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大地的西南一隅,有一座承载着厚重历史文化的城市 —— 遵义。从远古时期的人类遗迹到现代繁华的都市风貌,遵义宛如一部生动的史书,记录着岁月的沧桑变迁与文明的传承发展。
远古的火种:人类文明的曙光早在远古时代,遵义就已成为人类繁衍生息的摇篮。桐梓县九坝镇柴山岗南麓岩灰洞旧石器时代人类文化遗址,宛如一座历史的宝库,出土的人类牙齿化石、旧石器、用火遗迹及丰富的动物化石,如同一把把钥匙,打开了通往 20 余万年前中更新世晚期的大门。那是直立人向现代人艰难过渡的时期,古老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最初的足迹,他们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抗争,学会了使用火和制造工具,开启了遵义地区人类文明的序章。
桐梓县马鞍山新石器时代人类遗址同样意义非凡,其上下两个文化层分别跨越了不同的历史时段。上文化层距今 1.5 万年至 3.1 万年,下文化层更是追溯到 5.3 万年左右。这里丰富的用火遗迹见证了人类对自然力量的进一步掌控,大量出土的石器骨器中,第 6、第 5 堆积层的骨锥、骨矛头及楔形器等骨角制品,以其 3.5 万年至 3.4 万年的碳 14 校正年龄,成为 2016 年以前中国境内同类骨角制品年代最早的代表,彰显了遵义地区远古人类高超的技艺与智慧。
汇川区董公寺镇风帽山古人类遗址以及务川自治县丰乐镇新田村新石器时期人类遗址等,也都在各自的历史角落里散发着独特的光芒。无论是采集到的哺乳动物化石、锤击石器、陶制饰品,还是绳纹陶片、打制石器和烧骨等标本,都在诉说着远古人类在遵义这片土地上的生活故事,他们的活动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最初的文化基因。
历史的长河:政区沿革中的遵义随着时间的推移,遵义在历史的长河中历经了无数次的政区变革。春秋时期,这片土地先后隶属牂牁、巴、蜀、鳖、鳛等邦国,成为古代西南地区多元文化交融的前沿地带。战国时期,遵义纳入 “大夜郎国” 的版图,在西南夷的历史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西汉元光五年(前 130 年),犍为郡的设立标志着中央政权对遵义地区的行政管辖进一步加强,郡治鄨县位于今遵义市中心城区附近。元鼎六年(前 111 年)牂牁郡的设置以及河平二年(前 27 年)“夜郎国” 的落幕,都深刻地影响着遵义地区的政治格局。此后,历代王朝对遵义的行政区划不断调整。
唐贞观十三年(639 年)播州的出现,成为遵义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节点,其领辖今黔北大片地域,历经五代、宋、元到明末,长达 962 年,“播州” 之名深入人心,成为古代遵义的代名词。而唐贞观十六年(642 年)遵义县的设立,更是赋予了 “遵义” 这个名称以历史的厚重感,此后它在岁月的流转中不断延续和演变,历经遵义砦、遵义军、遵义军民府、遵义府、遵义专区、遵义地区等多种建制,始终承载着这片土地的历史记忆。
播州在唐末到明末的 725 年间由杨氏土司世袭统治,这一时期形成了独特的土司文化。直到明万历二十八年(1600 年)的 “平播之役” 后 “改土归流”,土司制度被取消,播州被分为遵义、平越两个 “军民府” 分属四川、贵州两省。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 年)遵义府名称的简化以及清雍正五年(1727 年)遵义府划归贵州省管辖,进一步奠定了现代遵义行政区划的基础。民国时期至新中国成立后的一系列变革,最终促使遵义在 1997 年 6 月成为地级市,迎来了新的发展篇章。
遵义的历史,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从远古人类的蹒跚起步到现代城市的蓬勃发展,每一个阶段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它见证了人类文明的演进、民族的融合与社会的变迁,在西南地区乃至整个中国的历史文化版图中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如今的遵义,正以其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为基石,向着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大步迈进,继续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吸引着无数人前来探寻它的历史奥秘与现代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