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他们之间有着怎样的情感纠葛……
申明:本故事所涉人名、地名皆与现实无关,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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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大宝背对着家平侧躺着,一句话也不说。家平对白天马桂花上门辱骂秋草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马桂花是个泼妇,骂出来的话极其难听,什么狐、狸精,什么破鞋、骚、货……什么话难听骂什么,全然不顾身边的闺女。但究竟大宝为啥打小玉儿,家平大概也猜到了,马桂花的闺女肯定是说了不好听的话,大宝无法忍受,所以一气之下打了她。
房间里很静,墙上的油灯发出豆大的光亮,房间里的一切都隐入黑暗中,独留灯前那一抹明亮!
家平用手抚摸着大宝的脑袋,轻声问道:“大宝,你是为了维护你娘才打的小玉儿,是不是?”
大宝一听爹说的这句话,顿时眼泪就又掉了下来,娘的细竹条都没能打出来的眼泪,此时却因为他爹的一句话而破防。
果然,最懂他的还是爹!
“大宝,我知道你最爱娘,为了维护你娘,所以你才动手打人。其实啊,人一辈子哪有不被人闲话的?老话说的好,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嘴长在别人脸上,咱管不了,咱只做好咱自己就可以了!这件事情其实跟黄叔叔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以后你不能再那样对待黄叔叔了,知道吗?”家平伸手抹去大宝脸上的泪水,说道。
“可是,他把娘抢走了,我恨他!娘现在心里没有咱们了,她心里只有那个黄叔叔……”大宝抽噎着说道。
“不是他把你娘抢走了,而是我把你娘托付给了他,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大宝,做人哪,得知道感恩,黄叔叔给你爹治腿,现在又帮着你娘照顾我和这个家,人家没有哪一点儿对不起咱,是不是?”
大宝躺在家平身边,没有说话。对于早上小伙伴儿们说的话,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
自此以后,大宝每次去学校,都是一个人。他不愿意和村里的那些同伴儿一起,他们只会嘲笑他,嘲笑他娘给他找了两个爹。每每听到这样的话,大宝都会觉得自己在伙伴儿们面前抬不起头,为啥别人家都是正常的,偏偏他就有两个爹呢?
时间长了,学校里的同学都知道,大宝他娘是个狐、狸精,给大宝找了两个爹,还要给他生小弟弟。渐渐的,大宝在学校里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被同学们边缘化了。他上学放学和小宝一起,在学校里他常常看着笑闹成一团的小伙伴儿,独自发呆。
时间就这样变得难熬了起来,大宝真想逃离学校,逃离卧马岭村,这个地方让他窒息,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大宝的话越来越少了,回到家也基本上不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那天晚上他半夜起床拉肚子,听见隔壁她娘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动静之后,话更少了!
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大宝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刺痛,他急忙爬起来,从他爹手里拿过手电,直奔茅房。
一阵稀里哗啦之后,大宝感觉肚子舒服了很多,他提起裤子,慢慢朝房里走去。路过他娘的窗户底下,他听见他娘的房间里传出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他娘似乎很痛苦地在呻吟……
娘怎么了?大宝心里第一个念头是,娘不会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吧?他正准备用手推门,却听到黄叔叔一声闷哼,房间里没有了动静,而后只听见两个人急促地喘息声,还有模糊不清的呢喃声……
大宝禁不住好奇,他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房间里还亮着灯,大宝用手指轻轻戳破了窗户纸,把眼睛贴近窗户朝里看……
此时正是初夏,房间里居然还点着灯,大宝只见娘的床幔并没有放下来,看不到床的全貌,但是他却看到了他娘赤裸着身体,黄叔叔同样一丝不挂,两个人叠在一起……
大宝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感袭遍全身,愤怒使他捡起院子里一块石头,朝着窗户狠狠砸了过去……他听见他娘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后不大会儿,他听见黄英杰开门出来查看的声音。
回到房间,家平问道:“大宝,你去解手咋去了半天?”大宝把手电扔到了箱子盖上,手电却又被弹回来,摔在了地上。
“咋啦?上个茅房还能上一肚子气呀?这谁又惹着你了?”家平看着气鼓鼓地大宝问道。
“爹,我不想上学了!”大宝面向里躺着,瓮声瓮气地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咋啦大宝?上个茅房咋又跟上学扯一块儿了?”家平不解地问道。
“没咋,就是不想上了!没意思!”大宝又嘟囔了一句,同时,他听见隔壁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大概是黄叔叔在跟他娘说窗户被砸坏了吧,大宝想。
家平叹了口气,沉默了一阵之后说道:“大宝啊,爹这辈子估计就在这间房里终老一生了。爹啊,多想走出这大山,可是,爹这辈子是困在这里了,出不去了,你要好好读书,争取走出大山,去外面闯出一片天来,再也不要回到这山旮旯里来了!要想走出大山,只有好好上学,不上了咋行呢?”
“爹,可我真的不想去学校了,学校里天天都有人辱骂我,说我娘不要脸,给我找了两个爹……”大宝开始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一年多以来所受的屈辱似乎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听着儿子的哭声,家平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这一摔,不只让自己一辈子躺在了床上,还影响到了孩子们的心理。这是在学校受了多大的委屈,所以大宝才不想去学校啊!大宝那么聪明,学习那么好,难道就因为家庭的变故,就要这样放弃学习了吗?
天刚蒙蒙亮,英杰就起了床,昨夜里他跟秋草正在亲热,窗户被人用石头砸了,夜里黑,他也没看清是谁,不过不用想,这个院子里除了大宝没人会干这种事儿。难道昨夜里大宝躲在窗外看到了床上发生的一切?
黄英杰越想越觉得可能,大宝这孩子一直对他心存敌意,肯定是他看到了自己和秋草缠绵,所以砸窗泄愤。想想,他有些后悔,昨夜里咋就不把床幔放下来呢?昨夜里有些热,他要放床幔时被秋草给阻拦了,唉……
可是,黄英杰不敢跟秋草说,他早早起来,找来了小木条,把砸断的窗棂用木条重新钉好。
秋草也起床了,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英杰,窗户是咋回事儿?”
“哦,没啥事儿,这窗棂估计也是太久了,有些朽,我已经重新钉好了!”黄英杰随口说道。秋草没再多问,她穿好衣服,转身拿起大扫把,扫起了院子。早上的事情太多,她得抓紧时间干,一会儿趁着天儿凉快,还得去地里呢!
就这样过了几天,这天吃过了早饭,大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背起书包去学校,而是转身又去了他爹的房间里。秋草催促道:“大宝,赶紧去上学啊,一会儿该迟到了!”
连叫了几声,也没看见大宝出来,秋草站起身,端着饭碗进了家平的房间,只见大宝趴在他爹的脚边一动不动。
“咋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咋不去学校呢?”秋草边说边走过来,去摸大宝的头。大宝感觉到他娘的手摸到了他的额头,顿时厌恶地抬起手忽地推开了秋草的手。
秋草一个没防备,手里的碗也跟着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碗摔碎了,饭撒了一地。秋草刚想发火,家平制止了她,对着大宝说道:“大宝,你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娘有话要说!”
大宝忽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就出去了,看都没看秋草一眼。秋草气结道:“你看这孩子……”
家平看着走出去的大宝,拍了拍床沿示意秋草坐下:“秋草,你坐,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秋草看看肖家平,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坐到床边,而是站在离家平稍远的位置,看着家平一脸严肃的样子,她担心地问道:“啥事儿?是跟孩子有关吗?”
家平看了看秋草,她跟黄英杰结婚一个多月了,气色比之前好多了,脸蛋儿白里透着红,红中透着粉,皮肤也比之前细腻光滑了许多。这一个多月来,她很少进家平这个房间,平时家平有啥事儿,都是黄英杰来处理,用黄英杰的话来说,男人照顾男人更方便。
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过秋草了,自她再嫁之后,她脸上的灰败之相现在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的明艳动人,脸蛋儿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果然,女人有了心爱男人的滋润,这种容光焕发的精气神是由内而外的。家平的心里有一丝痛!
“有啥事儿你就只管说,没关系的!”秋草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客气而疏离。
家平收回思绪,轻咳了一声,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窘态:“那个……大宝说他不想上学了!”
秋草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他不上学能干啥?这孩子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可能……他在学校听到了不好的话……同学都孤立他吧!”家平斟酌着说道。
“听到了不好的话?”秋草不知道家平说的啥意思,追问道:“啥不好的话?”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大宝这孩子敏感,也许是他想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他能够继续去学校读书。”家平看着秋草说道:“大宝聪明,如果就这样辍学了,有点儿可惜。”
这时,黄英杰走了进来,看着秋草和家平说道:“等会儿要不我去学校一趟,跟老师打听一下大宝在学校的情况,咱们再做决定,你们看行不行?”
两个人都觉得去一趟学校也行,最起码可以了解一下,大宝在学校到底是个啥情况。于是,黄英杰重新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出门去了。
卧马岭村小学位于村部,学校不大,前后就三排砖瓦房。学校里的孩子也不多,女孩子更少。在农村,特别是这种山里人家,很多人认为女孩儿上学都是浪费钱,随便认识几个字就行了,反正十六七岁就可以找婆家了,统共在娘家也呆不了几年, 不如早早回家干活儿。因为是山区,有的孩子离学校太远,所以中午孩子们都不回家,自己带些干粮,就着水对付一口,下午三点多就放学了。
黄英杰是第一次来到学校,经过孩子们的指引,他找到了大宝的班主任。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姓陈,一头齐耳短发,脸上最明显的就是鼻翼两边的法令纹,一直延伸到了嘴角,使她看起来有些严肃。
“哦,你是肖爱国的家长啊!我就说抽时间去家访呢,这孩子成绩现在掉的厉害,也不跟同学们一起玩儿。我也听说了一些情况,可能是一些孩子口无遮拦,说的话刺激到了他,这一点儿你们当家长的一定要注意孩子的心理变化啊!”肖爱国是大宝的大名,小宝叫肖爱民,陈老师一见黄英杰,就说起大宝的情况。
黄英杰说道:“陈老师,爱国这个情况,是我们当家长的疏忽了,家里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但不是像有些人传的那样。爱国是个很敏感的孩子,所以我今儿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孩子在学校的情况。”
“这孩子学习一直挺好,但最近这个把月,成绩一降再降,上课注意力也不集中,时常走神发呆。跟同学们的关系也不是那么融洽,这个我也了解了一下,其实不怪爱国。但是这些话对孩子影响很大,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致使他无法静下心来学习。”陈老师说道,接着她问道:“你是孩子的?”
黄英杰连忙说道:“我是肖爱国的叔叔,我姓黄。”接着简单跟陈老师说了一下家庭情况,并且一再强调,孩子他娘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并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陈老师,那有没有办法改善这种情况?孩子昨晚上说不想来上学了,我跟他娘正为这事儿犯愁呢!”黄英杰说道。
“恐怕没有啥好办法,除非他离开这个环境。这孩子的确是个好苗子,不上学有些可惜啊!”陈老师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不过听完黄英杰的介绍,她大致了解了情况,想了想,她又说道:“要不这样,你让孩子还是先到学校来,我跟他谈谈,另外,我也会关注班里的情况,再遇到有些同学说三道四,我也会出面干预。实在不行你们再自己想办法。”
黄英杰连忙谢过陈老师,答应回去劝说大宝继续来上课。
告别了陈老师,离开学校,黄英杰走在回去的路上,思忖着陈老师说的话,边走边想,怎么样才能让大宝继续在学校待下去呢?
突然,他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