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考中了探花，得公主青睐，我娘欢喜不已。

可是公主说她不能有个当过娼女的婆母。

我娘不想让哥哥为难，投井了。

后来我也被弄死了。

再后来我成了公主母妃。

01

我爹抱着我娘冰冷的身体，崩溃大哭后，冷静得可怕。

我害怕地扯了扯爹爹的袖子，小声地喊着“爹爹，娘在看着我们呢”。

爹爹仿佛没有听见，久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

娘生前喜欢芍药，爹爹在院子里亲手种了一圈芍药。

见我娘走了，公主和我哥迫不及待地成亲了，世人见怪不怪，因为娘被天子的一道旨意贬为爹爹的妾了，不就是个妾，妾死了不影响府里办喜事。

公主入门后的第二天，将我娘院子里的芍药全拔光了，公主说“芍药又不是真牡丹，偏还是贱人所爱，实在晦气”。

我看见爹爹的手握紧了拳头又悄悄地松开，哥哥却将公主的话奉为圣言。

背地里，我问哥哥为什么如此对娘。

他沉默不语，脸上没愧色，更多地是愤怒。

他在愤怒什么？我才该愤怒，阿娘才该愤怒。

小时候家里穷，爹爹只是以卖点豆花为生，家里有点荤腥，阿娘总是紧着哥哥，我更多的是喝汤，哥哥吃肉。

娘和爹爹在旁边看着我们吃得开心，他们也笑容满面，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上京前我们还是很有爱的一家，今日却为了个不敬长辈的公主，闹得娘投井。

我生气地打了他一巴掌，公主知道了后趁着爹爹外出替我哥出头，将我按在院子里，脱了只剩下里衣然后叫了一群小厮看我打板子。

我羞愤欲死，爹爹归家后拿着小时候娘打我哥的擀面杖，追着我哥打。

公主自己金枝玉叶当然见不得自己的夫婿被如此对待，哥哥才挨了几棒子，公主便叫小厮要上去拉住爹爹。

爹爹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公主说：“若想安心地当我陈家妇，盼公主还是要贤良淑德，不敬公婆苛待姑子也是七出之一，公主如此逼迫，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让这世人辩驳辩驳。”

02

从那之后公主多少有点害怕爹爹，只要爹爹在，便不敢对我怎样。

但是爹爹经商，经常外出。

哥哥刚入翰林很忙，虽然他在也不一定能会护我。

于是我从那之后不停地被公主暗地里磋磨。

公主很喜欢办宴会，每次办宴会都要我从旁服侍，一开始我不从，她便让小厮鞭打我，只挑我的后背鞭打，这样子爹爹看不见。

宴会上，公主往往都是以羞辱我为乐，让我同舞姬一同跳舞，要不然就是让给诸位小姐端茶倒水。

京都里的的贵女都很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公主不喜欢我，她们就一起围攻欺负我在公主面前露脸。

公主嫌弃我娘的出身时，我就很诧异，公主若真心爱我哥为何不能爱屋及乌呢？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

有次宴会结束，刚好哥哥回来，我跪在公主的院子里，美名曰公主为了刚刚我在宴会上的失礼惩戒我。

哥哥路过我的身边只是短暂地停顿便进了屋。

我隐约听见他们在屋里聊到这样子的话。

“她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子”

“陈郎说啥呢？娼女的女儿怎么配和你称兄道妹的”

......

“莫要过多苛责引人诟病”

接着便是公主地各种娇嗔。

我心下便开始胡思乱想，我和哥哥的娘不是同一个吗？

03

那天之后我一直盼着远程的爹爹早点回来，我迫切地想要问清楚。

可是没等来爹爹，我便被磋磨死了。

那天公主说她哥二皇子要来府上，让我过去作陪。

我心里是不愿意的，没有外男来了家中闺阁小姐出去作陪的道理。

但是公主说若是我不去就是不敬皇室，欲加之罪，我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二皇子如同坊间传言一般无二，肥头大耳，眼神对上一只母蚊子都能鬼迷心窍。

我一到前厅，二皇子黏腻地眼神将我从头打量到脚，我被盯得浑身不舒服。

公主那天出了威胁我去接待二皇子外，其他时候都是妹妹长妹妹短的，难得一见的友好，但是我却生出一种不祥地预感。

公主准备了席面，我们各坐一角，若二皇子不是时不时地对我动手动脚，这饭还是能吃的。

但是他的咸猪手无时不刻，无孔不入地想要占我便宜。

我实在忍不住便站了起来要往外走，门口便立刻出来两个粗壮的婆子挡住了我。

“公主，不知这是何意，怎么？我连去更衣也要得公主首肯了么？”

“妹妹说笑了，本宫还以为妹妹要干啥呢？本宫只是见二哥在此，便多派人手加强防范而已，毕竟二哥身份贵重”

“你若想去更衣，便让小月跟着你吧”

公主说完对着她的贴身婢女使了下眼色。

我不情愿地跟着小月出了门，虽然不知道前面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我，但是现在前厅对我来说就是龙潭虎穴。

我说要更衣肯定是假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在公主的偏房更衣。

只是我才在房坐了小片刻便觉得头晕，半昏半醒躺在床上，只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谈话。

“二哥哥放心，肯定不全是昏死，我还不懂你嘛”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接着便是门推开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

我心下慌张，身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小美人，爷来疼你了”

我的衣服没撕扯，我的身体被撕咬。

不知名的东西灼烧我的皮肤，又像是有鞭子来抽打我的身体。

愤怒、疼痛、无助、绝望。

04

到最后，我清醒地看到了趴在我身上的人是谁。

是那个肥头大耳地二皇子。

然后我便轻飘飘了起来，我看见二皇子趴在我身上卖力，背上囤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我一阵恶心。

可是我吐不出东西，因为我死了。

我在府里飘荡了很久。

我看见哥哥愤怒地想要斩杀二皇子，还想要休了公主，只是最后一件都没干成。

我看见爹爹冷静地喊我哥哥跪下，然后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抽打哥哥。

哥哥没喊痛，爹爹也不停，直到哥哥昏死过去。

然后爹爹对着我娘的牌位痛哭。

“瑶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逆子竟然这般无情”

“我和阿清都对不住你，逆子啊逆子”

阿清是清姨吗？

我入土为安后的第二天，爹爹带着鞭伤未愈的哥哥来到我和娘的牌位前。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真相吗？你以为你查到的是真相吗？”

爹爹痛心疾首地指着哥哥。

“你叫了那么多年的娘虽不是你亲娘，但是确实你和你亲娘的恩人，你查到的是啥？摇娘为了嫁给我杀害你娘？还是摇娘为了争宠杀害你娘？”

哥哥倔强地沉默，显然他不认为他查到的有什么问题。

“摇娘只是为了更合情理地照顾你才假装嫁给我，是，我是喜欢她，但是她有她的白月光，她和我约定好了，她嫁给我让我们对方的孩子共同有一个家”

“至于你娘，你娘生你的时候确实是胎位不正难产而亡，而且我们的约定还是你娘临终前求着摇娘答应的”

“糊涂啊你，你与公主两情相悦，你长大了娶妻了，听妻子的话，这些都没问题，但是儿子啊，你要辩是非啊！公主说啥就是啥么？你怎么不自己考究下？这些年读的书都进了狗肚子吗？”

“还有你妹妹，若说你因为你所谓的真相痛恨摇娘，那你妹妹呢？那可是和你一同长大的妹妹，没有血缘关系也有感情了吧。就这么让你的狗屁妻子这么随意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