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孝子系统,明明被985大学录取,却听我妈的话选了大专

初遇十一 2024-07-29 15:51:21

我被迫绑定了孝子系统,不得不听妈妈的话。

填志愿想填外省985大学,提笔却成了本市最烂的大专。

找工作想去互联网大厂,最后却只在小公司里做打杂。

相恋多年的男友向我求婚,我却转身嫁给妈妈安排好的上门女婿。

直到我被丈夫设计杀死,我才知道,系统是来源于妈妈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再次睁眼,妈妈正死死地盯着我填写志愿。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况且外省哪比得过家里?」

我笑呵呵地再次提笔填了本市最烂的大专。

她不知道,我不仅已经对系统免疫了,还能听见她和系统的对话。

1

再次睁眼醒来,我回到填高考志愿那天。

我大口大口呼吸,鼻腔里仿佛还充满了泥土的腥味。

「愣着干什么?」

妈妈敲敲桌子,把我拉回现实。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打开志愿系统的电脑和她,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我的成绩一直稳定在年级前五,这次高考更是超常发挥考到了全省理科前五十名。

出成绩那天,老师激动地给我打来电话,庆祝我如愿考上清北,可妈妈却黑着脸掐断电话,强制要求我填的学校不能出市。

她气势汹汹地把手机支到我面前,页面上是她与姑姑的聊天记录。

「你看你堂姐,一把年纪了还要读博,现在变成大龄剩女了吧,嫁都嫁不出去,你姑姑操碎了心!

「女孩子家家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以后不都要嫁人?我这是为你好。」

见我没有说话,她又放软了语气:

「妈妈是担心你一个人去外地孤苦伶仃的,在家里好歹还有个照应,就别去那么远了啊,再说大专没什么不好,出来还不是照样找工作。」

说完她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拿出大专院校的招生简章给我看。

「喏,金融职业学院也挺不错的,没必要非去外地。」

看见熟悉的招生简章,我大脑恍惚了一下。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说的,当亲戚好友上门贺喜时,妈妈总会摆摆手,意有所指地说道:「考得好怎么了?现在还不是翅膀硬了,不听我话喽。」

送走所有亲戚后,她笑容彻底消失,一点没有因为我考高分而高兴。

填志愿那天,她要求我放弃清北,留在县里读大专。

我不肯。

寒窗苦读多年,只为出人头地,而你现在要求我一辈子埋土里?

我做不到。

见我死活不肯让步,妈妈忽然像变了个人,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

「知知填吧,你不是最听妈妈话了吗?别离开妈妈好不好?」

刹那,我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一般,嘴唇一张一合。

我听见自己说好,随后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颤颤巍巍地在第一志愿里填上金融职业学院。

2

当时班主任诧异不已,以为我和家里闹别扭,自毁前程,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问我要不要改志愿。

我要改!我当然要改!

可话到嘴边,我却说:「谢谢老师,我不改志愿。」

妈妈满意地从身后抱住我,哄小孩似的说道:「我就知道知知最乖了。」

我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却无声流泪。

从此,我开始了自己被控制的一生。

专科毕业后,因专业知识过硬,互联网大厂向我抛出橄榄枝,可妈妈不让。

她说大公司勾心斗角,不如小公司轻松自在。

就这样,我在她的安排下不得不去了小公司当一个打杂文员,拿着两三千的工资。

不仅如此,她还利用旧屋拆迁为噱头,专门为我找了个上门女婿——路谨文。

哪怕我与程渊已相爱多年,我也不得不分手,嫁给了一个倒插门的老公。

妈妈脸上笑容越来越多,我却逐渐变得麻木。

直到有天晚上,我提前打电话告诉他们要加班到深夜,不用等我一起吃饭。

等到忙完工作,却发现往日常走的大道被警戒线拦住。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维修了?」

我小声嘟囔着,孤身走向还未开发的高粱地。

却不想,这就是我坠入深渊的开始。

有人在身后拿锤子狠狠砸向我的脑袋,我闷哼一声,顿时浑身无力,软了下去。

那人头戴安全帽,身穿农民服,带着口罩。

借着月色,我还是看清那双熟悉的眼睛,是路谨文。

他轻车熟路地拽着我的脚踝,拖着我走,来到他提前在高粱地里挖好的大坑。

扛起我,丢下去,再活埋。

最后一缕意识消散时,我听见脑袋里有道机械声音:「报告!检测到宿主即将死亡,孝子系统失效。报告!检测到宿主即将死亡.....」

我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曾经在妈妈床头柜看见的一张母慈子孝协议。

原来,控制我一生的系统,是来自于妈妈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那道熟悉的机械声音再次响起,把思绪拉回。

「宿主,孝子系统已成功绑定沈知知,祝你使用愉快。」

妈妈脸上笑意更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填吧知知,妈妈看着你填,你不是最听妈妈话了吗?」

我惊恐地等待系统控制我,却发现熟悉的支配感并没有出现。

我依旧是我,想去清北闯出一片天的我。

看来我不仅对系统免疫了,还能听见她和系统之间的对话。

可这还不够。

当着她的面,我笑吟吟说好,再次填下金融职业学院。

3

在志愿截止更改的最后一天。

我趁着妈妈不在家,在第一志愿的位置重新填上清北。

关上电脑后,我彻底放下心来,赴约参加高三散席宴。

宴会上,班主任明显喝多了,满脸通红。

但还是强撑着给每一位班上同学敬酒。

轮到我时,曾经一副严厉模样的他,红着眼眶高喊:「我如今也是带出清北的人了!」

我握住他沧桑的手,眸光闪闪:「师泽如光,虽微致远。」

他愣愣看我,随后激动地一口闷下白酒:「祝前程似锦!」

......

等我回到家,家里已是一片狼藉。

妈妈坐在沙发阴暗处,不冷不淡地开口:「宴会开心吗?」

「开心。」

「是宴会开心还是去清北开心?」

我呼吸一滞,她手上却已经抓了文件劈头盖脸地朝我扔来。

不偏不倚,砸中我额头。

「说话!沈知知你真是出息了,连亲妈都骗,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我弯腰,颤抖着捡起那封文件,呈现开来,是清北的录取通知书。

刚想拿袖子擦擦沾在上面的灰,妈妈就伸手夺了过去,在我面前把它撕个粉碎。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别想离开这个家!」

见我不服气地瞪着她,她反手扇我一耳光。

「你和你爸一个贱德行,放着好好的家不要,非要去外面沾花惹草!」

左脸迅速发热,委屈就像一个正在发酵的面包,迅速膨胀。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眼眶含泪,捂着脸怒吼着:「可我是去读书!不是去沾花惹草!爸抛弃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啪!我的右脸再次被打了一耳光,我赌气哭着跑回了房间,迅速反锁。

眼前的母亲,不可理喻。

我们开始长达将近一个月的冷战。

可我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她连班也不上了,请假在家盯着我。

以防我乱跑,还强制夺走我的手机,在上面下载了定位app,时时刻刻监控着我的一举一动。

距离开学日期越来越近,她逐渐松了口气,心情也肉眼可见变得愉悦。

可她根本没想到,我早就联系过高校招生处,若是开学当天我没能报到,说明我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

于是开学日第二天一早,好几位高校领导夹着公文包,手拿保温杯坐在我家客厅。

而我妈坐在沙发中央被他们轮流问话,局促地像个犯错的小孩。

我不禁冷笑,她这样控制欲近乎病态的人,竟然也会要面子。

最后副校慢悠悠喝了口养生茶,让我去收拾行李,跟他们一同去清北。

这一刻,我无比庆幸曾经无数个夜晚挑灯苦读,这才成功让我成为高考屏蔽生,居位全省理科前五十名。

这一局,我赢了。

4

踏入清北大学的第二天,妈妈也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追了过来。

她声称我从未出过远门,照顾不好自己,所以她得来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她甚至还向学校申请陪读,要跟我住同一个寝室。

我不免有些慌张,高层学校领导也许会介入我是否能读书这件事,可他们无法直接拒绝母亲陪读申请。

更何况她这次准备十全,还带上了我和她的亲子关系证明。

我只好软下语气央求:「妈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我保证节假日寒暑假我第一时间回家!你回去吧妈,你这样让室友怎么看我?」

妈妈轻笑,宠溺地刮刮我的鼻尖:「说什么呢,在妈这里,你永远是小孩。」

随即挺直了胸脯,环视一圈宿舍,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几个室友上打量着。

「况且,陪读申请学校都通过了,我偏要陪我们家知知,我看还有谁能说不?」

就这样,她强制性地住了下来。

在这短暂的一星期里,她严格管控着我的睡眠时间,十点入睡,六点起床,并且在此期间,我的室友不能发出一丝声音,不能亮一点微光。

否则第二天她就拉着室友大吵一架。

如此这类的规矩还有很多,比如不允许我使用化妆品,不允许我吃街边小摊 ,更不允许室友偷带大功率电器。

室友越发不满,甚至孤立我,甚至其余四人还单独建立小群。

整个学校都传开了,市场营销专业有个巨婴,叫沈知知,衣需妈穿,饭需妈喂。

我实在忍无可忍,最后私下联系室友,决定共同把我妈给送走。

她们起初不信任我,疑惑地问道:「那可是你妈,你别给我们下套吧?」

我无奈,只好把她曾经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来清北报到的事全说了。

她们信了。

最后室友趁妈妈不在,把昂贵的黄金项链塞到她枕头芯里,随后大张旗鼓地宣传有人偷东西。

为了引起辅导员的注意,她隔三差五就去哭。

辅导员忍无可忍,决定亲自把我们寝室翻个底朝天,最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从一堆棉花中,掏出了室友丢失的黄金项链。

这下我室友天天跑到辅导员哭,还带着另一个室友一起哭,说我妈妈不仅手脚不干净,还因她的存在,导致另一个室友抑郁成疾,一想到我那么大人了还有妈妈管着就嫉妒得不行。

关键时刻,我冲上前大声嚷嚷:「我妈没偷!我妈没偷!是项链自己跑进去的!」

经过那么一番折腾,我成功联合室友,一起把她送回了老家。

临走前,她才后知后觉,可已经来不及了,学校已经驳回她的陪读申请。

她只能愤怒地瞪着我,大骂我是白眼狼。

可我微笑地看着她,听见了她和系统的对话。

她在心里质问系统:「为什么孝子系统没能生效?你们是骗子吧?」

系统连忙解释:「可能是哪里出了bug,我们IT已经在排查中了,您消消气,下次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妈,车来了。」

我指指她的身后,打断她俩的对话。

如果真是系统出bug了,也请排查久一些吧。

被人支配的恐惧,我真的不想在体验第二遍了。

5

春去冬来,眨眼到毕业季。

这几年里,我还是没能回家一次。

不是我不想,是因为我实在害怕她会利用孝子系统再次控制我。

毕业后,我也不打算回到县城守着旧屋,而是想着上辈子没能去的互联网大厂。

因为专业对口,技术过硬,我面试十分顺利。

面试官的专业问题我对答如流,面试过程中还不断朝我身上投来欣赏的目光。

几天后,还有人事专员打来电话向我沟通薪资。

大厂录取通知书,我势在必得。

可后来我等半个月,邮箱里都没有收到一封信息,眼看身边同学逐个去到企业报告,我心急如焚。

向人事打去电话,对面那头沉默许久后,开口道:「沈女士,您不知道您母亲已经帮您回绝了off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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