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八年陪她从地下室到市中心大平层她却决口不提结婚,直到有一天我在床头柜发现了她和流量小生的结婚证

栗子壳故事会 2024-10-18 11:27:49

从地下室到市中心大平层,我和林琴书用了整整八年,最相爱的那年她将自己的大半身价都划到我名下。

可八年过去,哪怕我求了无数次婚,她也绝口不答应和我结婚。

直到春节前夕我出了车祸,医生告诉我。

我快死了……

我选择了隐瞒病情,准备将诊断单锁进保险柜。

却清楚的看见保险柜里面放着一本结婚证。

红底照片上的人笑得灿烂。

一个是林琴书,另一个是她公司新捧出来的流量小生。

领证日期,是我生日那天。

我质问她,「你宁可嫁给一个刚认识的人也不愿意嫁给我?」

「为什么……非要在我生日那天?」

林琴书不悦的说,「不为什么,因为阿司想在那天和我结婚。」

「傅延,有些人注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些受尽屈辱的日子。」

1.

一个小时前我开车去给林琴书送文件,但突然胃疼得要命出了车祸。

车祸不严重,脸和胳膊擦破了。

但医生却告诉我,「傅先生,很抱歉的告诉你。」

「经过我们的全身检查,你已经是胃癌晚期……」

我已经不记得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出医院的,兜里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林琴书打来的。

看见她名字的瞬间,我才觉得害怕惶恐,眼眶发红。

我颤抖着手按下接听,还不等我开口,电话那头传来她不悦的声音。

「让你送个文件,人呢?!」

「我……」

只听她又不耐烦的说,「算了,让你做件小事都做不好,你别来了!」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我沉默的看着手机,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回家的路上,凌冽的寒风刮得我的脸生疼。

街上很热闹,毕竟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这一路上我都在想,我要不要告诉林琴书我生病的事情,可到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她。

万一她会担心呢?

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毕业后她说想去大城市打拼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我家里不同意,我自己也很犹豫。

毕竟在本地我有稳定的工作,有疼爱我的父母。

可爱能抵万难,最后我还是背着我家里人一起和她去了京州。

一开始我们只能住最便宜的地下室,吃着最便宜的饭菜。

不过好在,那些苦日子都过去了。

这八年来,她对于我的求婚总是逃离,从未想过嫁给我。

以前是时机不对,现在应该是太忙了。

当然,这都是我为她找的借口。

因为我早就知道我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能维持现状仅仅是因为她的大半身家还在我手上。

今晚我决定向她摊牌,我想和她说:「你嫁给我吧,哪怕就一个月,哪怕不领证都行,我怕我等不到那天了。」

-

回到家以后,我捏着诊断单沉默了很久。

估摸着林琴书要回家了,我便走到书房准备将诊断单锁进保险箱。

保险箱打开的瞬间,一抹鲜红出现在眼底。

我愣了一下,将那个红色小本儿拿出来,「结婚证」三个字映入眼帘。

身体开始毫无预兆的颤抖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迫使我翻开那本结婚证。

红底照片上,林琴书和一位年轻的男孩笑得灿烂。

我认得他,她公司新捧出来的流量小生——许司。

一瞬间窒息感夺走了我的呼吸,心像是有上万根针密密麻麻的扎着。

我看清了领证的日子,正是一个月前。

我生日那天。

八年来,这是林琴书唯一一次没有陪我过生日。

那天我突然胃疼得不行,但是我怕她突然回来,所以做好饭菜硬生生忍着痛在家等她。

直到她打电话来说,她很忙没时间陪我过生日了。

原来,她是忙着结婚。

2.

时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林琴书回来了。

她脱掉高跟鞋,换上我给她准备好的拖鞋,满脸不悦:

「傅延,我真的不懂,以前你明明办事能力很强的。」

「为什么现在连送个文件的小事都做不好?」

她的怨念声响起,丝毫没注意到我脸上的伤疤。

眼前这个我爱了八年的女人变得如此的陌生,我突然想起刚创业那年。

有次她忙着签一个合同到很晚才回家,但那时的她第一时间就紧紧的抱住我在我怀里撒娇,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一直还有些热的螃蟹。

眉眼弯弯笑着说,「给你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那天应酬的时候每人一只大螃蟹。

林琴书没舍得吃,带回来给了我。

思绪闪回。

我缓缓抬眸看向她,语气淡淡的,「林琴书,我们结婚吧。」

此言一出,刚才还咋咋呼呼的人立马没了动静。

只见她将我整个人上下打量一番,最后才冷漠的问,「你吃错药了?」

「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还能嫁给你吗?」

「我的压力真的很大,我不要你替我分担,但你能不能别再给我施加无形的压力了?」

搭在腿上的手蓦地收紧,原来,和我结婚是她的压力。

我苦笑一声,拿出那本结婚证甩到她面前,「是不能还是不敢?」

结婚证落到林琴书脚边,她整个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弯下腰捡了起来。

客厅的氛围寂静得有些诡异,我们都没再说话。

半晌。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她看着我,「我是背着你结婚了。」

我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但可惜我没找到。

听着她亲口说出这句话,要比看见结婚证那一刻还让我觉得窒息。

我缓缓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

在林琴书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你宁可嫁给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也不愿意嫁给我?」

「又为什么……非在我生日那天?」

林琴书将结婚证拿在手上,平静的说,「不为什么,因为阿司想在那天和我结婚。」

「傅延,有些人注定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你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些受尽屈辱的日子。」

在我心里那几年的苦日子,是最值得怀恋的。

因为那时候的我们最相爱。

原来在林琴书的心里,只留下了那些受苦受辱的瞬间。

她没回来之前,我还幻想着她会和我解释,可原来都是我想多了。

爱到最后全凭良心,很显然林琴书没有良心。

我扬了扬嘴角,「好,我成全你。」

「从今往后,你彻底自由了。」

3.

我将股份还给了林琴书,她给我两千万以及房和车。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她慷慨,用高昂的价钱买下了我们八年的感情。

签协议那天,我去了公司。

一夜未眠,骨头缝都在隐隐作痛,所以让我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助理告诉我林琴书在开会,让我等等。

我没理会他的阻拦径直往会议室去了,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凭什么还要浪费在她身上?

所以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直到人都走光,林琴书才皱眉看着我,「你就不能等我开完会?」

「不能。」

我果断的回答她,然后将签好字的文件扔给她,「签吧,签完就把钱打我卡里。」

「我急着用。」

林琴书拿过文件夹,一边签一边说,「你能有什么急着用的地方?」

「以后也还算朋友,要是在京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我打电话。」她签完才抬眸看向我,愣了一下,「你脸上怎么回事?」

迟来的关心显得很可笑,并且我也不再需要了。

我没回答她,拿过合同就要走。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琴书姐姐~你今晚要陪我……」许司的声音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延哥……」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迈开步子缓缓朝他那边走去。

突然,林琴书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许司面前,挡在他身前。

「这件事与他无关,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此刻她像看仇人一般警惕的看着我,深怕我会伤害许司一样。

密密麻麻的心痛告诉我,我还做不到那么坦然的祝她幸福。

「知三当三还叫和他无关?」

试问还有谁不知道我和林琴书在一起八年,跟她一起吃了八年的苦。

可许司他不要脸,见状还扬起下颌,「一盘菜吃久了总归是会腻的。」

「要不是你握着她大半身家,她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我看你可怜,允许她没拿回股份之前陪着你,你还想如何?」

「啪」的一声,我毫不留情的给了许司一拳。

「那我也挺期待,你这盘菜多久被吃腻。」

4.

没几天我就把房子卖了,因为价格直接对半降所以不少人抢着要。

但我最终还是把房子卖给了一对看起来很恩爱的小情侣。

签合同的时候,男生犹犹豫豫的看着我,小声问,「这房子是不是死过人啊?不然怎么这么便宜?」

闻言我快速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抬眸看向他,「你再不买,才是真的要死过人了。」

「……」

带着巨额财产我离开了京州,回了老家。

最近一顿折腾身体其实早就受不了了,但我不想去医院,就算要死我也想最后的时光是自在的。

我妈很诧异我突然回来,毕竟当年我可是不顾她反对非要跟着林琴书走。

「怎么?那女人有钱找了新人不要你了?」我妈一边做饭一边没好气的问我。

我坐在客厅里,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她和别人结婚了。」

「当初我就觉得那女人靠不住!你非不听!」她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没事,好歹你爸留了这么套房子,实在不行以后咱们就相依为命的过……」

厨房里剁肉声和我妈的唠叨声一起传进耳里,我无声的红了眼。

-

晚饭过后天都黑了,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我看着我妈身上还穿的前几年给她买的羽绒服,便领着她出门准备买件新的。

老家是个小县城,到处都是熟人。

再加上我爸以前是县里中学的老师,十年前为了救落水的学生去世了。

从那以后几乎就没人不认识我妈和我。

「这不是傅老师的儿子吗?一晃眼这么大了,结婚了吗?」

我妈干笑着摇摇头。

「诶?我记得以前有个女孩不是对咱们阿延死缠烂打吗?你们还不结婚啊?」那阿姨又八卦的问。

气氛瞬间陷入寂静,我妈正欲帮我解围的时候。

我坦然一笑,」分了。」

闻言那阿姨愣了一下,干笑着说,「怪可惜的,我记得那时候就她天天跟癞皮狗一样缠着你。怎么还分了呢?」她说着拍了拍我的肩,「没事,我有个侄女刚从外面回来,改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谁知第二天一个长相漂亮的女生就出现在了我家。

「阿延起床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女沈檬,是个美术老师。」

此刻我穿着卡通的睡衣,蓬头垢面的呆愣在客厅里。

只见沈檬笑着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手,「你好,沈檬。」

我这才回过神同她握了握手,「你好,傅延。」

在我妈和那位阿姨的催动下,我洗了脸换了身衣服和沈檬出去逛逛。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我和沈檬去了我家附近的公园,但一路上我们只是并肩走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直到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林琴书打来的。

我没搭理,结果电话刚自动挂断又响起来了。

「接吧,她好像有急事的样子。」沈檬温温柔柔的,很善解人意的往前走了几步。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

「你把房子卖了?」林琴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

我不耐烦的说,「房子已经过户给我了,我想卖还是怎样你都管不着吧?」

「傅延,你有必要和我用这种态度说话吗?」

一听到这个我更来气,「你皇太后啊?我还得卑躬屈膝的和你说吗?」

「……」

这下电话那段彻底沉默了。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林琴书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听起来严肃了不少。

「买房子那人说你对折卖的,还说你说什么再不买就要死过人是什么意思?」

我彻底失去耐心,「和你有屁关系!」

说完我就把电话挂了,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5.

沈檬已经走出去好长一段路,我快步走过去跟上她的步伐。

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她说明白。

「沈老师,我近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等会儿回去你就和张阿姨说你没看上我吧。」

闻言,沈檬停下脚步看向我,她穿着平底鞋,棉柔长裙,看起来就是那种温柔的能和学生处成朋友的那种性格。

「你也喜欢画画?我看你家有很多你的作品,画得都挺好的。」

沈檬没回答我的话,转移了话题。

我点点头,「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

因为后来和林琴书在一起,我就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专心辅助起她的工作。

她了然的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沈檬,我俩不合适。」

我最清楚自己的状况,但眼下沈檬好像是有继续和我接触的意思。

不过我总不能一张口就是:「我要死了,你别想了」,那不得把人吓晕过去啊?

只见她再次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我的瞬间阳光洒满了她全身,「傅延,我就是你爸当年舍命救下的那个学生。」

「……」

我愣在原地,欲言又止的张口了好几次,但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只听沈檬继续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傅老师的家人。」

「你不想和我接触没关系,就做个普通朋友也挺好的。」

从那天开始,沈檬成了我在老家唯一的朋友。

这天我刚从她的画室回来,我妈就拉住我一脸八卦的问,「你和沈家那孩子发展得怎样了?」

我一边喝水一边摇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从鼻子里流出来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砸在我的衣服上。

我妈急忙给我拿来纸巾,我仰起头的瞬间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

身体像是灌了铅那么重,实际上看起来已经和一具骨架子没什么区别。

再睁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我妈双眼通红的抽泣着,紧紧拉住我的手,见我醒了她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下掉。

「妈,对不起。」

说完这句,我也哭了。

闻言我妈心疼的抱住我,浑身都止不住的在发抖,「不怕不怕,妈妈在。」

「没事的,没事的……」

6.

身体状况稍微好一点我就回了家,本来就是药石无医了我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医院。

很意外,我妈从我出院那天开始反而变得乐观起来了。

但我知道都是她装的。

因为好几次我半夜起床上厕所都听见她在哭。

「你的脸色好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沈檬问。

我专心的画着画,轻轻摇摇头,「没事,就是感冒了。」

话音刚落,一条带着温度的围巾轻轻围在了我的脖子上,沈檬笑着看向我,「出去走走吧,不急这一时画完。」

她买了一杯热奶茶递给我,还贴心的用纸巾包住了杯子怕我烫着。

我们去了上次的公园,白皑皑的雪压在枝头,就算有太阳还是冷得不行。

我不喜欢冬天,我喜欢春天。

要是可以,我想在春天死去。

「阿延,你怪过我吗?」

走着走着沈檬突然这么问,我当然知道她指的什么。

说实话,刚失去我爸的那两年是我最难捱的日子,我妈也一样。

但后来我遇见了林琴书,她就像小太阳一样温暖了我,我的生活也因为她的出现不再那么阴沉。

我曾以为,她会是我的救赎……

思绪闪回。

我轻轻地摇摇头,「我爸只是做了他想做的事情,要是那天他没救你,他一定会更加不安。」说着我扭头看向沈檬,扬起一抹笑,「所以你不用太有心理压力。」

「好好生活,才算没辜负我爸。」

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明显看见她哭了。

-

走了没几步我就喘得不行,沈檬见状说什么也要把我送回家。

我家是那种老式小区,天一黑就只剩一盏不怎么亮的路灯,当我们抵达我家楼下的时候。

我一眼就看见了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

是林琴书。

听见动静,她循声看过来,沈檬也发现了她,下意识的和我靠近了一些。

直到林琴书走到我们面前,我看见她发丝上堆了薄薄一层雪,看起来应该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沈檬,随后叹了口气才看向我,「傅延,我想和你聊聊。」

「他不舒服,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说吧。」

还不等我说话,沈檬便替我开了口。

「你谁啊?!凭什么插手我和他的事情?」林琴书听见她的话瞬间就爆炸了。

沈檬平时温温柔柔的,一听她这么说话眼底也染上怒色,「别大吼大叫的,像只没素质的狗一样。」

此言一出,剑拔弩张的气氛再次升级。

林琴书双眼猩红,扬起手就要打沈檬。

电光火石之间,我急忙拦在沈檬面前,「住手!」

林琴书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我会保护另一个女人,她握住我的手腕,一把拽起我的手就往前走了。

7.

「放开!」

我挣扎着甩开林琴书的手,但因为生病的缘故,我的力气居然挣脱不了她。

林琴书站在原地,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夜里温度降了不少,再加上我不舒服身体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半晌。

「傅延,你生病了吗?」林琴书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莫名染上了一丝悲伤。

我揉了揉被她指甲抠得生疼的手,没好气的回答,「干嘛?你等着我死了随礼?」

「那你现在就把钱赶紧打我卡上。」

她像是不相信一般,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是我之前放在保险箱的诊断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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