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雪茶本是药王宗最不靠谱的女医,却被师父嫁去当将军夫人。
师父意欲何为,难道不怕她把药王宗的名声给毁了吗?
还是说,他另有所图?
萧卿澜:娘子,该行周公之礼了!
雪茶(奸笑):呵呵,行啊!
萧卿澜(晕倒之前):娘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雪茶:哈哈哈……
这其实是一位整蛊女医和一位腹黑将军相爱相杀的故事。
精选片段:
初夏,药王宗后山。
一袭清蓝素衫的雪茶正抱着一只小幼豹坐在溪边石头上洗脚乘凉。
“丑宝,你的嘴角有血迹,是不是又偷吃了?”雪茶捏着幼豹的下巴,强令它露出一嘴尖利的牙齿。
“喵嗷……”丑宝发出了抗议声,它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鼻子嗅动了几下,一扭头,朝着溪水里望了过去。
雪茶顺着丑宝的目光往溪水里看,发现溪水里自上而下流下一道道血水来。
丑宝正欲一跃而起,谁料雪茶的纤细手指一把揪住了丑宝的尾巴,“不许你去,今天罚你在这里守着,等那边树洞的兔子出来,一定要帮我逮住。”
“喵嗷……”丑宝很不开心,但它还是乖乖的蹲在了旁边的一颗树下,老老实实地准备守株待兔。
雪茶则提着裙裾,赤着脚丫,顺着小溪的上游奔了过去。
才跑了不过十来丈的距离,便见到小溪里躺着一位身着一袭玄色盔甲战袍的男子。
雪茶蹲下身,将手指轻轻按压在男子的脖颈处,探了探大动脉,发现有微弱的脉动,心中暗暗一喜,连忙将他趴着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覆着水渍的一张脸轮廓分明,一对长眉俊挺,眼睛紧紧闭着,被打湿的睫毛浓密纤长,苍白无色的薄唇弧度漂亮得恰到好处……
“长得好俊,比三师兄还要俊几分。”雪茶说罢,仔细查探美男身上的伤势。
手臂有伤,胸口有伤,腿上有伤……
天啦!身中十多刀,他是怎么爬到药王谷的来的?
不行,得把他拖到洞里去才好。
不过,光他身上的这套袍子就够份量了,看来得先把他身上的战袍给脱下来才行。
于是雪茶掏出随身的匕首,一刀下去,准备划开美男身上的腰带……
突然,一道急急的脚步声传来,雪茶莫名的觉得后背阴风阵阵。
雪茶扭头一看,一柄锃亮的长剑已然抵在她的脖子处。
雪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位哥哥,你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劫财的话我没有,劫色的话……”她将头一甩,抛了个媚眼:“你看看成不……”
先服软再制敌,雪茶最会这种套路了。
待会这人要劫色的时候,自己几根银针扎下去,就劫不成了。
执剑的男子厉声喝道:“你拿着匕首想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这时雪茶才反应过来,这位哥哥亦是一袭战袍,只是着装要比躺着的这位差了些。
原来是地上男子的随从。
“吓死宝宝了!”雪茶拍着胸口,目光撇向手中的匕首,转而咧齿一笑:“这位哥哥,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拿匕首没想杀人,是想救人。”
“有谁会拿匕首救人?”
雪茶将手中的匕首朝地上一扔,故意将脸色一变,抱胸负气道:“本姑娘本来是想把他身上的袍子给解了,好拖到山洞里去救治,你既然以为我要杀他,那本姑娘不伺候了。”说着将脸一转,不再看他。
男子将剑一收,连忙蹲在雪茶的身边,急急地问道:“姑娘莫不是药王宗的人?”
因他见这姑娘一袭清蓝色的裙装,倒是像极了药王宗的着装。
“嗯哼!”雪茶扬起秀眉,下巴微抬,“本姑娘正是。”
男子连忙拱起手:“烦请姑娘带我们去找宗主救治我家公子。”
雪茶低头扫了地上的俊男一眼,摇了摇头。
男子急了:“姑娘是不想带我们去见宗主吗?”
雪茶起身拍着屁股后的尘土,眸光微肃:“不是我不想带你们去见宗主,而是我家宗主去邺阳了,想必你也知道,邺阳是都城,宗主在那里好吃好玩,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回不来,再说了,就算是我家宗主在,依你家公子的伤势,等抬到宗主那里,早就断气了。”
男子一眨眼就飙泪了:“姑娘,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雪茶倒没想刚刚都执剑要杀她的大男人竟然会哭鼻子,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一手叉腰,特爷们的道:“诶,堂堂男子汉,哭个啥,你把你家公子背起,跟我来。”说罢转身朝下游方向走。
男子盯着这位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并且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实在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公子都这样了,若是不救治,只怕当真是挺不过去了。
于是着手将公子往自己身上背起,急忙的跟在了雪茶的身后。
半路雪茶问清了,这位随从名叫楠竹,至于他背上背的公子叫何名,他却不肯说。
到了山洞,“好了,放那里吧!”雪茶指着洞里的一块大石板。
楠竹一看那石板上有些淡淡的血迹,顿时紧了眉:“姑娘,你这石板上怎么会有血?”
雪茶眉头微蹙:“唉,真啰嗦,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家公子治伤了。”
楠竹不敢耽搁,连忙将背上的公子搁好在石板上。
雪茶先是将袖子一挽,再拿出一个药瓶来,在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塞进美男的嘴里。
“姑娘,你给我家公子吃的什么?”
“麻沸散啊!笨蛋,你想把你家公子活活疼死呀!”
楠竹不敢多言了,这姑娘嘴巴太毒了。
雪茶接着在那木板下拿了一个兽皮包出来展开,兽皮包内镶着一把把形状各一的小刀,还有镊子、剪刀、针、桑皮线等工具。
“你把你家公子的衣服脱了,要脱干净些,我要好生检查伤势。”雪茶吩咐。
楠竹连忙开始动手帮公子脱衣,不过姑娘说要脱干净些,得脱多干净呀?
“动作利索些,你家公子失血过多,再不治的话,就得挂了。”雪茶说罢便将一个小火炉里燃上火,准备好盐水,再将兽皮包里的工具拿出来一一消毒。
楠竹把他家公子的衣服解开,脱出一身健壮的好皮肉,雪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张脸长得妖孽就算了,身体还如此精壮!
上衣脱完,楠竹歇下手来。
“还没脱干净呢!怎么停下来了?你没见你家公子腿上有伤吗?”雪茶怒道。
楠竹望着雪茶,心道这姑娘看着秀秀气气,一副甜美可人的模样,说话却是凶巴巴的,往后肯定没人敢娶。
雪茶开始处理美男胸前的一处伤口,她用备好的盐水将伤口清理干净,再在里面夹出一块断刀片来。
“啧啧啧!这刀片离你家公子的心脏只差一丁点的距离,他还真是命大。”
楠竹正在帮公子脱裤,乍一见这血迹斑斑的断刀片被这姑娘用夹子从公子的身体内夹出来,他的身子都忍不住一阵发颤,可这姑娘却是波澜不惊,面无惧色。
并且看她动手这么利索的样子,想必是药王宗的弟子没错。
雪茶仔细的将伤口里的烂肉清理干净,再用针线将伤口给缝合了起来。
接着,她一眼瞄到这具身体的腰腹以下……
“啊!”雪茶一扭身,避开了目光,“你耍流氓呀!怎么把你家公子的裤子全脱了?”
楠竹很无辜:“不是你让我把我家公子脱干净的吗?”我还觉得不爽呢!公子没讨媳妇,都被你这丫头给看光了。
保不准公子醒来知晓此事,不会杀了他!
想到这里,楠竹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赶紧把你家公子的裤子穿好,露出伤口即可。”雪茶虽然喜欢俊男,但好歹也是个未婚的姑娘家。
她会害羞的好不好!
楠竹连忙将公子的亵裤给穿了回去。
雪茶接下来再治伤,一处一处的伤口伤理好,已是大汗淋漓了。
在作最后的收尾时,雪茶道:“本姑娘平常都是给那些小猫小狗治伤,今天第一次给人治伤,还这么多伤口,等你家公子醒了,你可得让你家公子多给我一些诊金。”
楠竹却惊掉了下巴:“敢情你这些刀子剪子什么的,以前都是给小猫小狗治伤用的。”
雪茶埋头处理,微微颔首:“就是呀!还经常会用来给老鼠做解剖,对了,昨天帮山下桃花村的一只母狗作了绝育术,那母狗太能生了,村子都狗患了。”
楠竹闻言,突然捂着脑袋,跪地大吼一声:“天啦!我前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竟然给公子找了位兽医来治病。”
雪茶扭头看着楠竹这番模样,皱了眉:“你怎么说本姑娘是兽医?”
楠竹站起身来,指着她:“你刚刚说平常都是给小猫小狗治病,不是兽医是什么?”
“切,难道医者除了医人,就不能医动物了吗?”雪茶腹诽他。
“可是……可是你说给人治伤,还是第一次。”
“那又怎么样?你家公子不是给我治活了吗?”
“我家公子如果活不了,我一定会……一定会……”楠竹气得语结,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说。
“一定会怎样?”雪茶手握着治伤的刀具,一步一步逼近楠竹,一刀挥舞在楠竹的鼻子前:“本姑娘告诉你,你家公子想死都死不了,你要是再嚷嚷,小心本姑娘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楠竹被雪茶的气势所降服,连忙闭紧了嘴巴。
他不要被割舌头!
待到雪茶一转身之时,楠竹猛地将腰杆给挺直,心中暗道:我可是有着一身功夫的堂堂男儿,怎么会惧怕一个小娇娘!
雪茶收拾罢工具,目光锁在躺在石板上的男人身上,抱胸看了许久。
楠竹拧眉:“姑娘,我家公子怎么了?”
雪茶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刚刚本姑娘把你家公子给看光了,理应要对他负责,好在你家公子长得还不错,勉勉强强能配得上我……”
“不不不……”楠竹没等雪茶说完,便连忙摆手摇头,“姑娘不必计较这么多,我家公子不需要你负责。”
“要……”雪茶蹙眉望着楠竹,顺手摸起旁边石台上的一柄刀具,“一定要的,这是规矩,规矩我是懂的。”
楠竹盯着雪茶手中的刀具看了片刻,突然双手抱头痛苦的大哭了起来:“公子呀!是小的对不起你,让你惹上了这么一个刁蛮的野丫头。”
“雪茶师姐,雪茶师姐……”
正当雪茶要发火之时,一道童声传了过来。
楠竹收了哭相,怔怔然望着洞外冲进来一位约莫五六岁的小男童。
小男童短眉细眼,唇红面白,模样甚是喜人。
“杜衡,怎么了,大惊小怪的。”雪茶目光浅浅地望了杜衡一眼。
“雪茶师姐,师父回来了。”杜衡气喘吁吁。
“回来就回来了呗,有没有给我带好吃的。”雪茶不以为然,走到洞内一角的一个小泉眼处洗净她那双满是血迹的手。
“好吃的没带,带了别的。”杜衡望了石板上的人一眼,顾不得上前去查看,连忙跟在雪茶身后。
“带了什么?”雪茶起身挤了挤眉头,“杜衡,你一句话说完整好不好。”
“婚书!”杜衡一脸认真。
“啥?”
“婚书!雪茶师姐,你的婚书。”
雪茶听到这里,愣了半晌,猛一转身像道旋风一般飞跑出了山洞。
杜衡一转脸看着捂嘴窃笑的楠竹,问:“你是谁?你笑什么?”
楠竹收住笑意,几步上前蹲在杜衡的面前,一脸认真地问:“小兄弟,你刚刚说你的雪茶师姐要嫁人了是吧?”
杜衡点头:“是的呀!师姐要嫁出药王谷了,听说嫁的还是大户人家。”
楠竹暗想:管她嫁的是谁,只要不缠着我家公子就行了。
杜衡这时将注意力放在石板上的伤者身上,走上前去查看。
楠竹也起身上前。
小小个头的杜衡有模有样地探了探石板上男子的鼻息,又把了会脉,松开手时点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雪茶师姐医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能医过来,说明雪茶师姐不像别人说的是庸医。”
楠竹心里一震,“别人说她是庸医?”
杜衡道:“因为我雪茶师姐总是给动物治病,并且还喜欢去乱葬岗搜寻一些尸体回来解剖,所以村里的人都忌讳她,不让她给人治病,还说她是庸医。”
楠竹扯扯唇,一脸讥诮:“你雪茶师姐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还敢去乱葬岗找尸体。”想到一个小姑娘在乱葬岗翻尸体,还把尸体解剖的场景,他免不得抖了抖肩膀,掉出一层的鸡皮疙瘩。
杜衡却是引以为傲,他昂着小脑袋,短眉高高扬起:“那是,我雪茶师姐天不怕地不怕。”
楠竹回应了杜衡一个不屑的笑。
杜衡看不懂楠竹的表情,他转身出洞,走到一半时,扭头指着洞内一角摆得整整齐齐的那些瓶瓶罐罐对楠竹说:“那些可千万别去动,都是毒药毒虫,别到时候沾染上了,又怪我师姐没交代。”
楠竹看着洞里那些小药瓶,心里腹诽:她本来就没交代嘛!
不过一介小小女子,捣弄这些毒药作什么?
此刻日落黄昏,连绵起伏的青山之中,一座座错落有致的亭阁屋舍被霞光庞罩,瑰丽得如同人间仙境。
屋舍各处,身着青蓝长衫的药王宗弟子们,或是背着采药的竹篓从四面八方往回赶,或是三五一群地收着在外凉晒的草药。
从后山入口处跑出来的雪茶一路狂奔,朝着师父鬼药子所在的宗主堂跑去。
路上碰到几位师兄师姐,走到顶前的七师姐伸手拦住雪茶:“雪茶师妹,听说你要嫁人了,要嫁的还是位大户人家……”她语气一顿,脸上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师妹,大户人家规矩多,你到了人家家里,可得收收性子,别总是惹事生非,不然到时没嫁几天就被休了,那可就毁了药王宗的清誉了。”
雪茶微微颔首:“多谢七师姐提醒!”
她抬手捏住七师姐有些枯黄的头发,又看着七师姐稀薄的头发,微笑道:“七师姐呀!你看你头发都快谢顶了,发质又如此粗糙不堪,我刚好在后山找了根何首乌,就送给你当临别礼物吧!也好给你养养发根。”她说着把手伸向七师姐。
七师姐将信将疑的将手掌伸出,雪茶把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放在七师姐的手掌上,随即调皮一笑,一转身就跑开了。
七师姐只觉得手掌一阵刺疼,低头一看,“妈呀!毒虫,啊啊啊……”
站在旁边的五师姐有些功夫,见状一步跃起拦上雪茶,质问她:“雪茶,你给七师妹放的什么毒?”
雪茶咧齿笑道:“放心吧!死不了人的,这是专治多嘴的毒药,过个三天五天的,七师姐就能开口说话了。”
五师姐一转脸看向七师妹,发现她刚刚惨叫一阵后,竟在那里“呀呀呀”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模样实在是令人忍俊不禁。
“五师姐,如果你不想要什么礼物的话,那我就走了哦!”
五师姐看着雪茶一脸的坏笑,禁不住浑身冒出森森寒意,她对这位从不会吃亏的小师妹简直不要太了解,于是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要,你赶紧走吧!”
雪茶朝站在那里捶手顿足的七师姐作了个鬼脸,便快步跑开了。
雪茶一路跑到宗主堂的大厅,恰好鬼药子坐在主位与几位师叔师伯喝茶聊天。
“师父……”雪茶嘟着嘴冲到鬼药子的面前,顾不上跟几位师叔伯打招呼,便质问起来,“师父,他们都说我要嫁人了,您是把我卖出哪里去了。”
鬼药子本来摸着白须一脸笑嘻嘻,一听雪茶说话难听,立马故意将脸色沉了下去,“唉,雪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师父怎么会把你卖掉?”
“就是呀!”一位师叔接过话:“你师父是帮你许了户大户人家。”
“什么大户人家,我不要,我要呆在药王宗,哪里都不去。”雪茶气得腮帮鼓起。
“雪茶别胡闹,你要嫁的那位,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当朝大将军。”鬼药子一改平常对雪茶溺爱的语气,说话一派肃然。
“是大将军也不要。”雪茶扬起下巴,精致的小脸蛋一副倔强的模样。
“雪茶,现在这桩婚事由不得你做主了,你不要也得要,因为这是皇上赐的婚。”鬼药子的脸色更加的严肃了几分,“如果你不要这桩婚事,那就是抗旨,到时候不仅你小命不保,连老夫也得人头落地。”
“……”雪茶。
后山山洞,楠竹正跪在石板边,对刚刚才苏醒过来的公子认罪陈情:“公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楠竹不敢对您隐瞒。”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萧卿澜身上伤口疼得厉害,说话比平时也少了些耐心。
“都怪楠竹无能,在这药王谷迷了路,耽搁了公子治伤的时机,没有将公子背到药王宗。”
萧卿澜低头望着自己身上各处缝缝补补的伤口,道:“我的伤不是被治了吗?”
楠竹把头压在地面上,怯怯地说:“公子的伤的确是被治了,不过不是药王宗的宗主治的,而是药王宗的一位女弟子给治的。”
“能治就成。”
“但她是位兽医,不曾帮人治过病,也不知道公子的伤治好后,会不会有后遗症。”楠竹简直老实得不像话。
“兽医!”萧卿澜微蹙了下眉头,但很快,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来,“无碍,只要能治好便可,至于后遗症,到时再说吧!”他自认能捡回一条命,算是老天护佑了。
“可……可是还有一件事……”
“慢着,有人来了。”
楠竹正欲抖胆将公子的身体被那小丫头片子看光的事情说出来,没想到那小丫头片子已经跑了进来。
而萧卿澜适时的闭上了眼睛,装着未醒的模样,他倒是要看看,这是怎样一位兽医,竟然能让他起死回生。
楠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挺直了胸背,目光死死地锁在雪茶的身后。
“豹子!”楠竹一声大喝后拔剑而出。
“诶诶诶,快些收了你的剑。”雪茶张臂拦住了楠竹。
“有豹子进来了,它会咬人的。”楠竹挥舞着剑就要砍过去。
雪茶转过身蹲了下来,“丑宝,到娘亲怀里来。”
楠竹愣住了,“娘亲!”这是几个意思。
重要的是他看到这只小豹子当真是跃进了雪茶的怀抱里,还朝雪茶的鼻子尖舔了一下。
豹子没咬掉雪茶的鼻子?
“它叫丑宝,是只出生才几个月的幼豹,我可不许你欺负它。”雪茶把丑宝抱得紧紧的,丑宝偎在雪茶的怀里“喵嗷喵嗷”的低叫了几声,看着有种说不出的亲热。
“雪茶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连豹子也敢养,等它长大了,可是会吃人的。”楠竹将剑横在胸前,后退了几步。
“我就要养,你管得着吗?”雪茶不屑的越过楠竹,抱着丑宝朝萧卿澜那边走去。
丑宝闻着血腥气,立马从雪茶的身上蹿了出来,身形敏捷地落在石板上,朝着萧卿澜胸前的伤口处“喵嗷”的叫了一声。
楠竹一看,吓了一大跳,连忙挥剑欲上。
雪茶抢先一步迈到萧卿澜的身边,一把揪住丑宝的尾巴,对丑宝厉声喝道:“死丑宝,你若是不收了你的暴虐性子,看娘亲会不会把你丢锅里给炖了。”
丑宝恋恋不舍的朝萧卿澜看了一眼,窝在雪茶的怀抱里,一动也不动了。
楠竹虚惊一场,此刻是吓得浑身大汗淋漓,“雪茶姑娘,先把这只小豹子弄出去吧!”
雪茶朝楠竹看了一眼,顺手把丑宝往楠竹身上一丢:“好呀!你好生带着它。”
丑宝跃在楠竹的身上,把楠竹吓得够惨,惊叫了几声,见丑宝并没有袭击他,才强装镇定了下来,他抱着丑宝,就像是抱着一只烫手的火炉,让他丢也不是,抱也不是。
这时杜衡拿着一个食盒从洞外朝着楠竹挥手,楠竹走出去见杜衡一丁点都不怕丑宝,立马挺了挺身子,把丑宝抱得稍稍的紧了些。
这小豹子真的不咬人!
洞里独留下雪茶和萧卿澜,雪茶坐在石板边沿,看了下萧卿澜身上的伤势,再看着萧卿澜那张俊得想让人舔上一口的脸,顿时悲从心中来。
“唉,今日里把你的身子给看光光了,本想着对你终生负责,将就着让你当本姑娘的相公,却不曾想那该死的皇帝一纸婚书竟然让我嫁给一个不相干的男人。”
萧卿澜闻言眉角抽了抽,却依然闭着眼睛打算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