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万般的不舍,吴起最终离开了魏国,又一次开始思索前程。
这一次又去哪好呢?战国七雄,魏韩赵秦齐燕楚,韩赵是魏国的盟国,他们即使再重视吴起的才能,也不敢用他;秦齐都和吴起交过手,不少人死在吴起的手下,当然也不能去;燕国则当时还未发迹,地远国弱,吴起看不上;数来数去,只剩下一个楚国。
那就去楚国好了,楚雄踞江南,地大物博,是个航空母舰级的超级大公司,去那里打工好似也不错。
楚国是个超级大国,然而也是个积弱之国。自从一百多年前伍子胥率吴军破郢后,楚一蹶不振,虽然楚昭、惠王在任期间励精图治,恢复了一些元气,然而到了楚简、声王两代,又变的腐化堕落起来。一个巨人一旦生起病来,更加可怕,久病疲弱的体力负荷着庞大的身躯,爬起来都困难,遑论跟别国赛跑。
到了吴起所处的时代,楚国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公元前402年,楚声王竟至为“盗”所杀。一个国王为“盗”所杀,这在楚国历史上是唯一的一例,显然是一起严重事件。然而由于史料缺乏,楚声王为何被“盗”杀死,无从获知,但既为“盗”杀,证明其时楚国社会动乱,民不聊生,只得挺而走险,起来当“盗”,犯上作乱。
接手过这个混乱不堪的烂摊子的楚国新任老板,是楚声王的儿子楚悼王熊疑,战国时代楚国最伟大的君主。
但他即位的前十几年,楚国的命运却是最惨的。
楚悼王二年(前400年),三晋伐楚,至乘丘(今山东巨野西南)乃还。是年,又连败楚军于大梁、榆关;其后魏又夺楚襄陵(今河南睢县)。这一带春秋时原属郑、宋二国,是当时晋、楚争夺的焦点,特别是大梁,地处黄淮平原中心,是中原最富庶之地。可如今这些地盘全都归了魏国,这意味着楚国已基本失去了与三晋争雄的实力。在此种情况之下,楚悼王只能用重礼贿赂秦国,在秦国的帮助下和三晋讲和,才赢得了一段喘息的时间。
楚悼王六年(前395年),楚国在与三晋争夺郑国的战争中再次惨败,楚军这边的统帅鲁阳公、平夜悼武君、阳城桓定君等三大“执圭之君”(注1)与右尹昭之竢先后阵亡(《清华简·系年》),楚军死伤无数。
但是,楚悼王并不服输,他的性格与能力,与后来开创大秦霸业的秦孝公有些像,都对国家的沉珂积弊痛心疾首,都有一颗为了国家前途与传统开战的决心,可惜楚悼王的运气远没有秦孝公好,秦孝公在23岁就碰到了年轻的法家奇才商鞅,楚悼王却直到执政末期才等来了可以帮他主持变法的吴起,此时,这对君臣都已经很老了。
更糟的是,相比新兴的魏国,楚国也太老了。而我们都知道,王朝初期的改革往往易于成功,因为它没有什么历史的包袱,而像楚国这样死气沉沉的旧王国要进行变法是最难的,因为它有太多的包袱,太多的陈见,太多的老顽固。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楚国是一个拥有浓厚鬼神思想的国家,所以比中原各国更推崇祖宗家法,保守复古而难以变通;这也就是楚悼王即位以来虽然一直想效仿魏国变法,却无人支持的原因。
好在这时,吴起终于来了。这位西河战神的大名,在战国初年的天空,可以称得上是如雷贯耳,这样的大贤,魏武侯居然不要,楚悼王真是得谢谢他一家人。
于是悼王先任吴起为宛(今河南南阳市)守,宛地是楚对付三晋的前沿阵地,更是一片由唐河、白河冲积而成的冲击平原,这里土壤肥沃,水源充足,农业发达,其军事重要性不下于魏之西河,其经济重要性不下于魏之邺城,可以是楚悼王的命根子。
吴起在宛担任太守一年,属于下放锻炼性质,先实习一下,摸清楚国的现状,为接下来的变法作准备。
一年之后,楚悼王擢升吴起为今尹,正式主持变法。
吴起在魏西河辛辛苦苦二十八年没有升官,他在楚国一年,就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尹高位,这几乎让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事实上,在楚国八百年的漫长历史中,基本上所有的高层官员都是楚国亲贵出身,只有吴起一人是出身平民士族,而楚悼王却一举打破了这陈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需要多大的政治勇气!由此,更显见悼王用人不拘一格,强上魏武侯不知百倍。
这就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楚悼王对吴起的信任是空前的,他让吴起放手去干,不要顾任何人的面子。
然而要掌舵这个庞大古老、内部已腐烂不堪的超级航空母舰,还要将它从烂泥坑中拔出,调整正确的航向,驶向成功的彼岸,可并非一件易事。吴起手中的筹码,只有楚悼王的信任,除此之外,全是敌人,就连楚国贵族中颇有贤名的大臣屈宜臼都旗帜鲜明的表示反对,不仅当面骂吴起阴谋逆德,好用凶器;还骂楚悼王数逆天道,迟早招祸!一个贤臣,都如此极端的仇视变法,甚至不惜诅咒国君与当政大臣,可见楚国保守势力之强大。吴起若坚持实施变法,恐怕就不是被赶走那么简单了,随时有送命的危险,然而吴起并没有一丁点儿退缩,而是勇敢的逆风而上,大刀阔斧,斩断一切退路,一往无前!
因为这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他全身上下,从头脑、肌肉到骨骼,都是为政治、军事斗争而生。吴起这个人,真是一个天大的怪胎,一个充满了叛逆和革命色彩而永远不能为世人所认同的大怪胎。他宁愿轰轰烈烈的死,而不愿稍作一丁点儿妥协。
因此,吴起对楚国的变法,是一场扎扎实实彻彻底底空前绝后的大变革,魏国的李悝变法,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温柔的小姑娘。这种变法与其说是变法,不如说是革命。
他要革的,就是楚国那些大贵族的命。楚国弱后的症结所在,就在于楚国传统的“封君制”。封君制的特点,是封君世袭罔替,对封地有全面统治权。作为春秋时期最早设县的国家(注2),楚在春秋前期中央集权程度一度领先于各国,然而,自从春秋末年楚昭王打败入侵吴军艰难复国之后,为了收拾人心,也为了团结王室成员,楚让度了大量经济特权与政治特权给景、昭二族(注3)。到了战国时代,楚国更是大行封君制。据张宏杰统计,战国七雄中,实行封君制最早,封君最多和封地最广的就是楚国,现在已知的楚国封君就有六十多位。这些封君占据了楚国最丰腴的土地,在封地为所欲为,大肆榨取民脂民膏,从而形成了一个腐败而庞大的利益集团,其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大大败坏了楚国的政治与民生(注4)。当然,也正由于楚国封君众多,力量分散,而楚王又掌握着大量直属中央的大县,所以楚国没有重蹈晋国分裂的覆辙。
可也正因为如此,楚国自上而下改革封君制的意愿一向不大,结果让这些封君越吃越肥,越吃越贪,如同一群疯狂的白蚁,步步蚕食楚国的肌体,使其日益衰弱。在这种情况下,楚国的国土虽是天下最大,但国家的聚合力与百姓的向心力却也是天下最差的。
这大概就是一切古老大国因岁月而积累起来的通病、沉疴。在楚国这个失却了光明的牢笼中,黑暗往往以太阳的名义,公开地掠夺;而人民,往往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黑暗中,默默地偷生,默默地死去,永无出头之日。
图:楚国封君的免税护照:鄂君启金节
吴起要做的,就是举起变法这把锋利屠刀,朝这些该死的蛀虫们一刀砍下去,撕开这个黑暗王国腐烂的沉重外衣,为它迎来一股自由的新鲜空气。
所以,对于大批的政治垃圾——只会吃饭拉屎享乐就是不会做事的庸官,以及尸居余气的花花公子型旧贵族——吴起削他们的爵禄,免他们的职务,将他们统统逐出政府;对于那些有才干有功劳的人员,吴起提高他们的爵禄,提升他们的官职;而把节省下来的政府经费全部用到楚国的常备军“练选之士”上。养兵,可比养蛀虫划算。
当然,与李悝一样,吴起暂时也无法彻底废除世卿世禄制,毕竟他不是秦始皇,但他仍然想了一个狠招,规定,国君的远房亲族,爵禄直接废除;而现有贵族的封地和爵位,有效期也只有三代,三代之后,土地收归国有,爵位也不算数,一切成空,好好立功,从头再来。
我猜,我们常讲的“富不过三代”这个俗语,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招看起来已经够狠了吧,然而吴起还不罢休,他要接着整,整死他们。
吴起与楚悼王商量:楚有所余者,地也;所不足者,民也。如今君王把本来就很少的人民集中在有限的江汉平原上,而让南方大片的土地没人管,这是不对的。不如将贵族换封到南疆欠开发地区,以实广虚之地。
好一个狠招,好一条妙计,如此一来,吴起不但在政治、经济上削弱并打散了保守派贵族的势力;另一方面还有助于对荒蛮边境地区的开发;而旧贵族迁走后,留下的土地既可以赏赐有功将士,也可以分给自耕农耕种,增加国家税收;另外,楚国东南方向的越国是三晋的盟友,时不时在楚国后方捣点乱,吴起迁贵族去楚越交界的湖南江西等地,也可对越国施加压力,这样楚国就可以全心全意对付北方最大威胁魏国了。可谓一石四鸟。
面对吴起的提议,悼王表示了最大程度的支持,他在朝堂上宣布:“令尹之行,乃用王命,有不服者,杀无赦!”
吴起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他一声令下,所有蛀虫们统统跑去开发大南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以免留在首都不干事光捣乱。考古发掘也发现,正是在楚悼王时期,楚国明显加快了对新征服地区的开发与经营。特别是湖南湘江流域的经济,在楚悼王时代出现了异常迅猛的增长。考古学家在这里发现了许多楚墓,这些楚墓大部分是战国中后期的。比如,在梅山北部地区发现的战国早期墓有40多座,而到了楚悼王之后却猛增至200多座,墓葬数量的猛增,说明这个时期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开发(注5)。吴起对我国先秦两汉时期南部地区大开发,做出了奠基性的伟大贡献。
图:战国长沙楚墓出土的国宝级帛画珍品
可吴起这样一搞,可苦了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封君大老爷们了,一夜之间,他们就被发配边疆,开拓蛮荒,花花世界,再与他们无关。
他们恨哪,这个不奔母丧杀妻求将冷血无情的卫国佬,这个满脸高傲不知通融不识时务的老顽固,这个没有爱情没有亲情没有朋友的大变态,我咒你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饭噎死,喝汤被汤呛死,洗澡被水淹死,走路掉进坑里摔死——!!
看来,这次同吴起在鲁国魏国的情况不同,吴起的变法已经触动到了楚国旧贵族的根本利益了,他们心心念念,可不只是要赶走吴起而已,他们要的是吴起的命,他们要吴起死无葬身之地!
有人要说了,哎呀,吴起太不知变通了,他不会慢点来吗,何必要得罪那么多权贵,自寻死路呢?楚国的问题不是一日两日,何必操之过急?后来商鞅在秦国变法也是循序渐进,让老百姓慢慢尝到了变法的甜头,有了大量支持者,所以才能大获成功的。
我只能说,你这是不了解情况。吴起不是不会变通,而是实在没时间了,吴起到楚国时,已是个六十岁的老人了,支持他的楚悼王身体也不是很好,时不我待啊!
又有人说了,吴起还是傻。既然明知不可为,为何还要为之?既然明知楚国的旧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快刀斩乱麻怕伤及筋骨,文火慢慢炖又怕时不我待,为何不急流勇退,学孙武子那样归隐山林?在中国历史上像吴起这样通晓儒、兵、法、史四大学说的全才、奇才,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如果他肯抛开一切静下心来继续钻研他的学问,或许会成为超越先秦各派的最牛思想家也说不定。再说纵观古今,一个人只要能将“立德”、“立功”、“立言”其中一项做到极致就能名垂青史,吴起的“立德”已是失败中的失败,“立功”亦是屡屡受挫,如此就该一门心思将“立言”一项做到最好最成功,这才是达人所为嘛!把眼光放远一点!
另外,孔圣人不也教导我们吗?“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论语·泰伯》)楚国的政坛暗无天日,就算换作夫子,也是绝不会来的,你吴起何德何能,竟敢自不量力的去趟那滩浑水?
我要说,中国就是被这样的想法给弄坏了。中国从来就是说话的人多,做事的人少;叽叽喳喳的人多,真行实干的人少;随波逐流的人多,敢挽狂澜的人少!是,“坐而论道”的确很重要,但殊不知论完道后最关键的还是要去实践。路是人走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说了半天头头是道,不挪步子最后不还是停滞不前?当历史的重任迎面而来,你退我退他也退,大家都明哲保身,那社会如何发展进步?
总之,人一定要有点舍我其谁的精神!别忘了,孔圣人还说过一句话:“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论语·卫灵公》)做人,就要像射出去的箭一样,正道直行,永不回头!不能因为道黑,就不走了,走错了不要紧,至少证明了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后来人可以以此为鉴去找新的路子。更不要看到一条好路,却互相推搡着说:“你去吧,你去吧!”等到别人真去了,成功了,他就在那儿得意洋洋的说:“对吧,我说走这条路没错吧,我可真是个天才!”可是别人真去了,失败了,他却又在那儿幸灾乐祸的说:“唉,我叫他明早再去,他非要趁夜摸黑走,瞧,掉坑里了吧,活该!什么?那我去,我可不去,我是指引人类方向的领航员,我是舵手我是阳光我是唯一的神话,没有我这世界可怎么办哟!”
很多人想他死,这一点吴起也明白,然而他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作为一个无所畏惧的革命者,他的理想已经实现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他只希望他和楚悼王能多活几年,尽量将变法成果稳固下来,之后,他的名誉甚或小命都将不值一提,骂就骂吧,死就死吧,就算当世无人理解无人同情,千百年后总有知音。
于是吴起继续以疾进不息的姿态向理想中的终极目标奔进。在军事上,他注意耕战并重,收减百官和封君子孙的俸禄,以保证军队给养,加强训练。在建设上,他改革筑城方式,改“两版垣”为四版筑城法,提高筑城工程质量。在政治上,他杜绝权门请托之风,廓清吏治,要求官吏公私分明,言行端正,不计较个人得失。在外交上,他杜绝一切纵横游说之士,坚定地实施远交近攻政策,即联合齐秦,死命的揍对自己最具威胁的三晋——多么类似后来秦国统一天下所走的那条路!
吴起为楚悼王立法,卑减大臣之威重,罢无能,废无用,损不急之官,塞私门之请,一楚国之俗,禁游客之民,精耕战之士,南收杨越,北并陈、蔡,破横散从,使驰说之士无所开其口,禁朋党以励百姓,定楚国之政,兵震天下,威服诸侯。——秦丞相蔡泽
吴起之事悼王也,使私不得害公,谗不得蔽忠,言不取苟合,行不取苟容,不为危易行,行义不辟难,然为霸主强国,不辞祸凶。——秦丞相范雎
如果说孔子因看到天下失序,所以开出了“仁爱”的救世药方;而墨子因看到天下攻战,从而开出了“兼爱”的救世药方;那么吴起则是看到天下不公,因而开出了“廉平”的救世药方。他当将军,就与士兵同衣食,共甘苦,并想尽办法提高士兵的待遇;他当令尹,就剥夺贵族特权,迫使他们自食其力,让利于民。两千多年前的吴起,就把平等、公平与廉洁,作为了他治军治国的理念。这在那样的时代绝对是个异类,就算同在法家之中也是个异类。比如商鞅变法也很激进,但他与吴起的方法与初心完全不同,商鞅所做的一切,只为将秦国打造成天下动员力最强的一个军国主义国家,民众在他面前,只是蝼蚁,只是螺丝钉(注6);而吴起所做的一切,则是通过“信赏必罚,以辅礼制”(《汉书·艺文志》),而将旧贵族的利益让渡给民众,让民众在这样一个残酷的世道,也可以找到一点理想与尊严。
为蝼蚁发声,与蝼蚁共苦,多傻的人哪。你可知道,蝼蚁再感激你,也没办法为你在史书上留下一句好话呀!两千年过去了,大多数人仍然只知道那个母丧不奔、杀妻求将与刻暴少恩的吴起,而很少会去在意那竹简上淡淡的墨迹之中,曾隐藏着一个最孤独的灵魂与最滚烫的热血。
注1:“执圭”乃楚国封君中最高爵位。该爵位之名源于西周与战国时期。当时,按照周礼,诸侯之间朝聘的时候,需要执玉。公、侯、伯等级的人物执圭,子、男等级者执璧。楚国早已称王,其所封之高级封君自然是公侯级别,可以执圭。
注2:《左传》庄公十八年:“初,楚武王克权,使斗缗尹之。以叛,围而杀之。迁权于那处,使阎敖尹之。”楚武王(前741年-前690年在位)的时候,曾经将所灭的权国(今湖北当阳)设县,让斗缗担任县尹年来治理此地,鲁庄公十八年(前676),斗缗叛楚,楚派军将围而杀之,然后让斗缗担任县尹年来治理权县。此为楚国设县之始,亦东周设县最早的记载。
注3:楚昭王的父亲楚平王的完整谥号为“楚景平王”,故楚平王之后被称为“景”氏(即子西、子期、王孙由于、王孙圉、王孙贾等人的后人),而楚昭王之后则被称为“昭氏”。
注4:参阅张宏杰:《楚国兴亡史——华夏文明的开拓与融合》,2023年,天地出版社,253页,277-278页。
注5:参阅张宏杰:《楚国兴亡史——华夏文明的开拓与融合》,2023年,天地出版社,285页。
注6:商鞅的核心目的,是要“强国贫民”,使人民“家无积粟”,而只能为国效死;故其不但从不与民众共甘苦,甚至从来没想过与民众交流,就连夸他的民众,都被他以“乱法”之罪发配边疆了。
各种变法都有一定的共性,把强盛的压制一点,或者提升新的来分衡,如果变法很成功大概是这样的,强盛的根基是一直存在的,可以有很多分支达到目的,可以把腐朽的及时去掉,又一直培养着新的可替代的根须,唯有一直有流动的新鲜水源,才能保持历久弥新的奔腾大河,不过这种状态还从未出现过
杀妻求将是司马迁污蔑的,韩非子记载的是休妻,而且也不是为了求将[吃瓜]
杀妻是后人诬陷,离他时间最近的韩非子记裁的只是休妻。一个把人民和士兵看的那么重的高位者,怎么可能人品差。吴起是真正的历史创造者,他可以改变历史。
商君能在秦国变法成功,除了秦孝公鼎力支持,秦国民风也是关键,没有明是非懂道理的国民,纵然孝公商君这对最佳拍档也白搭[笑着哭]
可惜去楚国的时候楚王年龄大了身体也不行
写得不错,还有感染力
先生应该将吴起将军的故事编纂一下作为文学创作乃至电视剧等传播一下[点赞]
一个巨人生起病来更加可怕
扯淡
吴起 为毕生所学 为天下苍生 九死一生 无怨无悔 此人天纵奇才 绝世无双
天下才气50斗,君独占49斗
这是……写小说呢?
吕布看到吴起应该觉得自己好冤。凭什么说起三姓家奴都想死自己[得瑟]
结果都知道了还扯得出这一大篇,秦国赢了。
我只知道吴起变法的核心是:精兵简政,并不适合战国局势,事实证明大军团灭国才是王道,这就是为什么魏武卒能打70多仗,却有8场打平的原因,打了没人占领巩固消化。商鞅变法是被废除了很多,唯有军功制保留下来,就这一条让秦国统一天下。谁的变法更伟大不言而喻。
吾曾闻,商鞅至秦,三策与秦孝公,曰:帝道、王道、霸道,此三策者,霸道最下,而孝公择之,急功近利,亦非得已!诸侯鄙秦,危亡旦夕,困兽也,生死之间奋起,求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