是枯败的荷花田,看着眼前坎坷不平、又窄又泥的土路,我无语凝噎。
这分明是,徒步的节奏啊。
幸亏听了经纪人的话,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我想了想,开始原地卸妆。顶着一脸妖艳浓妆,我怕刚进村,就被当成妖怪赶出来。
林烟树站在边上,大概是顾忌着跟拍在,几度欲言又止。
我直接视他如无物,卸完妆,又画了个素颜妆,这才满意。
一路给自己加油打气,又有混迹娱乐圈多年的功力加持,我终于能勉力做到,在他面前的和颜悦色。
「夏夏,我帮你拿吧。」正准备提行李时,他主动伸出了手。
我目测了从这里到村庄的距离,又看了看我硕大的行李箱,决定接受他的好意,权当收点利息了。
「谢谢。」我背着小包,踩着我的白板鞋,径直往前走去。
他拎着两个行李箱追了上来,「夏夏,之前那件事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林先生,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换一句没关系。」我声音冷淡,越过他往前走。
我不说原谅,也摆足了拒绝的姿态。
他请跟拍暂停录制,给我们一些私人空间,放下行李后追了上来。
「夏夏,当时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把你推出来。」他压低了声音,「你也通过那件事受益了,不是吗?以前,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你的……」
「被舆论逼入绝境,也叫受益?」我停下脚步,冷笑着质问。
我掏心掏肺,做了他六年的地下情人,难道只配做一个供全网娱乐的笑话?
「我在媒体前替你说话了,让他们不要揪着那件事不放……」他努力辩解。
我被气笑了:「这样说,我没被舆论给逼死,还应该谢谢你了?」
「夏夏,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网上的热点都是有时效的,观众也向来健忘,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他抓住了我的手。
我用力地甩开了他:「林烟树,他们健不健忘我不关心,我很记仇!」
「夏夏,当时是我识人不清,我错了。」他咬了咬唇,一副委屈不甘的样子,「我和她已经分手了,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吗?」
「不可能!」我直接打断了他,「林烟树,看在我曾经瞎了眼的份上,节目录制期间,我希望你能跟我保持距离,我不想闹得彼此难堪,能做到吗?」
他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
我悍然与他对视,一步不让。
他咬着唇点了点头,「夏夏,我会一直等,等到你回心转意的。」
迟来了六年的承诺,我已经不需要了。
「哦,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敷衍地奉承了一句。
进了村子,节目组告知我们,需要自己去协商住处,连个供选区间都没有。
操作太骚,我竟无力吐槽。
「小哥哥,你可以帮我选一个住处吗?」 我对着我的专属摄像大哥,娇娇怯怯,「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关系,您千万不要因为我为难,不然人家会自责的。」
摄像大哥红着脸,指了一个方向。
「小哥哥,你真好。」表达了诚挚感谢后,我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去。
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和柔弱小娇花的人设,我又得到了房东阿姨的收留。
她给我提供的客房,有一张豪华的席慕思大床,一个四开门的衣柜,还有一张大书桌,完全超出了我的期待。
「那幅画上的人,看着好眼熟哦。」将行李放进客房后,我指着墙上几幅海报,与房东阿姨套近乎。
摄像小哥哥很配合地,给了海报一个特写。
得知她上高中的女儿,因为追星耽误了学业后,我向她保证,会请海报上那位明星,给她女儿写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签名。
她高兴地眉开眼笑,还主动给我和摄像大哥下了两碗青菜肉丝面。
不开心的是,摄像大哥离开的时候,没收了我的手机。
没有手机,就没有安全感,不开森……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到集合地点吃早饭,见到了其他几位嘉宾。
除了作为顶流的林烟树,还有两个成名多年的老戏骨,两朵小花,两个当红流量小生。
饭桌上,两朵小花对林烟树各种崇拜,表情浮夸,败我食欲。
吃完早饭,导演带来了任务卡,和八套奇奇怪怪的、看起来很是防水的衣服。
看到任务,我惊呆了——居然是下田采藕,并将采到的藕拿到集市上卖,兑换今天的生存基金。
我对着黑黢黢的泥田,惊掉了下巴。
一个老戏骨建议男生下田采藕,女生负责售卖,其他几个男艺人附和,纷纷去拿防水服。
导演轻咳两声,中气十足地补充,「一节藕定价一元,每多一名女士参与,价钱翻倍!」
气氛难得的诡异起来——这是把刀,架在了我们三个女艺人的脖子上啊!
就算下田做做样子,一倍和四倍,就已经是质的变化了。
而在场除了我一身长袖长裤,另外两位都是长裙飘飘——美则美矣,就是穿不了防水服,更干不了活。
从穿着上,我已经得罪了两位小花。
如果坚持下田,以后必然要受到她俩的联合排挤。
节目组提前也不吐露风声,这是一上来就想搞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